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大為吃驚,本以為女人是被脅迫才交出乃信的命根子,想不到龍婆登跟女人還是熟人,那他跟乃信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龍婆登身前擺了一桌香案,香案上燃了蠟燭,焚了香火,而他手里正拿著一只草扎的小人,小人身上已經(jīng)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針。
看那草人模樣,依稀有乃信的眉目,透出一絲絲陰氣。
龍婆登手底下還有個玻璃瓶子,那瓶子里半瓶血水一樣的東西,里面還泡著一團(tuán)什么東西。秦天頓時就明白過來,乃信的命根子原來就在這兒呢。
“龍婆登,沒想到你也來到了清邁,這次看你往哪里跑!”秦天手持著銅錢劍,心中充滿警惕,厲聲喝道。
龍婆登桀桀一聲冷笑,詛咒道:“你們毀了我的一切,我來了清邁還不放過我,我下了阿鼻地獄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你們這些人誰都逃不掉的。”
此時已經(jīng)看出來,這龍婆登似乎身受重傷,變了一個廢人。
“廢話少說,我正找你不到,沒想到再次碰上你了!”秦天二話不說,上前把龍婆登反手扣起來,按在地上。
他手里的扎草人掉了下來,一身的鋼針,特別嚇人。
上面的人聽到下面有動靜,全都下了下來,秦天抱起那只玻璃瓶,果然從中發(fā)現(xiàn)了大家要找的東西。
秦天冷冷地看著龍婆登,問道,“為什么不反抗,以你的能力,不相信連一絲反抗能力都沒有,你為什么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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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婆登擦掉嘴角的血,道:“我說過,命運(yùn)的軌跡已經(jīng)滾過來了,該來的都來了,我反抗不反抗,甚至我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秦天見他說話相當(dāng)奇怪,心里不由的一沉,意識到可能出大問題了。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又是什么人,和乃信什么關(guān)系,到底都知道什么?”
“來自中國的佛寶傳人,你看你急的,你讓我怎么回答你?”見秦天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龍婆登輕蔑的笑著,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馬勒戈壁的,到現(xiàn)在還囂張!”秦天按住他的頭,用力撞在地上。“說,到底怎么回事,一個一個來。”
龍婆登一臉的冷笑,說:“好,反正你們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多享受一下死前的恐懼。”
說著龍婆登掙扎著坐在地上,秦天也沒有阻攔。
要算起來,龍婆登其實是乃信的弟弟,在曼谷寺院出家,無意之中,被一個強(qiáng)大的降頭師相中,被收為了徒弟,學(xué)了一身可怕的降頭術(shù)。
龍婆登成年后,更是得道高僧的身份掩飾,在曼谷一帶為非作歹,殺人越貨,用的就是歹毒無比的降頭術(shù)。
本來龍婆登的人生,也許會一直這樣過下去,但有次回清邁家中,遇到一個女人便動了心,就是剛才大家看到的女人。
小乘佛教和大乘佛教不同,大乘佛教不可還俗、不吃葷;小乘佛教對葷沒有加以限制,亦可以還俗結(jié)婚。
可是當(dāng)時他學(xué)習(xí)降頭術(shù),根本不能立刻回到清邁和女孩長相廝守。
當(dāng)幾年之后他學(xué)會了降頭術(shù),沒想到那女孩竟然愛上了他的兄弟乃信,這讓龍婆登氣憤不已,一氣之下回到了曼谷。
由于心理受了刺激,除了玩弄一些女信徒,還會掠奪一些漂亮女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但他仗著自己的一身降頭術(shù),躲過了很多劫難!可是最終栽倒了秦天和陳笑的手中。
最后他用秘法逃出了曼谷,回到了清邁。
回到了清邁除了躲避官方的追捕,最主要求助師父幫自己報仇,不料師父在閉關(guān),而是師父身邊的人當(dāng)?shù)弥l(fā)現(xiàn)佛寶的消息之后,竟然準(zhǔn)備殺他滅口。
在逃跑過程中,他遇到了自己的當(dāng)年初戀,就是上面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也是可憐,最終和乃信沒有修成正果,乃信辜負(fù)了他,為了表示向佛之心,竟然還斷了自己的男根。
由于龍婆登很少回清邁,和自己家人也斷了聯(lián)系,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
當(dāng)他女人如此一說,先是憤怒,隨后又是一喜,想到自己快成廢人,沒幾年壽命了,可以用降頭術(shù)盜取血脈親人的壽命。
于是他開始用欺騙信徒那一套,欺騙女人他會用降頭恢復(fù)乃信的男根,而且用愛情降修正他們的感情,這女人竟然同意了。
“桀桀,這個蠢女人,受騙活該!以為我還會像當(dāng)年一樣對她……桀桀……”龍婆登最后一陣?yán)湫Α?
“還有你們,桀桀……我?guī)煾敢呀?jīng)知道你們身上有佛寶,他一定會得到的,那時候你們都得死……桀桀……”
本來秦天還想逼問他師父是誰,誰知龍婆登說到這里,身體頓時變得爛泥似的癱在地上,雙眼泛白,顯然就要不行了。
龍婆登的死非常意外,自己等人并沒有刑訊逼供,即便之前受了傷體,不可能就這么死掉了,此事一定還有原因。
當(dāng)大家出來,秦天看到那女人在客廳神龕前打坐誦經(jīng),心若死灰莫過于此吧!
這個女人夾在兩個男人,想必心情本來就不好過,除了乃信的姑父,再加上龍婆登的欺騙,徹底讓她心死了,但這種事情大家誰也沒有辦法。
大家匆匆離開了這座陰暗邪氣的屋子,回到乃信的住處,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乃信和乃文的師兄弟感情看起來非常不錯,乃信還在昏睡,氣息非常微弱,乃文圍著他束手無措,眼看著已是奄奄一息了。
老騙子便讓乃文拿了一只火盆過來,在火盆里生了一堆火,將那草扎人先潑了凈水上去,再扔進(jìn)火盆里。
說來也怪,只見草扎人在火里先是燒的蒸汽亂冒,跟著上面竟然冒出一層一層的暈紅,像是鮮血的眼色,過不了片刻,整個就化為一堆灰燼。
“把這個也燒了……”說著,他將瓶子里的乃信男根扔進(jìn)了火盆,又拿朱砂點在對方額頭上,口中念起咒語。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乃信終于醒了過來,只是身體十分虛弱,連話都說出來了。
如此一來,大家想從他嘴里打聽一些消息,只有等他恢復(fù)說話能力才行,于是老騙子讓乃文煮了一副大補(bǔ)湯,讓乃文侍候灌下去。
“啊!”就在大家在外面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屋里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當(dāng)大家急忙趕到屋子里,頓時傻眼了,乃文的尸體倒在血泊之中,喉嚨被什么東西咬斷了,而乃信早已是失去了蹤跡,窗戶被撞得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