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一個人。
對,就是一個人。
有時候,做一件事情,就算叫上千軍萬馬,都未必能夠做到,可是對於某些人而言,自己一個就足夠了。
山雞當然就有這種資歷。
而且,韓順水也格外的相信山雞的能力。
山雞此刻,正從溫小丫的屍體出走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葉痕的所在地。
葉痕這才知道,這是一次精心包圍計劃。
自己看似讓溫小丫走,是放她離開,實際上,因爲卻正把她送入了死路,他的心裡有些歉疚,語氣冰冷的面對山雞:“你不該讓他們隨意殺人的,而起額,這個人,還曾經爲你們傳遞過那麼多消息。”
葉痕說的一點不錯。
溫小丫正是韓順水的人。
當初葉痕進入警局,跟林建東見完面,林建東就把葉痕來到香港的事情,告訴了韓順水。
韓順水自然要把自己安排在警局裡的臥底,跟葉痕勾搭上。
這樣,就能夠隨時掌握葉痕的動向。
而昨晚在皇家夜總會,也正是溫小丫胡說八道,說有點逮捕令,才誆騙葉痕進入韓順水的包圍圈,豈料還是葉痕給逃脫了。
今天,這次的包圍,當然也是溫小丫的功勞。
因爲溫小丫知道了葉痕沒有被韓順水抓住,就稟報了韓順水。
所以韓順水就派人埋伏在這裡。
只不過,溫小丫被葉痕收拾,然後決意離開,所以,山雞就毫不留情的讓光頭黨的人出手殺了她。
山雞森然盯著葉痕,沉聲道:“她沒完成任務,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
葉痕被山雞這種目中無人,且人命賤於一切的心態給激怒:“那你呢?你若完不成任務,是不是也要死。”
山雞冷冷道:“殺不死你,我死!”
葉痕不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在我面前吹噓。”
無論任何人,在聽到葉痕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想到的肯定是葉痕應該怎樣出手,怎樣主動出擊。
可是,絕沒有任何人想得到,葉痕話落音,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逃。
對,逃,拼了命的逃。
他的瞬息千里展開,宛若一道清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山雞一愣,怎料葉痕剛剛還說的十分霸氣。
怎麼會說走就走。
他實力雖然高於葉痕,可是論輕功身法,到底還是比不上葉痕的瞬息千里。
而且,就算勉強能去追,但葉痕的凌波微步隨意在林中幾個穿梭,就把他們繞的找不著北了,所以他們這隊人馬,搜遍了整個樹林,也沒有找到葉痕,最後只能鎩羽而回。
葉痕逃走以後,就立馬上車,快速離去。
這一次能夠逃脫,他也是大呼僥倖。
畢竟山雞親自出動,而自己孤身一人,不逃走,後果絕對難以設想的。
至於蒼血戒的使用,他根本沒做打算,因爲今晚的計劃施展當中,還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變數呢!
特殊異能,留待那個時候用,才能讓人放心。
回去以後,任狂就問他出來做什麼了。
葉痕把在這裡遭遇伏擊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就十分擔心的問道:“沒有受傷吧。”
葉痕苦笑:“我看到那山雞一出現,就打定了主意逃跑,他們沒有料到我居然會逃走,所以,就給我僥倖逃脫了。”
“既然朱順水知道了你沒事兒的事情,那今晚的計劃,還繼續執行嗎?”
葉痕點點頭:“當然要執行,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打電話給孫劍峰還有董力,讓兩個人共同告訴林建東,召集香港以韓順水爲代表的洪門勢力拷打,召開一個會議。”
任狂只說聽說葉痕有計劃,但是關於計劃的真正內容,一直不太清楚。
聽到這裡,就忍不住問:“萬一韓順水他們不來參加呢?”
葉痕微微一笑:“不參加也不用怕,我們就更有理由對付他們,況且,今晚林建東會親自去,主持這個會議,所以,韓順水他們更是沒有理由不去,畢竟,蛇鼠一窩,他們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有意外發生。”
任狂有些擔心:“真給他們聯合在一起,我們也沒有把握將他們給一概打殺呀!”
葉痕卻一臉自信的道:“小狂,你要知道,我們是混黑道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獨屬於我們的方式,更要堅信,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就有能力做到。”
任狂聽到這裡,有些明白了,但還是不太明白。
但見葉痕微笑道:“再休息會兒吧,等晚上我叫你,你親自看看我的手段,他日長了經驗,也好全力幫我。”
任狂也不再問,老老實實的回去休息。
大概等到六點的時候,葉痕問張蕭,計劃的怎樣了,張蕭回答:“四名壇主,已經決意今晚參會。”
葉痕點點頭,很是滿意:“看起來,你在你們洪門的影響,還真是不小。”
張蕭苦笑:“實不相瞞,我這也是實力的震懾,否則,他們未必肯賣我這個面子。”
“我早看出來,你不是普通高手”,葉痕語氣淡淡的道,原來葉痕一早就看出,張蕭的實力,並非一般的高,他本來就地武修者的實力很敏感。
除非超出自己許多,自己不能夠猜測出來。
於是等同,或者低於自己,就算隱藏的再巧妙,也會被他看出破綻來。
當然,若非如此實力,張蕭也不會雄心壯志的要對付韓順水。
張蕭很是震驚,不過還是有些抱愧:“對不起,葉少,我不該一直瞞著你。”
葉痕微笑:“蕭哥,咱們是兄弟,說這話,就客套了,我懂得你的心思,無非是想要等待著最後成就大事的時候,再爆發自己的實力,這樣才令人意想不到,也可以讓敵人防不勝防。”
張蕭嘆道:“到底是你理解我,政府的通知下達,幾個壇主,都應韓順水之名,不參加大會,所以我就出面走動了一下,現在四個人,都同意參加大會。”
“很好”,葉痕道:“只要他們四個參加了,韓順水就算是再沉得住氣,也絕技不可能不動。”
張蕭點頭:“正是這樣,所以,今晚的大會,他一定會去的。”
葉痕一笑:“只要他去了,我就讓他有去無回。”
“到時候,我們會在會場外等候,就等葉少功成的消息”,張蕭想到多年來的一個願望馬上就要實現,心中就很是激動。
“等我消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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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葉痕就叫來任狂,兩個人開車離開,奔向今晚的目的地。
香港政府會堂。
這個會堂,是相當宏偉的,雖然還比不上中央政府的人民會堂,但格局也很大。
有人也許會笑,開個會,居然都把黑道上的頭頭兒召集到政府會堂裡面,這也太不上道了吧。
事實上,這些在黑道上混的有頭有臉的大亨。
全部都是一些企業的幕後老總。
而且,他們除了在商界掛名,就連政治上,也都任有一些職務。
比如人大代表,和政協代表……
縱然都是閒職,可至少也證明了他們的身份,都是國家的人。
一個人,只要掛上了這個牌號,一般來說,就可以盡情的爲所欲爲了。
誰也不敢惹。
就算不說拿這個身份唬人,但至少成了國家的人,衣食無憂,是肯定了,若是有點手段的話,混的風生水起,也不是不可能。
君不見,當今之世,有多少人想方設法,花盡家財,也要進入政府的門檻。
成爲一個公務人員。
這些人一心成爲國家的人,當然不乏有些人是爲國效力的,但是十個有九個,都是想要中飽私囊的。
我們站在歷史之外,看待那些貪官巨惡,甚至指指點點,惡語相加。
可是在我們的時代裡,世人皆是如此。
所以有句話說得好,站著說話不腰疼。
只要事不關己,怎麼扯淡都行,可一旦扯到自己頭上來了,那就不行,就算把祖宗十八代給牽進來,也要戰到底。
韓順水因爲知道葉痕沒有被他的寶貝困住,就對葉痕的能力,多了一層估算,因爲今晚的會議,他不想去,可是林建東也去了,他怎能不去,惹惱了林建東,以後在香港,就沒有人給自己撐腰了,政府要收拾自己,也就名正言順了。
所以他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要去。
但他帶了不少護衛。
其中就有他的貼身保鏢,山雞,此外還包括赫魯卡克的幾個手下高手,這當然都是花那兩千萬的好處,畢竟有兩千萬,請殺手,也不是個問題。
至於林建東,他是非去不可的。
按理說,他是香港的老大,他說不去,誰也不敢讓他去,但是召開這次會議,孫劍峰跟董力已經表明,是中央政府的直接指令,任由林建東一向專權獨斷,也不敢違背政府的意思。
政府之所以這麼支持葉痕,當然是葉痕曾經答應過政府,在對付韓順水的同時,也把林建東給收拾了。
只是,在今晚的計劃裡,葉痕能夠把自己答應張蕭,還有政府給予自己的厚望,都給圓滿完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