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對不起,如果我爸也像你爸那樣反對的話,我也不能去違背他的意思。”樂菱低著頭,任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到衣服上、地上。
想起最愛自己的爸爸,她的苦就不打一處來,如果爸爸沒有那么早去世,她或許就不用一個人挑起整個家的重擔,她或許可以讀大學,或許可以找到一份比現在好的工作,又或許她現在戀愛的人不是弘文也說不定。
那么,她就不必為了弘文爸爸的反對而傷心不已,不必為了自己放不下弘文而痛心。
“你爸爸就不是我爸那樣自私的人。”弘文望著她因傷心而顯憔悴的臉龐,心痛難受加在一起,“你打算就在這兒結束我們相戀十多年的感情嗎!”
他重新伸出雙手抱住樂菱的肩膀,“看著我,樂菱,我沒有你的話,什么都不可能了,前途、夢想、未來,那些東西就算實現了也沒什么用,因為沒有你,就什么都不值得我去拼搏。”
樂菱感動的淚水越發的流得多了,她又何曾不是愛他的,沒有他,她也什么都不是,就算有再好的工作,賺再多的錢也抵不住自己對他的愛。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別哭了,你一直都是最堅強的,總讓我別哭,自己卻倒是老哭個不停。”弘文撫摸著她淚流滿面的臉頰,再一次溫柔的把她抱進自己的懷中,他完全知道,她是愛自己的,怎么可能舍得下他的愛。
很快,中午時間就過了,樂菱急匆匆的跑到辦公定,才發現大伙早已都在工作了,她只能不停地對著李主管說對不起。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李主管憤怒道,對于坐著空降機才來到公司工作的孔樂菱,她從來就沒放在眼里過,她最恨的就是這種靠著走人際關系才能謀得一個好職位的女人。
“真的對不起,我剛才有一點事給擔誤了。”樂菱小心地回答著,眼睛不敢直視她。
“看來比起公司給你的工作,你還有很多其它更重要的事,其它的事優先,然后再慢騰騰地來工作!”穿著血紅外套的李主管雙手環胸,站在她面前,有意無意地奚落她。
聽到樂菱說下不為例后,李主管轉身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托起一疊高高的公文放到樂菱的手中,“這個,看到今晚為止,全部給我翻譯過來!”
對于李主管瞧不起的人來說,就得讓她多做點份外的工作,這樣才讓她這個做主管的一邊有空閑時間上網聊天,一邊又漲了自己的威風,讓樂菱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這……這些都要翻譯嗎?”瞅著放進自己手中的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厚的資料,樂菱吃驚的小聲問道。
“怎么了,不行嗎,因為是英語的,就做不來了嗎?”李主管鄙夷的目光瞅向樂菱,不悄的語氣沖她叫著。
“不,我可以的,我會盡力全部做好!”樂菱驚訝的表情很快改為和顏悅色,這份工作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她一定要竭盡全力去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這樣才能博取同事們的好評,就算明白此刻的李主管是在故意為難她,她要裝作不知道努力做下去,這樣才有出頭之日。
這一幕下好被剛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的喬子昂看到了,他當然也同樣是極端鄙視的口吻再添一筆,冷蔑道:“因為是坐著空降機來到公司的,所以每天的工作也都是坐在飛機上去完成的嗎?”他的意思很明白,旁邊自然也沒有聽不出來的。
“李主管,開會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喬子昂記起了正事,冷冷的問站在身旁的人。
“總經理,都準備好了,只是現在還聯系不上約翰哲。”李主管有些為難的神色。
“喂,你知道嗎?”喬子昂吊而啷當的眼神瞅向孔樂菱,既然她是約翰哲帶進來的人,那應該會知道他的行蹤的,一般的人約翰哲也沒必要帶進來不是。
“哦,剛才碰過面。”不管喬子昂和公司的其它人對她怎么的不屑和瞧不上眼,她隨時都會做好自己份內的事,也絕不會和他們的無聊計較,所以,他問她什么,只要是知道的,一定無所不答,不是懼怕他,也不是獻媚于他,而是她應該做的工作之一。
賀俊哲很是不理解為什么剛才傅弘文一來就把樂菱給拉走了,抱著疑惑的心情,很快就打聽到了弘文的工作地點,才一會工夫,他就來到了弘文的辦公室,反正他的工作是自由的,沒有什么上下班時間固定,所以也就什么也無所謂。
“請進!”聽見有敲門聲,弘文頭也沒抬的讓進。
“傅弘文,你還真是很讓人驚慌啊。”俊哲人未到聲先到,待到弘文笑著站起身和他握了手,“隔了十多年沒見的同學,你高貴的眼里還真是就看不到我啊!”他這人就是這樣,從不遮遮掩掩,想什么就說什么,這樣來得痛快。
“哈,剛才還真是對不起呀,來,過一坐。”弘文有些不自主的笑著,臉上盡是尷尬,冷臉慣了,突地咧開嘴笑好像總覺著笑容有些僵硬般不自在。
“一個月前聽說你以汽車檢驗員的身份去了海天集團,還想去找你的。”弘文沒話扯話卻也是瞎扯淡,明明自己心里就因為他把樂菱帶到夢寐以求的海天工作,一直都酸酸的,現在見到他本人,卻在這里說著這么不三不四的話。
“呵,我也聽說了,你現在成為了名律師,還住在喬炫明家。”后面的幾個字,俊哲的語氣似有加重,不過很快又以爽朗的筆給壓沒,“那你為什么沒來找我?”
他知道,弘文明明就是在口是心非,不然要是真想見的話,就算不特地找來,剛才在公司巧遇之后,也不會以那樣的態度把他撇開。
“喂,傅弘文,你成了律師,學會了專門對人提問,現在也換我來問你一下。”俊哲有好些事都在心里憋悶著,這事要是不清不楚,還讓他怎么接著過以后的日子,“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和樂菱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