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您可在?”話音出口的時候,戚懿兒分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笑了笑之后,鼓起了一番勇氣之后,戚懿兒就揭開了軍帳。
此時的劉邦已經(jīng)聽到了懿兒的聲音,他驚喜得很,自從不久之前他看到懿兒跳舞之后,他就對懿兒更加的喜歡了。
“懿兒,你怎么來了?”從案前站起來,劉邦直接迎了上去。
“沛公,懿兒這次前來!”戚懿兒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是來辭行的!”
話一出口,還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模樣,就先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哽咽了。
“什么?”劉邦有些不相信,“辭行?懿兒,你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辭行,你要去哪里?你要走了么?你……”
劉邦完全被這個消息震驚住了,一時間有些胡言亂語。
戚懿兒深吸了口氣,話已經(jīng)出口,就再沒有回頭路。“是的,懿兒要跟小姐一起,回去韓地了!”
劉邦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你不要走!”
戚懿兒有些愣住,面前的人,聲音居然帶上了哽咽,這讓她有些難過。
但是,不能!
戚懿兒果斷的搖搖頭。“將軍,懿兒心意已定,這次就會跟小姐一起離開關(guān)中,回到韓地!”
“可是……”
戚懿兒輕輕一笑,“將軍可是喜歡懿兒?”懿兒面上微紅,一時間,劉邦完全看呆了。
終于,過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回過神來,黯然的點點頭。“是的,懿兒姑娘,劉邦喜歡姑娘,所以舍不得姑娘離開!”
戚懿兒秀美的臉蛋更是緋紅一片,“將軍,您的心意,懿兒知道了。可是,懿兒曾經(jīng)發(fā)過誓,這輩子只會嫁給大英雄!”
戚懿兒抬起頭,面上帶上上了一絲擔(dān)憂。“如今,將軍正值危難的時候,若是將軍能夠成功在這次危機當(dāng)中化險為夷,那么,等到下一次見面,懿兒就承認(rèn)將軍是大英雄!”
轟……
劉邦徹底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女子所說的話。
“懿兒!”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這話,可是真的?”
戚懿兒紅著臉點點頭。
“哈哈哈哈……!”得到女子肯定的回答,劉邦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只要在這次危機當(dāng)中成功度過,那么,自己就被被面前的女子認(rèn)可為大英雄。
自己就可以娶面前的女子,劉邦被這個驚喜完全砸暈了,伸手就想要抱住面前的女子。
戚懿兒白了一眼,一個后退,錯過了劉邦伸過來的手,用有些羞怒的聲音說道。“將軍還是好好想一想,該如何度過這次危機!”
說完,就捂著臉跑了出去。
愣愣的看著女子的背影,劉邦心情再次大好,能夠讓佳人說出這樣的話,很顯然,如今自己在那位女子心中已經(jīng)占據(jù)了足夠重要的地位,不然的話,也不會!
劉邦開心得幾乎要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穩(wěn)定了下來。
這一刻,他忍不住嘆氣,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自己追求了這么長的時間,終于打動了美人,以后一定要給予美人所有的寵愛。
張良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來了幾個人過來幫忙收拾東西,水虞月有些無奈,看著這些人迅速的將自己的東西打包,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還有一個快要哭出來的人,就是站在一旁的懿兒,這個丫頭一直低著頭,心神不寧的樣子。
等到下午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已經(jīng)整理好。
“良兄!”馬車上,水虞月看著不遠處站著的人,心中不舍,卻知道,哪怕再不舍,自己肯定要離開的。
跟著一起來送行的,還有劉邦,那個家伙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傷心,也不知道到底是開心,還是傷心。
“良兄,我等你!”眼看著不遠處的人,越來越遠,水虞月終于忍不住喊出聲。
隨著馬車的遠離,關(guān)中一下子多了兩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
“沛公為何如此?”張良轉(zhuǎn)過頭看向站在身旁的人,聲音有些低落。
劉邦哈哈一笑,“子房又為何如此失落!……”說道最后,兩個人男人幾乎同時嘆了口氣。
“等下次見到懿兒,不知道子房可否答應(yīng)劉某一件事?”
張良轉(zhuǎn)頭,瞧了一眼劉邦,之后點了點。“關(guān)于懿兒的事情,只要是懿兒自己做出的決定,子房決不會干預(yù)或者阻撓!”
劉邦滿意的點點頭,有了這句話,說明張良不會阻止。這樣就足夠了。
馬車一步一步的到了韓地,到了韓地之后,水虞月天天派人去打聽關(guān)中的消息。
不過,這個時代的消息閉塞,就算水虞月天天著急,過了十天半個月之后,愣是什么消息都沒有。
“懿兒,你說,為何什么消息都沒有?”如今,水虞月早上醒過來,中午吃飯,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問上這么一句。
不過,一旁的懿兒的心情跟她差不多,也是同樣關(guān)注著關(guān)中消息,所以不覺得煩躁。
不過,很快,還是有了新的消息傳了過來。項羽自封為西楚霸王!
當(dāng)看著這個消息的時候,水虞月
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想不起來項羽的樣子,只記得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項羽有了很大的不同。
如今居然更是做出自封為王的事情,也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小姐,你說子房先生跟沛公,會不會有事?”懿兒比水虞月更加著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除了容貌出色不少之外,也就才藝出眾。
關(guān)于這些形勢上面卻是看不清,所以,每到這個時候,都是懿兒追問著水虞月。
水虞月嘆了口氣,看著自己手中的消息,眉頭緊皺。
“小姐,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說話,懿兒都覺得心里沒底啊!”
水虞月?lián)u搖頭,“有子房在,很多事情,肯定可以預(yù)防的,所以,懿兒,你不要太 過擔(dān)心!”
嘴上這么說,自己卻最先擔(dān)心的站起身來。
“項羽這步棋,走得實在是有過突兀的!自封為西楚霸王,分封了十八位諸侯王,又把劉邦分到荒涼的巴蜀!”
水虞月?lián)u搖頭, 這一瞬間,她只覺得項羽有些太過自傲,不然,怎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自封為王,無視楚懷王當(dāng)初的誰先攻入關(guān)中,水酒先當(dāng)關(guān)中王的約定,還將劉邦分封到了偏僻的巴蜀,將關(guān)中之地一分為三,分給秦的三個將將! ”
說道這里水虞月又有些擔(dān)心,被項羽這樣對待,也不知道劉邦會不會暴怒,從而沖動。
水虞月嘆了口氣,“有良兄在身邊,就算劉邦心中怨恨,想要率兵攻打項羽,估計也會被勸下來的。”
水虞月忍不住丫頭,水虞月不知道,這個還真的被她說中了。
在得知自己居然被分到這么邊遠的地方,劉邦氣得想要直接直接發(fā)兵去攻打項羽。
幾乎是在劉邦暴怒罵出口的瞬間,張良跟蕭何兩個人同時上前一步。
“沛公,這件事,還需要重新考慮!”
“還要考慮什么?那個崽子,不就仗著自己的兵力充足,就欺負(fù)人!”營帳內(nèi),劉邦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張良蕭何一行人幾乎面面相覷,天下大勢在哪里,拳頭大的說的話永遠都是硬道理。
“沛公,您也明白,如今我們漢軍的實力還是弱了不少,如果就這么貿(mào)然去攻打楚王的話,根本不能打勝仗,若是沛公您有十足的把握,咱們?nèi)スゴ蝽椨穑匀挥质橇硪环捳f!?”
劉邦被張良一番話一堵,心頭當(dāng)即有些不痛快,不過,他知道,張良說的這番話自然是實話,自己去攻打根本不會勝利。
想到這里,劉邦更是難過,他跟懿兒可是約好了,等下一次見面,可是如今這個樣子,他根本就沒臉去見懿兒啊!
“我!”劉邦嘆了口氣。
蕭何連忙上前,“漢王,如今我們兵力微弱,所以才會弱于此地,漢王,只要我們能夠隱忍,在這期間努力的發(fā)展兵力的話,等過一段時間,自然可以將這筆討回來!古有臥薪嘗膽,如今有漢王隱忍不發(fā),還請漢王深思!”
立邦嘆了口氣,“我明白的,我知道的,算了這件事,暫且就這樣!”
眾人見終于將沛公勸好,當(dāng)即松了口氣。
既然天下分封已定,張良自然打算回到韓國,對于張良來說,再也沒有輔佐韓王成更重要的事情。
當(dāng)即,他跟劉邦告辭。
看著站在下首的張良,劉邦心頭惋惜,若是有張良在身邊的話,劉邦相信自己肯定會增加一條猛將,不過,如今劉邦也相信,張良?xì)w去的心思已定,自己根本就留不下他。
這會兒,劉邦倒是有些可惜了,如果,當(dāng)初將水虞月留在這里的話,那么,張良是不是會留在這里的。
不過,隨后,劉邦又有些無奈,如今,他封地已經(jīng)確定下來,接下來他也要去自己的封地,據(jù)說那里就是荒涼之地,如今,卻是不好挽留張良了。
想明白這個之后,劉邦連忙對一旁站著的侍從打了個眼色,一旁的人,立刻從一旁的地方端來一個盤子。
“子房,如今你要回去,我也不好挽留你,如今只能些金銀,當(dāng)作你的盤纏了!”
看著盤子中的金銀,連忙多謝劉邦的贈送。
而就在張良要離開的前一天,卻是拿著劉邦賞賜的這些金銀,去見了項伯。
他將這些金竹全部轉(zhuǎn)贈給了項伯,讓項伯為漢王請求加封漢中地區(qū),畢竟,如今漢王的封地實在是太過荒涼了。
同年七月,張良將劉邦送入了褒中,在行軍過程當(dāng)中,張良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處到處都是懸崖峭壁,當(dāng)即計上心頭。
想到這里,張良連忙去尋了漢王,“漢王,如今我觀我們行軍,發(fā)現(xiàn),此處多是懸崖峭壁,只有見到凌空高價,讓行人同行!”
劉邦看著張良,心中有些不解,“不知子房先生說這個有何用意?”
如今劉邦是越來越器重張良了,若不是張良,如今他根本就不能擁有褒中這樣的封地。
張良輕輕一笑,“漢王,子房心中有一計謀,希望漢王等待漢軍走過之后,將入蜀的那些道路全都燒毀掉,這樣,就可以想項羽表示,您沒有入東的打算,來消除項羽的猜忌,同時還能夠防備其他人的襲擊!”
劉邦瞪大眼睛
,稍稍細(xì)想,就覺得這個計劃當(dāng)真是好。“好,子房不愧是謀士,等會我這就讓人去燒毀那些道路!”
張良輕笑,“漢王入漢中之后,只需要勵精圖治,積極的休整,子房認(rèn)為,從而可以等待時機!”
在張良給劉邦建議了這個計謀之后,他就啟程回了彭城。
不過,接下來到底如何發(fā)展,張良也有所預(yù)料,特地先寫了一封信,讓人送給項羽。
“小姐,你說司徒什么時候能夠回來!”
彭城的一個角落里,有兩個美麗動人的少女,一個坐在秋千上,另外一個則是正在跳舞。
跳舞的那個少女忽然停了下來,看向坐在秋千上的那個人,眼中帶上哀愁。
“懿兒,我看你,不是擔(dān)心良兄,是想念三叔吧!”水虞月輕笑。
懿兒臉色微紅,隨后瞪了一眼自家小姐,“小姐,你如果再這樣說,懿兒,就不跟你在說話了!”
水虞月瞪大眼睛。“真的么,你真的不跟我說話了么?天啊,我記得有個人,說了好多遍這個話,最后還是過來問我各種問題,啊,都問了什么,問了說漢王會怎么做啊,漢王會不互沖動啊,漢王會不會……”
“小姐!”懿兒滿臉通紅,“懿兒不理你了!”說完,這個丫頭轉(zhuǎn)頭就跑掉了
看著那個丫頭羞澀成這個樣子,水虞月輕輕一笑,隨后又有些擔(dān)心。
“如今,漢王入關(guān)中,也不知道良兄什么時候回來,按照良兄跟韓王成的約定,良兄只需要將漢王送入關(guān)中即可,可是,如今都已經(jīng)八月了,為何良兄還沒有回來!”
水虞月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天空。
“小姐,小姐!”水虞月轉(zhuǎn)過頭看向跑過來的懿兒,面色一整立刻帶上了淺笑,“怎么懿兒,你怎么又慌慌張張的跑回來,不會是又得到了什么新的消息吧!”
戚懿兒眨眨眼,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小姐,司徒回來了!”
刷……
水虞月猛地從秋千上掉了下來,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她才瞪大眼睛看向懿兒,“你說什么?”
懿兒哈哈一笑,“小姐,你看你這個樣子,居然,居然……”
“好了,快別笑了,你剛剛是不是說,……”
還不等水虞月將話說完,水虞月就看見自家的那個丫頭點點頭,臉上滿滿的都是戲謔。“沒錯,小姐,子房先生回來了!”
水虞月轉(zhuǎn)頭就走,跑了兩步之后,水虞月又回來拉住自己的丫鬟,“你快告訴我,良兄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小姐,你別急啊,張司徒現(xiàn)在在正殿跟韓王成說話呢!”
水虞月連忙跑到前面的宮殿,站在外面看著里面的人,這一看,她的眼中就帶上了一絲淚光。
如今,他們分開才幾個月,可是,她卻感覺到,自己好像過去了好久好久,思念已經(jīng)快將她壓垮了。
好在這一刻,她一直想念的良兄,終于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這一刻,她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知道聽到屬于張良的聲音,水虞月才知道自己并沒有聽錯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張良,真的回來了。
一直過了好一會兒之后,張良才跟韓王成告退。
剛剛走出正殿,張良就被不遠處的一個人吸引住了,那個人,身子綽約,一身水藍色的長裙,女子只是靜靜的站著,可是,這一刻,張良發(fā)現(xiàn),除了不遠處的那個人,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比這個更加吸引人的了。
“月兒!”
女子猛地一顫,隨后緩慢的轉(zhuǎn)身,眸光如水,眼中帶著情意,張良上前幾步,走到女子的面前。
“月兒,真的是你!”這一刻,張良露出有些傻氣的笑容,水虞月抬頭,看著面前的男子,目光流連在男子的面龐上,終于,她露出了一個有些歡喜的笑。
“良兄,你回來了!”
“月兒,你近來可好?”張良伸手,緩慢的撫上面前女子的臉上,眼中露出眷戀,在這短時間里,他天天都在想念面前的這個女子,可是,他知道,再過幾天,還要等待幾天,還要再過幾天,自己才能夠回來。
他是多么的想念這個女孩啊。
水虞月點點頭,“良兄,我很好,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水虞月露出一個有些害羞的笑,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她一直在等待他回來,娶她!
七月流火,彭城面臨著一件非常大的喜事。
因為他們的張司徒,要成婚了。
不過,如今亂世,張良跟水虞月討論了一番之后,就決定,這場婚事一切從簡。
“如果子嬰在這里就好了!這樣的話,也算是有親人在場了!”
水虞月面上露出一個有些難過的神情,隨后搖搖頭,她真的是要求太多了,現(xiàn)在這個天下這么混亂,怎么還敢要求這么多。
張良轉(zhuǎn)過頭去,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表情。
可惜,此時正看著天空的水虞月并沒有注意到這個表情。
‘啊,我想起來了,要成婚的夫妻,在成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水虞月猛地站起來,“天啊,我們居然還在一起討論婚事,真是太羞人了!”
水虞月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
Wωω?тTk ān?c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