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宋玉難道沒有察覺藥有問題嗎,怎么都沒看他下樓鬧事?”這一點,蘇子瀾想不通。
“我也奇怪,不過不下來鬧事,不是更好嗎?這樣也省得我把責任推卸給那店老板。”莫叔恭謹?shù)馈?
“也對,反正是他的事,跟我們無關(guān)。”蘇子瀾笑地春風得意。
樓上。
宋玉用快速的指法,強力碾碎蕭景菱臉上的小痣,而且令人吃驚的是,蕭景菱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覺得臉上酥酥麻麻,特別舒服。
蕭景菱閉著眼睛,享受著宋玉為她的服務(wù)。
這其實是很難得的,因為蕭景菱十分注重自己的安全,所以身心經(jīng)常是保持在警惕狀態(tài)。
而能夠讓蕭景菱如此放開自己,也印證了宋玉的手藝極為不凡。
不過,就在蕭景菱舒服享受的時候,忽然一滴清涼滴落在她的臉上。
“宋玉,你不會又把那藥用在我臉上吧!”蕭景菱還以為宋玉對她使用那質(zhì)量很次的藥材。
但是當那滴清涼在她臉上漾開的時候,她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宋玉很是無奈,因為剛才的動作實在太頻繁,導致左手上的傷口裂開,血滴滴答答地流個不停。
蕭景菱慌忙轉(zhuǎn)過頭,于是看到了宋玉手上的一幕。
“宋玉,你手怎么啦?”蕭景菱緊張道。
“之前受了點傷,現(xiàn)在傷口破開了而已。”
“那趕緊用藥敷一下。”蕭景菱隨即就起身,準備幫宋玉拿藥。
“等等,你的臉還沒弄好呢,而且我的治療方案中,需要一點血,你不用擔心。”
“可是這是你的血,另外這種方案很惡心,我拒絕接受治療!”蕭景菱蹙著娥眉,覺得宋玉這實在有點太亂來。
“給我一分鐘,一分鐘就夠了。你總不能讓我的血白流,讓我在比試中輸?shù)舭伞!彼斡衩銖娮屖捑傲獍残淖拢缓笤诮酉聛淼囊环昼姡斡駥⒆约旱难磕ㄔ谑捑傲獾陌脒吥樕稀?
人血具有一定的美容養(yǎng)顏的功效,而且新鮮溫熱的血液,效果更加明顯。
不過,因為人血是一種禁忌,所以這種方法,除了最古怪的民間偏方,一般沒有醫(yī)生會使用。
一分鐘后,宋玉用香皂,將蕭景菱臉上的血漬洗去。
蕭景菱一開始還很排斥宋玉用血來進行美容,但是看到效果后,她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
蕭景菱處于一種十分驚愕的狀態(tài),覺得這怎么可能,這真的能做到?
宋玉也沒理會蕭景菱的驚訝,自顧自地止血。
“宋玉,你真是太厲害了!”蕭景菱依然激動地絮絮叨叨道:“你看,我現(xiàn)在左臉,是不是和化過妝一樣?”
“不!不是和化過妝一樣,而是比化妝還要自然漂亮!”蕭景菱驚喜無比,一時高興地將宋玉抱住。
而像這樣失態(tài)的景象,在蕭景菱身上,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因為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以至于蕭景菱一時都忘了用大腦思考。
感覺到蕭景菱的溫軟挺在自己的胸膛前,宋玉心跳的速度,像乘火箭一樣蹭蹭上漲,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渾身熱血沸騰。
之前因為拿捏需要極致的速度,所以宋玉根本沒精力去想其他東西。
而現(xiàn)在,宋玉的思緒仿佛脫韁的野馬,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瘋狂呈現(xiàn)在他腦海中。
咕嚕!宋玉忍不住要抱住蕭景菱纖細的腰身。
不行!妃蓉還在下面呢,這樣太對不起妃蓉了!
可是,有便宜不占是混蛋吶!
宋玉手抖了抖,兩種思想戰(zhàn)斗了很久,宋玉最終還是沒有把手放在蕭景菱的腰上。
這時,蕭景菱也從興奮中恢復過來。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抱住宋玉,她的俏臉頓時一陣緋紅。
慌忙松開自己的手,蕭景菱紅著臉道:“沒想到你還挺正人君子的,居然沒趁機占我便宜。”
“不過,能在我的魅力面前,還能把持住自己的,你真算是獨一份!”蕭景菱慌張了一瞬,很快就鎮(zhèn)靜下來,并且還能夠開宋玉的玩笑。
宋玉笑笑不說話,心里想著自己可不是那獨一份,你別把我看得太高,咱也是俗人一個。
你要是再敢過來抱住我,我就敢直接把你按倒地板上泄泄火。
“對了,你的手沒事吧。”蕭景菱想起了宋玉手還受著傷,她頓時感到一陣罪過,內(nèi)心深處也感到陣陣心疼。
“沒事,我是醫(yī)生,這點小事沒有任何問題。”
“胡說,醫(yī)者不能自醫(yī),你醫(yī)術(shù)再高明,用在自己身上,肯定會大打折扣。”蕭景菱還是不放心。
“十分鐘已到,我該下去了,記得把面具戴上。”
宋玉看了看時間,然后趁機逃脫蕭景菱的關(guān)心。
蕭景菱臉色一僵,心想著本姑娘的關(guān)心,你居然不領(lǐng)情,你也是千萬個男人中的一朵奇葩了!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蕭景菱對宋玉的興趣更加濃厚。
這或許就像老話說的那樣: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宋玉走下樓,臉上的桃紅未褪。
蘇子瀾看到宋玉臉色有些發(fā)紅,心里更是得意:一定是被表姐訓斥了,所以臉色才會這么漲紅吧!
莫叔也把宋玉窘迫的情緒看在眼里,覺得肯定是蕭景菱把宋玉斥責了一頓。
“秦主任,輪到你出手了。”宋玉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故作姿態(tài)!”蘇子瀾不屑地小聲道。
秦玉春隨即拿著藥,非常穩(wěn)重地上樓。
宋玉注意了一下,就憑這走路的姿態(tài),他也能給秦玉春打上個九十九分,少一分是怕秦玉春驕傲。
見秦玉春已經(jīng)上去,陸正歐笑道:“宋玉,你這回可要被挫一回銳氣了。”
“陸總,這話怎么說?”
陸正歐大笑,隨即將兩張藥方,讓寧不凡遞給宋玉。
寧不凡知道了宋玉的厲害,所以行事很低調(diào),不敢對宋玉有所腹誹。
宋玉接過藥方一看,一張是他自己寫的,另一張是秦玉春的藥方。
從藥方上看,秦玉春的藥方檔次肯定比他高,而且宋玉也看得出來,秦玉春不僅僅是追求用藥的華貴,而且藥材之間的組合非常有講究,絕對沒有辱沒秦玉春宗師的稱號。
“宋玉,你覺得怎么樣?”蘇子瀾噙著一絲得意道。
“在藥材的選用上,我的確不如秦主任。”宋玉也承認,他選用的藥材,跟秦玉春的藥材檔次是沒法比的。
但是這不意味著,宋玉的醫(yī)學知識比秦玉春差。
實際上,兩人之所以開出截然不同的藥方來,跟兩人身處的環(huán)境有很大關(guān)系。
秦玉春是省衛(wèi)生廳的高官,用藥肯定不計成本,所以他用藥只會考慮效果,不會考慮價格。
但是宋玉不行,他沒有那么多錢,病人也沒有秦玉春那么有錢。
所以宋玉開的藥方,一般都會盡量選用價格便宜,市場上輕易就能買到的藥材,不會讓病人有太大的經(jīng)濟負擔。
因此,論效果,秦玉春遠勝宋玉;但論性價比,宋玉遠勝秦玉春。
至于誰優(yōu)誰劣,仁者見仁。
聽到宋玉親口承認自己不如秦玉春,蘇子瀾笑容更加得意。
蘇正業(yè)也道:“不過小宋,你也別灰心,玉春在醫(yī)學界已經(jīng)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你比不過也是正常的事。”
“對,宋玉,輸了也沒多大關(guān)系,放寬心,說不定你還能因禍得福,被秦叔叔收為徒弟呢。”蘇子瀾趁機出言譏諷。
當然,這句話在其他人看來,并沒有任何譏諷的味道。
“這個提議不錯,我覺得以宋玉你的資質(zhì),只要讓老秦收你為徒,老秦肯定一口答應(yīng)。”陸正歐附和。
陸妃蓉心里很不痛快,別人這么說也就算了,陸正歐也幫著打壓宋玉,這算怎么回事啊。
“結(jié)果還沒出來,宋玉輸沒輸,還不一定呢!”陸妃蓉氣不過道。
“妃蓉,別胡鬧,宋玉自己都說比不過秦叔叔了,你瞎湊什么熱鬧。”蘇子瀾以教訓的口吻跟陸妃蓉說話。
他很看不慣陸妃蓉維護宋玉的樣子。
“宋玉只是說藥方比不過,但是效果未必比不過!”陸妃蓉依然堅持。
“妃蓉,你在搞笑嗎?藥方都比不過了,效果怎么還比得過?”
蘇子瀾不爽道:“我只知道你一直以來,都覺得宋玉的醫(yī)術(shù)很高,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再怎么維護宋玉,也改變不了宋玉醫(yī)術(shù)不如秦叔叔的事實。”
陸妃蓉頓時氣得臉色漲紅,還想跟蘇子瀾爭辯。
宋玉走到陸妃蓉身邊,拍了拍陸妃蓉的肩膀,示意這沒什么好爭論的。
蘇子瀾看到這一幕,頓時冷笑:“還是宋玉兄有自知之明。”
宋玉搖頭:“我是覺得等看到結(jié)果再說。”
“難道你也以為,你還有機會?”蘇子瀾一愣,然后輕笑。
“看結(jié)果吧。”宋玉又看了下時間,十分鐘到了。
“好,那就看結(jié)果,不過我認為,結(jié)果不會有任何改變!”蘇子瀾信心滿滿。
而蘇子瀾話音剛落,秦玉春和蕭景菱兩人就從樓上下來。
此時蕭景菱臉上帶著面具,誰也看不到兩人醫(yī)治后的效果。
“掀開面具吧。”蘇正業(yè)道。
“那先掀開哪邊面具呢?”蕭景菱的聲音透著一股神秘,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