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鏗鏘有力,像重錘一樣砸進在座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里,掀起巨大波瀾。
賭王怒火中燒,從趙宇手里接過一份早已自己備好的文件,往會議桌上一摔,喝道:“侯劍和羅猛從現(xiàn)在開始不擔任董事局董事職位,你們名下的股份去財務部過戶一下,劃入我身后這位趙先生的手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對吧?”
話音一落,全場傻了眼。羅猛和侯劍面面相覷,瞠目結(jié)舌。
“海洋運輸部門夏銘科總經(jīng)理的股份扣除一半,總經(jīng)理職位去掉,由副總經(jīng)理擔任。”賭王一口氣宣布了所有命令,單手cha腰,沒有絲毫的啰嗦。
震驚的會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坐在賭王旁側(cè)的羅猛和侯劍緊咬牙關(guān),低著頭暗恨在心。
“羅總,候總,你們有什么意見嗎?”賭王霸氣bi人,兩手摁在厚重的會議桌上,微微前傾身體。
腦袋謝頂,頭發(fā)稀疏的羅猛背靠著椅子,摸了摸鼻子說:“董事長的決定我沒什么意見,服從命令就是了。”
啪!
“啥玩意兒服從命令?”對面的侯劍猛地一拍桌子,騰身而起,一臉虎氣的說:“宏天集團,從五年前開始,所有大型業(yè)務幾乎全是我們?nèi)齻€人在操心。咋地?今天董事長是想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了?”
“老侯。”
一直表情淡定,讓人看不透的夏銘科扶了扶金邊眼鏡,示意侯劍不要在說話。
賭王滿目自信,慢慢直起身子,點點頭,仍舊一言不發(fā)。
“在董事局,我和羅總,夏總雖然是股份最少的,但卻是最CAO勞的。你們這幫董事局的老家伙頤養(yǎng)天年,每年分紅的時候才出現(xiàn)。現(xiàn)在上來就要解散我們?nèi)齻€,讓一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子頂替我們。董事長你是不是未免太專制了?宏天集團雖然是你創(chuàng)建的,但他不是你自己的。”侯劍面紅耳赤,甩開了矜持,大大咧咧的怒聲抗議。
對面的羅猛始終低著頭,一手撐著腦袋不做反應。全場幾十名董事局成員的目光聚焦到三人臉上。
“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要召開董事局會議嗎?而沒有直接開槍打死你們?nèi)齻€。”賭王緊繃唇角,帶著濃郁的憤怒。
會議廳瞬間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將目光黯然的低下頭。對于賭王前兩天突然發(fā)生的事情他們都有耳聞。
宏天集團中權(quán)利最大的就是羅猛,侯劍和夏銘科三人,誰能折騰出這么大動靜?同樣除了他們?nèi)苏l也不敢。
“你們跟了我至少有二十年。用這二十年買你們一條命也算夠意思了。”賭王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畢竟眼前的三人是他親手帶出來。
始終不曾有過半點反駁意思的羅猛挪動了兩下身體,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宏天集團究竟屬于誰還不一定?”
賭王渾然一驚:“你什么意思?”
那張肥胖的臉龐微微咧開,羅猛陰森的笑了:“賭王,如今的江湖已經(jīng)不是在十年前的江湖了,你真以為現(xiàn)在還是你的天下嗎?”
話音一轉(zhuǎn),羅猛輕輕的一拍手,辦公室門突然被踹開,十多名黑衣大漢端著槍支彈藥跑進來,唰地一下拉上槍栓,喝道:“都不許動。”
面對突如其來的情形,在座的董事局成員嚇傻了。有的年齡稍微偏長的直接癱瘓在椅子上,有的瞠目結(jié)舌。
唯獨賭王只是旁觀,似乎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那般,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他的內(nèi)心究竟在想什么。
一身阿瑪尼西裝的趙宇站在賭王身后,一米八的個頭挺拔有力,臉上有些隱約的笑意。
羅猛拍拍手,哈哈一聲大笑,張開胳膊說:“賭王……看來你真的是老嘍,昨天算你走運,讓你跑掉。你竟然還主動來公司,哈哈……”
旁邊的秘書怒眼一瞪,大喝一聲:“羅猛,你想干什么?這里可是公司。”
砰!
面目毒辣,表情陰狠的羅猛直接甩出去一拳打在秘書臉上,吼道:“以后他媽的說話給我注意點,羅猛是你叫的嗎?”
秘書被打的倒退好幾步,貼靠在墻壁上,捂著臉嚇得渾身發(fā)抖。
面容猙獰的羅猛轉(zhuǎn)過身摟著侯劍的肩頭,笑道:“兄弟,看到了吧?我就告訴過你,這死老頭子饒不了我們。”
“還是猛哥想得多,要不是聽你的提前安排好這些人,估計咱們今天算是真栽了。”侯劍面露欽佩,贊成的點
點頭。
“你這是在作死?”強壓著怒火的賭王狠狠的說了句。
“哈哈,作死?”羅猛囂張的聳聳肩,舉起兩只胳膊猖獗道:“我羅猛從來就不知道什么叫作死?今天把這份文件簽了,大家相安無事,不然老子大不了和你們同歸于盡。”
緊接著,突然撕開衣服,露出綁在身上的雷管炸藥。
趙宇等人驚得一震,任誰也沒想到羅猛玩出這一出,侯劍嚇得一股腦跳起來:“羅猛,你特娘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以為就靠這幾個人留得住這個老家伙嗎?跟了他這么多年,誰也沒有比我更了解他。”羅猛用手指敲了敲雷管,說:“從出道的那一天,我就已經(jīng)不要這條狗命了,現(xiàn)在能混到今天的這種地步,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面色凝重,呼吸有些急促的賭王也顯然沒想到羅猛竟然玩狗急跳墻這套,強壓著驚駭?shù)膬?nèi)心平定了下:“你到底想怎么樣?”
“簡單。”
羅猛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你賭王不怕死,就算你今天簽了這份文件,也不一定會真的罷休。你不是號稱賭王嗎?我就像跟一局。誰輸了,宏達屬于誰?”
“你認為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句話?”賭王始終不將羅猛放在眼里,在他看來無比一個跳梁小丑在跟自己叫板。
“哈哈,選擇權(quán)在你手里。我相信,在你打算殺死我的時候,你的宏達也會隨著完蛋。大家誰不了解誰?我羅猛就和你一局。你贏了,這條命歸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贏了,老子連你女兒和你的產(chǎn)業(yè)全部歸我。敢嗎?”
徹底放開的羅猛再也沒有一點顧忌,他早就料到賭王不會跟自己對峙,因而早早的在賭王上百輛巨型貨輪上埋下炸藥,一旦自己有生命危險,整個新加坡也會隨著徹底玩完。
賭王黑著臉,鼻孔冒著粗氣。他怕的不是賭,而是怕羅猛不認賬。
“我來陪你。”從進來就沒說過一句話的趙宇主動走上前,冷笑道。
羅猛哼了一聲,不屑道:“你特么有什么資……”
話沒說完,趙宇一把刀子精準抵在他了脖子上,睥睨一笑:“現(xiàn)在我有資格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