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天上前將滾在地上的駱靈芝抱起來放在牀上,駱靈芝嚇的不輕,全身哆嗦,晉源大師環(huán)顧了廂房的四周後,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便摸了摸長鬚,李耀天正在給駱靈芝把脈,沒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
晉源大師走過來,問是否可以讓他看看,李耀天將位子讓給了晉源大師,晉源大師也給她按了一下脈搏,又輕掐她的人中穴,駱靈芝才緩過神來,但是似乎還驚魂未定,李耀天小聲安慰她說沒事沒事了,丟丟端來一杯茶遞給她,讓她壓壓驚。
“你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李耀天問道。
駱靈芝定了定神,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緊張的用手去摸牀上,口中自言自語道:“牀上有蛇,還有個渾身是蛇的蛇人。”
駱靈芝想起那個蛇人的樣子,驚恐不已,丟丟趕緊過來,緊緊的抱著她,安慰著,讓她別怕,晉源大師站起來,招呼李耀天出來,李耀天叮囑駱靈芝幾聲,又讓丟丟寸步不離的看著駱靈芝,便跟著走了出去,丟丟給駱靈芝餵了些藥,這些藥都是李耀天專門配置的草藥,丟丟去山上採集下來的,駱靈芝喝了藥後便昏昏的睡去。
李耀天走出廂房,晉源大師在院中等他,李耀天問:“大師,是否有什麼要指點的?”
“阿彌陀佛,我剛纔替她把脈,她的脈搏看似平穩(wěn),實則暗流涌動”晉源大師說道。
李耀天一驚,他也爲(wèi)駱靈芝把脈了,但是他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暗流涌動的,晉源大師這麼說,他就奇怪了?是他自己學(xué)術(shù)不精還是晉源大師弄錯了?
“大師還是明說吧!不滿您說,我是個中醫(yī),剛纔我也爲(wèi)她把脈,除了受到了驚嚇,我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不對勁的。”李耀天說道。
“這丫頭的脈搏其實有兩個相。”晉源大師說道。
這可讓李耀天徹底呆住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人的身體結(jié)構(gòu)原因,手臂上的脈搏不可能有兩相,這是不爭的事實,何來兩相?
“哈哈!李施主啊,其實從你一進廟門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是個白蠱傳人啊,苗老頭是和你何人啊?”晉源大師問道。
從一開始,李耀天也感覺到晉源大師非等閒之輩,但是他卻沒想到他竟然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難道他動過蠱?讓老和尚發(fā)現(xiàn)了?沒有啊,即使駱靈芝受傷,他給她治療用的也都是正常中醫(yī)使用的方法,別說金蠱蟲,連白練他都沒動過,他是怎麼發(fā)現(xiàn)的?
“苗老頭是我家?guī)煛!崩钜齑鸬馈?
“哦!這樣就好啊,你莫要疑慮我是怎麼看出你的身份,我能看出完全是你身上的銀針,這東西是巫醫(yī)身份的象徵,擁有這根針,要麼你是白蠱門的人,要麼你就是白蠱門的敵人,但是我看你給那丫頭治病時的手段,黑骨門做不到。”晉源大師笑道。
李耀天聽著點頭稱是,但是這些他現(xiàn)在也沒什麼心思知道,當(dāng)前的關(guān)鍵在於駱靈芝的情況,晉源大師摸了摸鬍鬚。
“這丫頭中了蠱毒。”晉源大師說道。
李耀天吸了口氣,他練就一身的蠱術(shù),不敢說
任何蠱都能解,但是他還是有自信說只要有人中蠱毒,他肯定都能查出來,但是駱靈芝身上,他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蠱毒的痕跡,這讓他很難以置信。
“哈哈!李施主啊,你的能力在蠱界也算是極高的造詣了,但是這丫頭身上中的遠不是一般的蠱毒,我想你應(yīng)該也有所察覺了,蠱毒已經(jīng)被一些人利用高科技的方法進行變異了,這樣的蠱毒與傳統(tǒng)的毒,完全不一樣,也就是爲(wèi)了騙過白蠱門的人,看來他們已經(jīng)做到了。”晉源大師很難過的說道。
李耀天正要搭話,門外傳來車鳴聲,葉玲來了,葉玲與晉源大師問個好,便說有急事找李耀天,晉源大師便讓他們先聊,之後他在找李耀天。
“劉有我查到了,不過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葉玲小聲的說道。
李耀天讓葉玲先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後問道:“他怎麼死的?死在那裡?”
“這件事十分的奇怪,這個人失蹤了很久,但是今天我們在之前劉水文那酒店裡,找到他的屍體,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從外表看,他長期營養(yǎng)不良,具體的死因還得等解剖後的報告出來才知道”
聽著葉玲的話,李耀天陷入了沉思,回想著這一切,先是駱靈芝失蹤,之後是在小房子裡救到了假駱靈芝,接著劉水文離奇死亡,劉達哈不知所蹤,小房子著火,駱靈芝歸來,李耀天曾懷疑,駱靈芝能在大火中逃生,肯定有人相救,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劉有,現(xiàn)在連他也死了,線索又?jǐn)嗔恕?
“葉玲,你再查查劉達哈的行蹤”李耀天說道。
“這不用你說,我已經(jīng)查過了,劉達哈表面上是樸實的老農(nóng)民,平時做做小生意,爲(wèi)人比較狡猾,就是個神棍,但是卻並沒發(fā)現(xiàn)他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葉玲說道。
“難道是我錯怪了這個人?”李耀天疑惑的問道。
“你先別急,我正說呢,好戲在後面,後來我查到,東頭灣山腰有個道觀,裡面有個道士叫什麼八爺,真名不知道,劉達哈和這個人走的很近,而且還學(xué)了些神棍手藝,到處給人招魂算命,騙吃騙喝,但是派人去道館調(diào)查,裡面沒人,劉達哈和那八爺都不知所蹤,而且不見了的不止劉達哈,自從劉水文死後,他弟弟劉水根也不見了蹤影”
二人正談話間,一個女人突然從大門走了進來,快步進入廟堂,李耀天與葉玲面面相視,葉玲職業(yè)病,喊了一身“什麼人,站住。”
但是那人置之不理,早就不見了蹤影,李耀天與葉玲趕緊跟了過去,一進廟堂,完全不見人影,李耀天與葉玲在廟堂找了一圈也不見人影,那女人看著十分不正常,李耀天與葉玲都覺得可疑,便走出廟堂繼續(xù)繼續(xù)尋找。
“喂!會不會看花了眼啊?我懷疑了。”葉玲說道。
“不可能,一個大活人在面前走過,我們不可能同時看花眼的,她肯定穿過廟堂到後面的羅漢殿去了,我們?nèi)メ崦嬲艺摇!崩钜毂憷^續(xù)往裡面走。
二人剛剛離去,一個女人從廟堂大門後面走了出來,看著李耀天與葉玲遠處的背影,
女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走出殿堂,去了駱靈芝的廂房,駱靈芝依舊昏睡在牀上,丟丟正在用毛巾給她擦著,那女人趁著丟丟不備,突然襲擊,丟丟昏昏的撲在了牀邊,那女人在牀邊坐了下來,她用手輕輕一摸駱靈芝的鼻尖,駱靈芝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洪大姐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駱靈芝小聲的說道。
駱靈芝口中的洪大姐,就是洪玉梅,她微笑著說道:“好好休息,小屋著火前一天,我去市裡買東西了,沒想到回來房子被燒了,我嚇壞了,還以爲(wèi)你出事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外面?zhèn)鱽砹苏f話聲,正是李耀天與葉玲,見勢不妙,洪玉梅自知不宜久留,便與駱靈芝告別。
“靈芝,我要走了,不要和任何人說過見過我,我剛纔給你做了推拿,你已經(jīng)沒事了,可以下牀走動了,三天後的傍晚,你到老虎崖來,我有東西給你,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啊,我走了”洪玉梅說完便快速離開。
沒多久李耀天和葉玲走了進來,葉玲一看駱靈芝坐在牀上,長吁一口氣說:“我說沒事吧,你多慮了。”
李耀天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丟丟扒在牀上,他趕緊過去撫起丟丟,拍了拍她的臉,丟丟慢慢睜開眼睛。
“哎呀!不好意思,睡了一覺。”她忘記了剛纔發(fā)生的一切,李耀天見她沒事,也放心了下來。
“你們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駱靈芝問。
“沒什麼,剛纔看到一個人,我怕她走出來跑到廂房來。”李耀天說道。
“我沒事,好多了。”駱靈芝說完掀起被子便下了牀。
李耀天驚恐不已,趕緊一把拉住駱靈芝,上下打量她,有些激動的問道:“你……怎麼能下地了?”
“不知道啊,只覺得能動了,就下地了嘍。”駱靈芝將手從李耀天的手中抽了出來。
“等等,剛纔是不是有人找過你?”李耀天問道。
“沒有啊。”駱靈芝有些不耐煩的答道,轉(zhuǎn)身出門了。
“你幹什麼啊?她好了,你應(yīng)該爲(wèi)她高興啊,難道你希望她就這麼躺著?”葉玲勸道。
“丟丟,你什麼時候開始睡覺的?”李耀天問道。
丟丟撓了撓頭,搖頭說道:“太無聊了,我就昏昏的睡了,什麼時候?我真記不得了。”
“我看你是多慮了。”葉玲說道。
李耀天的心情很煩躁,他還是覺得駱靈芝太正常,她的腿一直是他在給她治療,所以他最清楚駱靈芝的腿康復(fù),至少需要3天,下地至少一週,那個神秘女人走一遭,她就好了,這太不正常了。
葉玲還沒待一會兒,對講機裡有傳來呼叫聲,她不得不又開車離開,駱靈芝和李耀天進入了冷戰(zhàn),丟丟夾在他們中間,十分的爲(wèi)難,她就不明白了,這兩個一直都挺理性的人,怎麼爲(wèi)了幾句不投機的話,就鬧成這樣?駱靈芝的態(tài)度出奇的強硬,見到李耀天不理不睬,李耀天對她也是一樣不理不睬,兩人之間的鬥爭愈演愈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