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望著柳柳問道:“她就是靈兒嗎?真是絕色,不過,爲何讓她幹這等髒活呢?”
柳柳正心疼著呢,聽蝴蝶這麼一說,那心就越加不好受了,連忙喚道:“靈兒,我可沒叫你幹活,你過來,給你認識咱杏花樓最溫柔最美貌的姑娘,蝴蝶。”
靈汐端著重重的木盆過來,可愛一笑,甜甜地叫道:“蝴蝶姐姐好,在下是靈汐。”
在下?這話聽起來有些彆扭,這樓,不就是**麼,姑娘們的口頭禪都是“小女子……”。
靈汐想著,隨即道:“小女子……”
她話還沒說完,蝴蝶和柳柳就噴笑了出來。蝴蝶道:“還是聽你說‘在下’的大方,這‘小女子’,反而彆扭的很。”
柳柳道:“可不是麼,靈兒根本就不是幹髒活的人,靈兒,你就把木盆放下來吧,怎麼看,都是彆扭。”
“彆扭?”靈汐搖頭道:“不不不,不彆扭,我是丫鬟,乾點活是必須的,要不然,吃飯的時候,我會覺得白吃呢。”
說著,靈汐又忙了起來。不理會她們了。
蝴蝶道:“靈兒的脾氣,還真執著。”
柳柳點頭道:“可不是麼,看來我們是拿她沒辦法的。”
執著,可愛,絕色,聰慧,伶俐,調皮,勇敢。這正是他對她的評價。
還是半年前的事,他習慣性地捧起她的小臉蛋,嚇唬她道:“丫頭,你這麼調皮,小心嫁不出去哦。”
她使勁努努嘴巴,做出鬼臉:“哼,誰要嫁給別人呀,丫頭只要師兄就夠了,吶……”說著,跳起了,粗暴地親了他一口。
武影。靈汐的大師兄。當時,他的臉色卻是黯淡無光,輪廓分明的臉盤,沒有笑容。
她還是得意道:“就欺負你,吶……”又一口,吻了上去,吻在他硃紅的脣瓣。
想著過去,靈汐不禁失笑,擦桌子擦了一個上午,雖然有些累了卻想要堅持下去。潮紅的臉蛋上笑容旋渦般旋起。
第二天,柳柳一早就吩咐美兒,把那個擦桌子用的木盆藏起來了,靈兒沒找到木盆裝水,看來這桌子是擦不成了。
但她有的是活幹,來到院子裡,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把小鋤頭,鋤起了小草。正是桃花豔麗,花瓣落滿了她的頭髮,幾片花瓣沾在臉上,顯然是出了不少汗水。
她像是好久沒有回憶往事,一邊鋤草一邊回憶。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大師兄武影,其次是斷臂的師弟,風辰。
對大師兄,是思念。
對師弟,是牽掛。
雖然兩者沒有什麼區別,但在她心裡,對他們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個是愛。
一個是疼。
突然。
靈汐耳邊傳來一道清揚的琴聲。
遠處的翠亭上,白衣男子,如同仙人,雙目中,乾淨,沒有任何雜念,靜靜地撫琴。
那修長的十指,彷彿能彈出一道妖嬈的煙霧。
那聲音,一下子打斷了靈汐的回憶,思念,牽掛。
但她沒有擡頭看他,她已經跟他劃清界線了,以後,就是碰面,也是陌生人。
雖然他對自己有恩,幫自己恢復了記憶,但是,那恩已經報答了,因爲和他同牀共枕六天六夜。
她就是要這樣認爲,不然,就會覺得吃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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