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第二重,他心裡已經(jīng)有了準備,但沒想到,還是受傷了。
心神亂了以後,他多了一絲驚,震驚。
這個時候,第三重殺招已經(jīng)來了。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音波的殺機更濃厚,殺意更昭然。
連在那邊爭鬥的葉痕,任狂,朱順水,都可以感覺到這股發(fā)自心底的殺伐之意。
山雞面臨著股殺伐的音波,只能繼續(xù)拼下去。
他就是有這麼一點傲性,不管強你弱,我就是敢跟你拼到底。
也正是靠著這一點倔脾氣,他才能夠有今日的修爲。
但是,他不該遇到了石嵩。
這個實力不比他弱,琴技跟境界都遠比他高的人。
他只有輸。
第三重殺招,讓他體內(nèi)遭受了真正的重創(chuàng),一道音波,劃斷了他左手臂的一條經(jīng)脈,無法運力。
而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第四重殺招。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聲前身後命,可憐白髮生。
以現(xiàn)在山雞的狀態(tài),再硬硬的承受這一擊,下場除了死,就是廢。
也就是說,這強大的一擊,他根本不肯能抵禦。
但是,結(jié)局已經(jīng)無法逆轉(zhuǎn)。
有時候,人生就這樣,你選擇了一條路,就要承擔這種後果。
沒有人能夠阻止山雞爲韓順水賣命,但是,山雞就必須要承受韓順水失勢,自己也被人幹掉的那一天。
這一天不遠,這一天已經(jīng)來了。
但是,這一切,真的會如期到來嗎?
在面臨這強大的一擊時,山雞忽然閉上了眼睛。
他束手不動。
看起來,他竟然要閉目待死。
誰能想象到,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居然會有朝一日,將自己的命交給別人,而不做一絲的爭取。
誰也想不到。
但是有一個人,卻忽然出手,來幫助他承受這可怕的一擊。
這個人的出現(xiàn),也令所有人震驚。
他竟然就是葉痕。
跟韓順水敵對,也跟山雞敵對的葉痕。
他正在跟任狂聯(lián)手對付韓順水,可是瞥到這一幕,就毫不猶豫的竄了出去,蘊集全身功力,撐起金剛不壞神功,就夾在了那音波跟山雞之間。
於是,他替山雞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擊。
山雞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是要等死。
死了一了百了。
也許,對他來說,現(xiàn)在的生活,也未必是他想要過的。
死了,就算對自己,也是一種解脫。
但他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死,攔在自己身前,爲自己當下那致命一擊的,居然是自己幾次想要殺死的葉痕。
他心裡徹底震動了。
不禁喃喃自問:這是爲什麼?
他也真的問了出來:“爲什麼?”
因爲他現(xiàn)在就跟葉痕面對面。
葉痕的臉色說不出的通紅,就像是憋著一口氣,他聽到山雞的問話,就張開嘴,準備回答,然而卻噴出了一
大口血。
熱騰騰的血,濺了山雞一臉,一身。
山雞卻沒有去擦,反而及時伸手,扶住了就要倒下的葉痕。
石嵩很驚訝葉痕突然出現(xiàn),已經(jīng)臨時收手,但是音波的操縱是十分困難的,而且已經(jīng)出手,他也只能收回一部分的力道,否則,葉痕這下,真的有危險。
葉痕望著爲自己緊張的山雞,蒼白的臉龐,忽然多了一絲倦怠的笑意:“我希望我救你不是個錯誤。”
“我只想問你,這是爲什麼?”山雞漠然道。
葉痕很是虛弱,目光裡卻帶著一絲誠摯,道:“我原先問你爲什麼死心塌地的跟著韓順水,你回答我說,他是你大哥,當時我就很羨慕,他能有你這個兄弟,所以,我也想讓你做兄弟,不知道,你願意嗎?”
“爲了我,值嗎?”
“爲了兄弟,一切都值。”
山雞靜靜的看著葉痕,看了許久,似乎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他的內(nèi)心。
他最終凝重道:“從今以後,我山雞,都是你葉痕的兄弟。”
葉痕笑了,笑的很開心,很高興:“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讓你爲難,也不會讓你插手。”
他說著,就要掙扎著站起來。
山雞想要扶他,可是葉痕卻退來了他,開始石嵩眼疾手快,過來扶住葉痕:“葉少,你剛剛真是太冒險了。”
葉痕苦笑:“是有點冒險,不過爲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兄弟,什麼都值。”
任狂此時此刻,還在跟韓順水拼鬥。
就算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一點都不吃虧,更沒有落下風。
驚神指指指驚神。
韓順水不敢稍有大意,不然立即就要被指勁戳中。
葉痕看的有些放心,也不再執(zhí)意參戰(zhàn)。
希望任狂一個人,就能夠解決韓順水。
任狂當然不會讓葉痕失望,葉痕一直很推崇的兩個人,就是冷十三跟任狂,因爲他們不但有練武的天資和天分,更有打鬥的天分。
跟同級別高手對戰(zhàn),他們幾乎從來不會輸。
甚至還能夠越級戰(zhàn)鬥。
因爲他們都屬於那種戰(zhàn)鬥狂人的類型。
越打越能夠打出戰(zhàn)志。
越打,反而越發(fā)揮出潛力。
果不其然,任狂跟韓順水戰(zhàn)鬥的時候也是這樣,本來,任何一種絕頂?shù)墓盼洌┱钩鰪姶蟮耐Γ急仨氁獡p耗一定的元氣。
可是,任狂卻像是擁有無窮無盡的能力一般。
沒有一絲的氣竭,還越戰(zhàn)越勇。
終於,他的三指彈天,一指鬼神莫測的就擊中了韓順水的左肩。
韓順水受了傷,心裡就更驚慌了。
他衝著山雞喝道:“你爲什麼還站在那裡不幫忙?”
山雞略帶一絲羞愧:“大哥,今晚的事情,我是不會再插手的。”
韓順水憤然道:“你說什麼,我他媽白養(yǎng)你這麼多年了。”
山雞正色道:“多年來,我爲你做的事情也不少了,而且,有多少事情,都是我昧著良心乾的,我也從沒說過什麼,走上這條路,就是一條不歸路,我跟你走下去就是了,義無反顧,可是剛剛,葉少給了我第二
條命,這條命,我已經(jīng)沒有義務(wù)在給你賣。”
韓順水大爲絕望,不禁怒罵:“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葉痕此刻冷然望著韓順水:“姓韓的,你別急著罵人了,我告訴你,你得意的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今兒個,還是老實等死吧。”
韓順水一臉悲怒,畢竟偌大的基業(yè),就這樣要被別人奪走,自己也將被人給殺掉,他如何甘心。
然而不甘心,又能夠怎樣呢?
至少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可是,局面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發(fā)生了變化。
韓順水突然飛躍開來,避過任狂的一道指勁,然後,就取出了那個被他視爲珍寶的盒子。
山雞一看到這裡,就大變臉色:“千萬要攔住他,那寶盒叫做如意寶盒,裡面擁有兩種極端可怕的力量,一股是強大的吸力,一股是強大的排斥力,一旦被他吞入體內(nèi),這兩股力量,就會瞬時間打通他的經(jīng)脈,將他的實力瞬間提升兩個等級,那個時候,我們就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聽到這裡,葉痕也是大爲震驚。
石嵩跟任狂更是毫不遲疑的衝出去,欲要攔阻韓順水。
而在他們衝出去的剎那,攻擊已經(jīng)先一步出手。
可是,他們到底晚了一步。
在山雞說著的時候,韓順水已經(jīng)一口將那一盒子給吞入了嘴巴里。
當他們的攻擊擊中韓順水的時候,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引力,給瞬時間吸入韓順水的嘴巴里,而千人斬居然沒有事兒。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葉痕也變色,這寶貝也太神奇了吧。
居然能夠?qū)⑷慰窀赃@樣實力的攻擊也給吞噬了。
那不是無敵了嗎?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韓順水整個身體狀態(tài)就發(fā)生了變化,不,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說他的氣勢。
他的氣勢,已經(jīng)有了完全的改變。
是攀升,無極限的攀升。
原先就足以讓葉痕感到莫測了,可是馬上,山雞跟任狂也感到莫測了,到最後,石嵩都感覺到一絲飄渺了。
看來正如山雞所說,這寶物,可以讓韓順水的實力瞬間提升兩個檔次。
也就是說,韓順水原本武聖後期的實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武皇中期了。
遠比石嵩還要高出一個級別。
這下面的仗,可不太好打了。
卻說韓順水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提升,臉上就露出一種猙獰殘酷的笑意,目光一掃在場衆(zhòng)人:“你們不是要取我的命嗎?我現(xiàn)在就要大開殺戒,從這裡殺出政府會廳,殺光所有人,我看看誰能奈我何!“”
話音一落,琴音就想起。
正是石嵩,看不慣韓順水這麼大的殺性,就忍不住出手阻攔,可是韓順水實力現(xiàn)在要比他還高,大手一揮,一股無形力量,已經(jīng)宛若怒海狂濤一般,將所有音波,給無形絞碎。
石嵩不甘心,施展破陣子的四重殺機,這幾道絕技,一旦施展開來,就算比不上武皇中期的實力,也足以可以跟他別別苗頭。
然而韓順水也不傻,他除了實力提高,還有一個寶貝在自己的體內(nèi)吸收攻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