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當然不信,說道:“就是好萊塢的大明星也沒有仙子你漂亮,而且我能記得在夢裡出現的那幾個仙子也是你最漂亮!”二『毛』當然記不得夢裡面幾人究竟長什麼模樣,不過他天『性』喜歡給女人灌『迷』魂湯,更別說是冷妃這種真正宛若天仙般的女子了。
冷妃雖不想與他貧嘴,但她以前在宮裡面何曾與人這樣說過話,而且她雖然知道自己貌美卻也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當面誇讚自己,於是心裡莫名的一陣高興,只是臉上卻還是不輕易表現出來,啐道:“我不與你貧嘴了,你還是留點心思想想以後到底該怎麼辦吧,反正該說的我也都說了,若不是看在你多次捨命救我的份兒上我才懶得管你死活!”說完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其實冷妃雖然表面冷淡心裡卻是對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很留戀,見二『毛』出門離去,屋子裡又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冷妃輕輕嘆了口氣。
二『毛』出了冷妃的房間又對剛剛她說的話思前想後了一番,無奈腦中一想頭又刺痛起來,只得憤憤作罷,心想一切還是等上了岸再說。
日復一日,大船一刻不停地在大海上航行,不知過了多少日,竟有一日衆人看見遠方有幾隻打漁的船隻。
許將軍站在船頭不住大喊,衆人聽見叫喚聲紛紛駐足觀望。朱允炆道:“大家不要慌張,待會兒按原計劃分批次下船,到了岸上之後再找個隱蔽的地方匯合!我會先與文奎去街上租下一間店面,爭取儘快把聯絡網覆蓋起來!”
二『毛』站在船頭不見冷妃,於是忙回艙去,見冷妃一臉淡然地端坐著,奇道:“大家都高興怎麼你還坐在這裡,幹嘛不出去準備準備?”
冷妃轉身拿出了一個包裹,卻道:“張大人,現在既然已經到了大明,也到了我們說分別的時刻了!”
二『毛』驚道:“你說什麼,難道你不跟我們在一起?”
冷妃淡淡道:“你現在連自己是誰,自己將要做什麼都不清楚,我何必還繼續跟你糾纏在一起。”
二『毛』急道:“你一個女子去哪裡?萬一遇到像我這樣的壞人怎麼辦?!”
冷妃笑道:“現在他們都以爲我們倆已經喪生在海上了,所以我也不再糾結於過往,該償還的東西我都已經償還了,接下來我想過一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二『毛』此時心急如焚不知說什麼纔好,但是冷妃說的卻也合情合理,自己和她本沒有什麼關係,或許只是我一人心中還在戀戀不捨吧,二『毛』嘆息了一聲見冷妃心意已決於是落寞地轉身出去。
剛剛冷妃的一句話驟然把二『毛』驚醒:你現在連自己是誰,自己將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我何必要和你糾纏在一起!二『毛』只覺得心中無比失落,看著船上衆人那一張張興奮的面孔,二『毛』突然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
就這樣二『毛』渾渾噩噩地跟在朱允炆後面上了一條小船,船家見他們出手就是一大錠銀子當然是笑的合不攏嘴,二『毛』竟不知衆人何時分散,待朱允炆上了岸,二『毛』擡頭見此時隨行只剩下許將軍一人用來保護兩人安危。朱允炆找了街上的一家出租的店鋪付了定金,於是就化身爲一名商人在靠岸的地方暫住了下來。
二『毛』打聽到此地名爲東海,應該在現代的連雲港一代附近,當時由於朱棣進行海禁所以海上行商並不是很發達,但饒是這些打漁的漁人也能撐起了這個小小的鎮上。
二『毛』本想離開朱允炆去追尋早已遠去的冷妃,但是看見朱允炆把一切都託付給自己的樣子又覺得有些不忍,彷徨之下只得來到街上酒樓一個人買醉。
到了晚些時候,二『毛』早喝的『迷』『迷』糊糊,搖了搖桌子上的酒壺見又沒酒了,剛想再要擡頭卻見許將軍匆匆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
“許將軍來的正好!”二『毛』道:“咱哥倆喝一杯!”
許將軍忙噓道:“公子喝多了,快快跟我回去,老爺正找你呢!”原來此時許將軍假扮朱允炆的家丁,二『毛』此時大聲叫嚷他將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許將軍他怎能不急。見二『毛』喝多,只得把他背了起來就出門。
待許將軍把二『毛』帶回去,朱允炆見二『毛』一身的酒氣搖頭嘆道:“本想帶你去見見東海的知府,現在你喝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去!”但是朱允炆想要責罵二『毛』幾句又於心不忍,只得吩咐下人好生照顧他自己和許將軍去了。
二『毛』一人在牀上翻來覆去,不知吐了幾次;到了夜間,忽然外面火光四起,二『毛』掙扎著想爬起來忽然門卻“蹬”的一聲被人踹開,當先一人手中拿著一隻火把,帶著一羣人道:“快搜,看看有什麼值錢的寶貝!”
幾人找了半天見屋子裡面只有幾隻陶瓷古董,當先一人氣道:“他媽的,什麼狗屁富商,房間裡面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幾人正要離去,忽然一人道:“大哥,牀上躺著的那小子是不是那富商的兒子,我們何不把他給綁架了,不信那富商不拿錢來贖他!”
二『毛』雖然懵懵中知道這些人要來捉自己,可是四肢一點勁兒也使不上,像個玩偶一般被這些強盜給綁成了個糉子,然後被他們裝在麻袋中扔在馬背上揚長而去!
二『毛』剛喝了醉酒,又在馬背上被這麼一顛,頓時彎腰狂嘔起來。拉著二『毛』那人聞到身後麻袋裡面令人作嘔的氣味,氣的一鞭子抽了過去,嘴中“狗崽子”罵個不停。
二『毛』吐完之後果然舒服了許多,但是剛清醒一點卻聽見別人罵自己“狗崽子”、“狗雜種”之類不堪入耳的話,卻忽然戳到了自己的痛處!原來二『毛』此時由於失憶尚記不得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聽見別人如此侮辱自己不覺氣從心來!
於是二『毛』就勢一滾,馬上那人一個掌控不住竟讓麻袋連同二『毛』一起滾下馬來。
“狗雜種,淨給老子惹事!”那人只得停下馬來,可他剛要走上前去,那麻袋卻“哧”的一聲被二『毛』不知用什麼東西割裂開來。等到二『毛』踉踉蹌蹌爬了出來,這才發現二『毛』手中拿著一隻碎了的酒杯,原來二『毛』剛剛一直把酒杯握在手中,於是把酒杯弄碎把麻袋生生割開。
那人哪把一個醉酒的富家公子放在眼中,大模大樣地走到二『毛』跟前就要教訓他!但他哪知道二『毛』乃是原先帶過兵打過仗的將軍,那人還沒靠近二『毛』二『毛』趁他大意把碎酒杯化作暗器對準那人的膝蓋疾疾『射』去!
“哎呦!”那人一聲尖叫只覺得膝蓋像是忽然斷了一樣就跪在二『毛』面前,二『毛』一個馬步踏前,一手蒿起他的頭髮一遍罵道:“狗日的,剛剛你罵誰來著?!”
其餘強盜本來以爲二『毛』不足爲慮,此時見載著他的那人竟被二『毛』制服這才紛紛調轉馬頭圍了過來,二『毛』並不理會他們,只是一個勁兒的罵手中那人,每罵一句伴隨著一拳頭往他太陽『穴』上砸去!等其餘強盜把二『毛』圍住,那人的腦袋竟被二『毛』砸了個稀巴爛,只是二『毛』不知他早死,還是罵罵咧咧地並不停手!
饒是這些兇狠如斯的強盜此時看見二『毛』對著一個千瘡百孔的腦袋如此敲打也是覺得噁心,當先一個大肚便便的滿面鬍鬚的漢子疾走過來怒道:“兀那斯給我快快住手!”
二『毛』半空聽到一聲怒喝不由住了手,擡頭看見一個大塊頭兇神惡煞地站在自己不遠處怒視著自己,二『毛』把手中那個早被打成肉泥的頭顱扔下,問道:“你是誰?幹嘛對我大呼小叫的!”
那漢子氣沖沖地說不出話,身後卻有人嚷道:“老大,六哥被這廝給打成肉泥啦,我們可不能饒了這小子!”
二『毛』聽見別人叫他大哥,這纔想起自己正在睡覺中似是被人綁了出來,於是又問道:“你就是他們的大哥,你幹嘛要把我綁在馬背上還套在麻袋中?”
那漢子見二『毛』打死了自己的兄弟還敢對自己大呼小叫的,終於再也忍不住,掄起鐵錘般的拳頭就直直往這邊掄來!
二『毛』雖然醉酒倒也不傻,知道那“老大”的拳頭厲害自己抵擋不住,只得閃身擋了過去!但是二『毛』此時還是腳步踉蹌,喝多了酒自然反應的慢,一個不小心胸前竟被那老大的拳頭擦了一下。
雖然只是被擦了一下,但二『毛』胸口還是火辣辣地刺痛;見他一擊不中轉身又來,二『毛』只得暫避其鋒,繞著屍體前的那匹馬躲來躲去。
其餘衆人見他們老大遲遲拿不下二『毛』不由心急,有幾人還想過來幫忙,那老大卻罵道:“老子動手哪輪到你們的份兒,都給老子退下去!”
見老大動怒其餘人不敢多言,只得駐足觀望。但是不多時,遠處竟傳來一陣馬蹄聲,那老大當然怕被別人發現,心想再不拿下這個喝醉酒的小子不僅自己面上無光,若是被別人發現了自己一夥人的蹤跡也是不好辦!於是他急中生智,佯裝往左去追二『毛』,待二『毛』剛要往右躲,他又忽地變嚮往右。二『毛』只得跟著他的身形不停變來變去,如此過了幾番,那漢子竟突然從馬身下穿過,二『毛』沒想到他這麼龐大的身軀竟一下就穿了過來,自己再想躲避已是不及,只覺得身子一輕,那人已抓住自己的前胸把自己高高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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