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接脈——枯木重生!
命泛桃花—極品煉丹師,035接脈——枯木重生!
“你這是要干什么?”皇逸繁驚疑不定,終于忍不住問道。愛殢殩獍
宗政司棋回頭盈盈一笑,“為你接脈!”
接脈!
眾人嘩然,難道真的可以將廢去的筋脈接好?
不可能!太不可能了!但宗政司棋未理會眾人的嘩然,對著皇逸繁道,“還要勞煩七皇子殿下到陣中心去。”
皇逸繁身后的兩個紫階高手面色閃爍不定,不知道該不該聽這宗政司棋的話,冒險一試若是真的能接好斷裂的筋脈還好,若是對方有意害他的話……
“好,”皇逸繁點頭,應(yīng)了下來,同時吩咐身邊之人,“將我抬進去。”
“殿下——”
“嗯?”
皇逸繁一聲悶哼,帶著怒氣,身后兩人嚇了一跳,忙將他真的抬進了陣中央,幽洛指好了地方,將皇逸繁放好。
皇逸繁看看周圍的布置,驚疑道,“這到底是什么?”
“這是聚靈陣,”幽洛手拿羅盤,看那月色正好,已經(jīng)投進了陣眼中,便道,“你就在這兒坐好,其余人出去。”
“不行!我們要保護皇子殿下!”兩個紫階高手同時道。
幽洛將他們逐個白了一眼,“陣中不可多留人,若是多了人,會影響到陣法的效果。”
“你們退下吧!”皇逸繁擺擺手,那兩個紫階高手不甘不愿地退出去,但走了兩步,幽洛又將他們喚住。
“此陣法還需要三個紫階高手不斷注入玄力才能一直運轉(zhuǎn)。”
兩紫階高手自然也是知道某些陣法需要外力還維持,便也留下來,幽洛將他們引導到了指定的位置站好,但是還差一個。
珈皇站出來,騰空入陣中,“我來。”
三人站定,分處三個陣眼中,呈三角之勢將陣中央的三人圍住。
幽洛站到了陣中央,向宗政司棋使了個眼色,宗政司棋便對皇逸繁道,“你坐起身來,我一會兒會為你接脈。”
“真的能接脈?”
皇逸繁到現(xiàn)在還是半信半疑,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人,內(nèi)心里滿是絕望,不敢再抱任何希望,免得自己再次絕望。
但此時聽宗政司棋如此說起,又燃氣了一點微微的希望星火。
沒人能體會一個強者變成廢人的心情!
宗政司棋不答,在他身后盤腿坐下,同時幽洛對三位紫階高手道,“現(xiàn)在你們只需一齊發(fā)功將體內(nèi)玄力注入陣中即可。”
三人同時催動玄力,濃厚的紫階玄力呈濃云之狀將三人包圍,很快便被聚靈大陣自動吸收。
大陣有了外力的支持,那一條條清晰的線條開始發(fā)亮,比之月光更清輝幾分,同時龐大的靈氣飛速自天地凝聚而來,往大陣之中匯集。
聚靈大陣整個的宛若活了一般,竟然拔地而起!
不錯,正是拔地而起,那一條條刻在地上的線條竟然如有了實體般沖天而起,將陣中央的幽洛宗政司棋和皇逸繁三人載入了空中。
大陣懸浮在半空之中,越發(fā)的光亮,同時匯聚來的靈氣越發(fā)濃郁,竟然成一片濃霧,將半空中的大陣完全包裹住,外面的人完全看不見里面的情景。
好強的陣法!
竟然用如此的方法將天地靈氣強行牽引而來,如此猛烈的靈氣同時匯聚,布陣師果真是有自傲的資本!
但就不怕靈氣太多,陣中央的人吃不消嗎?
陣中央的皇逸繁看到那狂猛地靈氣朝自己涌來,也是一陣驚心,這如此多的靈氣,非將他撐爆了不可,但沒料到,那靈氣經(jīng)過陣法的疏導,竟然緩慢地氤氳了周圍,柔和地一點點自皮膚灌注入他的身體。
“這——”
皇逸繁疑惑了,幽洛卻朝宗政司棋邀功道,“師傅,如今已經(jīng)有足夠的靈氣支撐了,你可以為他接脈了!”
“嗯,”宗政司棋點頭,眼中還是滿滿的驚異,這聚靈大陣真是好東西啊,若是在這里面修煉,那豈不是事半功倍啊!
但是靈氣過多也不是好事,就算玄力的修為提高了,身體的修為也并未得到提高,在實戰(zhàn)之中,身體的反應(yīng)力和武技不如別人,一樣要吃虧,還是通過不斷的戰(zhàn)斗來提升比較靠譜。
幽洛退到了一邊,宗政司棋深呼吸了一口氣,在皇逸繁身后坐定,閉目,在施展傾修的控雨訣的同時,雙手還結(jié)出了玄奧的手印。
某種禁忌神通被她開啟。
“你要如何為我接脈?”皇逸繁倒是很淡定,不咸不淡地道。
“你放心,這是我家傳的上古禁忌功法!”
宗政司棋說罷,便一掌拍在皇逸繁的背心,一種力量灌注入體內(nèi),五臟六腑都有種清涼的感覺,暢快十分。
皇逸繁深呼吸了一口,對身后的女子有著別樣的信任,便也閉目。
宗政司棋一直運轉(zhuǎn)著控雨訣,為皇逸繁修復體內(nèi)的創(chuàng)傷,但是那斷裂的筋脈卻是不能修復了。
因為筋脈乃是武士修者的修煉根本,丹田是儲存只用,那筋脈便是運輸之用,兩者同等重要,一旦損傷,修復幾乎不可能。
創(chuàng)傷修復好了,宗政司棋已經(jīng)緊張得額頭都冒出了汗來。
她閉目,凝神,開始調(diào)動禁忌神通。
突地,雙眸乍睜,兩道神光透出,一邊控制陣法的幽洛看了,一驚,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此時的宗政司棋完全沒了平時的模樣,眸子里透著古樸詭異的神光,似乎是來自遠古的神祗,彌漫著蒼涼的氣息。
“靈來!”
大片的靈氣涌向了皇逸繁,注入身體為接脈準備,但筋脈已斷,靈氣淤積,如填鴨似的難受。
他睜開眸,正看到宗政司棋已經(jīng)盤坐在他面前,但是,她的模樣已經(jīng)完全變了,眉若遠黛,眸若丹鳳,唇若珠玉,面若繁花,亂發(fā)起舞,衣袂飛揚,儼然絕色美人,她睜大了眸,兩道神光通透天地,帶著蒼涼強大的氣息,將他一驚。
“你——”
“別說話!閉目凝神!”
宗政司棋制止了皇逸繁的話,那聲音不帶半點感情,似乎被另一個人附體了一般。
皇逸繁心驚,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是重要時期,便只得依言閉目,將奔涌的心緒壓制下去。
耳畔一聲低沉低喝,“接脈!”
一股禁忌之力涌入全身,破碎的筋脈竟然在那神通之下,漸漸復合。
這一過程持續(xù)了不知多久的時間,皇逸繁幾乎忘記了身處何地,直覺身體之內(nèi)宛若有種東西在重生,整個人都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注靈!”
強橫的的禁忌之力將皇逸繁渾身的筋脈強行接合,一股強橫的靈力灌入他的身體內(nèi),將剛剛接通的筋脈完全復活,靈氣流轉(zhuǎn)全身。
‘咔咔——’
皇逸繁都聽見了自己的筋骨發(fā)出暢快的聲音,現(xiàn)在的他進入了從未有過的空靈狀態(tài),不僅玄力又回來了,實力飛速恢復甚至還有提高的趨向。
大陣繼續(xù)運作,宗政司棋施展的乃是藏經(jīng)閣之中心念留下的上古禁忌秘法——枯木重生!
能修復斷裂的筋脈,甚至是丹田!
但是她的實力還是太弱,內(nèi)天地中的傾修見此,化成一道清風躍出,附入了宗政司棋的身體,“我來助你!”
這功法對于宗政司棋來說,太難了,但這功法對以后為傾修宗政御天塑體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趁這次機會,讓宗政司棋熟練熟練。
陣法依舊在半空懸浮著,整整三天,都不見其中有什么動靜,只看到宛若實型的天地靈氣奔涌而來,將大陣包裹住。
傲凡國的紫階強者自然是不敢離開,在大陣旁邊張望著,而珈皇則是直接盤腿坐下,因為這大陣強行將天地靈氣牽引而來,這旁邊靈氣濃郁,正適合修行。
其他人看到珈皇如此,便也學他開始在這大陣旁邊盤腿閉目修煉,這一片區(qū)域,坐滿了圣光的學生。
在圣光學院眾生圍坐大陣修煉之時,遙遠的東洲楚國卻發(fā)生了大事。
齊國隋國不知道為何聯(lián)合舉兵攻打楚國,且其中還有紫階和藍階的修者!聯(lián)軍來勢迅猛,楚國措手不及,且這種重要關(guān)頭,楚國皇帝皇后皇妃和眾多皇子竟然身中奇毒,昏迷不醒!
楚國皇室,唯有一個藍階高手西門罄的叔祖未中毒,重新出山掌控大局,罄王西門罄及時返回,力挽狂瀾,整頓了兵馬,便要迎上聯(lián)軍。
但沒想到,這個時候,楚國皇宮之中,竟然又有重大發(fā)現(xiàn)!
皇宮的一處冷宮之下,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這冷宮,已經(jīng)有了百年的歷史,在之前,這里便是莫名的有人身死,不管如何查也查不出原因,時間一久,便如同鬼獄般讓人望而止步。
沒想到近日連連大雨,將那年久失修的冷宮給淋榻了,屋檐落地,砸出了一個大大的洞穴。
從中透出了陰森森的冷風,宛若幽冥入口。
西門罄主持大局,自然是要親自查看一番,他帶人走到了洞穴門口,隨行的人皆是寒冷徹骨,卻惟獨西門罄無事,還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留下了花卷,便獨自下了那洞穴去一探究竟。
那洞穴幽深不見底,西門罄在洞穴中往下走了小半日,才看到了那讓他熟悉力量的根源。
那是一塊比城墻更高的石碑,其上刻著隱隱約約的字跡,好似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無盡的歲月,字跡已經(jīng)風化了,但是那石碑上透出的力量還是浩瀚如海,令人心驚。
西門罄狐疑,看四周并無異常,便想離開,誰知那石碑之上透出的浩瀚力量卻如無主的幽魂遇到了宿主般,如潮水般灌注入他的體內(nèi)。
西門大驚,還以為這墓碑之上有什么幽魂纏上了自己,但沒想到,那力量入體時,他并無半點的不適應(yīng),反而有一種找回身體缺少部分的歸屬感。
似乎那力量本來便是他的!
更讓他心驚的是,那力量竟然是魔力!與他的魔體同宗同源。
力量還在不斷的灌注入他的身體,如干枯的水渠涌進大股的靈泉充實。
實力瞬間提升!
西門罄不想自己還有如此的際遇,便索性放開了身子,盡情吸收那力量。
但是沒想到,正暢快之時,石碑之下傳來隱隱約約的魔嘯之聲。
“哈哈,我感覺到了!封印的力量在減小!”
“我妖殺要重見天日!”
“風然,你死期到了!哈哈!”
魔氣滔天!
西門心驚,嚇出了一身冷汗,看那石碑,越看越像是某種封印,想必這石碑之下,定然封印著一個滔天大魔,若是出世定然給人世帶來大災(zāi)害,而自己正在吸收那石碑封印魔頭的力量!
他飛速停止了吸收力量,轉(zhuǎn)身便飛出了石洞,遠離了這里,并請出了楚國隱居的布陣師來布下陣法封印洞穴,讓花卷在洞口鎮(zhèn)守!
楚國的劇變圣光這里完全不知道,三天三夜之后,大陣終于黯淡了下來,里面跳出一個人來。
幽洛嘻嘻哈哈地飛出來,傲凡國紫階強者忙圍上去,“七皇子殿下呢?”
幽洛努努嘴,“身后不是嗎?”
果真,另一個高大的身影自大陣中飛掠而出,看那速度,非一般的高手能比!
兩個紫階高手眼睛一亮,忙擁上去,“七皇子!”
出來的人正是皇逸繁,如今的他不僅筋脈恢復了,實力竟然還提高了,藍階五星!
他看著自己恢復完好的身體,又飛身而去,掠過一叢叢樹林,發(fā)出暢快爽朗的大笑,“哈哈!我竟然真的恢復了!”
沒人知道絕望之后,再遇希望的激動,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恢復,而且還能提高!這簡直就是上天給他最大的驚喜啊!
半晌,皇逸繁折騰夠了,穩(wěn)穩(wěn)地落地,站在兩個紫階高手面前,因為筋脈盡斷而陰郁了幾天的臉終于有了一絲陽光,唇角蕩起魅惑人心的微笑,宛若王者臨時,身后的兩個紫階忙上前。
“恭喜七皇子殿下!”
珈皇也上前,問幽洛道,“司棋呢?”
幽洛嘻嘻一笑,“師傅的玄力耗盡,大陣中還有靈氣,她趁機在里面修煉呢!”
大陣之中的宗政司棋依舊在閉目修煉,她在內(nèi)天地中的藏書閣找到了失傳已久的‘枯木重生’,能夠恢復人的筋脈,但是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施展這個大法完全不夠,多虧了幽洛的聚靈陣,讓她有了足夠的靈氣,再加上傾修的力量,才得以施展那秘法,但盡管如此,她體內(nèi)的力量仍然被耗盡了,整個人如被榨干了一般。
她盤腿坐在陣中央,讓大陣中剩下的靈氣全部涌入自己的身體之內(nèi),開始修煉。
皇逸繁出來之后并沒有離開,坐在自己來時坐的軟轎之上,目光閃爍不定地看著那大陣,雖然靈氣稀少了許多,但還是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腦子里閃現(xiàn)的,都是那張絕塵傾世的容顏。
他的目光明滅難定,不知道在做何想法。
又過了一天,大戰(zhàn)才徹底地黯淡下去,里面的人影也漸漸的浮現(xiàn),宗政司棋已經(jīng)恢復了她平時的容貌,眉目清冷地盤腿而坐,待得大陣完全失去靈氣時,她才睜開了眼,沖出大陣。
一股猛烈的氣息灌注而來!
讓在場的紫階以下的人都紛紛倒退了幾大步!
她突破了!竟然是藍階九星!離紫階只有一步之遙的準絕世高手!
現(xiàn)場嘩然,紛紛為宗政司棋的進步而咋舌!
宗政司棋一直便是學院中風頭最勁的人,潛力為史上第一的優(yōu),入校兩月便劍挑楚汐,如今更是一躍突破了藍階九星!
而她入學不過三個月不到,而年歲更十七出頭而已,她很有可能在二十歲之前突破紫階,成為圣光歷史上真正的第一人!徹底超越當年的宮譽辛和宗政御天!
這絕對是要載入史冊的!
鳳翔宮家兄妹均是過來道賀,珈皇與凌隕也來了。
最后,皇逸繁分來圍觀的人群,上前道,“多謝姑娘的再生之恩,我皇逸繁欠姑娘一個人情,姑娘有事盡管差遣便是。”
但說此話時,他腦里全是那張如蓮花圣潔的臉,不想世間竟然有如此的佳人,他倒是對那離去的西門罄羨慕嫉妒恨起來。
宗政司棋陰陰一笑,“我也只是想洗脫我的污名而已。”
皇逸繁現(xiàn)在也相信了那定然不是宗政司棋所為,至少以她那一手神秘莫測的接脈大法,竟然能逆天而行,將他這殘碎之人硬生生的重獲新生,便知道她絕非庸手,怎可能將那爐鼎給練炸了?
“不用姑娘提醒,在下一定為姑娘將那幕后之人揪出來!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群中的林頌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宗政司棋,獨自離去。
宗政司棋自然是看到了灰溜溜離開的林頌秋,卻是笑笑不語。
這個女人,絕不能輕饒!
一晃,宗政司棋到圣光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轉(zhuǎn)眼期末,天氣已經(jīng)深秋了。
這短短的四個月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
楚汐的挑戰(zhàn),珈皇的魔鬼訓練,與龍灝的短暫相處,還有西門罄的離去……
還有那關(guān)猛,聽鳳翔說,他只是一個邊陲小城的城主,但宗政司棋知道,那盡是世人眼中的幌子罷了。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提到想到‘他’時,宗政司棋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好多個人影……
天氣一日涼似一日,秦國地處北方,這深秋自也是寒冷刺骨,甚至還下起了雪,但對于宗政司棋這等修為超絕的人來說,寒冷已經(jīng)不足為據(jù)了。
但是心卻有些涼了。
“師傅,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今天不上課,我們?nèi)ネ饷嫱姘桑 庇穆灞е★垇碚易谡酒澹瑵M目期待地道。
宗政司棋這才知道,原來今天好像真的是自己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的?”
“在關(guān)猛的小冊子上看到的!”幽洛眨眨眼,一臉八卦地道。
關(guān)猛的小冊子上將宗政司棋的方方面面都寫得清清楚楚,生日是幾時,喜歡吃什么口味什么菜式,就連那幾天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隨身攜帶,看到什么新情況立馬記上。
每每幽洛拿他開玩笑時,他都是紅著臉,說是答應(yīng)了西門罄要好好的照料她。
但是,哪個男人會把女人的生理期都記得如此清楚呢?
說是普通朋友都沒人信!
擺明了有奸情啊!
但是偏偏一個好似還沒有意識到,另一個打死不說……
唉——
幽洛嘆息,好好的師公,沒了!
宗政司棋聽幽洛的話,心微微有些黯然,這時候關(guān)猛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關(guān)城了吧,說不定,連人家都訂好了,再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新婚燕爾了!
“我來圣光這許久了,還真是沒有好好地出去走走,我們出去看看吧!”
幽洛雀躍著,宗政司棋去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出來,還是關(guān)猛為她備下的,不僅這衣櫥里裝滿了,還塞了好幾個大箱子,裝滿了女人用的衣服,從夏天的薄紗長裙,到冬天的狐裘棉襖,各種樣式的都有,甚至連褻褲肚兜都準備了許多。
他一定是知道到了要離開,所以才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的吧!
宗政司棋搖頭嘆息一聲,與幽洛一起去學院門房那里領(lǐng)了進圣光時被扣下的銀票,便出了門去。
秦國的國風習俗與楚國并無兩樣,如今正是深秋之際,年關(guān)將至,這秦國都城自然更是喜氣洋洋,加之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減免了賦稅,更是喜上加喜,全城一片盛世繁華。
看著眼前這一切,宗政司棋不禁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她沉迷于修煉完全都忘記了還有生日這回事,倒是傾修記起了,為她高歌一曲,不過唱的是什么,她至今也不知道,太深奧了。
還有前年的生日,她還只是一個鄉(xiāng)下的小鐵匠,就連那一天也是忙著打鐵,磨藥,但沒想到,那天宗政御天卻還記得,破天荒地沒有喝酒,畢竟那可是宗政司棋十五歲的生日,標志著她已經(jīng)到了及笓之年,便上山去打了一只野雞,兩父女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肉,那恐怕是她過得最充實的一個生日了吧。
往事已經(jīng)隨風而去,再也無法追回,如今又一年了……
兩人走在街市上,兩邊的街市正是繁盛之時,人山人海,行人摩肩接踵,擁擠十分。
幽洛在前面開道,她那小身子實在是敵不過洶涌的人群,最后,稀飯一聲怒吼,化成了如猛虎大小的本體,將街面上的人都嚇了一大跳,自覺地讓開了道路。
這秦國高手如云,百姓見到玄獸這般大搖大擺地上街也不覺得驚奇,稀飯自然是那只宗政司棋救下的四眼通天獸,撿回來時才不過橙階的修為,現(xiàn)在都青階了,自然是在宗政司棋那里得到了不少的丹藥才有今日之效。
它身上的那一處猙獰的疤痕也好了,通體雪白玲瓏剔透,在前面得意洋洋地開道,不時回頭,看看身后的兩人。
宗政司棋只是隨便地走走,幽洛卻是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像只靈活的小猴子,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突然,她瞧著前面一處攤子,眼睛一亮,撒開腿就沖了過去。
“師傅!你看我這個面具怎么樣!”
再蹦回來時,臉上已經(jīng)戴上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面具。
看到那面具,宗政司棋的心狠狠一疼!
竟然是龍!
龍灝……
她怔怔地看著那活靈活現(xiàn)的龍頭面具,眼底涌上了濕意。
幽洛完全沒有察覺到宗政司棋的異樣,將那面具摘下,在手中把玩著,“師傅,這個龍畫得一點不像!這嘴巴太丑了,角也不好看!”
她看著宗政司棋,笑得機靈十分,“師傅,等明年暑假放假了,你跟我去我的村子看看好不好,我?guī)闳タ凑纨埮叮 ?
“你見過?”
“見過啊!”幽洛雙目閃閃有神,“我們閑竹部落地處世外,村子隔壁有一個大湖,里面就住著幾個獸修龍族,我在家的時候跟他們玩得很好!”
宗政司棋靜靜地聽著,但沒有多大的詫異了,如今,她在藏書閣中瀏覽了更高層的知識,也知道了龍族的存在。
這世間龍是固然有的,但是隱世沒人見過,沒想到他們竟然與閑竹部落毗鄰而居。
“只可惜,他們都是雜種龍,不是很好看,”幽洛嘟噥著,“我聽大龍哥說,百年前的獸修大會上,它親眼見過真正的神龍!那才叫好看啊!可惜,百年前我還沒出生,不過他們的獸修大會百年一次,這次回家,我一定要大龍哥哥帶我去看!”
從幽洛的口中,宗政司棋知道了很多東西,比如這獸修大會。
世間并不只有人類,還有與人類旗鼓相當?shù)男F,玄獸之中也有修煉者,簡稱獸修,獸修也有自己的社會,如人類的武林一般,也分彩虹等級,到了紫階之上,便能如人類一般飛升。
獸修與人類完全是兩個世界的,多隱居于人類不涉足的地方,從來不來往,便少有人知道這一體系,幽洛因為與龍族毗鄰,才從龍族的口中得知了一二。
兩人有說有笑地在秦國街市上走著,或許是因為如今這熱鬧的氣氛,或許是因為幽洛一直與宗政司棋說著她部落中的事情,她將方才升起的黯淡情緒都壓抑了下去,臉上也有了久違的笑容。
在街面上吃了東西,又看了花燈,買了東西,兩人才往回走,此時,天已經(jīng)暗下來,圣光學院在咸陽城外幾里地遠,兩人趁夜在路上趕路。
此時,就算是官道也沒什么人了,兩人顯得有些形單影只了。
幽洛已經(jīng)化成了女人的模樣,兩人在官道之上有說有笑,絲毫不怕這夜班冷清。
一股猛烈而強大的氣息襲來,從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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