上海突然的降溫,讓人有些防不勝防,汪筱惠僅著一件單衣,感冒后打著噴嚏,郎浩見了心疼的把毛毯披到了汪筱惠的身上。
“天氣涼,別把窗戶開得那么大,很容易感冒。”
“我知道。”汪筱惠笑著,拉了下毛毯,端起放在茶上的奶茶,喝了一口,熱熱的溫度剛好,不會燙到嘴。郎浩從背后輕輕的摟著汪筱惠,聞著她的發香,有些感傷的說:“為什么不讓我早些遇見你呢?”
“如果早些遇見我,你不怕嗎?”汪筱惠意有所指,自己身上那些奇怪的經歷與特殊總是讓人拒自己于千里之外。郎浩聽后,不滿的哼哼了兩句:“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嘿,肯定是中國人!”阿狗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郎浩和汪筱惠在打情罵俏,于是毫不客氣的推門走了進來,手里拎著還沒來得及放下的行禮。喬若云跟在阿狗的身后,臉色微紅,看起來這幾天的時間過得非常的充實。面對阿狗的調笑,郎浩毫不客氣的回擊:“喲,你們兩個舍得回來了?蜜月渡得不錯嘛,拿著工資到處開溜可不是好員工的習慣。”
“怎樣?你算我請假好啦。”阿狗把行禮放到一邊后,大方的坐到了沙發上,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
郎浩搖頭,他是沒有辦法招呼這么大牌的員工,只能感嘆道:“我倒沒什么意見,不過就苦了大師了,他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去到江蘇,還不知道怎么是什么樣子。”
“對了,他怎么說?”阿狗經郎浩提醒才想起這回事,忙放下蘋果,認真的看著郎浩。“我只是在電話里聽你們說了這件事,目前很棘手嗎?”
“不知道,大師現在神秘了,比你還飄渺,打電話不接,直接回我短信,按得我手指頭發紅。”郎浩張開手掌,展示著他微紅的大拇指。
喬若云順勢坐到了阿狗的大腿上,被阿狗抱在懷里,笑著說:“他一定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吧。”汪筱惠微笑著回答,轉身繼續看著窗外,她總覺得這場秋風來得太巧,好像吹來了很多東西,街上的樹木開始掉葉子,枯黃的樹葉隨風飛舞落到人行道上,行人們總是神色匆匆,不知道是在趕在回家,還是去到哪里。汪筱惠的心里是有一些擔心郭子蕭的,一個人出任務這件事在ed社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她不知道在江蘇的郭子蕭是否順利,同時,她的心里有種莫名的期盼,每次她看到阿狗時就想問,可又問不出口。只聽到郎浩跟阿狗在一旁聊著,關于裴有為這個案子的發展情況,早在昨天,結果已經出來,郎浩找人幫裴有為測試了精神狀況,雖然不是很理想,但是經由測謊儀得出裴有為沒有說謊的事實。
喬若云有些出神的看著汪筱惠的背影,耳朵里該接收的信息一個也沒有少,當阿狗在說正事的時候,她總是很安靜,甚至不愿意和阿狗太親密的呆在一起,從阿狗的大腿上站起來后,就一個人坐在沙發的一角。灰色的布藝沙發讓喬若云想深深的陷進去,好好的睡一覺,然而她卻睡不著,緊崩著神經。就在這個時候,汪筱惠收到了一條手機信息,從ed社的網站上接過來的,是一個陌生人的留言,說有急事要與她見一面。莫非是業務?汪筱惠回頭看了一眼和阿狗說話說得起勁的郎浩,有些猶豫的樣子,她不想打斷他們的談話,于是一個人趁他們不注意,悄悄的走出了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汪筱惠迅速的換好了衣服,與那個來信息的人約好了地點,紫藤花茶樓。
紫藤花茶樓離郎氏酒店不是很遠,汪筱惠一個人也不想那么浪費,所以選擇乘坐公交車,聽著車上廣播里的報站,來到了和那個人約好的地方。通過電話聯系,汪筱惠得知那個人比她先到,所以一進茶樓,她就開始四處張望,剛想打電話聯系時,一個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向她這個方向走過來。男子長得很清秀,臉白白凈凈的,不長不短的頭發,透著一股學生氣,走到汪筱惠面前停了下來。想必是大學生吧?汪筱惠想著,對那個男子笑了一下,禮貌的問:“你就是陳路嗎?”
“我是,你應該就是汪小姐,對吧?”男子勉強的笑著,好像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困擾著他。
汪筱惠輕輕的點頭,男子帶路,她跟在后面,來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在那個座位上還坐著一個容貌枯槁的女孩子,那個女孩應該與陳路年齡差不多,不同的是她比陳路更憔悴。女孩看到汪筱惠后沒有任何表情,神情呆滯,陳路指了指女孩子,小聲的說:“這是我女朋友孟丹晨。”
“你好。”汪筱惠微笑著打招呼,坐到了女孩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