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手下被打死,這一消息迅速在這北城監(jiān)獄傳開。
獄警的蜂擁而至,讓泰山來不及找老虎報仇,雙方迅速撤退,都盡快撇清與這件事的關(guān)系。
趙宇縱然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反應(yīng)極快。一旦自個被人栽贓殺人罪名,估計更難翻案。
腦漿子都溢出來的泰山手下死的凄慘無比。作為勝利方的老虎在離開餐廳的那一刻,望著泰山陰測測的笑了下,繼而消失了。
今日似乎牢房休息,北城監(jiān)獄犯人大都是附近磚窯廠的廉價工人,還有一些是洗衣房的工作。政府管這叫資源利用。
老虎,帶著張胖子,二怪和另外兩名手下,來到外面的籃球場,找了塊地坐下來。
剛進入初秋的天氣依舊燥熱,但今天還算勉強過得去,溫文爾雅的太陽讓人舒爽。
老虎盤膝而坐,身子微傾,一手掂著棍棍在地上畫圈圈:“胖子,對剛才那仨小子咋看?”
張胖子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沒看出來咋樣?不就外面社會上的小混混嗎?有點嘚瑟,老子一拳砸死這仨丫.bi.的。”
老虎狠狠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另外三人:“二拐,你們呢?”
斷了一條手的男子就是剛才打死泰山手下的二拐,此人身材瘦小,但卻是滿腹的肌肉,胸前的肋骨瘦出來了,爆發(fā)力卻極為驚人。
被叫做二拐的最主要原因是這小子尿尿拐彎,而且下面那東西也是拐彎的,有點S型的味道,后來傳到大家耳朵里,于是被叫做二拐了。
另外兩名男子也是老虎的左膀右臂,臉上有塊黑痣的叫“壁虎”,這人翻墻能力極強。多次逃獄,曾在監(jiān)獄外面的大山里存活了整整三個月。
公安局請求武裝部協(xié)助,出動三個連隊都未曾搜索到。如果不是監(jiān)獄外面地形復(fù)雜,山勢陡峭,這小子也不至于后來又被逮捕,加重罪行。
另外一名相貌平平,放在菜市場,隨便一撮就是一簸箕的男子,叫阿郎。純種的南方人,說話,辦事都是帶著一股閩南風(fēng)味。由于方言太厲害,所以很少說話。
祖籍廣東,后來來到單州市,因為一場滅門案進來的。
“虎爺,你咋想的,俺們聽聽你的意見。”
二拐是東北沈陽人,說話帶著些東北腔,但不是像大興安嶺附近人那樣厚重。
老虎抬眼看了看幾個兄弟,濃眉緊皺,一臉的愁容,重重的吸了口氣:“不好鼓搗。這仨小子的身手都不好整。一次弄不死他們,咱們哥幾個就得玩完。”
“不至于吧?虎爺,我看讓胖子哥一拳就能撂翻了一個。”壁虎揶揄的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
老虎否認(rèn)的搖搖頭:“你們誰能一只手把人的骨頭全部捏碎?捏成粉,兩分鐘之內(nèi),一點骨渣都不剩。”
“怎么可能的拉?人的骨頭嗎?很硬的啦?”
阿郎也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們剛才被張胖子擋在后面,所以并沒看清張俊動手。
老虎將煙頭狠狠按滅:“分開行動吧。先弄死一個,他們仨在一塊,咱們一點希望都沒有。干.他娘的,付軍那個狗.比.崽.子,是故意要整死我們。弄完這票,如果能離開,順手解決了付軍。”
二拐等人點點頭,剛要說話,但看到幾名獄警朝這邊走來,連忙閉上嘴,討論著別的事情。
……
趙宇,馮天三人離開餐廳,無所事事的來到二號籃球場,有三五名犯人正在活蹦亂跳。
“這監(jiān)獄還不錯嗎?哪兒有什么人間地獄的場景?”張俊被太陽照得有些刺眼,迷瞪著說道。
“你殺人還特么表現(xiàn)出來?”馮天罵了句SB。
趙宇沒吱聲,思索著剛才泰山和老虎的對峙。雙方要比勢力,泰山明顯比老虎要有人,整個餐廳的幾乎都站在泰山這邊。
而老虎不聲不響,說話辦事聲音很小,也不愛喧囂。但旁邊的張胖子和那個出手的二怪,看的出都是一把好手。
老虎長相兇煞,明顯不是什么好人,他絕不可能為了自己甘心得罪泰山。兩人都是旗鼓相當(dāng)。
在對峙的時候,泰山很忌諱老虎的樣子,說話都是帶著警告,但卻并沒動過手,連甩臉色都沒做過,可見老虎要比泰山可怕。
“嘿,哥幾個,在這兒玩呢?”
就在這
時,一名中年男人諂笑著坐過來。身高約摸也就一米五多,但那笑容讓人不敢恭維,黑黢黢的臉頰放在外面,指定被人當(dāng)做農(nóng)民工。
“你誰啊?”
張俊這小子在任何地方都給人擺臉色,對自己兄弟卻愛犯jian。
男子尷尬的一笑:“俄們一個牢房的,昨個袁國民打你們的時候,就俄沒動手。嘿!”
張俊和馮天轉(zhuǎn)臉看了下趙宇,接著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叫什么?”
趙宇扔了根煙給他,進監(jiān)獄的時候,獄警沒收了他們的手機,但卻將煙留下了。
原以為進了牢房,會被那群變tai給征服,卻沒想到弄了個反征服。
“俄叫大栓,俄是陜西咸陽人,你們幾個是本地的吧。”男子很熱情,受寵若驚的接過趙宇的煙,興奮的抽著。
“恩,咋地啦,你對這監(jiān)獄了解多少?”張俊問道。
“咋說呢?俄在這呆了十年了,該知道的都知道拉吧!”大栓嘴里陜西方言十分濃厚,舉止動作充滿了陜北風(fēng)味的感覺。
趙宇三人相視一笑,隨口說道:“那你就給我說說老虎這個人吧。”
大栓渾身一震,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兄……兄弟,以后這話可……可別亂說。”
趙宇眉頭瞬間皺緊,張俊和馮天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為什么?”
“算了,餓不敢說,就當(dāng)餓沒來過。”大栓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張俊咯噔一聲,連忙拉住他說:“大栓,你看你都來了,就說說唄。為什么不敢說他?”
大栓一臉為難的說道:“你們就別為難俄了行不行?餓只能告訴你他有個外號,其余的俄啥都不知道。”
趙宇點點頭:“什么外號。”
大栓一臉緊張的樣子,黝黑的皮膚都表現(xiàn)出很驚恐感覺,賊兮兮的往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捂著嘴說:“俄們這都叫他‘地獄閻王獨眼虎。’行了,俄走了。”
馮天渾身一震,猛然挺起身子:“他就是地獄閻王獨眼虎?”
“你認(rèn)識?”趙宇和張俊齊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