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二『毛』睜開眼睛還沒起床,就聽見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二『毛』驚得坐起身來一看,卻見原來是魏忠賢一臉驚恐地跑了進來。
“張大哥,不好了!不好了!”魏忠賢一臉惶恐地喊道。
“什么事,這么慌張?”二『毛』邊穿衣服邊坐了起來。
“外……外面來了七八個錦衣衛,一直站在你門口;他們一個個本著臉,不許任何人進來,要不是小慶子引開他們我都沒機會進來呢,是不是又發生什么事情了?”魏忠賢氣喘吁吁道。
“錦衣衛?”二『毛』道:“他們一句話也沒說嗎?里面連一個眼熟的人都沒有嗎?”
“是的呢,一個個全是生面孔,不知什么時候被招進來的!”魏忠賢道。
二『毛』想了半天,奇道:“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啊,這樣吧,你帶我出去看看!”
二『毛』還沒來及梳洗,就跟著魏忠賢跑了出去,兩人剛出門,就聽到近處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
兩人忙跑過去,一看才發現原來竟是小慶子竟被那幾名錦衣衛放倒在地死命地毆打!
“住手!”二『毛』一聲厲喝:“你們幾個剛進宮的小鬼,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罩著的地盤就敢胡『亂』動手,信不信老子把你們一個個的狗腿全打斷!”
“你是哪位公公?”錦衣衛中一個年齡稍長的中年人問道:“說來也不是我們有意在這里鬧事,只是這小太監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擾『亂』我們辦差!”
二『毛』面無表情道:“不知幾位要辦的什么差事?”
那錦衣衛傲然道:“這就無可奉告了!”
二『毛』見小慶子還趴在地上,忙和魏忠賢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小慶子想動手卻又知道吃虧的必定是自己,思索了半晌只得憤憤道:“你們幾個給我等著,我找魏三大哥去,看他能不能管到你們!”
那中年錦衣衛冷哼一聲道:“盡管找去吧,告訴他就說我們是皇上身邊的金牌錦衣衛。”
“金牌錦衣衛?”二『毛』心里一陣嘀咕:“難道是朱棣又私密培養的什么王牌?”
“我們走吧,大哥!”魏忠賢拉著二『毛』和小慶子說道。
二『毛』暗暗掂量了形式,發現也只能撤退了;就在三人要轉身離去之時,旁邊卻又跑過來個太監,一臉焦急地喊道:“『毛』公公,『毛』公公是您老人家在那里啊?”
二『毛』仔細一瞧才發現原是昨天帶自己去見朱棣的那太監,心下奇怪不知他又來找自己做什么。
那太監跑到近處,看了看那八名自稱金牌錦衣衛的人,又看了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慶子,一拍大腿嘆道:“哎呦喂,誤會啊,都是誤會啊!『毛』公公!”
“你是『毛』公公?”剛剛說話的那中年人驚道:“您就是數月前替皇上擋劍,皇上吩咐我們要找的『毛』公公?”
二『毛』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卻又聽那太監尖細地聲音喊道:“可不是嘛!我不是告訴了幾位去『毛』公公門外等著的嘛,你們怎么跑到這里來啦?還和『毛』公公的手下動起了手!”
這太監一說,幾人這才明白原是誤會一場!
原來朱棣為了讓二『毛』盡快查出京城那些形跡可疑人的底細,也算是為了保護二『毛』的安全吧,就派了自己八名金牌錦衣衛協助二『毛』;這些金牌錦衣衛平日里只負責保護皇上,所以時間久了難免養成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小慶子和魏忠賢見一大早這幾人一臉嚴肅地圍在二『毛』屋子外面,還以為幾人要尋二『毛』晦氣,這才設計把幾人引開,好讓魏忠賢進屋給二『毛』通風報信,沒想到卻全是誤會一場!
小慶子一肚子的郁悶,但想到這幾人這些日子還要幫二『毛』辦事,想想也就算了。
由于朱棣交代的這件事情極為機密,所以二『毛』吩咐小慶子和魏忠賢都裝出不知道的樣子,不能『露』出一點口風。
二『毛』怕小慶子窩火,帶著幾人出宮好好玩耍了一番,然后就讓小慶子和魏忠賢先回去了。
二『毛』早經朱棣許可從國庫取了許多經費出來,幾人在京城一家豪華客棧包了幾間廂房就暫時在宮外住了下來;二『毛』對這八名金牌錦衣衛的身份倍感好奇,但無論二『毛』怎樣旁敲側擊,雖然幾人言語間對二『毛』極為恭敬,但是也不肯『露』出一點口風。二『毛』本以為自己對朱棣了解的已經差不多了,這時才發覺到自己的淺顯,但卻也更加勾起了他的挑戰之心!
這幾人的名字甚為古怪,按年齡大小依次叫做:朱大,朱二,朱三,朱四,朱五,朱六,朱七,朱八;二『毛』本以為這不過是幾人搪塞自己的假名字,但自己有時候故意試探混著叫他們,卻發現幾人反應的有條不紊,顯然是這名字已經跟了他們很久!
幾人就這樣在京城最繁華的鬧市住下了,平日里除了朱大跟在二『毛』身邊不離左右,其余幾人得空就蹲守在京城每條街上,希望可以發現那伙人的蹤跡;無奈三四日下來卻是毫無進展,二『毛』漸漸開始有點急了,畢竟自己要想博得朱棣的絕對信任,就得賣命為他辦好每件吩咐的事情。
二『毛』想想這樣也不是辦法,他忽然記起朱棣召見自己那天寧王爺也在,朱棣這老狐貍做事可是極為陰險毒辣,每一件看似漫不經心的舉動可能都飽含著一定的深意;難道這是朱棣不好明說,故意在暗示自己什么?
想到此處,中午二『毛』召集好八人,吩咐他們改裝換面,改到諸位王爺藩王的行宮或是驛站附近;但是若真的發現到什么風吹草動,千萬不要盲目動手,以免打草驚蛇!二『毛』和朱大則專門看守在寧王行宮附近,注意著附近的一舉一動。
這天中午,二『毛』和朱大午飯過后照常來到寧王行宮外面;不多時,街上駛來一輛大馬車,馬上車夫頭上罩著一個厚厚的氈帽子,滿臉胡子拉碴,二『毛』越看這人越覺得熟悉,待馬車進了院子,二『毛』才記起原來這馬車正是自己初到京城那日險些撞到自己的那輛!
朱大見二『毛』眼神一直不離那輛馬車,于是問道:“公公,可是這輛馬車有問題?”
二『毛』于是把那日的事情對朱大說了,朱大對別的貌似都不大感興趣,唯獨對己方那幾人中掌后的癥狀問的頗為仔細;二『毛』故意把劉善那段隱去不說,只是把幾人傷勢情況等等一一對朱大細說了。
朱大聽完想了半天不說話,二『毛』道:“可是這其中有什么蹊蹺?”
朱大道:“按照公公所描述來看,幾人中得極有可能是風度翩翩掌,這風度翩翩掌乃是數十年前流行于元朝宮廷的一門掌法,但自蒙古大都被先帝攻破以后,這門掌法也隨之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風度翩翩掌?”二『毛』驚道:“你確定?”
朱大又想了想道:“這些我也只是聽師傅說過,自己其實倒并未見識過,不過照公公描述來看,此人用的應該便是那風的翩翩掌無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