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也不是了!”高個子被哼了一聲,若非剛才親眼見識到了蘇淳的神奇之處,一個人質敢和他這么說話,估計早就被他一腳踢到樓下去了。只不過他總是覺得蘇淳說得太簡單了一些,于是就故意刁難說道:“你剛才不是說可以把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患過的所有病癥都詳述出來嗎?那你就說說吧,我到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蘇淳冷冷一笑,看了看那高個子一眼:“要真從你出生的脈象說起到也無不可,只不過我估計連你自己也記不得多年之前的事了,就算我說得再詳細你也無法判斷對錯,是不是?所以我們還不如先說說最近三年你的病況,這些你應該還能記得吧?”
高個子聞言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哇,那你就說說看吧,如果說錯了就任由我們處置,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不要反悔呀!”
蘇淳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說道:“最近三年之內你得過兩次感冒,其中一次比較嚴重,至少也要住院治療半個月以上,另外嘛!嗯!三年中你得過三次性病,最近一次折磨了你半年之久,應該是上個月才剛剛治愈的吧?”
蘇淳的話讓劫匪一陣愕然,隨后哈哈大笑起來,旁邊一個麻子臉用手肘頂了高個子一下,笑嘻嘻地說道:“兄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我說你前幾個月怎么那么老實,哥幾個兒要出去快活的時候你就推三阻四的,原來是有難言之隱呀!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
高個子又羞又惱,氣得眼球子瞪得好象燈炮一樣,抬槍指著蘇淳喝道:“你他媽的再胡說八道,老子一槍崩了你丫的!”
蘇淳對他手中的槍視若不見,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說得對不對你自己心里清楚,別人也明白,本來我是應該尊重你的權的,這種事不該當眾說出來,可現在是你主動讓我給你把脈,如果我不說個清楚你們又會把我當成個江湖騙子,所以只好得罪了!下一個,還有誰想試一試?”
那麻子臉笑嘻嘻地將高個子手里的槍推到一邊兒去,打著哈哈說道:“得了吧,兄弟,不就是得幾次風流病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來!這位醫生看樣子好象真有一點兒門道,那就麻煩你給我也看看吧。”
麻子臉說著遞過一只手去,蘇淳照舊以一指相加,片刻之后收回手指,面色有些凝重,問道:“這位朋友最近是不是經常發熱、扁桃體發炎,牙齒和鼻腔也習慣性的常常流血?”
麻子臉愣了一下,隨即挑大拇指,贊道:“唉,你別說!還真神了!你說得都對。有時候耳朵里都會出血,都是前陣子補得太厲害了,嘿嘿……這人火力太壯了也他媽地麻煩,你說說我該怎么樣調整呀?是不是也得禁欲呀?哈哈哈!”
他說著說著,鼻子里又不知不覺地冒出血來,他隨手抹了一把,麻子臉上頓時滿是血污,可是他仍然還是笑呵呵的,看樣子這麻子臉的天性到是挺樂觀地。
蘇淳心中暗嘆一聲,點點頭說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虛火太旺,隨便到藥店買一些清熱去火的藥吃點兒就好了!”
麻子臉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道:“我說呢!呵呵……老子的火力就是太旺了,不過喝去火藥多半沒什么用,還是多找幾個小姐去去火來得快,哈哈哈……”
蘇淳頭一次對病人說了謊話,事實上麻子臉得的是白血病,這種病也被稱為血癌,同樣也被例為當今醫學上的不治之癥,對于治療白血病,蘇淳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他想到這些劫匪到頭來終究難逃一死,治于不治又有什么用?
這麻子臉一副樂天派的樣子,對蘇淳也比較客氣,蘇淳對他多少有些好感,因此不忍心讓他在最后的這段時間里沉浸在絕望的痛苦之中,另外這家伙說到底也算是一個亡命徒,如果再讓他知道自己得了絕癥,更加瘋狂起來。天知道他到底會干出什么可怕地事情來,所以蘇淳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決定把麻子臉的真實病狀隱瞞了下來。
接下來又有兩個劫匪好奇地上來讓蘇淳把了一下脈,蘇淳談笑之間無不把他們的病情癥狀說得絲毫不差,只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詫不已。
白虎越看越是心驚,這些劫匪可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是蘇淳找好的托兒,而蘇淳的診斷又令每一個人都心服口服,甚至有人十數年前得過的病癥,都被蘇淳說得絲毫不差,蘇淳的表現只能用“神奇”兩個字來表達了。
其實白虎雖然下定了決心,要湊足手術費來給娜娜做全身的克隆和腦移植手術。不過對于這手術是否能夠成功也是沒有半點兒地把握,如今看到蘇淳的醫術如此神奇,自然對于蘇淳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心中開始活動了起來,如果蘇淳真的可以治好娜娜的病,那自然是最好的事了,就算治不好的話,也不會有什么損失,既然如此自己為什么還要拒絕呢?
想到這里,白虎又打量了蘇淳幾眼,只是心中疑惑這人為什么要來幫自己?蘇淳剛才已經展示過強大無比的能力了,這里的劫匪雖多,可是如果蘇淳真的一心想要逃走地話,的確是沒有人可能擋得住他,甚至就算他想要傷幾個人再走的話,也同樣可以做得到。
那么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呢?只是純粹的悲天憐人嗎?
白虎剛才只是認為蘇淳是個騙子,為了怕自己殺了他,所以才信口胡說地,可是現在真的證實了蘇淳的確有驚人的醫術,并且也根本不怕自己等人對他的威脅,白虎心中卻反而更加疑惑起來了。他可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圣人的存在,就算真有圣人,也未必會對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劫匪仁慈吧?難道這個人有什么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