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到了后宮,隨便敷衍了幾句,六皇妹的母親天妃的客套話,便拉著黑牙膏皇妹就走。
“五哥,去哪?。俊彼又⊙劬ξ覇柕?。
“走吧,帶你見好東西?!蔽覍λ⑽⒁恍?,沒有解釋,牽著她的小手一路狂奔而去。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德高衛(wèi)場,父皇此時正端坐在中間的高臺正中,頭頂上便是太祖皇帝親筆寫的“德高衛(wèi)場”四個金字,父皇左邊坐著老太婆,右邊坐著幾個大臣和皇叔皇伯的一大柄親戚,衛(wèi)場邊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除了禁軍侍衛(wèi),就屬一大群皇親國戚的子女引人注目。
二哥夏賤正站在場中,而大哥夏三爛則立于前方形成迅猛攻克之勢,好像已經(jīng)交過手,看他那狼狽的模樣,好像還吃了點小虧。更讓我注意的,則是站在場地北邊的兩個異族。
微微從遠處打量了一下這兩個異大陸的來客,長相是典型的英法兩國的人,一個有三十來歲左右,長長的金發(fā)隨便用一條粗布在中部打了一個結(jié)披在身后,臉部非常粗糙,大概是海風(fēng)吹的。眼睛是水籃色的,睫毛很長,眼窩極深,鼻子占了臉上很大的面積,鼻梁中間高高的隆起,相對的鼻孔卻很小。據(jù)說這個長相的作用就像駱駝,睫毛擋住風(fēng)沙,而鼻子可以將吸入的大陸北方的冷空氣在進入肺部前充分的預(yù)熱和變得濕潤。另一個年輕一些,頂多二十歲,長得也差不多,不過保養(yǎng)得顯然好很多,我甚至可以看見他手背上淺金色的茸毛。
“五皇弟,這里。”夏易果然占到了一個好位置,正在向我招手,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沒看到天香,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高興,估計這丫頭又去妃子堂學(xué)習(xí)刺繡了吧,這幾天她老是往那里跑,看來是想做出點成績來討好我了,不過她確實是個才女,對刺繡這一工藝相當有天賦。
我牽著六皇妹的手,從包圍圈外鉆了進去,拍著易兄的肩膀,奇道:“這里位置不錯,你怎么占到的?”
“我答應(yīng)給四皇弟一只大塊的蟈蟈做他的戰(zhàn)將,他就讓給我了?!毕囊撞粺o得意。
場中又開始交手了,夏三爛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和夏賤相互對視然后點了一下頭,開始相互圍著轉(zhuǎn)起來,大概是剛才正面吃了虧,大哥夏三爛開始動腦筋改變戰(zhàn)術(shù)了。
夏賤看著這個異母的哥哥,眼睛里充滿不屑,剛才打退他的那一下要不是看見父皇來了減了三分力量,就要這個不知死活的大皇子回去躺上幾天,現(xiàn)在他竟然還不服氣,還想要動手。夏賤一邊戒備,一邊大概在考慮打傷夏三爛后父皇的反應(yīng)。
大哥夏三爛人如其名,長得尖嘴猴腮,練的卻是硬氣功,平時總是舞刀弄槍,書卻讀的不多。二哥夏賤倒是一表人才,文武雙全,聽說愛看兵書,早早就背出了《天書兵法》。
夏三爛在繞到夏賤右手后方時突然大喝一聲向他右側(cè)后腰一拳擊去。
“哼,想聲東擊西嗎,跟我玩這手還早?!毕馁v右手后格,擋開這一拳,注意力卻仍放在夏三爛的左肩上,剛才一下,他忙把眼睛余光掃向夏三爛的手,才忽然覺得不對,擋開的竟是左手,而夏三爛的右手握拳卻飛快的擊向他的后腰。
夏賤畢竟經(jīng)驗豐富,慌亂中還是反應(yīng)過來,右腳重跺地面向左方掠去,雖然仍被擊中但是力量已經(jīng)被卸得七七八八了。
這時夏三爛緊跟而上,趁二哥夏賤剛未站定,一腳向他下盤掃去,時間的拿捏恰到好處,正是夏賤舊力剛?cè)バ铝ξ瓷畷r,看來大哥他是想掃夏賤一個跟頭,扳回剛才的面子。
二哥夏賤心知這一腿自己再也躲不過去,大喝一聲“來的好”,身體下彎,左手握拳擊向身前地面,隨后整個人向前空翻過去,夏三爛又一腳掃在他的手臂上,倒是給了他空翻的動力,讓他穩(wěn)穩(wěn)的落在場上。
一連串動作在眨眼間完成,兩人迅猛快捷,干凈利落的身手頓時贏得了一片喝彩,坐在臺上的父皇也微微的點頭,露出一絲正經(jīng)的笑意。
場上雙方卻緩過勁來,準備再次撲上。
“夠了,比武就到這里,賤兒你帶了客人回來,不要讓人覺得我華明朝缺了禮儀?!备富室姶虻貌凰啦恍?,終于發(fā)話制止道。
“是!父皇”兩個人立即停手,轉(zhuǎn)向父皇,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