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過去,陳君毅就知道自己應該是被抓住了吧,他昏過去的時間不是很長,他沒有什么有關于光線的時間概念,也不會看星辰或者是月亮的——陳君毅看不見,自然也沒有辦法利用這些星體來判斷時間,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昏過去多遠。
至少自己還沒有被完全的運到噬嗑部中,他還在顛簸,還像是一只破麻袋一樣,被拖拽著,還好自己的鞋子算是比較耐磨,要不然自己現在說不定已經露出腳來,然后還要再被地面磨下來一層皮。
真是好笑,現在陳君毅心中竟然在想這種事情,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腦袋上面竟然包裹著一個頭套,這玩意應該是為了防止自己記住路什么的吧,可是……對于自己來說,這東西卻是用來讓自己醒過來不會被發現的最好道具吧……
陳君毅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地面,這是一個無意識的活動,至少在那個高大的男子身邊行走的莫爾是這樣認為的,陳君毅現在應該是還沒有醒過來,因為陳君毅的手指上已經被地面磨的全是鮮血,血液沾了一路。
陳君毅的手指上傷口上的血小板還沒來得及結痂,他的手又會接觸地面,然后留下一個鮮血構成的圓點——這樣的痕跡也有一路,莫爾雖然知道陳君毅現在不是在給他那些憑空消失的同伴指路,可是還是順腳把這些血跡擦掉了,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地面上灑了什么比較不容易洗掉的臟東西呢。
很長的路。
這是陳君毅的感覺。
他禁不住又睡著了。
他記不住也沒有去記自己在睡覺的時候到底經過了幾個彎,或者是走過了多遠的道路,陳君毅感覺這樣沒有必要,他現在感覺睡一覺才是他希望做的事情。
直到他被一桶冷水澆醒。
“你們都是這樣對待來你們這里參觀的客人的嗎?”陳君毅醒過來之后發現頭套已經被摘掉了,那種悶氣感已經消失不見,不過他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點什么燈,或者有沒有很強的光照射自己的眼睛——聽說有這樣的光線什么的比較適合審問。
陳君毅胡思亂想著,他好像被抓住了一點都不慌張。
“你是有預謀的……被抓住的吧。”高大男人突然說道,不論是誰看到被抓過來的人是這幅樣子,心中都會有疑惑,這個高大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四肢發達,但是頭腦卻是不簡單。
他有了一定的猜測。
“大概吧,或者我是在強裝鎮定也說不定。”陳君毅說的話含糊其詞。他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利用聲波的反彈,大概知道了這里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很空曠,巨大的空間,周圍有一些架子,說不定上面那些自己不認識的東西就是所謂的審訊刑具,自己應該是已經進入到了地下,陳君毅不記得在香水草附近的房子里有這樣大的空間,這里說話的回聲很明顯。
這里應該只有他們三人。
“我來說一個故事吧。”高大男人突然說道。
“古怪,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陳君毅輕聲說道,他對于這個高大男人的行為有一點不解。
“如果我說我希望打擊作為‘帥’的你,好像有些虛偽,我倒是認為自己現在的行為,屬于一種長時間沒有辦法和別的人交流的宣泄。”高大男子情緒略微有點激動的樣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莫爾想要阻止男人,最后卻是也沒有說什么。
“我們的‘計劃’快要成功了——而且好像你算是很活躍的,比較喜歡和陣圖作對的,你現在卻阻止不了。”高大男人輕聲說道,他在戰斗的時候口吻很像是一個古代的武士,不過現在的樣子很瘋狂。
“嗯?”
“太久了,我們的計劃從開始制定,到一步一步的完善,之后是長久的經營,最后到現在開始收獲的時候,不論是哪個時段,我們都是不計付出的完成著。”男子輕聲的說道:“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的計劃,我就拿這個即將在未來變成流傳的故事,來換取一個答案,如何。”男子現在的行為好像是一種游戲,就像是他的能力一樣,他不在乎告訴陳君毅。
也就好像是他的能力一樣,就算是告訴陳君毅,陳君毅也無能為力,是不是也意味著,這個男人接下來要說的什么計劃,陳君毅也是無能為力的?
“你有點吃虧。”陳君毅竟然真的在思考對方的這種提議。他現在身上捆綁的是粗壯的鐵鏈,是那種在碼頭綁錨鐵鏈,甚至比那個還要堅硬上幾分。
陳君毅身后有一根柱子,鐵鏈綁在這上面,他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可能,同時他也發現這個房間中真的也只有這么一點東西,就好像是一片虛無一樣,那些所謂的利用這里的什么東西來進行逃生也變成了奢望,因為陳君毅身邊沒有東西。
“要不你有什么問題,在你講的時候要問什么,只要你講的東西我還感興趣,我就會回答。”陳君毅提出來的建議公平了許多。
“閣下真的很是公正。”高大男子稱贊了一句,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陳君毅身前。
“我說的故事,也不算是什么新奇玩意,我只是希望講述一段別人不可能知道的歷史,先從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來說吧——我認為讓你絕望,你能夠說出來更多的我想知道的東西。”男子也是一個妙人,竟然公然的說出來自己的戰略。
“我們正在攻占春山市。”高大男子的一句話就讓陳君毅本來不怎么感興趣的眼睛看準了高大男子所在的位置,不過陳君毅就算是想要看,也不知道這說話的高大男子到底長什么樣子。
“不用太過驚訝,就是攻占,我們需要里面的一個組織,那個組織的位置恰好是我們要等待的人所在的地方,我們等待的‘那個人’經歷了十年多的時間,終于要回到這個世界上。”
“那個人……”陳君毅咀嚼著這三個字,好像這三個字在陣圖中有著什么魔力一樣。
陳君毅想到了小時候建造的那個生存艙。
“哦,對了,我們攻擊的那個組織。”高大男子認為現在已經將陳君毅綁了起來,所以說起話來好整以暇。
“是軍部。”
PS:不大求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