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業(yè)這邊爬山涉水,不辭辛勞尋找那老山參時,之前乘坐的那列火車已經(jīng)到站了。
由于出現(xiàn)嚴重的群體傷害事件,因此火車在盤山站多停了近半個小時,直接將那些被打的小偷都送上了救護車后,火車才發(fā)車。
整個過程,都被白雪用手機記錄了下來,甚至還拍了幾張傷者的特寫,準備回去后報道出來。
當然了,關(guān)于周業(yè)的一切情況,她肯定是不會公布的。
十來個小偷被打得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最嚴重的那個絡腮胡手腳都是粉碎性骨折,就算他們罪有應得,但這也是一件不小的刑事案件了。
為此當?shù)氐男叹牐€特別派了幾名干警上車,繼續(xù)尋找打人者周業(yè)的下落。
為首的刑警隊長,則在鐵路乘警的帶領下,來到了事發(fā)的那節(jié)車廂。
此時這節(jié)車廂已經(jīng)被封鎖,乘客禁止入內(nèi),鑒定科的人則在整理現(xiàn)場,尋找相關(guān)線索。
刑警隊長名叫高峰,年僅35歲,一頭短發(fā),精瘦的面容看起來很是干練,是一名有著豐富刑偵經(jīng)驗的老手。
當他進入車廂后看了一眼,眉頭就緊鎖了起來。
“乖乖,這場面還真夠夸張的,簡直就是車禍現(xiàn)場嘛。”
一個年紀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一看就是剛從警校畢業(yè)的小刑警,夸張的叫了一聲。
“隊長,這真的只是一個人干的?會不會是咱們聽錯了,一個人打一群,而且對方個個手中都有家伙,還被打得這么殘,怎么聽著像是電影情節(jié)呀?”
高峰沒理會兒這個逗逼手下,一步一步仔細觀察現(xiàn)場后,表情變得越發(fā)的凝重。
“高隊,你怎么看?要不要再搜一遍,也許打人者還在車上也說不定。”
說話的是隨車的鐵路乘警,他們剛剛已經(jīng)從頭到尾搜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線索。
“我的人已經(jīng)在火車站附近拉起了警戒線,他要是出站的話,應該會被發(fā)現(xiàn),不過……”
高峰欲言而止,這時那個逗逼小刑警又開口了。
“不過隊長,那家伙萬一中途跳車了怎么辦?”
“這輛車是普通列車,時速不超過八十公里,真要是跳車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不如讓兄弟們沿鐵道找找吧,他要是跳車時扭傷了腳的話,應該逃不遠。”
高峰一邊聽,一邊繼續(xù)打量現(xiàn)場,突然他眼神一變,快步來到一個窗戶前,仔細看了看窗戶把手,最后搖了搖頭。
“沒用的,他恐怕早就離開了。”
“我擦,還真跳車了,這家伙真是牛逼,大晚上的,外面漆黑一片,又是在行駛的火車上,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往下跳的,運氣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摔死。”
逗逼小刑警說話的語氣還是很夸張,可高峰繼續(xù)搖頭。
“你錯了,這個人不僅跳車了,而且據(jù)我判斷他不但不會受傷,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跑出去至少十來公里,所以沿鐵道找也是白費功夫。”
“啊?不會吧,隊長,那家伙就算運氣好沒摔死,估計也得摔傷,最差也會扭傷個腳之類的,怎么可能輕輕松松跑出去十幾公里路呢,這附近可打不著車。”
高峰一指窗戶,表情非常得嚴肅。
“你過來看看這里就全明白了。”
逗逼小刑警與乘警們都湊了過來,打量那個窗戶,一開始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很快就有人眼尖,看到窗戶框有些變形,趕緊湊近了,臉上的表情跟著立刻就變了。
“我的天啊!這是手指印嗎?這是他用手抓出來的?”
高峰從一旁鑒定科人員手中拿來一個大號的手電,遞給了逗逼小刑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窗戶外的車廂上,應該還能找到類似的手指印。”
逗逼小刑警趕緊打開窗戶,探出半個身子,舉著手電筒朝車廂外照了照,結(jié)果在距離車頂半米左右的地方,真看到了手指印。
這下,所有警員的表情都變了。
他們都是刑偵出身,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不論是窗戶,還是車廂外殼,那可都是金屬的,特別是車廂外殼,是用很厚的鋼板制造的,別說是用手指捏,就是用鐵錘去砸,也要費很大勁才能砸出一個坑出來。
可打人者居然能用空手捏出兩個手指印,簡直不可思議,難道是練了傳說中的鐵砂掌嗎?
“以我的經(jīng)驗,打人的人在撂倒了所有小偷之后,就直接從窗戶出去,利用其強悍的力量,直接爬到車頂上,從而躲開了你們的搜查。”
鐵路乘警們一聽,都感覺有點后怕,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就在他們滿車找人時,人家居然就站在車頂上。
“隊長,這么說他真的跳車了。”
高峰點了點頭,繼續(xù)分析道:“我估計他是到盤山有事,所以才沒有立刻跳車,而是站在車頂上,等火車快要到站后,才跳車離開的,不然的話,他當時就可以直接跳車,不用多此一舉爬到車頂了。”
“這么說的話,那家伙就在盤山附近才對,隊長,咱們要不要立刻組織人手進行搜捕呢?”
逗逼小刑警沒心沒肺的顯得異常興奮,好像很高興能碰到這樣一個非同一般的家伙。
然而高峰的表情卻一點也沒輕松,反而變得更加陰沉。
“隊長?”
“嗯,你先把情況整理一下吧。”
“是!”
逗逼小刑警被打發(fā)走了,此時一個資深的鐵路乘警湊了過來,小聲說道:“高隊,這個案子恐怕不太好結(jié)了呀。”
“你也看出來了吧?能用手捏癟車廂外殼,不用說,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類人你應該聽說過,不是有錢有勢,就是有巨大的背景。哪怕兩樣他都不具備,可也不是你我這些普通警察能抓得住的呀。”
高峰到底是資深刑警,多少知道點武者的存在,也知道武者的可怕。
很顯然通過現(xiàn)場的蛛絲馬跡,他判斷出這個案子是武者做下的,如此一來,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去管了。
“唉……就當那些混蛋倒霉吧,反正他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長眼敢跟那種人交手,只能說活該。”
“高隊,你的意思是如實上報?”
“當然了,這種事能瞞得了嗎?你就放心吧,牽扯到那類人,就算是上面也會謹慎處理,不會跟你們計較的。”
“更何況打的還是一群犯罪份子,這就更加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了,放寬心吧。”
鐵路乘警們?nèi)玑屩刎摚筛叻宓膬?nèi)心卻很沉重,就像當初穆援朝在發(fā)現(xiàn)轄區(qū)內(nèi)有武者存在時,立刻派人密切監(jiān)視的情況一樣。
此時高峰也非常緊張,期望這個牛逼哄哄的武者趕緊離開自己管轄的一畝三分地,他這個小廟可容不下周業(yè)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