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喧鬧的大街上忽然安靜下來,路過的群眾紛紛避開那跌倒在地似是沒有任何生息的男子,他們疑惑的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眼前的這個人是睡著了嗎?
可是這大冷天的躺在大馬路上睡覺,而且胸前擺放著一朵紫色的三色堇,著實有些非主流的行為藝術(shù)了,有膽大的一人小心的走上前推了推男子,但是男子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那路人見他臉色上似乎沒有痛苦之色,又大膽的用了用力氣,喊道:“先生?這位先生您沒事吧?”
只是男子依舊沒有任何的回答,路人推了一陣后,忽然覺得躺在地下的男子身體開始漸漸的變的冰涼,心里一個咯噔,伸出手指顫抖的放在了男子的鼻孔前,不過短瞬又嚇的縮回手,旋即重重的咽了口口水,抬頭看著自己的幾個同伙:“他死了!”
“什么?”
周圍的群眾紛紛是炸開了鍋一般,而在人群中,一個年輕高挑的女子不顧身邊幾個同伴的阻攔,匆匆穿過人群走到了死者的面前,眼中閃爍一絲疑惑,伸手在男子喉嚨處摸索了一陣,在看著男子安靜的臉色,眉頭越來越深。
“楊姐姐。”
兩個容顏俏麗的女子忙是走到她的身后,有些擔憂。
“不可能!”喚作楊姐姐的女子看死者的面色,眼里閃爍著濃郁的疑惑,掀開了死者的袖子,卻發(fā)現(xiàn)一把黑色的袖劍正卡在他的手腕處,這讓三女紛紛一怔,但卻讓一直在三女身后的一名俊朗男子臉色一變,忙是走上前抓過死者男子的護腕,只是稍稍一轉(zhuǎn),一把鋒利無比的袖劍瞬間彈出來。
男子的臉色變的極為陰郁,一個恐怖的代號在他腦海中一閃即逝,只是又看到那胸前的三色堇,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難道是昨天晚上那個欲妖刺殺楊悅的女人?而楊姐姐察覺他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天南?怎么了?”
陳天南回過神來,臉上掛起了往常人畜無害的笑容:“沒什么,查到死因了嗎?”
“沒有。”楊悅搖了搖頭,凝聲道:“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如果是疾病復發(fā)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掙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能是壞事做絕了,閻王爺忽然把他給帶走了。”
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傳入幾人的耳朵中,眾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去,卻見秦風正懶洋洋一副沒睡醒的走來。
“秦校長!”
“你?”
楊悅身后的兩名女子紛紛驚呼了一聲,不過其中一人極為驚喜,而另一個文雅的如一朵白蓮花的女子卻帶著幾分尷尬。
“人生何處不相逢。”秦風看著兩女,咧嘴一笑:“白若水同學,還有這位美女,幾日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一句話說的陳雅臉蛋紅了半邊天,微微低著頭擺弄著衣角,也不知道和這個無賴說些什么,這讓白若水多少有些驚訝:“秦校長?你認識陳雅?”
“認識認識。”秦風語氣帶著些許的玩味:“前不久見過,當時還發(fā)生了點動人的故事呢。”
這讓陳雅更是羞的不敢抬頭看秦風的眼神,就是如此也她也感覺到秦風的眼神里帶著的意味很是詭異,想起那天晃動的車子,心中又羞又惱。而在一旁檢查尸體的楊悅略帶著絲絲不滿的看了一眼秦風,倒是陳天南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道:“若水,小雅?這是你們的朋友?”
“對啊。”白若水點了點頭,介紹道:“這是秦風,以前是貧困地區(qū)的小學校長,是個好人。”
這個評價讓秦風是敞開了心懷的接下了,自從十年前開始混跡天下,還真沒人說過他是個好人,一旁陳雅卻有些無法把眼前這個家伙和校長,好人聯(lián)系到一塊去,畢竟對待那幾個流氓的兇殘還有那副色色的急性子,讓陳雅可是記憶猶新。
“秦風?”陳天南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楊悅皺著眉自言自語道:“這個名字好耳熟。”
“我好像也聽說了幾次。”陳天南臉上掛起一絲神秘的笑意,秦風只是聳了聳肩并不當回事,而是走到了尸體的面前,看著那朵紫色的三色堇,微微皺了皺眉。
這朵花上次出現(xiàn)是在自家父母的墓碑前,這次冷不丁的在冒出來,讓秦風有些疑惑。鬼夜殺人絕對不會搞出這些幺蛾子來,而此人絕對是鬼夜所殺!只是這廝留下三色堇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校長?”
白若水看他有些發(fā)呆,不禁小聲的說道:“警察來了?”
“恩?動作好快!這怎么可能是警察?!”秦風看著幾個警察匆匆趕來,頓時震驚的喊了一聲,這讓剛要投入現(xiàn)場工作的一群警察頓時臉上掛起了黑線,要不是想到這廝在公安局掛著魔頭的稱呼,保準給一通臭罵出去。
白若水捂嘴一笑,而這時候后面的陳長鋒卻是匆匆走了進來,聽到秦風的話后瞪了他一眼,而后才道:“你怎么在這?”
“我準備出門走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邊好像很熱鬧所以湊過來看看,沒想到有死人的。”秦風老老實實的說道。
陳長鋒皺了皺眉,這時候有手下人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尸體,解開了尸體手腕上的袖劍,拿走了那朵紫色三色堇,走上前道:“局長,這是兇手身上的,和上次在公墓出現(xiàn)的三色堇一模一樣,只是兇手身上沒有明顯傷痕,應(yīng)該是什么病吧?”
“不可能!”
一直在思考的楊悅脫口道:“如果有什么病,不可能死的這么簡單,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病癥可以繞過一個人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系統(tǒng)而奪取一個人的生命。這個人明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什么疾病發(fā)作,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什么病癥發(fā)作致死,否則他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一定會做出反應(yīng)。”
“那你想怎么解釋他的死因?”那警察皺了皺眉,略帶著不滿的說道。
楊悅頓時沉默下來,看著躺在地下的尸體,道:“如果可以,我可以通過驗尸來找到他死亡的原因。”
“不行!”
不等幾個警察反對,一直站在楊悅身后的陳天南率先是喝了一句,這讓楊悅?cè)行┎唤獾目戳艘谎坳愄炷希愄炷闲葱α诵Γ溃骸白匀挥蟹ㄡt(yī)驗尸,楊悅,這件事我看你還是別多管了。”
“楊悅?”不等其余人有什么反應(yīng)呢,陳長鋒卻是驚呼了一聲,楊悅卻是微微一笑:“陳叔,好久不見了!”
眾人被這一驚一乍的弄的有些回不過神來,所以除了那個文雅的如白蓮花的陳雅之外,沒人注意到秦風將那個死掉的殺手身上的三色堇給摸了幾朵花瓣去,還特賊的豎起手指在嘴唇上噓了一下,示意別說出聲去。
“真是你啊!”陳長鋒則是有些感慨道:“昨天還跟秦風說找時間和你見見面,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你了。”
“喂喂,陳叔,這不是敘舊的時候。”秦風則是沒好氣的說道:“這死了一個人呢,你一個公安局局長公然在死亡現(xiàn)場和多年不見的朋友聊天,傳出去這有傷風化。”
陳長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原本今日對前些時日的一系列案件有了突破性進展,昨天又把犯罪嫌疑人的弟弟端木海給抓捕調(diào)查,陳長鋒是求爺爺告奶奶求著別在有什么事了,結(jié)果一個報警電話還是讓一群人嚇的不輕,當街死亡,這事可是大事,所以才是匆匆趕來,只是一來這小子就是不斷挑刺,著實可恨。
“陳叔,此人死因極為詭異。”楊悅沒有在乎秦風說的什么,倒是沉聲道:“如果陳叔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完全可以找我。”
“楊悅,這件事交給警察就好了,我看你還是別打擾警察工作。”陳天南處于對楊悅的人身安全考慮,并不像她進入這件命案,畢竟死者身上的袖劍來歷非凡,如果真是那個神秘的家伙的手下,那楊悅敢硬著性子去真查出點蛛絲馬跡來那當真要麻煩大了,再者說那三色堇也是讓他極為警惕的信號,昨晚上的殺手可是想直接殺掉楊悅的。
“不錯,這件事交給我們就行了。”陳長鋒也是說道:“你不用多心。”
楊悅無奈的點了點頭,的確這并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想管也沒有資格去管。倒是秦風打量了一眼陳天南,陳天南似乎注意到秦風的目光注視,轉(zhuǎn)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的玩味,秦風詭異的一笑,忽然湊到了楊悅身邊,笑瞇瞇的說道:“楊悅妹妹,咱們快二十年不見了吧?越長大越水靈。”
楊悅被他的話搞的連番了白眼,倒是白若水更是驚奇的問道:“秦校長,你怎么還認識楊姐姐?”
“秦校長?”剛吩咐著手下清理現(xiàn)場的陳長鋒頓時一愣,這小王八蛋哪里來的校長的名聲?
“當然,以前見過一次。”秦風笑了笑,道:“很早的時候,他爸和我爸是戰(zhàn)友,當初還救了我老頭子一命,只是那次見了面之后在也沒見過了,我記憶好點,還記得說父債子償,我要娶楊悅當老婆來還我老頭子的債呢。”
這話讓一旁的陳天南頓時大皺眉頭,只有楊悅翻了翻白眼,不動聲色的距離秦風遠了點。
秦風并不在意,只是皺著眉頭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幾個矮個子在人群中一閃即逝,而同時陳天南也是哼了一聲。
“劉刀疤說的沒錯,這個女人還真是危機四伏。”秦風微微揣測道:“她到底研究了什么,讓這么多危險的家伙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