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輕塵皺著眉頭道:“真夠不孝的,竟然在父親的靈前弄這些東西。”
“千棺從門出,其家好興旺。子存父先死,孫在祖乃喪。”師伯卿輕聲說完,對著眾人解釋道:“這個習俗其實在古代就有,那個時代有錢的大戶人家,家里如果有人亡故,會請來戲班子唱戲吊孝。”
“但這不是吊孝了,這可是~可是~艷-舞啊!”
師伯卿攤了攤手:“沒什么區別,兒子活著老爸先死,比白發人送黑發人好,孫子都有了,老爺才去血脈傳下去,所以人年歲大了的老人亡故,算是喜喪。
親戚朋友來的越多越熱鬧越好。但隨著時代的進步,隨著電視電腦的普及,人們已經不再喜歡那些‘咿咿呀呀’的傳統戲曲,所以一點點的發展成畸形,也就變成這個樣子。”
眾人聽到師伯卿的解釋,眾人也都明白了,這雇傭鄉村艷-舞隊來辦喪事,不是子女不孝,恰恰相反的是這是證明子女孝順,華夏五千年的文化繼承,自然有許許多多的民間習俗,這些習俗是民族的文化,是華夏的文化,可惜的是,發展到了如今所有的與時俱進,變得異常的畸形。
葉恒看了看天色:“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等待天亮陽光把阮天殘身上的東西驅除,這里太亂了,看著眼睛疼。”
就在葉恒等人剛剛轉身的時候,一對綠色的光亮忽然在房上跳下來,落到棺材上。
憑借眾人的眼力,自然能夠看清這一對綠色光亮的主人,是一只黑色野貓。
“呵~果然連貓都看不慣這種事了。”葉恒搖頭苦笑起來。
葉恒的話剛剛說完,在棺材中忽然坐起一個臉色蒼白,身穿死人穿的壽衣,瞪著死氣沉沉黯淡無光的雙眼,一點點的在棺材中爬起來。
尊尼瞪大眼睛;“我去!詐尸了!”
眾人對詐尸這種,明顯不是很害怕,畢竟在佛魔一念間中,這中尸體可是成千上萬的都見過。
在場上的眾人有人眼尖,看到了這一幕大聲驚呼道:“詐尸啦!”
“啊~~!”那群搔首弄姿的跳舞女郎,聽到詐尸,連忙停下跳舞,朝向棺材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大紅棺材中,一名穿著壽衣的老者,一聲不響的緩緩在棺材中爬出來。
頓時場面一陣混亂,這時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快步小跑過來:“不要慌!”
見到這名中年道士,在場的村民與跳舞女郎,全部跑到道士的身后,一名村長摸樣的男人,對著中年道士大喊道:“毛道長,這怎么變僵尸了,請您快點出手吧!”
中年道士點了點頭,在懷中掏出一道黃符,朝著天空一丟,單手成劍指,朝向半空中的黃符一指,黃符忽然延燒起來,變成一團火球。
葉恒與瘟君對視一眼:“有趣,這符竟然和修仙界的符咒相差無疑,只不過是修仙界符咒的簡化版,可以溝通四方的天地靈氣,暫時為己所用。”
幾名披麻戴孝的男女,連忙圍在中年道士身前:“毛道長,不能燒我爹的尸體啊。”
毛姓道士想了想,對幾名披麻戴孝的男女點點頭,腳下踏者北斗七星步,手中出現一枚銅錢,咬破自己的中指,中指鮮血涌出,輕輕點在銅錢上。
道士手中連連施展出法印,朝向行動遲緩的老者尸體一指,銅錢在道士手中飛出,正好按在尸體的腦門上。
老者的行動忽然停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道士衣袖一揮,對著幾名披麻戴孝的男女道:“去把老爺子平躺在地上,用磨盤壓在他的胸口。”
“毛道長,為什么要用磨盤壓啊?”
道士負手對眾人朗聲解釋道:“磨盤為青龍,東之青龍乃是東方圣獸,可以壓散詐尸人胸中的那股氣。”
“胸中的那股氣?那是什么意思?”師伯卿感覺這東西很神奇,不由得對毛姓道士問道。
毛姓道士看了看一眼師伯卿解釋道:“人死,也叫咽氣,咽氣也是人在臨死前,開始快頻率喘氣,民間也叫他導氣。死前的最后一口氣,這口氣包含著,人死之前的絕望、痛苦、悲傷、黯然、恐懼等等的負面情緒。”
師伯卿看向葉恒:“大哥,你有過死亡經歷,說說是不是怎么回事?”
葉恒白了師伯卿一眼:“滾蛋,我死的時候都被炸成粉了,哪有時間感受什么咽氣不咽氣的……”
毛姓道士繼續道:“這也就是說為什么,有人死在家中以后,都會馬上開窗,就是把這口氣放出去。這口氣比較輕,會上升到棚頂,所以民間忌諱,家中死了人,不可以登高,要馬上開窗,這口氣如果碰到樹上,就會結成瘤子一樣的東西。”
“道長你的意思是這名老者的詐尸,都是因為這口氣?”師伯卿對毛姓道士不解的問道。
道士點點頭:“沒錯,詐尸就是這口氣,憋在胸口之中,如果被野貓野狗等動物沖了一下后,人就會“復活”當著這種復活,不是真的活了過來,而是類似一種歐美電影的喪尸一樣,瞎咬瞎鬧,只能是依靠本能來行動。
當然還有一種就是,去世的人,生辰八字和一些煙魂相匹賠的話,那么就會發生所謂的借尸還魂,當然這種情況非常繁瑣,絕對要比連中五次五百萬彩票的概率要小的多,甚至可以說微乎其微。”
幾名披麻戴孝的子女,對視一眼連連點頭,反正只要不給自己的老爺子火化就行。
村長親自帶頭,組織幾名身材魁梧的村民,搬來磨盤放在老者的身上。
噗~
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詐尸老者嘴巴一張,一團隱隱的黑色霧氣你在老者的口中吐出,這團淡黑色霧氣,快速上升融入黑暗之中。
“好了,胸口的那團氣已經走了,把老爺子重新安葬吧。”毛姓道士伸手把老者腦門上銅錢取下,收回自己的懷中。
做完一切后毛姓道士走到葉恒的身前,指著被傻彪控制住的阮天殘:“沾上臟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