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程中,曹堂率領部下,只能看著,也不敢阻攔。
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一旦插手,也許,葉痕接住的子彈,就不是射向墻壁,而是射向他們的咽喉。
可他們也并非全無動作。
他們通知了宋臨,宋臨在這一刻,已經通知了宋虎,宋虎接到指令以后,也轉告了凌司令。
于是,京都警察總署,特殊武警部隊,京都軍區。
三大勢力,派出精英人物,來協助曹堂,捉拿嫌疑犯葉痕。
葉痕現在,就是嫌疑犯。
這么多的死人,只有他一個還活著,這件事情,當然非同小可。
而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京都三少之一的許峰,也被人給打的千瘡百孔,這是任何人也擔待不起的罪名。
要知道,憑借許家的財力,無論誰跟他們結了仇,下半輩子,就不容易過了。
因為,他們有能力找各大殺手組織,上天入地的追殺那人。
誰能夠逃過殺手的追蹤?
一個,還是兩個?
要是有一百個?
你還能活下去嗎?
葉痕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想殺人,報仇,可是,許峰只有一條命。
他現在還恨著,自己為什么殺他殺的那么快,為什么不用刀,若是用刀,一刀刀剜了他的肉,他也許就能夠明白,折磨人跟被人折磨之間,有多大的區別了。
他靠著車,在等!
等大人物來,等這件事情往外傳。
傳的越大越好,傳的越沸騰越妙,他,就是要讓這個京都,燃燒起來!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宋臨第一個趕到,他來的時候,身邊也跟了不少人馬,但最兵強馬壯的,還是宋虎的部隊,除卻他本身不說,還有一個孫劍峰。
再者,就是凌鏗。
凌鏗親自來了,他還帶來了任遠。
只有這一個人。
但這一個人,卻比得上曹堂的千軍萬馬。
來一個人,就代表一個勢力!
這三個勢力,在京都,每一個,都有絕對的話語權。
他們各自牽制,卻又不曾互制。
誰都有誰的權利,誰都有誰的職責。
宋臨來了以后,只看了葉痕一眼,就二話不說的進入大廳,宋虎尾隨,凌鏗也帶著任遠跟上。
葉痕見所有人都進去了,也就是大步走了進去。
曹堂瞪著眼,沒想到,這葉痕還真是天大的膽子,居然還不逃,真敢跟進去!
這人不但有著神魔的法力,超自然的異能,還有天大的膽子!
于是,曹堂分布人手,把手各個出口,把這棟大樓,給嚴密的封鎖起來。
與此同時,因為警方的各方人馬出動,新聞媒體,也立即跟蹤報道起來。
可是每一個記者,在來到這里以后,就被宋臨的人馬,給完全擋住。
誰也不能進入這里。
這消息,是要絕對封閉的。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將會在京都里,掀起軒然大波。
大廳里,零零散散,躺著將近二十個個人,這些人,每個人手里都有槍,而且,四周的墻壁上,也因為子彈,打出了一個個的孔洞,看起來,他們開槍了。
但來人并沒有被打死,反而將他們一一擊殺。
得到這個結果,宋臨他們,不禁又看了葉痕一眼。
葉痕漠視,甚至于無視。
他在等最后的結果。
他要扭轉乾坤,定罪許峰!
任遠目光一直在盯著大廳里面的那個房子,忽然沉聲道:“這里面的血腥味很濃!”
凌鏗示意開門。
隨即,任遠推開門。
就看到了里面到處的血跡,還有,許峰那死的一臉驚怖的臉!
這張臉都因為驚恐而充滿扭曲。
連看到的人,都感覺到一陣反胃,想要出去嘔吐。
特別是胸膛被打的一片模糊,內臟都滲了出來。
凌鏗連連皺眉,宋臨也一臉凝重,宋虎則是一臉悲憤:“是誰下這么狠的手?”
葉痕忽然開口:“我!”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葉痕,充滿不可思議。
何曾有一個罪犯,在殺人后,坦然供出自己的罪狀。
若有,就是葉痕。
他殺了人,供認不諱。
難道,他像坐牢嗎?
難道,他想等著制裁嗎?
難道,他想讓許家不惜傾盡財力,刺殺他嗎?
“真的是你?”宋臨神色肅然。
葉痕點頭。
“來人,給我抓起來!”
他果然是個公正無私的人,無論誰,只要犯法,就抓,誰都抓。
葉痕卻忽然伸出手,攔住就要行動的武警:“先別動!”
宋臨冷然:“你已無權抗拒。”
葉痕冷笑:“我的命,由我不由人,我要抗拒,誰能拿我怎樣!”
任遠忽然站了出來。
“葉痕,你難道要拒捕?”
若說這里有一個人,可以制住葉痕,那就只能說是這個任遠了,當然,宋虎也許也行,只是,他作為一個首領,還未必肯親自下手呢!
葉痕目光抬起,盯著任遠:“我就是要拒捕,你能怎樣?”
任遠抬手就要對付葉痕,可葉痕,卻在這個時候,亮出了一把刀。
這是飛刀,他在保命的時候專用的飛刀。
輕易不出,一出,必然有足夠的威懾力。
刀鋒還有血,當然,這是許峰的血。
刀指著任遠。
任遠目光里,亮起一股匪夷所思:“你這是……這是……”
“這就是”,葉痕不等任遠說出來,就已經點頭,承認。
“可你的武功不如我”,任遠不甘心:“你難道,就能夠肯定,一定能夠擊中我嗎?”
這個時候,震驚的還有宋虎,孫劍峰。
他們都是習武人。
一看葉痕手里的飛刀,都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傳說。
而最震驚的,還是孫劍峰。
因為他上次,已經被葉痕的傷心劍訣給嚇怕了,這次,葉痕還有絕技飛刀,他到底還有多少絕學?
”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教我的人曾經說過,只要你拼死出手,這把刀,就可以發出莫大的威力,擊敗強于你的敵人。”
這是葉痕的話。
話說完,任遠就收了手。
他還不想冒險。
殺葉痕,機會多得是,不在這一刻。
葉痕也收刀。
這的刀,本來就不是給人看的。
“你到底想要怎樣?”宋臨問道。
葉痕道:“我要你們,還我一個公道!”
“公道?”每一個人,都吃驚的發出疑問。
要不是這里所在,是一個血腥的案發現場,恐怕,就有人笑出聲來了吧。
公道?
嘿,這個混黑道的家伙,居然跟他們談公道?
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吧?
但,這不是笑話,這是諷刺,莫大的諷刺!
“你殺了人,還妄想公道?”凌鏗冷哼。
葉痕不屑:“你們為什么不聽我繼續說下去?”
于是,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等著葉痕繼續說:外面的人,都是京都太子幫的人手,分屬許峰手下,這里,還只是一個小支,死了一個,我的前女友,叫做藍心蕊,一個重傷,是我的小舅子,叫做蕭函。”
他微微一頓,繼續道:“京都三少,第一次,是要綁架藍心蕊,對付我,不成功,被我撞破,就把主意放到我妹妹身上,就那一次,我跟京都三少,一起入獄,宋局長。你該知道吧?”
見葉痕吧事情扯到了自己的孫子上,凌鏗就喝道:“葉痕,你少要血口噴人!”
葉痕目光一冷,直逼凌鏗:“你的孫子有多齷齪,不用我多說,我告訴你,幸虧這次只是許峰自作孽不可活,要是凌云也在這兒,我也不會讓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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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鏗喘著粗氣,拳頭握起,居然發出一股骨頭交錯的聲音。
葉痕心里一動,暗嘆,看來,這老司令,也是個不弱的高手。
當然,能夠在軍中做到這一步,手底下,沒有過硬的招數,怎么能行呢?
不然,也調教不出,凌云那樣的少年高手呀。
“司令,讓他說下去”,宋臨淡漠道。
凌鏗悶哼一聲,不說話。
葉痕就繼續說:“出來以后,那一次下雨天,許峰就在此企圖對付我妹妹,被我一個兄弟,拼死護住,他沒有得逞,就把惡念放到小蕊身上,也正是這樣,才有這樣的悲劇,他搶走小蕊,蕭函緊追不舍,并且打電話向我求救!”
“所以,你來了,就殺了人!”宋臨神色沉重。
“不該殺嗎?”
“該殺嗎?”宋臨反問。
“若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殺!”
宋臨沉聲道:“所以,你就是殺人犯。”
“你還要抓我?”葉痕有些不明白!”
“殺了人,就該抓!”
葉痕忽然大笑起來:“我身邊的人受害,我來這里,只是懲惡而已,他手下的人狙殺我,我就只能反擊,許峰不放人,我就只能反殺,這也有錯嗎?”
“有!”宋臨堅決道:“國家有法,一切,就該依法而行!”
葉痕冷笑:“法,去他娘的法吧,等你們這些執法的人來了,一切都晚了,悲劇也都發生了,你們對付不了真正的罪犯,卻總能拿一些正義的人來開刀?”
宋臨不動怒,只是嘆息:“你以為,你,就是正義嗎?”
葉痕一怔,搖頭。
“既然你不是,還不伏法?”
葉痕聳聳肩,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說不出的嘲弄:“既然我不是,為什么要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