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來到海龍集團公司。
郝俊辰剛剛整理好資料,準(zhǔn)備向金龍大酒店出發(fā)。
這時,聽到門開的聲音,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他猛地擡起頭來,一襲淡雅的裙子首先掠進他的眼簾。
他定睛一看,原來馬玉霜。
他馬上收回視線,靠在沙發(fā)那裡休息一會,直接拒絕道:“不用等我吃中餐了,我己經(jīng)約有客戶一起出去吃了。”
“親愛的……”馬玉霜早己經(jīng)從他眼中找到一閃而過的滿意。
她嘴角微不可察翹起,她不再大擺腰肢,而走著小碎步,與平時完全不同,美眸輕眨,媚眼如絲。
郝俊辰看著她身上穿的裙子,微微失神,她的衣著打扮十分熟悉,蕾絲長袖及膝裙子,蓬鬆裙襬,沒有過多的修飾,簡單而淡雅。
腰間束著一條腰間,胸脯高聳,粉紅色的櫻脣,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玫瑰花香氣味,蘇清淺平時最喜歡用玫瑰花泡澡的……
馬玉霜的打扮令他想起了蘇清淺的一切。
他俊臉不自禁柔了不少,想著那個女人現(xiàn)在在酒店正在幹什麼,他己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想過去看看她。
今天早上居然敢約陳海龍帶她出去……而且還把他幫她買的衣服送給了孫欣欣,他不知道她把衣服給孫欣欣是爲(wèi)了什麼。
這時,馬玉霜己經(jīng)來到他身邊,輕輕地?fù)е谒樕嫌H了親。
突然發(fā)現(xiàn)他敞開的胸襟有幾道明顯的抓痕,馬玉霜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暖昧的熱氣。
故意假裝生氣道:“親愛的,我要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揪出來才行,瞧,把你的胸膛都抓傷了?!?
郝俊辰眉梢挑了一下,依然面無表情,下巴緊繃,推了一下馬玉霜,用手摸了摸胸前,果然有幾道明顯的抓痕……
肯定是蘇清淺這個小女人昨天晚上在他身上作的記號,這女人趁機報復(fù)吧。
他對昨天晚上的情景記憶猶新,他離開她的身體之際,那女人四叉八仰地躺在那裡。
嘴裡一直在低嚷著:“夠了嗎?好了嗎?能不能快點啊?你到底要做到什麼時???……你累不累?。糠N馬……”
他見到她迷迷糊糊的,覺得她肯定是被他弄得當(dāng)時神智不清,纔會胡言亂語的,所以他也不想跟她計較。
更加氣人的時候,她睡覺做夢的時候還不忘記罵人:“惡魔,魔鬼,法海,黃世仁……”
當(dāng)時郝俊辰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居然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自己跟一個說夢話的人計較,不是自找氣來受嗎?
郝俊辰並沒有回答馬玉霜,但是看在她今天衣裝比較順眼的份上,一向?qū)λ龢O爲(wèi)冷淡的郝俊辰同意跟她一起出去吃飯。
馬玉霜喜出望外,看來自己以後要改變戰(zhàn)略了,原來郝俊辰喜歡小清新了,口味也跟著改變了,以後自己就往那方面發(fā)展吧。
但是馬玉霜帶他去肯德基吃飯,頓時讓郝俊辰胃口頓失,他對這種西式快餐十分反感了,一認(rèn)爲(wèi)沒有營養(yǎng),二認(rèn)爲(wèi)他現(xiàn)在熱衷於中國特色小炒。
一直生活在國外的馬玉霜卻吃得高高興興的,她記得郝俊辰在國外讀書時,他經(jīng)常跟她一
起去肯德基吃快餐的。
瞧他的樣子,似乎又改了口味了,她腦子一直琢磨著,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郝俊辰越來越難了解了。
不過她依偎在他身邊,一時說著一些她認(rèn)爲(wèi)好笑的笑話。
可是郝俊辰只是沉默地喝著一杯咖啡,臉上看不到半點笑容,讓她十分的沮喪,感覺自己和郝俊辰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自己找不出來原因,也無從下手,總之他真的變了。
她委屈地看著附近座位的一對對情侶,他們正親密地餵食,或是親吻,時不時傳來甜蜜的笑聲,羨慕旁人。
她也想效仿那些情侶一樣,拿了一塊炸雞腿,放在自己的嘴上。
然後把雞腿湊到他的嘴邊,向他拋了一個暖昧的眼睛,嬌嗲嗲道:“來,親愛的,我來餵你吧?!?
但是郝俊辰無動於衷,似乎聽不到一樣,在他面前的快餐,他一點也沒有動。
眼睛閃爍個不停,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馬玉霜只得悻悻自己吃著那個香噴噴的雞腿。
“俊辰,我爸爸昨天打電話給我,問我和你的情況,說我們己經(jīng)老大不小了,是不是把我們的終身大事給訂下來了?!?
馬玉霜見到他一直黑著臉,一時不知要說些什麼,突然她眼睛一轉(zhuǎn),想拿出她的爸爸的話來試探一下他,看他的反應(yīng)如何?
她聲音帶著幾分撒嬌,臉湊到郝俊辰面前,美眸裡面充滿了期待,郝俊辰卻突然站起來,俊臉十分黑,他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要走了。
馬玉霜馬上跟上去,完全不知要做什麼,她知道自己的話題引起他的反感。
她比郝俊辰小一歲,己經(jīng)27歲,郝俊辰28歲,雖然她從來沒有聽郝俊辰提起過生日。
但是她知道他比她大一歲的,他們也是時候結(jié)婚的年紀(jì)了,男人這個年紀(jì)無所謂,但是女人卻等不起。
她十分的煩躁,看來自己拿爸爸的話出來,他不放在眼裡,知道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永遠失去了,她開始後悔自己不早點回來。
郝俊辰己經(jīng)走出大門了,她急急地追上去,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用手拉著他的手,但是郝俊辰卻甩掉她的手,走向停車場。
“親愛的,如果你現(xiàn)在不想結(jié)婚,我們可以緩一些時間,不要生氣,行嗎?”馬玉霜被甩開後,又急急趕上去拉著他的手。
郝俊辰等到馬玉霜上車後,他在路上一聲不吭,馬玉霜不敢再說話了,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不應(yīng)該一回來就跟他提結(jié)婚的事情。
這樣會顯得她十分想嫁給他一樣,但是她真的不想等下去了。
她總覺得郝俊辰離她越來越遠了,他再也不喜歡以前的自己了,什麼都變了,現(xiàn)在她要先保住郝太太這個名號再說。
郝俊辰載她回郝氏別墅,然後自己驅(qū)車去金龍大酒店。
只是他剛剛駛出郝氏別墅,他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玩偶”!他馬上接了,把車子停在一邊,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耳朵好像炸開一樣,那女人的聲音如雷一樣轟炸著他。
“郝俊辰!你這個心黑的男人,你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禽獸,大魔鬼!渾蛋!你一定會
受到老天爺?shù)膽土P的。”
郝俊辰當(dāng)然明白她生氣的原因,他聽完啪掛斷了手機,這女人爲(wèi)了陳海龍來吼他的。
他真的太沒有面子!尊嚴(yán)掃地,自己的玩偶又爲(wèi)了另外一個男人吼他,完全不當(dāng)他的威嚴(yán)放在眼裡。
他堂堂四海集總裁!居然讓一個出身是孤兒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狂吼和詛咒。
這次她簡直是狗血淋頭地罵他!
蘇清淺怎麼知道陳海龍的車子被砸了?是因爲(wèi)陳海龍打電話給她了,說他的車子被人砸了,他正在警察局,同時他覺得十分莫名奇妙。
平時行得正,坐得端,從來沒有惹過任何的仇家,爲(wèi)什麼現(xiàn)在有人會針對他的?
當(dāng)時的蘇清淺怔住了……
只有她才知道這是誰幹的?除了郝俊辰外,還會有誰?他纔會做得出那種狠辣的事情。
她當(dāng)然不敢說這可能是郝俊辰乾的,怕陳海龍會難過,她內(nèi)心更加是自責(zé)不己。
她十分的傷心,本以爲(wèi)郝俊辰一定不會對陳海龍下手的,但是她想錯了,郝俊辰爲(wèi)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有什麼事情是幹不出來的。
她害慘了陳海龍了,真是害人精。
她的腦子亂得一團麻,上次她的蘇叔叔無緣無故被打,打成重傷住院了。
現(xiàn)在又輪陳海龍無緣無故被砸車子,還好,大惡魔砸的是他的車子,而不是人,不然她一定會恨死自己。
她只是聽著陳海龍說,腦子亂哄哄的,沒有說話,是陳海龍自己掛掉電話的。
她一直怔怔地坐在沙發(fā)那裡,垂頭喪氣的,陳海龍爲(wèi)什麼會打電話告訴她?
肯定認(rèn)爲(wèi)這件事情與她有關(guān)吧,暗示著她,能不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但是蘇清淺不說,他也不會強迫她。
她不知在沙發(fā)那裡坐了多久,纔想起自己要打一個電話質(zhì)問郝俊辰。
“到底是不是你派人砸了海龍的車子的?”
“……”郝俊辰?jīng)]有吭聲,但是他的沉默己經(jīng)表示默認(rèn)了。
之後蘇清淺纔會憤怒地咒罵他的,說他是魔鬼,說他心黑,說他是渾蛋!咒他有報應(yīng)!
她自知自己的力量弱,在他面前只不過如是一隻螞蟻,但是她的嘴巴還是有用的。
他可以控制得她的行爲(wèi),但是控制不住她的言論,她可以大聲罵他,大聲咒他。
每一次她做錯事情,只要是與她有關(guān)的人,無緣無故受到“傷害”,她都會狠狠地罵自己,害人精,那麼任性!
本來他想去金龍大酒店,接到電話後,他再也提不起神來,心裡悶悶的。
約了李助理出來,去了一個俱樂部,在那裡打網(wǎng)球,健身,此時他真的無心情處理任何的公事,一切讓李助理處理。
李助理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好,盡心盡責(zé)爲(wèi)他服務(wù),一直到下午五點,李助理才能回家。
李助理回家了,郝俊辰也坐下來休息,他的心情稍稍放緩了一些,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奇妙,頭暈暈的,耳朵一直響著這女人的咒罵聲,揮之不走。
這女人太大膽了,他還想責(zé)怪她的“自作主張”,她居然敢罵他!他心裡一直悶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