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籌碼已經(jīng)累積到了三十二萬,荷官臉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xì)汗,就算是有上面在頂著,他也有相當(dāng)大的壓力。還好,他看見迎面走來的兩個公司保安,知道上面的人出面了,心裡一塊巨石頓時落了地。
“這位老闆,下面的臺子估計也滿足不了你了,不如去貴賓室賭上兩把怎麼樣?”
誰都找不到柳晉出千的證據(jù),那技術(shù)總管也只能是叫人將他帶到貴賓室去,然後找高手對付。
“呵,你們這裡還真是輸不起啊?!绷鴷x一眼就看穿了這些人是在打什麼注意,直接出言點破,不過也沒拒絕換地方,“也好,正好去見識一下你們這裡高手是什麼水平?!?
郝雲(yún)將那三十二萬籌碼放進塑料袋裡面都還有些裝不下了,兩個保安在前頭帶路,柳晉落後一個步子,對郝雲(yún)說道:“你問一下隊長,待會兒咱們要是贏了錢,我能分多少。”
雖然柳晉現(xiàn)在身價億萬,但有錢不賺是傻子,今晚上這外快至少也是用百萬來做單位,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一筆鉅款,對於柳晉來說,這一筆錢就是以後完全可以用來錢生錢的,再說,平洲公盤和緬甸公盤都快要到來了,柳晉也需要存點資本去賺錢。
“你很缺錢嗎?真的是?!焙码?yún)有些無語,這柳晉別看,居然還有那麼點小貪財。
“你只管問就是了,到時候少不了你的那一份?!绷鴷x這是有錢大家一起賺,郝雲(yún)頓時樂呵呵的打電話去問了,其實不用打電話,他的衣領(lǐng)上裝著針形通訊器,柳晉和他的對話早就傳到了鄭龍的耳中,鄭龍都不禁莞爾。
“老大說了,除了本金之外,百分之十上繳組織,剩下的錢你自由支配?!?
柳晉笑著說道:“看樣子爲(wèi)了我的幸福生活,今晚上是要大殺四方了?!?
他和郝雲(yún)有說有笑,時不時的還會逗弄一下比奇,兩人跟著保安進了vip貴賓室,裡面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還有四個人在一張圓形方桌上面玩炸金花,柳晉進去的時候正是鏖戰(zhàn)酣暢之時,桌面上的籌碼至少堆起了三四百萬,郝雲(yún)的瞳孔稍微縮了縮。
“玩的還很大嘛,不過這樣我才喜歡?!?
柳晉笑著走過去,郝雲(yún)趕緊幫他拉開一張椅子,他金刀闊馬的坐好,年紀(jì)雖小,卻給人老氣橫秋的感覺。
“這位先生,如果您要進來玩一手的話,等一下可以下注?!?
貴賓室裡面的荷官比起外面大廳的素質(zhì)就要高上一屆,而且直覺告訴柳晉,這個荷官應(yīng)該是賭場花大價錢請來鎮(zhèn)場子的高手。
“行,你們接著玩,我看一下,要是本少爺看不上眼,你就是請我來,我也不會來?!焙码?yún)很是配合的將籌碼擺在桌子上,雖然面值加起來纔不到三十萬,但勝在量多,氣勢上就穩(wěn)勝了一籌。
“小孩子,到這裡輸了錢可就拿不回去的啊?!眮硗娴娜搜e面有看不慣柳晉這麼牛氣的,當(dāng)即就出言笑道,對於這種人柳晉也不惱火,待會兒直接讓他哭的很有節(jié)奏感就是了。
“發(fā)牌吧?!?
柳晉隨手往桌子上扔了十個一千面值的籌碼,這是底碼。
荷官開始發(fā)牌,炸金花這種東西對一個人的心理素質(zhì)也有一定的要求,能贏的未必是大牌,重點就在那一個炸字上面。
柳晉沒有去看牌,淡淡的掃過在場四個人趴著的牌,再和自己的對比一下,直
接選擇了棄牌,因爲(wèi)沒有贏得打算。
“嗨,我就說嘛,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連下注的膽子都沒有?!?
之前那出言諷刺的大叔再一次開口叫吠,柳晉理都不理他,這把他牌面最小,繼續(xù)下注那就是扔錢,他是有錢,但不會拿錢去撒歡,要知道今晚上賭局所贏得錢他有九成的支配權(quán)。
這一把很快就結(jié)束了,那出言諷刺的大叔手裡拿著一對a,通吃了所有的牌面,難怪會叫囂著想要刺激柳晉。看著他笑的跟煮爛的狗頭一個德行的臉,柳晉心裡面說了句麻痹的,我倒要看你能笑多久,欺負(fù)老子的人,最後都會哭的很慘烈。
第二把,柳晉直接悶了一萬籌碼,他手裡的底牌是同花順,正好那贏了錢笑的跟煮爛狗頭一個德行的大叔是一對皮蛋,牌面上也就柳晉能夠壓他。
悶錢是沒看牌的,那大叔以爲(wèi)柳晉是被自己刺激到了,在心裡竊笑了一下之後也接著跟,一雙皮蛋贏面還是有的,更何況對手還是一個毛都沒張開的小屁孩,扔兩萬在桌子上就能把他嚇趴下。
兩萬籌碼落在臺子上,柳晉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接著悶了一萬,“你不是說我下注的膽子都沒有嘛?現(xiàn)在就看你這膽大的敢不敢跟了。”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柳晉拿了大牌,他直接反將大叔的軍了。
大叔咬了咬牙,他這是裝出來的猶豫,沒看牌的和看了牌,贏得機率有一半,前者還需要靠運氣。
“呵,老子跟你兩萬又怎樣?小屁孩,你要給老子送錢,老子要是不接受豈不是傻子?”大叔叫囂著又扔了兩萬出去,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柳晉,想要營造出勝券在握的感覺讓柳晉知難而退。
“兩萬太少了,不如我悶十萬吧,反正這些錢都是贏來的,你要真是能大我,就當(dāng)做給你零花錢了。”
論嘴皮子功夫,柳晉並不輸給這狗頭大叔,甚至還要遠(yuǎn)勝於他。
這個時候大叔的臉已經(jīng)沒有了笑容,四萬塊的籌碼扔出去了他不心痛,在場的幾個貴賓身家都是成百上千萬的,幾萬塊錢也就是毛毛雨,可關(guān)鍵是這些毛毛雨扔進去沒弄出半點水花,對面那小子還是油鹽不進,是不是繼續(xù)跟進這大叔也沒怎麼有底氣。
“怎麼?你也就這點膽子啊,看到?jīng)],我這裡還有二十多萬?!绷鴷x將籌碼全都放在了桌子上,盛氣凌人的說道。
不過他這樣一來反倒是讓大叔有了底氣,他纔想起來這炸金花的精髓所在,你叫的歡快不一定代表有好牌,有可能是在炸人。
“二十萬開你,管你有什麼三頭六臂,全都給老子喝洗腳水?!?
大叔將二十萬的籌碼扔在桌子上就急不可耐的去翻開柳晉的牌,柳晉才三言兩語就讓他心裡面變得焦躁,這個時候大叔想要的就是看到自己牌面比他大,贏錢是小,能夠好好嘲諷一下人才是王道。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註定會落空,就算那最小的345同花順也吃了他的雙皮蛋,整個人都凝固在了那裡,保持著那個姿勢,臉上是無法相信的表情。
“呵呵,多謝大叔送的二十萬,還要不要繼續(xù)啊?”在柳晉的眼裡,這五十多歲的大叔就是活脫脫的一送財童子,郝雲(yún)將所有的籌碼全都收攏到柳晉面前,也跟著笑了,這纔是一個開始而已。
“繼續(xù),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大叔咬牙切齒的說道,送了
二十多萬出去他沒什麼,關(guān)鍵是還受了天大的氣,被狠狠羞辱了一把,這口氣他咽不下。
荷官繼續(xù)發(fā)牌,柳晉還是沒看牌,老神在在的看了周圍人的一圈牌,有慧眼的透視能力在,這張臺子就是他圈錢的機器,想要錢分分鐘的事。
事實證明鄭龍選在今天派柳晉出來惹事是相當(dāng)正確的,這傢伙今天的運氣確實不錯,這把他拿了一對a,又是在場牌面最大的。
他還是沒看牌,直接悶了五萬的籌碼,除了那和柳晉槓上的大叔之外,所有人都選擇知難而退,倒是想要看一出好戲。這一個想法,在場誰都清楚,大叔也是惱羞成怒,直接扔了牌,他牌面太差,不敢繼續(xù)跟進。
“呵呵,一對a連一點賺頭都沒有啊?!绷鴷x主動將自己的牌面公示給所有人,笑瞇瞇的又叫郝雲(yún)將籌碼收回來。
在場的人都暗自咋舌,這小子不簡單啊,連贏兩把都是沒看牌的,要麼是運氣好就是本身賭術(shù)高超。
大叔很是不滿的看了荷官一眼,似乎在說,你們居然放了一個老千進來。
荷官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位先生並無出千的行爲(wèi),你們想要玩的可以繼續(xù),不想玩的可以走人。”
有了荷官這句話,大叔也沒有任何的異議,雖然一臉的無奈,但卻還是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的盯著柳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切牌?!?
他固執(zhí)的以爲(wèi)柳晉就是運氣好,而牌場上的切牌就是想要寄託破壞人運氣的意思。
大叔切了三張牌出來,荷官繼續(xù)發(fā)牌,這一次是做好了要和柳晉死死幹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他手裡拿著兩個面值一萬的籌碼,他不等柳晉起手悶,先悶了兩萬下去,要說豪氣,大叔袁孝商也不是吃素的,畢竟四千多萬的身家在那裡擺著。
袁孝商是做好了要和柳晉扳手腕的準(zhǔn)備了,可柳晉卻直接放棄了,牌都沒看就說不跟,說完還特意瞧了大叔一眼,眼中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的挑釁。
“小子,有本事就和我一起跟,咱們誰都不看牌,就看運氣。”袁孝商當(dāng)然是不希望柳晉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他憋足了力氣,不想?yún)s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實在是有些鬱悶。
“呵,你叫我跟我就跟,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柳晉纔不會傻傻的去上當(dāng)呢,大叔的牌是三條六,這樣的牌通吃,有多少進去就要被吞多少。
再說,不這樣特立獨行一點怎麼能夠顯示他的個性呢。他這麼一說,就算大叔開出了三條,別人也不會認(rèn)爲(wèi)自己事先知道。
“噗?!?
郝雲(yún)在後面笑的都快岔氣了,不過還是拉了拉柳晉的衣袖,要提醒他今晚上來的主要任務(wù)不是來和人置氣的,而是要引起賭場背後老闆主意,找機會滲透進來。
柳晉對此不置可否,三條六開了出來,所有人都不得不感嘆柳晉的好運,剛纔要是和袁孝商慪氣甩出幾十上百萬,恐怕直接就是血本無歸了。
三條六沖去了袁孝商先前的運氣,他認(rèn)爲(wèi)自己是時來運轉(zhuǎn)了,不由得意的看了柳晉一眼,他是下定了決心,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的和這小子較量一番。
接下來柳晉牌大的時候就直接悶,牌小的時候就放棄,輸少贏多,每一把都能避免損失,這下子,那荷官開始重視起來了,在他看來,柳晉絕對是一個高手,就算是他自己,都未必能做到百分之百的規(guī)避風(fēng)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