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世榮輕咳了一聲,拿起zippo打火機(jī)在桌子上磕了一下,裝模作樣的對周凱文說:“凱文,這次的任務(wù),十分艱巨啊。”
周凱文心里面暗罵軒世榮坑爹,他在京城這官做的好好的,突然將他下放到地方,這手里的權(quán)利縮小了一圈。再說了,在京城只要有錢有權(quán),各色各樣的花花生活猶如過江之鯽。到地方去,一個犄角旮旯,放個屁都不舒服。更何況是在那里當(dāng)官,別的不說,就這天上人間的風(fēng)采,那些小地方壓根就沒有。
當(dāng)然,這說的是天上人間沒封之前。
而且他如果去了春城,這方曉麗沒人滿足,方曉麗不在軒世榮面前吹吹枕頭風(fēng),他還怎么往上爬?再說了,春城那是沈一的地盤,他這一次去,去殺沈一?他自己別被沈一給玩死了就好。反正周凱文是沒啥信心,周凱文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著:“知道了,軒叔。”
軒世榮又用zippo敲了一下桌子說:“別這么沒信心,我這次給你的職位是春城市公安局長,兼任政法口書記。這可是個實權(quán),如果你干的好,下一步就讓你坐到春城市市長的位置。”
聽到這句話,周凱文心中頓時一驚。他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那就是一個小隊長。盡管權(quán)利很大,但那都是上面說話自己辦事。如果下放到地方,那這可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地方一把手,自己說話獨一無二,那種感覺也是倍兒拉風(fēng)。如果以后能升成市長的話,那就更不一樣了。
這就說明他真的走向了仕途,他早就想當(dāng)實權(quán)領(lǐng)導(dǎo)了。
他自己也知道,一輩子跟在軒世榮身邊,那是真沒出息。
周凱文臉色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好,我一定不辜負(fù)軒叔的重托。”
軒世榮點了點頭,站起來拍打了一下周凱文的肩膀:“好好干。”
周凱文鄭重的點了點頭,當(dāng)天晚上他就坐飛機(jī)前往春城的省城,在省城組織部辦完手續(xù)后,就可以上任春城公安局長了。沈一等人坐動車,晚上時分回到了春城,下了動車坐車回家,沈一原本想挽留一下上官如云到家里吃飯,不過上官如云說想要回家看看桃子,就沒過去,沈一也沒強(qiáng)求。
帶著何小月和何藍(lán)回到家里,何藍(lán)頓時傻眼了。滿院子的女人,張子衿,林子晴,還有安陽菁心,除了楚蓉外其他的都在。何藍(lán)轉(zhuǎn)眼狠狠瞪了沈一一眼,那意思擺明了就是,你丫又趁著我不在亂搞男女關(guān)系是吧,等老娘我換回來靈魂,看我不將你閹了不可。
沈一趕緊回了一個,你敢閹了我,我就用我的大伙伴捅的找不著北。
何藍(lán)報以一個討厭的眼神,并且沖沈一呲牙咧嘴,那意思就是,你要是敢欺負(fù)我,我就吃了你。
沈一邪惡的咧嘴一笑,何藍(lán)臉蛋一紅。
她真吃過的……
……
何藍(lán)回來,林子晴等人震驚無比。
當(dāng)時林子晴正在房間里面看韓劇,男女主角正在上演悲情戲,林大主播卻嚼著零食,一點代入感都沒有,只顧著鄙夷韓國棒子泡菜吃多了動不動就是男女主角得了癌癥要死。林子晴心想這要是在春城,別說是得了癌癥,就是死了,我大沈一都能讓你們這群棒子起死回生。
結(jié)果,就在林子晴念叨沈一的時候。
沈一帶著何藍(lán)和何小月就走了進(jìn)來,林子晴轉(zhuǎn)頭一看沈一和何藍(lán),手中的零食都忘了吃,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趿拉著拖鞋驚訝道:“小藍(lán),你可算是回來了。”
說完,林子晴就朝何小月沖了過去。
沒辦法,她們自然不知道何藍(lán)和何小月互換了靈魂。
沈一解釋了一番之后,林子晴才接受了這個事實。看得出來,林子晴也在心中竊喜呢。此時是晚上時分,林子晴等人早已吃過晚飯,但是沈一三人還沒吃。林子晴當(dāng)即就下廚給他們做了一鍋雞湯面。林子晴做飯其間,張子衿和安陽菁心也都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坐下來陪著沈一說話,問沈一這一路的經(jīng)歷。
沈一將自己的故事說的如同西天取經(jīng)一樣艱難,想要賺取妹子們的眼淚,結(jié)果沈一故事一說完,張子衿和安陽菁心就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林子晴一鍋雞湯面做好,沈一等人吃完熱乎乎的雞湯面,沈一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楚蓉竟然還沒回來。
沈一去找林子晴詢問楚蓉的去向,林子晴這才想起來給楚蓉打了一個電話,結(jié)果楚蓉聽說沈一回來,也不回來看看,反而說自己很忙。沈一有些不解,他還沒來得及問,楚蓉就將電話掛斷了。
……
楚蓉的確在忙,因為就在剛剛,她老爸楚牧的官職竟然被撤了。理由竟然還是上次在太平村的事情,楚蓉氣憤不過。就準(zhǔn)備鼓動身邊的同事,向上匯報情況。給自己父親平反昭雪。楚牧在警局內(nèi)的名聲非常好,楚蓉這一號召,倒也有不少有志之士想要幫楚牧一把。
可是楚蓉還未開始出發(fā),楚牧就親自來到了警局,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怒斥楚蓉這是胡鬧。并且當(dāng)眾宣布,組織上撤自己的職位,那是組織上對自己另有安排,大家不要抗議。楚蓉氣的不行,當(dāng)面想要跟自己父親對峙,結(jié)果楚牧卻連理都不理她。
經(jīng)過楚牧這么一鬧,也沒人再幫楚蓉了。
楚蓉心里面委屈,深夜也不想回家,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走到一個夜市附近,看到有人在買串串香。楚蓉往前面一坐,二話不說就開吃,小攤老板急了:“姑娘,你問價格了么。”
楚蓉白了他一眼:“你這上面不是寫了么,五毛一串。”
老板張了張嘴,愣是沒說話。
因為楚蓉一口就將一串滾燙的熱香腸塞到了嘴里,老板吞了一下口水,不是感覺到楚蓉漂亮,而是感覺到楚蓉的嘴巴太厲害了。那香腸可是滾燙的啊,就那么吃下去,不燒嘴?小老板自然不會知道,這點溫度對于楚蓉來說就是撓癢癢。
不過很快,讓小老板感覺到震驚的就是。楚蓉一口氣吃了一百多串東西,他攤位上的十幾樣,楚蓉基本上全吃了一遍。小老板深吸了一口氣,楚蓉卻拿著竹簽剔了剔牙,然后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小老板:“再給我下兩片方面便。”
“成。”小老板麻溜的下了兩片方便面,楚蓉又弄了一些青菜和魚丸之類的東西,弄了一大碗吃下去,然后從兜里摸出來一百塊錢,丟給小老板就走了。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吃點東西之后就愉快多了。楚蓉盡管心里面還是有些不解,但是她也知道,事情恐怕已成定局。
楚蓉剛想要回家睡覺,突然之間遠(yuǎn)方就響起了一聲尖叫。楚蓉二話不說撒腿就往遠(yuǎn)方跑去,轉(zhuǎn)過一道彎,迎面就遇到了幾個地痞正在圍著一個做麻辣燙的小販。小販?zhǔn)且粋€中年婦女,正在以她那單薄的身子來護(hù)著自己的小攤:“你們別過來,我女兒快要高考了,你們要是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等我女兒高考完,我一定把錢給你們。”
其中一個瘦弱的地痞臉上帶著玩味道:“你女兒高考要不要我給他加分啊。”
說著話,還舔了一下舌頭。
中年婦女拳頭緊握,卻不敢說什么。
另一個地痞說:“13仔,跟她廢什么話,快交保護(hù)費,不然就將她的攤位沒收。”
說著話,幾個地痞就要動手。
中年婦女大叫著想要保護(hù)自己的攤位,卻被地痞一個耳光就抽倒在地。她眼看著自己的攤位就要被地痞給砸了。然而就在此時,楚蓉猛然之間跳出來,一把拽著一個地痞,往旁邊一丟,那地痞一頭撞在墻壁上,頭直接磕流血。楚蓉又是一掌打在迎面一人的身上,這人直接就飛了出去,此時剛好有一輛收集泔水的車路過,地痞直接一頭栽到這兩車中。
楚蓉走過去將中年婦女扶起來,說:“您沒事吧。”
中年婦女驚恐的點了點頭,對楚蓉報以感謝。
楚蓉轉(zhuǎn)頭一把將撞在墻上那地痞給揪起來,一巴掌抽在臉上,地痞悠然醒來。楚蓉指著中年婦女說:“她欠你保護(hù)費?”
地痞茫然的搖了搖頭,趕緊說:“沒有,沒有,她不欠我保護(hù)費。”
楚蓉又說:“那你欠她精神損失費,怎么算?”
地痞露出了一張苦逼臉,看著楚蓉的模樣,心中不由想起了她剛才的身手,連一點邪念都不敢產(chǎn)生。楚蓉從地痞身上一摸,摸出來一個錢包,里面只有幾百塊錢。楚蓉交給中年婦女說:“孩子高考,多吃點好的。”
中年婦女感激的沖楚蓉點了點頭,趕緊推著自己的小車離開。
教訓(xùn)完地痞,楚蓉更加神清氣爽,剛想回去睡覺,就接到了楚牧的電話,楚牧說讓她回家一趟。楚蓉只好回家里去,回到家里,楚牧穿著一件睡衣坐在沙發(fā)上面,面前放著一杯清茶和一個行李箱。
楚蓉露出一絲不解。
楚牧說:“明天我要走了,爸爸想去爬山十幾年了,一直苦于沒有時間去,現(xiàn)在爸爸停職了,也終于有時間了。最近你別做太過分的事情,新領(lǐng)導(dǎo)很快就要下來,你每天本本分分就可以。”
楚蓉眼圈一紅,心想爸爸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臨走之前還不忘了囑咐自己一句。
楚牧意味深長的說:“你也對小沈說一下,別太跳脫,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只能非常對待。”
“我會告訴他的,不過爸,到底是誰下來接替你的位置?”楚蓉泛起一絲疑問。
楚牧意味深長的說:“春城的官場,要經(jīng)歷一場地震啊。其實爸爸這職,是自己去要求停的,爸爸不想淌這趟渾水,你也別惹進(jìn)去。”
“哦。”楚蓉低著頭沒說話,思考了一下抬起頭問:“您要去哪座山?”
“泰山。”楚牧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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