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忽然看到張輝進來,立刻就跟發了瘋一樣,掙扎著要衝上來和張輝拼命。
要不是被那幾個警察按著,恐怕他們一定會對張輝進行圍毆的。
“王八蛋,我幹了這麼多的生意,竟然都沒想到你這個混賬東西會是個條子。孃的,我真是瞎眼了。”鍋蓋頭狠狠瞪著張輝,厲聲叫罵道。
張輝微微搖搖頭,聳聳肩說,“大哥,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其實,我不是什麼警察,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男護士而已。說起來,你並沒有瞎眼。”
鍋蓋頭當然更不服氣了,自己竟然讓一個護士給耍了,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呢。
“小兔崽子,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不,大哥,我是來告訴你,如果不趕緊把你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後果會很嚴重的。”
鍋蓋頭冷哼了一聲,嘴角一撇,露出一抹不屑,“真是笑話,你他孃的以爲你是誰啊。我告訴你,今天你們不管使出什麼花樣,老子都不會招的。”
張輝拉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目光掃過他身上,輕聲說,“大哥,你想多了。其實我是來通知你的,等會兒你們可千萬別求著招供啊。”
“你他媽說什麼屁話呢,老子會求著你,真夠可笑的。”鍋蓋頭髮現這個傢伙真是說夢話呢。
張輝也不和他多說廢話,扭頭看了看其他警察,說,“行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情了,都出去吧,我要和我大哥單獨說幾句話。”
“可,可是……”警察有些擔憂,不安的看著張輝。
“放心,我大哥不會對我動手的,我可是他很器重的人。”張輝用調侃的口氣說道。
這話絕對將鍋蓋頭和手下人氣的肺都要炸了,這是挑釁,紅果果的挑釁。
那些警察這時看到門口有人給他們遞眼色,當即就出去了。
其實,是齊雲芳在門口。
張輝信心滿滿說會讓鍋蓋頭他們求著招供,她是將信將疑的。當然,她多少是有些擔心的,所以在門口緊緊注視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會立刻衝進去的。
“隊長,你怎麼那麼緊張啊?”手下一個警察看著齊雲芳問道。
“我,我緊張嗎?”齊雲芳忍不住撫了撫胸口,發現自己心跳的很快,身子也輕微顫抖著。確實,她真的很緊張。
那警察笑笑說,“隊長,你是不是擔心張先生的安危呢。說實話,我們這麼多人,可還沒見你如此擔心一個人的。”
“住嘴,在亂說我打碎你的牙。”齊雲芳有些心虛,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那警察卻偷偷發笑,因爲他發現齊雲芳臉頰紅撲撲的。那是少女般的羞澀紅,大概是碰上喜歡的男人才會有的吧。
審訊室裡只有張輝和鍋蓋頭的一干人等了,而且張輝讓那些警察將鍋蓋頭全部解除了束縛。
鍋蓋頭冷哼著,迅速讓人將張輝圍了個密密麻麻。盯著他,冷笑道,“小兔崽子,你他媽的
膽子不小啊。單獨和我們關一起,是不是想找死呢?”
一個手下氣沖沖的說,“大哥,還跟他廢話什麼,我們淪落到現在這地步,都是這兔崽子搞的鬼。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弄死他。”
“大哥,你們儘管動手。放心,真出什麼事情到時候送我們醫院,我是護士長,會給你們最精心的護理。”張輝漫不經心的說道。
鍋蓋頭氣的臉色鐵青,這王八蛋真是大言不慚。搞得今天要出事的好像是他們,真夠可笑的。
當然,如果他們真的瞭解張輝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去說了。
鍋蓋頭想不到這一層,所以他就迅速動手了。
外面的齊雲芳這時也不由心揪成了一團,滿臉都是擔心。這麼多人,就算她徒手,也未必是對手,何況張輝呢?
張輝此時的臉色瞬間變了個樣,忽然像是惡魔上身一樣,嘴角浮現最讓人恐怖的笑意。
鍋蓋頭他們的拳頭幾乎要打到張輝身上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本能的打了個冷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怖感,冷水一般迅速從腳跟瀰漫上了全身。
就在這一瞬間,張輝閃電般的出手。
鍋蓋頭他們就感覺腹部上一陣針扎似的劇痛,而他們還沒看清楚張輝是如何出手的。
等他們反應過來,張輝已經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然的笑著。
雖然這傢伙出手出手很快,但剛纔也只是不痛不癢的針扎疼痛,轉瞬就消失了。
鍋蓋頭瞪著張輝,厲聲罵道,“你小兔崽子,我不相信你這次還能逃得脫我們的攻擊。”
張輝嘴角浮起一抹壞笑,輕聲說,“大哥,現在開始計時。給你們兩分鐘時間,如果不求著招供,我就不管你們了。”
“你說什——啊呀,我的肚子——”鍋蓋頭沒說完,忽然感覺肚子上灼熱的劇痛。當然這還不是最恐怖的,而是隨後就有了想拉屎撒尿的衝動。但他真想解決,卻又感覺身下被憋的越來越難受。
很快,那種欲罷不能的痛苦感覺越來越強烈,鍋蓋頭感覺自己要發瘋了。
其實,他那些手下和他的癥狀完全相同。
瞬間,審訊室裡就一片哀嚎。
而張輝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是那讓所有人都爲之恐怖的惡魔般壞笑。
齊雲芳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整個人都僵硬了。張輝那笑容,她也不寒而慄。從警以爲,她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什麼樣的惡人沒見過。但是像張輝這樣,一個笑都能讓人感覺恐怖的,恐怕沒有他人了。
他彷彿是世界上最兇殘,邪惡,歹毒的人,真正來自地獄裡集結了所有邪惡元素的惡魔。因而,那些讓人談之色變的惡人,在他面前就變得不值一談了。
“好了,兩分鐘到了。”張輝倒也很準時,起身就走。
“等,等一等,。我求求你了,我招供,你放了我吧。”鍋蓋頭終於忍不住叫道,。
他的那些手下跟著也撲上前來,摟著張輝的腿,苦苦哀求要招供,就請張輝趕緊放了他們。
張輝淡然一
笑,微微搖搖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他看了看門口,眨了一下眼睛。
“張護士長,快點請坐。這次你可是幫了我們警局的大忙啊。”
局長辦公室裡,張輝坐在沙發上,局長非常客氣的拉著他坐下。
他這是實話,這次順利解決了周子康和搗毀遍佈省內的一大部分的販毒網絡,他這個局長的位置也算坐穩了。否則,就副廳長的一個命令,就可以直接讓他捲鋪蓋回家賣紅薯。,
“局長,你太客氣了。維護社會治安,是我們每個公民都應該有的義務啊。”張輝趁機裝逼起來。
“小夥子,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很了不起啊。”這時,一坐在對面的一箇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打量著張輝,充滿欣賞的說道。
所有人見狀,都跟著附和。
是的,他就是副廳長何大慶。能一下子調來那麼多的武警配合齊雲芳的工作,當然是出自他的手筆。
周子康這個毒販子簡直就是他這些年的心病和噩夢,他的女兒現在還在戒毒所裡,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也不知道周子康這個王八蛋究竟給她吸食了什麼樣的毒品,她的毒癮根本難以戒掉,每天都忍受著毒癮生不如死的折磨。
張輝當然也認出他來了,非常謙遜的和他打招呼。
何大慶看了看局長,說,“張先生可是我們警察的大功臣,你一定不準虧待他,好好獎賞,記住沒。”
“是是是,何廳長,這一點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辦好這個事情的。”何大慶忙不迭的說道。
這時,齊雲芳進來了。她看著衆人,欣喜的說,“招了,那些人全部都招了。局長,廳長,我這就召集人手去抓捕那些人。”
何大慶忽然有種很放鬆的感覺,這些年一直困擾他們省內的販毒集團這次將受到致命的打擊。這種傲人的成績,恐怕放眼全國,也很少有警察機關能做得到。這一次,他升職,是有希望了。
“齊隊長,那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們局裡警力有限,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廳裡來做吧。這些年你爲了緝毒辛苦的都沒好好休息吧,等這次表彰大會結束後,我就放你的假,好好和你的男朋友去旅遊一下吧。”
齊雲芳愣了一下,紅著臉,點點頭說,“我聽廳長的,但,但我沒有男朋友。”
何大慶聞言,爽朗大笑了一聲,看了看張輝,說“我可是聽說你的愛情宣言的,說起來現在倒是有個能讓你完全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人,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廳長,你就會取笑人家呢。好了,我先出去了。”齊雲芳漲紅著臉,無比羞澀的掩面跑出去了。
“哈哈,大家快看看,我們響噹噹的英雄齊隊長,竟然害羞了,這可是頭一次啊。某些人,要有福了。”何大慶說著朝張輝眨了眨眼睛。
張輝當然也聽出這弦外之音,但只能裝傻充愣。
這時,何大慶接了個電話,忽然臉色大變,“你們先聊,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說著神色匆匆的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