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那種夜壺里面發出香氣的事并不是特別好奇,但是是夜壺的材質發出香氣就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難道那幫主是個很愛干凈的人,所以專門叫人用能發出香味的材料自制的夜壺嗎?
如果真是這樣,就有些說得通了,可到底會是什么材料呢,這就令我有些覺得難度的地方,所以青牙龍這么一提,我就滿懷興致的望著我,等待他說下去了。
“就是像一種水落葉的味道,你曉不曉得水落葉,那種草江南一帶盛產的。”青牙龍想了想便說了起來。
我一聽想了想,水落葉?我曾經看過全集的本單綱木,自然是知道那水落葉的,水落葉原名攝尸紅,是一種草藥,那草是呈暗紅色的,草根處有一圈小花苞,芳香溢人,常聞此味者可有延年宜壽之功效。
不過書里沒有寫的還有一條,那一條只是個江湖很古老的傳聞,就是水落葉的香味提過某種提練可以增加練武之人的根性,所謂根性就是一種后天而成的悟性,有些人天生就是練武奇才,那種能力就叫對武學的悟性極高,而根性就是后天用藥物或其它方法而成的,像打通七經八脈,任都二脈呀這些都是后天用外界力量生成的悟性。
其實悟性也跟根骨有聯系,就是說能達到一種練某些高級武學的基本條件。
而水落葉剛好就有這一功效,當然這個傳聞就連很多博學的老中醫者都不知道的,我想天下第一神醫都未必得知,這一點我還是從地府的雞婆主持人那所傳的知識中了解到的。
如果照這么一說,那清風堂幫主用水落葉香的夜壺難道說是為了提練根性了?可為什么要用在夜壺里呢,而不用在其它方面,像洗澡水呀什么的,雖然這一點想不通,但現在我也大概知道了那夜壺的構成了。
因為水落葉的香味要經過特別的提練加溶化才可以達到提升人休根性的功效,所以我猜想那清風堂幫主的夜壺是用陶沙混和那種提練過的水落葉汁所制成的特制夜壺,因為那種香味很容易揮發,所以不光是用陶沙混在一起冶煉,更要用其它一些材料來保留住它的香味,反正以我這么推斷出來,我知道那幫主其實需要的必不是夜壺而是水落葉的那種香味了,如果要我現在做那種特制的夜壺起碼也有好幾天,到時候時間上就不允許了,所以我想了想,然后對青牙龍說道:“兄臺,你現在能不能幫我找一些水落葉來?”
那青牙龍一聽,拍著胸口道:“公子,這件事你放心,你叫我找其它東西,我不一定有把握,但這水落葉,我們凌龍門可是有栽植很多的。”
“哦?你們凌龍門要這么水落葉干什么?”這下我又好奇了,難道他們凌龍門門主也在用這葉子提練根性?
可我想法剛一到這,那青牙龍,忙不好意思的咧嘴嘿嘿笑了笑,答道:“哪里是我們凌龍門要嘛,是我上次去江南辦了點事的時候,我覺得那葉子還多好聞的,就叫小的們順便帶了幾盆回來,我們門主可不喜歡種花種草的,真不知道她怎么當女人的,我也不懂栽花花草草的,所以嘛,那幾盆葉子帶回去后就隨便栽在了我們總堂的花園里面。”
原來是他無意中帶回去的,這下還真幫了他大忙,我忙道:“那就有勞兄臺現在把那幾盆水落葉給我帶到前面的美極客棧,我就在那暫住的,這件事你先就叫那胖福三等一等了。對了你們凌龍門總堂離這有多遠呀?”要是要走過幾天幾夜那皆不是要完蛋蛋,所以我還多此一問。
那青牙龍雖然笨,但一聽我這么說,也知道我的意思,又嘿嘿笑了笑,爽朗的說道:“嘿,公子你這不用但心了。”說完然后他朝后方的一座高宅大院說道:“那里就是我們門主的棲息之地,我這派人回去取,最多不到一柱香時間,公子你是在這等我,還是?
他一說完,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我靠,那就是他們總堂呀,不過看起來挺氣派的,不過不像是江湖門派呆的地方,倒像是某富貴人家的豪居,不過先不管他媽的這么多了,幫他們搞定了這事,我還要辦我的事呢,念此,我想了想提練那水落葉香味的時間和一些材料,估約就在這就能完成,然后我又吩咐青牙龍順便還帶個大盆和一些我要用的材料,那些材料嘛,其實只有三種,也是些很容易找的藥材的石材,那青牙龍一聽就隨便叫了個人去準備了。
在原地等待的時間里,那青龍牙又和說起了我們門派的一些趣事,這家伙雖然笨頭笨腦的,但很豪爽,對人很真誠,看來他是把我當成他朋友了,對我無話不說,我嘛,就一邊聽一邊假裝笑笑附合他生動夸張的講辭,這時我又偷偷看了看龍鳳居里面的那紫雪和陳云官兩人,發現她們這時嘟著嘴還是那副惡兇兇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們現在心中各在想各的事,也很想沖出來抓我,不過介于陳員外在旁邊也不好動作,如果陳員外不在身邊的話我想那陳云宵和紫雪早就沖出來對我鬧了,她們完全可以無視那凌龍門和清風堂,為什么呢?
聽青龍牙的介紹,我大概了解了這王德鎮的勢力組織,這里最牛的幫派就是清風堂,但他們的總堂不在鎮內,在山上,那里風景優雅,且山上有很大一塊地皮是他們的總堂之地,修得很雅偉,那樣嘛才像個正宗的門派嘛。
而凌龍門呢,只是一個小門派,說是門派其實也不算是,就是算是一些鳥和之眾,也就是一些江湖上雜七雜八的人組成起來的一個組織罷了,聽起來倒像我前世的黑社會一樣,所以他們總堂在市井之落了,很寒酸,不過他們門主可是有錢的人,而且居然還是個女中豪杰,現在他們門主的產業,也就是說黑社會管的場子就是一家鎮內的酒樓,很出名的,叫詩雨樓,因為他們門主真名叫余詩雨,很詩情畫意的一個名字呀,可能還是個美女呢,其實說白了,他們凌龍門就是一個當地的黑社會團伙,而他們門主就是黑社會老大,這個鎮很多平民都不敢惹他們的。
雖然如此,但他們和真正的黑社會還是有本質的區別,就是殺人放火,販毒走私,拐賣少年,等等無惡不做的勾當黑社會的都干,但這個凌龍門呢,雖是這里的地頭蛇,但是他們不干壞的,只是正正經經的做生意的,但是呢,也算惡人,但他們惡是惡,但不壞,他們不存心找事砸人家場呀,吃人家包子不付錢呀,隨便上街打人呀,這些事他們都不干的,他們惡就惡在夠狠,沒人敢欺負他們,就相當于他們是這里比較有威信的一個組織,就是很兇惡,人家不能欺負他們,他們也不會主動去欺負人家就是那種人,可以自保,但他們有時也接一些業務的,就是幫人收債,但他們收債也看對像,一般幫平民到惡官,惡富人家去收工薪呀,幫沒什么背景的小商人收到欠款什么的,一些比較正當的收款活動,青牙龍剛才提到的他去江南一帶辦事就是去幫一個藥莊的老板去收債的。總的來說他們平時的任務也只有這么一種而已,當然也免不了打打架的,不過都是幫些有理的人打,像有些人沒事找事,隨便打人,他們就會去幫被打的人打那個打他的人。
像那陳云宵就是這里惡霸女,地蛇頭,雖然她也不干壞事,不主動找渣,但她喜歡多管閑事,打抱不平,雖然她的性子里和凌龍門一樣是正義的化身,但她實在太兇了,有時幾言不和可能會把一個賣花生的小販給扁了,這明顯是她理虧嘛,人家說幾句話都要打,所以這時凌龍門的人路過就會和陳云宵干上了,不過因為都是這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了,久而久之下來,這兩邊都盡力避免起沖突,為什么呢?據青牙龍說,那陳云宵武功極高,這一點我不否認,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我五個使出五成功力的行尸就不是泛泛之輩了,這娘們武功的確有幾下子。
開始時這陳云宵是不屑整個凌龍門的,因為凌龍門有一次叫了七十幾個人去弄她,沒弄得翻,倒是七十來人全部被她給倒弄翻了,結果呢,那次事件鬧得很兇的,當街打架,打翻這么多凌龍門的人,這個傳出去后沒到兩天,凌龍門的人在當地聲望大減,業務也接得少了,所以就在那時,他們門主余詩雨才出面了,說起那余詩雨,青牙龍可是說得河翻水翻的,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說他們門主大赤赤獨身一人闖陳府,進去沒到半柱香時間,陳云宵就像被拎免子一樣被她給拎了出來,那些好事者當時可是圍了很多人在陳府外面看熱鬧,當時余詩雨一出來,那陳府大門一看,那些看熱鬧的人向里一看,里面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陳府護衛和仆人,而陳玉宵也腫起個眼睛被余雨詩單手摔出了門,還叫她當場給凌龍門的人道歉,那娘們本來性子就硬,死活不道歉,不過后來還是陳員外出馬勸尉后,她才道了歉,陳員外本就是個和善不愛惹事生非的人,而凌龍門在當時又是響當當的門派,他當然不想惹得這一身麻煩了,所以那天過后,既然陳云宵也道了歉,余詩雨也沒追究了,所以那件事也就罷了。
不過現在這兩方都不敢赤條條的起沖突,這邊湘怕余詩雨,那邊湘也怕陳云宵,所以后來再遇到那陳云宵打賣花生的小販,一般來說凌龍門的人只要路過看到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只要陳云宵看到有凌龍門的人在場,她也會見勢收手不會像以前一樣,狠狠打,狠狠往死里打了,久而久之下來,他們之間倒形成了一種默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各玩各的。
而凌龍門為何能與當地最大的正宗的江湖門派清風堂成為同盟呢,也是余詩雨的關系,說到底凌龍門雖說是一個小門派一個類似于黑社會的小組織,但其實他們最大的殺招就是余詩雨一人而已,清風堂的幫主和余詩雨有好些年的交情了,所以兩幫成同盟也實屬正常。
不過這次夜壺事件,雖說清風堂幫主很氣憤,但也只是氣氣就過了就算了,其實清風堂的人就算要不回夜壺,他們也不會對凌龍門的人怎么樣的,這件事當地的大多平民都知道,因為清風堂幫主有些避忌余詩雨的威信,看這余詩雨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呀。
雖然如此,但雙方轟轟烈烈干一架也是會的,只是不會傷及人命,就像是切磋似的打一場,以泄氣憤,正因為這樣,所以那些老百姓才會躲得遠遠的,因為怕打到自已呀,雖然不會要命,但誰也不想莫名其妙被打一頓呀,所以全都閃到一邊去了。
所以,我才說先前陳云宵如果在他爹沒在旁邊的情況下是一定敢沖出來的,他肯定以為到時候凌龍門的人肯定會全都把眼望到天上去,裝做沒看到,不過那對于普通人來說是那樣的,但現在我可是和他們副門主青牙龍交成了朋友,如果現在陳員外突然拉肚子去了茅房,那陳云宵借機沖出來和我鬧的話,青牙龍一定會弄她的,只要青牙龍一動手,她也不敢咋樣,主要是怕余詩雨呀,哈哈,不過我也知道就算她沖出來也只是對我大罵幾句罷了,現在呢,我可清楚得很,這娘們已經被我吊去了三魂五魄了,她舍得打我嗎,嘿嘿,她肯定還在回味剛才我那一吻一摸呢。
一說到這,我就想起另一件事了,就是媚娘她娘那件事,我不免問及了關于那什么王府的事,和媚娘娘的事他聽過沒,一提到這,他本來豪邁大開的表情一下就沉寂了下來,變得有些嚴肅認真起來,我看到他表情的突然轉變,不免有些疑惑,難道那王府大有來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