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知覺的點點頭,再次進了屋子,梳洗打扮好被帶到了他們平常用做主屋的房子,一派喜氣洋洋。
村裡人紛紛議論,這田家到底是走了什麼運,現(xiàn)下連婚禮都這麼大的排場。
一會兒新郎已經(jīng)將新娘的隊伍迎了過來。
站在暗處的秦花花看著這一切有些皺眉,竟然會如此鋪張,這就算了,竟然還用那些四季山莊的婢女在準備筵席,鳶延這是故意的吧!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更加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
“一拜高堂!”旁邊的鄰里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看著這對拜的人,還有這廳裡的佈置。
“二拜天地!”
“慢著!”
一個清朗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婚禮上,只見兩個身穿錦袍,頭戴玉冠的男子走近了原本就擁擠的廳堂,而身後跟著的卻是官兵。
“兩位已經(jīng)來了啊!來來,到這邊坐,這婚禮有二位的捧場纔有意思呢?”鳶延緩緩的從暗處走出來,微笑著看著這兩個出現(xiàn)的男子。
“是你,消息你發(fā)給我們的,花花呢?”
司馬曄看著這個男子,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找那個女子找了那麼久,卻收到消息在這個偏僻的小村落。
“呵呵,著急什麼?反正找也找了那麼久了,不急這一會兒,先觀禮吧!兩位好歹也是王爺,來了也得準備賀禮吧!”
鳶延笑得柔和,眼中卻帶著期待,這樣的婚禮,花花會滿意吧!平民百姓有王爺觀禮。
“草民參見王爺!”
廳中的人都惶恐的下拜。
“免了,本王今日來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們這裡可是收留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現(xiàn)在在何處!”
田家夫婦聽到這個話瞬間白了臉色。
“放心,本王是那位姑娘的朋友,所以纔會來尋找,絕無惡意!”
“是草民……在樹林中……看見了那……昏迷的姑娘,在這裡住了……一段時日,但是今早一直在準備婚禮,並未瞧見……琴姑娘!”
司馬曄聽得皺眉,又看了看那一邊愜意的人。
“沒事了,婚禮繼續(xù)!”
“龐木,讓那些人去村外等候,再派人準備兩份賀禮!”
“是!”
龐木消失在衆(zhòng)人的視線,那些官兵的身影自然也快速的消失在了村民的眼中。
司儀是鳶延找來的,對這樣的情況也沒有任何的顧忌,婚禮繼續(xù)進行。
“花花呢?”
司馬曄坐在鳶延的身邊小聲問。
“呵呵,不見了,昨晚我一直在等她回來,可是?卻沒有等到人,還有,讓我準備今天的這一場婚禮,我一想一個人在這裡會不會太無聊了點,便發(fā)出了消息!”
鳶延笑。
司馬曄卻覺得這個消息有些真有些假,爲什麼那麼晚才通知自己。
在遠遠看著兩兩相拜的人,秦花花心中覺得滿足,只是沒有料到鳶延竟然除了婚禮,還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司馬曄,司馬文錦竟然都來了。
新娘送入了洞房,筵席也開始了,秦花花自然也消失在了人羣當中。
“等等,這個香味,司馬,立馬發(fā)消息給你的人,花花還在村子裡!”鳶延要走出小院的時候突然聞到了那股獨特的香味。
“你確定!”
司馬文錦不相信。
鳶延不悅的看著懷疑他的人,自從那日之後就能夠聞到那女子身上一股獨特的冷香,若不是擔心那女子走遠會趕不及,他根本就不必現(xiàn)在說出來。
“好,我立馬發(fā)消息過去!”
司馬曄覺得這個男子雖然性格有些怪異,但是剛纔的事情卻不像是說謊,且那女子現(xiàn)在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從那日看著那女子那樣的殺人手法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將以前的秦花花和現(xiàn)在的秦花花重疊在一起,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需要他去擔心的人了。
鳶延沒有再理會他們,獨自走向了那個對田家的夫妻,既然把這件事交給了他,他自然是要辦妥當。
秦花花快速的離開的田家的屋子,由於大多數(shù)村民被請去吃筵席了,所以村裡很安靜,秦花花放心的走到了村口,自然也知道有人會在那裡等著她,原想快些離開,卻不料村口站著的不僅僅只是那兩兄弟帶來的侍衛(wèi),還有許多的江湖人士。
兩幫人剛好撞在了一起,秦花花凝眉,知道這些人進村之後的後果會是什麼?那絕不會會是她想要的答案。
“看來今天想要安靜的走都不行了!”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祁藍煜的一份情意現(xiàn)在卻帶給自己無盡的麻煩。
且那些要找她的人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到時候只怕還有不斷的麻煩,那麼就只能她被一方人馬帶走,這樣一來,這個村子的平靜就守住了。
“你們以爲朝廷就了不起,這條路憑什麼不讓人走,我進去村子找個人就好!”
“是啊……這是什麼意思!”
“……”
江湖人士已經(jīng)站在原地有一會兒了,對於這樣的情況很是不滿。
龐木看著這些人心裡擔憂,這次帶出來的人並不多,要是這些人硬闖進去,只怕他們很難抵擋得住。
就在龐木著急不已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村落裡緩緩的走了過來。
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很快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來人,分明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不算特別美豔的臉,卻有種不出的自然感覺,讓人覺得容易親近。
“小女子見過各位大俠,不知道各位大俠站在這村口打算做什麼?”
秦花花福了福身,緩緩的問,柔柔的語氣中有著不容人侵犯氣勢,卻又不會讓人覺得這個話說得難以入耳。
所有的人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緩緩走來的女子,似乎就像一株遺世而獨立的寒蘭,帶著點點的冰涼。
站在人羣中的闌青沒有想到這麼些時候不見這個女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因爲她對祁藍煜的任性所以讓她這張沒有什麼特別的臉記住了,還有那黑白分明的眼總是帶著狡黠,只是這一刻看著似乎有些死氣沉沉,深沉得有些讓人看不清楚眼底到底有什麼?
“主子,這女子!”
千揚看著那白衣女子,纖塵不染,可眼中的暗沉卻讓人看著極爲的難受,剛纔那說出的話語就像是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沒錯,就是她,祁藍煜要找的人!”
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讓旁邊的江湖人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