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撮合’一對狗男女
命泛桃花—極品煉丹師,012‘撮合’一對狗男女
**?
還夾雜著輕微的迷藥!
閉眼的宗政司棋雙目乍睜,滿是憤怒和冷光!
但她還是不動聲色,翻了個身子,朝里面睡去,悄悄地喂自己吃下一顆丹藥,又默默地運轉(zhuǎn)控雨訣,維持身體的正常狀態(tài)。愛覔璩淽
沒一會,便聽外間有人進來了。
那腳步輕輕悄悄,在這黑夜之下仍然是如此的刺耳,入到臥室來,二話不說,便將床上的宗政司棋給裝進了一個大麻袋之中!
幾人摸著夜色,扛著宗政司棋如鬼魅般地退了出去。
麻袋之中,宗政司棋很是冷靜,豎耳傾聽他們的談話。
“哈哈,這翠湖真是囂張,今日之后,看她還能如何!”
“就是,我可是恨期待呢!”
“少廢話,藍師妹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幾人噤聲,趁著夜色,健步如飛。
宗政司棋也聽出了那幾人的身份。
都是與藍新月平時交好的藍燭的心腹之人!
她冷笑,但是不動聲色,準備看她們到底是要將她怎樣!
幾人撿著陰暗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巡夜的弟子。
路途很是熟練,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一處山頭,進了一處院落。
看見麻袋外面有亮光,而且還聽見另外兩人的呼吸之聲。
宗政司棋便知曉,到地頭了。
“人帶來了?”
當先一個女子的聲音,很是悅耳,正是藍新月。
“帶來了?!?
麻袋被解開,露出了里面‘昏睡’的翠湖。
她依舊是閉著眼,模仿著沉睡的呼吸之聲,耳朵豎起,極是認真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見翠湖到手了,藍新月笑得陰森,“多謝各位師姐了,我定會稟明姑姑,為各位師姐記一功?!?
眾女子立馬諂媚道:“不必不必,不過一點舉手之勞!能為藍師叔效勞是我們的福氣??!”
翠湖對外的實力是神兵,但無人知曉,她已經(jīng)破入了神將兩星,這般速度,簡直非人類!
眾女子陰森森地看著那昏睡的翠湖,皆是幸災(zāi)樂禍。
藍新月看那天色不早了,便對身邊的男子道:“蒙飛,接下來看你了?!?
“多謝公主成全,蒙飛感激不盡!”
嘶啞難聽的男子聲音傳來,竟然是那刀疤臉,名叫蒙飛。
藍新月看看周圍,見巡夜地快要到了,便與眾人一起將宗政司棋抬進了蒙飛居住的房間內(nèi)。
蒙飛心癢難耐,上次想為翠湖解毒未曾得手,回來之后,便打起了主意,正巧藍新月主動找上了門,要為他‘撮合撮合’。
他們的計劃很是簡單,將翠湖半夜迷暈了弄到蒙飛的居所之中,兩人玉成好事。
等天亮的時候,引人來看便是了。
到時候,翠湖便嫁給蒙飛為小妾,而藍新月也解了心頭之根。
兩人一拍即合,便做下了今夜這番事情。
想通了前因后果,宗政司棋心中升起戾色。
想害她?下輩子吧!
眾人將宗政司棋放在了床榻上,便離去了。
那蒙飛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火熱,朝宗政司棋撲了過來。
但沒想到,喉間一涼——
一刀利刃已經(jīng)橫在了自己的命門上,而那本該中了藥昏睡的宗政司棋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目光如鉅地看著他。
“你——”
他大駭,本能地想要大喝,但那喉見的冰涼卻讓他身子一陣緊繃,升起恐懼之感。
“想死嗎?”
蒙飛噤聲,沒有再說話,但是卻在打著主意,就算她是沒有中毒,也不過神兵修為,而自己卻是神將!
等她警惕放松的時候,奪下利刃便是了!
到時候,她還不是一樣地任他宰割!
宗政司棋緩緩地坐起了身子,那刀刃一直便是橫在他的喉間。
“翠湖師妹,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被她們逼的?!泵娠w口中辯解著,那惡心的眼神卻是一直在注意著她的神色。
正在尋著空隙,要將她一舉拿下。
但宗政司棋滴水不漏,警惕極高,他也沒辦法。
正想用蠻力奪下那刀刃,便見門外狂風大作,那本應(yīng)該離去的幾女被一陣風吹著,全數(shù)摔進了房間之中。
正一臉驚恐地看著床榻之上的兩人。
便見月光之下,一身白衣,一頭白發(fā)的關(guān)猛踱步進來,唇邊帶著溫潤的笑意,看著一屋子的男男女女。
“師、師叔祖——”
眾女子只知道自己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一陣狂風,將自己給刮了過來,沒想到,竟然是關(guān)猛!
幾人眼睛都直了!
看來,這事情是暴露了,若是捅到了宗門之內(nèi),幾人吃不了兜著走。
宗政司棋撇撇嘴,很不滿意關(guān)猛現(xiàn)身,她可不想因為這事將他牽扯進來,但無礙,她可以用控魂大法,將他們的部分記憶磨滅。
“師叔祖,你聽我說——”
一女子以為關(guān)猛已經(jīng)洞悉了所有的事情,忙上前來求饒。
陷害同門師兄弟,若是被宗主知道了,那定然是要被逐出師門的?。?
她們能進入御劍門都是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努力,真的不想因為這件事被逐出師門??!
宗政司棋也收回了利刃,有關(guān)猛在,就算現(xiàn)在不暴露實力,那蒙飛也不敢動她了。
她站起身,將地上跪著的幾女子看了幾遭。
厲聲道:“不知道如你們這般陷害同門之人,讓宗門得知了會是個什么下場?”
關(guān)猛也適時答道:“若是公了的話,你們必定會被逐出師門,且這天下修真門派,無人敢收。”
幾人臉色頓時成了死灰。
藍新月魂不附體,若是讓別人知曉了這件事,那她不僅難以在御劍門立足,而且回了祁安國,也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翠湖,師叔祖,我們知錯了!我們也是聽了這藍新月的蠱惑,鬼迷心竅才做出這種事情??!”
“求師叔祖開恩,饒了我們吧!”
“師叔祖,我們錯了!”
……
眾女子哀嚎一片,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企圖將自己的柔軟展示出來,博得同情。
那蒙飛也是一頓猛磕頭。
見眾人哭了半晌,關(guān)猛又道:“唉,這公了太不近人情了,不如你們私了吧!”
他的話讓眾人心中升起了希望,只要不被逐出師門,什么都好??!
“你們問問翠湖吧,看她如何處置?!?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全部集中到了宗政司棋身上。
只見后者把玩著手中利刃,陰森森道:“若是私了,那眾位師姐便都一起嫁給蒙飛,為妻為妾,你們自己排!”
她可不想這么麻煩,直接一包藥撒了,將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關(guān)在一起,明日這宗門就熱鬧了!
幾女一聽說要她們同時嫁給蒙飛,都是花容失色。
那一臉刀疤的蒙飛,哪里配得上她們!
有人忙道,“師叔祖,我們有五人,蒙飛只有一人,若是五人配一人,豈不是太……”
太什么,她也說不出,但有人立馬接過了她的話,“師叔祖,我們都是受這藍新月的脅迫才來做出此等齷齪之事,若是為妻為妾,還是藍新月師妹最恰當,想必蒙飛師弟也是愿意娶藍新月師妹的!”
“藍新月師妹花容月貌,想來蒙飛師弟定然是喜歡的?!?
“此事的主謀都是藍新月,要嫁也要她嫁!”
那四人一致將藍新月給推了出來,這可是關(guān)猛做主,不怕那她那神王姑姑找他們的麻煩,一個神侯的師叔祖可是比一個神王的師叔權(quán)力大得多了!
蒙飛也是愣愣地看著那幾人,還沒有從震驚之中醒轉(zhuǎn)過來。
藍新月啊,那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女神?。?
“你們——”
藍新月氣得七竅生煙,沒想到這幫人在這關(guān)鍵時刻竟然合伙陷害她!
忙淚眼汪汪地對關(guān)猛道:“師叔祖,我乃是一國公主,我的婚姻代表著一國榮耀,是斷然不能隨意的決定,還望師叔祖明察!”
同時惡狠狠地瞪著眾人。
宗政司棋可沒這么多的耐心,便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道:“你們想害我,我不可能這么輕饒了你們,反正,你們之中總有一個要嫁給蒙飛,至于是誰,你們自己決定吧!”
便出了門去,關(guān)猛緊隨其后。
他臨走時,還萬分悲痛地看了看這群女子。
“公了私了,你們自己商量一番吧,我們在外面等你們的商量結(jié)果。”
兩人出了門去,在那庭院之中氣定神閑地喝起了茶,關(guān)猛甚至還布下了禁制,隔絕了這里所有的聲響,防止巡夜的弟子聽到。
沒一會,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砼蛹饫暮嚷暋?
“我乃堂堂祁安國三公主,怎么可能嫁給這個布衣莽夫!玉指,我命令你嫁給他!”
“哼,這里是御劍門,不是你那祁安國,你這公主在這里什么都不是!我們?nèi)腴T比你早了百年,要嫁也該是你嫁!”
“對,我們這都是幫你們姑侄倆的忙才落到如此地步,這爛攤子,也該是由你收了!”
“若是不然,你那神王姑姑也逃不了干系!”
“一群賤婢,你們有什么資格決定本公主的事情,今日之事,我一定要稟明姑姑,以后有你們好受的!”
“哎喲,不就是一個靠丹藥才到如此地步的二世祖罷了,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的!今日,你是不想嫁也得嫁了!”
“我說新月妹妹,你便是嫁了又如何,若是不嫁,這事兒捅到門主那里去,你們姑侄兩個都等著掃地出門吧!”
“你、你們——”
“少廢話,大家把她衣服扒了!呈露,把**拿出來!”
“蒙飛,祁安國未來的三駙馬,你還愣著干嘛!快脫衣服上啊!”
“你們這群賤婢——啊,爾敢!不要——”
……
一陣衣裳撕裂之聲傳來,很快,便有女子的嬌喘。
門外,宗政司棋聽著這聲響,很是滿意,不禁戳戳身邊關(guān)猛的胸襟。
“你這掛名長老的名頭還是挺好用的嘛!”
關(guān)猛唇邊浮上笑意,在這月色下更是迷人。
“這么做,實在是便宜了她們,但倒也省的我們一番費力。”
很快,四個女子出了門來。
關(guān)猛看著她們,明知故問:“你們可商量出結(jié)果了?”
當先的女子,道了一聲:“新月師妹自愿嫁給蒙飛為妻,即可洞房?!?
“唔,”關(guān)猛點頭,“這也好,你們回去吧?!?
眾女如釋重負,一溜煙全沒了人煙。
這夜色如此靜謐,夜色之下,男女的嬌吟之聲,是如此的悅耳。
后來,這事情發(fā)展的結(jié)果便是明朗了。
那幾個女子回去一商量,現(xiàn)在得罪了藍新月,便是得罪了藍燭,反正已經(jīng)得罪了,不如得罪到底。
第二日,那幾女一大早便按照原定的計劃,借故去蒙飛的住所,其實是為了捉奸。
但計劃的對象是翠湖,如今卻是藍新月。
于是,藍新月和蒙飛被當場捉奸在床,整個宗門都震驚了!
藍新月無法,她不敢說出實情,若是那般,她們姑侄二人,在這御劍門之中焉有立足之地?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便只得接受了這一事實。
剛剛‘出關(guān)’的關(guān)猛聞聽了這個消息,好心好意地為兩人做了煤。
木已成舟,藍新月心中縱有千般萬般的苦楚也難以抒發(fā)。
藍燭的卿璐齋之中。
“嗚嗚,姑姑,我不要嫁給那個刀疤臉!我不要——”
藍新月在藍燭的懷中哭得聲嘶力竭。
藍燭看著侄女哭成這般,忙心疼地安慰道:“月兒,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但她更怕的是這藍新月將昨夜的事情捅了出去。
她們幾人是做不出這么大的事情,那在山間巡夜的高手豈是這般好糊弄的?
都是她左右打點,支開了巡夜的人,眾人才得以如此順利地潛入孤云居,將翠湖劫走。
見藍燭也沒有為她擺脫這段屈辱婚姻的打算,藍新月哭得更厲害了。
“姑姑,我不要嫁給他!你幫我想想辦法啊!”
藍燭也是苦惱:“月兒,你便委屈一段時間吧,那蒙飛現(xiàn)在不好下手,等以后,姑姑一定為你找機會除去她!”
藍新月還是不依,藍燭那臉色突然便陰沉了下去。
“不然你還想如何?此番你若是不嫁,如何在御劍門立足?就連我也休想再在御劍門呆下去,難道你想害我不成!”
何時見這和藹的姑姑有這般嘴臉,藍新月也是皇室之人,知曉這皇室之人的冷血和無情。
當下,便知曉藍燭是鐵定了不會為她想辦法了,那刀疤臉她是非嫁不可了!
她不敢反抗藍燭的意志,但還是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不是你授意,我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藍燭心中一動,對著藍新月道:“你放心,姑姑有的是辦法治那翠湖,為你報仇!”
藍新月抹著淚,“現(xiàn)今她是攀上了關(guān)猛那根高枝了,還有百里家族的令牌,如何才能治得住她呢?”
藍燭冷笑,不語。
當夜,一只傳信的九天鷹從卿璐齋飛向了宗門外。
這風波很快便過去了,宗政司棋沒日沒夜的修煉,便是為了那考核大會。
眼看著已經(jīng)是年末二十八了,宗門外的普通人家大多都掛上了大紅燈籠等著過年了。
御劍門自然也是一番喜氣,年末的福利是宗門上下每人一顆上好的丹藥和一把寶劍,但要等年終考核之后,看清了眾人的實力才能發(fā)放,若是進步快的,還有其他的獎勵。
孤云居也是一番喜氣,宗政司棋雖然不顧及這些,但關(guān)猛可是非常講究,不僅掛了燈籠,還自己剪了窗花,這幾日正在準備年貨,忙得不亦樂乎。
見此,宗政司棋不禁又感嘆了一番——誰嫁給關(guān)猛都是天大的福氣啊!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就是那有福之人嗎?
她今日特意回來得早些,一回來,便見關(guān)猛在那窗戶下坐著做繡工,他預(yù)備著給宗政司棋做幾身新衣裳過年。
見他那安靜的背影,宗政司棋心頭一熱,不禁擁了上去,抱住他的后背,低低地喚了一聲,“當家的——”
她村里都是這般叫的,她可不會如那些個文縐縐的貴婦,還甜甜軟軟地喚‘夫君’,‘相公’之類。
聽到她這般喚自己,關(guān)猛也是從善如流地喚了一聲,“孩兒他娘!”
見他如此喚,宗政司棋偷笑著,在他后背上親昵地蹭了蹭,坐到了他面前,見他手中忙碌的東西。
那件衣裳幾乎都快成形了,還是宗政司棋喜歡的白色,熏上了香薰,怎一個漂亮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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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彌漫著飯菜的香味,玄火抗龍在邊上沉靜著,似乎是睡著了般,它的旁邊,便是關(guān)猛方才才做出來的飯菜。
肉包子和煎餅都臥在關(guān)猛的懷中,懶洋洋的,見到宗政司棋來了,也只是抬抬眼皮,便又合上了眼睛。
這氛圍,真有過年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家的溫暖。
見關(guān)猛忙著要在過年之前讓她穿上新衣裳,宗政司棋便自己去端了飯菜上桌。
還熱乎乎香噴噴的,雖然她已經(jīng)不需要吃飯了,但這吃飯,還是每日必做的功課。
因為有他在身邊。
正準備喚關(guān)猛來吃飯,便感覺到有神將的氣息由遠及近,而且那氣息醇厚,非比一般的高手。
都快天黑了,誰還會來。
她便放下飯菜,出了門去。
遠遠地便見百里筱騰空而來,落在了孤云居門外,英氣勃發(fā)的她做的是男裝打扮,手中還抱著一把劍,無雙的容顏加上這無雙的風姿,確實令人迷醉。
她落地,便是將這院落看了一番,似乎是在考察什么。
宗政司棋狐疑,但還是上前問道:“百里師姐,不知道今日是什么風,將你吹來了?”
百里筱沒有立刻回到她的話,直到將這孤云居外觀看了個遍,才出口,便道:“你今晚便收拾收拾東西吧,明日搬出去,這孤云居,以后便是我百里筱的住所了?”
聽此,宗政司棋目光一沉,知曉了百里筱的來意。
以前這孤云山,是宗門之內(nèi)人人避而遠之的地方,皆是因為那洞中發(fā)狂的關(guān)猛,誰也不愿意與一個恐怖的神侯高手為鄰,且那高手神智也不甚清楚。
孤云山可以說是這御劍門之中比較上等的山頭,白白讓宗政司棋這新來的神兵弟子占了這好地方。
后來關(guān)猛一恢復(fù)了,那無雙的姿容引得宗門上下的女子莫不癲狂,這孤云山成了眾多人眼中的香餑餑。
眾多的女弟子皆是念著這孤云居,想著與關(guān)猛這新來的長老做個鄰居。
百里筱便是這付諸行動的第一個。
聽她那理所當然的口氣,宗政司棋便是心生不悅了。
不善地道:“這大過年的,師姐這是要我搬到哪里去?”
百里筱完全沒有聽出她話語之中的敵意,反而是一腳跨進了院落之中,大刺刺地登堂入室,宛若進自家后院,完全未將宗政司棋放在眼中。
“宗門之中,空余的山頭多的是,你明日便自行去找一處便是了?!?
她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了,便準備推門進去,便聽身后宗政司棋冷冰冰地道:“也對,這宗門之中的山頭多的是,師姐若真是沒地方住,便自己去尋一處吧,這孤云山,我是不會讓的?!?
百里筱沒想到宗政司棋會拒絕,那準備進門的腳步一頓,回頭,用那懷疑的語氣,道:“不讓?”
“對,不讓!”宗政司棋篤定地道。
百里筱冷笑,“你憑什么不讓?”
宗政司棋也陰森森地答道:“這是我的住所,我憑什么要讓!”
百里筱乃是宗門之內(nèi),第一輩弟子中的第一人,若是她想讓‘翠湖’讓出這塊地方,翠湖應(yīng)當是歡天喜地的答應(yīng)了才是,但她并沒有。
百里筱用那鄙夷的目光將宗政司棋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你有什么資格住在這里,你又有什么資格與關(guān)猛師叔祖毗鄰而居?”
就知道是沖關(guān)猛來的。
宗政司棋撇撇嘴,道:“這是藍燭師叔為我‘好意’安排的住所,你大可以去問她?!?
話落,眼前銀光一閃,冷風撲面,宗政司棋面前,多了一把銀光長劍,直指她的面目。
百里筱手中持劍,目中帶著超然的自信與驕傲,冷笑道:“我御劍門,只靠實力說話!”
她是同輩之中的第一人,便是有資格住在這里,甚至是任何地方!只有她有能力,便可以奪過來。
而眼前這翠湖,不過神兵修為,哪里有資格和她爭搶?
縱然是劍尖在前,宗政司棋仍然不見半點懼色,而是冷聲道:“既然是靠實力說話,那我們年終考核見?”
“你?”百里筱將宗政司棋上下看了個遍,帶著再明顯不過的鄙夷。
“不過神兵修為,也敢如此猖狂!真是不知死活!”
宗政司棋還是面不改色,淡定道:“人不猖狂枉少年,若是年終考核,我贏了,你還是自便吧,若是我輸了,百里師叔便入住這里,翠湖自當讓出?!?
百里筱冷笑,但還是將那劍收回,“也罷,便讓你在這里過完年再走?!?
隨著她離去,宗政司棋那臉也是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轉(zhuǎn)身進了屋,帶上了門,便是一屁股坐在了桌前。
關(guān)猛自然是聽到了她們之間的談話,便道:“神將九星,確實有那猖狂的本事?!?
“哼!”宗政司棋悶哼一聲。
這讓人家上門來趕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關(guān)猛知道她是在氣頭上,為她乘了一碗湯,便道:“這孤云山咱不住就是了,我隨你去新的山頭?!?
看來,他是篤定宗政司棋贏不了那百里筱了。
畢竟,百里筱乃是神將九星,而她不過神將兩星!縱然她是飛升強者,比同階的人強得多了,但這實力差別也太大了,毫無勝算!
見關(guān)猛都對她沒信心,宗政司棋更生氣了,陰沉著小臉,很是不爽。
關(guān)猛忙來哄她,“別氣了,要不我?guī)湍阋话眩繉⑸窈钪航栌谀?,將那百里筱打敗再說?!?
宗政司棋天賦異稟,但輸就輸在她修煉的時間太短了,不過十幾年,還不算那荒廢的十年,而人家的修煉時期動輒就是幾百年。
百里筱也是修煉了五百年的高手。
“借力?”
聽到關(guān)猛說這話時,宗政司棋眼睛一亮!
確實是可以借力!
而且她還有個天大的助力!
但不是關(guān)猛!
想到這兒,宗政司棋便心情大好,連吃了幾大碗飯,才一頭扎進內(nèi)天地之中,關(guān)猛也是隨她進去。
但見宗政司棋在內(nèi)天地之中,找出了風心念留下的書籍,翻了幾本,便開始照著書上寫寫畫畫。
關(guān)猛湊過頭去,見她正在畫借力符咒。
難道她真的要借力?
借力是一種修煉界的普遍現(xiàn)象,修為強大的人自愿將自己的力量注入修為差的人體內(nèi),讓那修為差的人在短時間內(nèi)擁有強大的力量。
但只是短時間,對本身的修為并沒有多大的幫助。
但尋仇之時,這招很是管用。
“司棋,借力沒有這么麻煩的?!?
關(guān)猛提醒道,借力只需要修為強大的人將力量自愿注入修為弱的人體內(nèi)便可,并不需要什么借力符咒。
這種符咒,很是少見,除非,是強行借力,才會用到。
莫非,宗政司棋是想強行借力?
借誰的力?
宗政司棋抬頭,神秘一笑:“你忘了,我還有個強大的‘夫君’!”
經(jīng)她這一說,關(guān)猛也想起來了。
話說西牛賀州,雷豹一聽說了宗政司棋下落,便如打了雞血般,連夜往東勝神州趕著。
兩個地方,一個在西,一個在東,要橫跨整個天界大陸,但是在雷豹這神帝高手的速度之下,也不過幾日的時間。
但是出發(fā)沒兩天,他便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他遭遇了魔族的人!
那領(lǐng)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熟‘魔’,魔主!
死在魔主手上的神族何止千萬,他以屠殺神族為樂,到他手中的神族,不管是神兵小將,還是修為登頂?shù)纳竦?,皆是殺無赦!
他手上血債累累,風雨雷電四大家族,共有三個神帝隕落在他手中,雷豹便是他的第四個目標!
魔主已經(jīng)注意雷豹一年多了,對他的出入了若指掌,上次便是偷襲成功,但在那最后關(guān)頭,卻無故離去。
此時,又是卷土重來。
魔主的固執(zhí)令人發(fā)指,就連雷豹也不禁有些頭皮發(fā)麻。
魔主的實力本來與他不相上下,但魔主的瘋狂令他震驚,每次交手莫不是暗暗心驚,想除去他,但每次都沒有得手。
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但偏就魔主似乎是盯上了雷豹,不殺誓不罷休!
此次他出動就一人,魔主也是一人。
看著身后不遠處那緊追而來,鍥而不舍的魔主,雷豹低咒一聲,掉轉(zhuǎn)了方向,向北方遁去。
既然對方窮追不舍,那他只得先將那翠湖之事先放一放,反正那人是跑不掉的。
便遁入北俱蘆洲的無邊苦寒之地,與魔主展開了大戰(zhàn)!
話說,御劍門考核的日子乃是大年初一。
三十晚上,宗政司棋將白闕和噬天都招了出來,與關(guān)猛一起,一家人劍獸一起吃了一個團年飯。
飯桌之上,噬天看著宗政司棋與關(guān)猛舉案齊眉,幽怨地嘟著小嘴兒。
低頭看看自己這依舊戰(zhàn)斗力為渣的小身體,無語凝噎。
白闕還是一臉的冷清,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低頭默默地吃菜。
這個烤全羊貌似還不錯。
某狼驚覺自己竟然流了口水!
果然狼就是狼??!
吃完了飯,眾人便到了門外看煙花。
只見那天空之中繁花朵朵,煞是美麗,耳邊也盡是轟鳴一片。
關(guān)猛圈著宗政司棋,坐在門口的仙靈果樹下。
以往在五修鎮(zhèn)之中,宗政司棋在過年這天都是最忙的,有時候連回家過年的時間都沒有,白讓獵戶夫婦倆等著。
如此‘清閑’的過年,還是頭一遭?。?
“娘子,你可想起了我們成婚時的情景?”
宗政司棋茫然地搖搖頭,這段時間她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朦朧之中,看到自己身穿嫁衣,而關(guān)猛頭戴蓋頭,其余的再也想不起來了。
“我們成婚,便是大年初一,來了好多客人,好熱鬧……”
他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地講著,講他們的婚禮,講來來往往的客人,還有關(guān)家空間里的那半年,他為她撫琴鼓樂,為他洗衣漿裳,還有小龍兒出世,小龍兒成長,龍灝,魔族,墨梵……
不知道為何,提到那魔頭墨梵時,宗政司棋的心再次劇烈地跳動了幾下。
一種難言的憂傷在心中蔓延。
宗政司棋便在那門口,與關(guān)猛一起守了一夜的歲。
但是她守到了半夜,便沉沉地睡去了,還是沒能等到新的一年,朦朧之中,見關(guān)猛將她抱回了房間之內(nèi)。
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娘子,睡吧、睡吧……”
似乎也曾經(jīng)有一個人,將自己這般抱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語,說他的家小時候養(yǎng)的牛,說他家小時候種的地,說他的那四個可愛的弟弟妹妹……
殊不知,這時候,傾修正在雷豹的內(nèi)天地之中望著遠空的一輪圓月,默默神傷,龍山之上,龍灝喝得爛醉,發(fā)起酒瘋,化成了原型,碩大龍尾將那湖水攪得天翻地覆,還有更多人,徹夜難眠。
第二日,便是年終考核了。
雖然大年初一,已經(jīng)不能算是年終了,但御劍門都是習(xí)慣在今日進行考核。
這是御劍門之中,一年之間最大的盛會,所有的人都必須參加。
從剛?cè)腴T的宗政司棋等人,到那現(xiàn)在宗政司棋還沒見著過的門主,都要參加。
三輪考核,分三天進行。
第一天是神侯長老們爭奇斗艷的時間,第二天,便是神王高手們的考核,第三天才輪到神兵神將弟子。
御劍門能成為三大宗門之一,定然還是有自己的底蘊的。
宗門內(nèi),有九大神侯高手,為九位長老,其中便有五位是百里一族的飛升強者,包括百里九天。
當然,沒算上關(guān)猛這死活賴在宗門里不走的掛名長老。
第一天的考核,最引人注目地當然是百里九天了,引得眾多女弟子那叫一個春心蕩漾。
但很遺憾,百里九天還是止步前五強。
強如他也排到了神侯高手的中列,可見百里家族的強大與御劍門的強大。
第二日,是神王高手的較量。
御劍門之中,神王高手也有百來人,這數(shù)量龐大無比。
一番考核下來,藍燭順利地拿到了第二,倒數(shù)第二。
她為人刻薄,帶著一股子皇家公主的傲慢之色,在宗門之中是出了名的不討喜,除了那些個諂媚的神兵神將之外,并沒有多少人真正地與之以心相交,此番許多人在下面悄悄竊喜。
藍燭因為藍新月的事情一直心情不佳,今日拿了個第二,那張臉更是隨時陰沉著。
看向人群之中的翠湖,隱隱帶著幾分冷光。
第三日,便是占據(jù)了宗門大部分人數(shù)的神兵神將的考核時間了。
神兵神將的考核不如神王神侯的精彩,但是觀看的人數(shù)并沒有因此而減少,相反的宗門之中的前輩們對于后輩的實力很是注意。
由于人數(shù)太多,考核便采取混戰(zhàn)的形式,就如入門考核一般。
這幾千人,分在三個巨大的演武場之中,只發(fā)給一半人令牌,最終奪得令牌從演武場出口逃出的便是勝者。
然后,再淘汰。
幾番淘汰下來,半日便能篩選出一百位高手。
這一百位高手再進行一對一的對決。
御劍門對戰(zhàn)講究的是‘快很準’,所以這對決一般都不會太長的時間,許多都是一招定輸贏,往往一天便能在百人之間篩選出前十。
考核開始,宗政司棋眼疾手快地搶到了一塊令牌,便召喚出九炙神火,將自己包裹著沖出了場外,輕松通過。
幾番考核都是這般,旁人就算是知曉她會用這招,也是無可奈何,九炙神火,那可是一般的水撲滅不了的異火!
她也成功地躋身百強。
百強之后,便是一對一的決戰(zhàn),第一場之后,就剩下五十人,第二場,就剩二十五人。
看著那九十九個高手,其中便有對她不屑一顧的百里筱和恨之入骨的藍新月,還有對著他做出個‘加油’手勢的鳳仙武,也有對她微微點頭的古力。
毫不例外,都是神將高手,她是唯一一個‘神兵’。
遠遠地,便見關(guān)猛朝她揮揮手,宗政司棋眼色一暖,朝關(guān)猛點點頭,目光微轉(zhuǎn),便看見了百里九天也贊賞地朝她點點頭。
她也朝他點點頭。
考核繼續(xù)。
宗政司棋第一個對手,是一個神將三星的高手。
那男子看著宗政司棋,完全未將之放在眼中,手中劍一橫,便朝宗政司棋攻來,甚至其中還有種懶洋洋的意味,似乎覺得自己一個神將高手對付一個神兵高手,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但未曾看見宗政司棋那唇間帶著的自信笑意,舉劍沖了過去。
兩劍相接,兩人相撞,那男子以為宗政司棋定會被他輕易地掃出擂臺。
但沒想到,眼前一花,便覺一點冰涼橫在了喉間,而眼前,是翠湖那冰冷的臉。
“師兄,承讓了!”
那男子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在一個神兵手下輸了!且眼前這人,并非傳說之中的神兵!
“她什么時候竟然突破神將了?”
百里九天驚奇,翠湖才來御劍門半年多一點的時間,竟然從神兵三星突破到了神將!
這等速度,古往今來第一人??!
而關(guān)猛不以為意,道:“這弟子,潛質(zhì)非凡,有此等速度也是正常?!?
百里九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翠湖突破神將了!
這一消息很快便傳了開去,眾人看那宗政司棋的眼神之中,不禁多了些看怪物般的意味。
半年時間,從神兵三星到神將,這等速度,不是怪物是什么?
關(guān)猛見此,大言不慚地道:“這弟子,我喜歡,日日來我洞中討教,刻苦得很,我便教了她一些,不想她領(lǐng)悟得這么快,真是天賦過人??!”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有這神侯高手親自教習(xí)!
怪不得進步這么飛速!
這便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看來,這近水樓臺,必將成為香餑餑。
百里筱聽聞了此消息,爭奪之心更猛烈了,簡直就是勢在必得!
她縱然已經(jīng)突破了神將又如何,自己可是離神王一步之遙的神將九星!
修煉到神兵,她用了五十年的時間,但是從神兵修煉到如今這境界,她整整用了四百多年的時間!而翠湖,不過才修煉了幾十年而已!
此戰(zhàn),她定勝!
且,那孤云居,定是她的!
宗政司棋的實力快速提升,甚至到了眾人都猜測不出的階段。
許多神將六七星的高手都被她輕松地兩三招制服。
眾人不禁心中驚嘆——這難道就是飛升強者的實力嗎?
難道,她要成為今年最大的黑馬?
宗政司棋這邊戰(zhàn)得輕松,神將六七星的高手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輕松拿下,引得眾人一陣陣驚嘆。
她的實力到底到了哪個階段了?
神將七星,還是八星?
北俱蘆洲苦寒之地,正與魔主殺得昏天黑地的雷豹卻是身子一滯,分了心被魔主一劍挑了腹部。
還好這點傷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片刻便能恢復(fù)過來。
但他卻是怒不可遏——那女人竟然在通過血婚向他借力!
結(jié)成血婚,不僅可以通過對方加速修煉,在必要關(guān)頭還可以向?qū)Ψ浇枇Γ?
啊啊啊啊啊啊——
雷豹仰天長嘯,再也無心再戰(zhàn),撇下魔主沖天而去。
他要去抓住那個為非作歹的女人!
“雷豹休走——”
魔主從后緊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