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年小手拉了拉霍臣商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探了他一眼:“生氣了?!”她指的是簡紀(jì)庭偷親了她的事。
“是有點。”
陽臺里的光線比較暗,霍臣商表情有些微妙,不過很快柔情地捋了下莫錦年的臉頰,“可是你剛才都說我不會因為一張照片懷疑,我要還是生氣,不是顯得很沒度量?”
“你不需要我解釋么?肝”
“你剛才的態(tài)度就足夠了。”親了下莫錦年的額頭,霍臣商這樣的信任感讓莫錦年莫名地很感動。
和簡紀(jì)庭的四年婚姻,沒有一分一秒她是被相信的。
“對不起嘛,以后我不會再單獨和他出去喝酒了。”
莫錦年甜笑著保證,霍臣商長指極寵溺地點了下她的鼻尖,“除了他,別的男人也不行。”
“那么霸道?!”
“嗯,因為喝完酒,你的小嘴可一點都守不住‘秘密’。”
“秘密?!我有什么秘密?!”
“上次在海邊你喝醉了就和我說了一堆的秘密,你都忘了?!”
上次在海邊……
指的是簡紀(jì)庭和莫韓瑤的訂婚里么?!
霍臣商和平日里一樣笑得像是在開玩笑,莫錦年努了努嘴,做了個“我才沒有秘密”的表情,并沒有把霍臣行的話放在心上,反正他總是喜歡故弄玄虛地逗弄她……
…………………………
之然妝品大樓,總裁辦公室
藍(lán)筱泊敲了敲門走了進(jìn)來,霍臣商坐在皮椅上,背對著門口。
“霍總,你要的資料已經(jīng)送回來了。”
藍(lán)筱泊將一個厚實的黃色文件紙袋放到桌上,“里面清楚的記錄了莫小姐在福斯塔醫(yī)院的就診病歷記錄,還有當(dāng)時她酒店的入住及行程報告,以及氣他霍總你交待需要的資料。”
“……”
霍臣商靜靜地聽著,氣氛異常地有些沉悶。
藍(lán)筱泊表情也比平日更凝重了幾分,在媒體爆出霍臣商和莫錦年在其前夫簡紀(jì)庭和莫韓瑤的訂婚里上春風(fēng)一度的緋/聞,再到霍臣商立刻做出求婚的決定后,他就接到了霍臣商讓人派專人去巴黎調(diào)查的任務(wù)。
之前他們安插的人也報告過桂敏臻查詢收買過相關(guān)資料,霍臣商并沒有對內(nèi)容表現(xiàn)出多少興趣。
而且對于莫錦年生下的孩子并非簡紀(jì)庭的事,霍臣商早就已經(jīng)知道。
藍(lán)筱泊猜不透霍臣商這次特地如此仔細(xì)的調(diào)查是為了什么。
更奇怪的是,霍臣商還讓他去調(diào)查四年前,他回北城入住的那一夜的那一家酒店的客戶入住資料。
藍(lán)筱泊記得當(dāng)初霍臣商專門預(yù)定的套房被剛上任的客房部經(jīng)理擅自租了出去,雖然當(dāng)夜客房部取消了那位預(yù)定的客人,為其安排了另一間房,但是,隔天,霍臣商仍是發(fā)了極大的火,從此再也沒去過那家酒店。
…………………………
“DNA鑒定報告呢?”
霍臣商久久只傳來這么淡淡又低沉的一句話。
藍(lán)筱泊恭敬道:“也在里面。”
其實最奇怪的是就要數(shù)這份DNA鑒定報告了,比起那些資料,這份鑒定報告更讓人匪夷所思。
因為是匿名鑒定,藍(lán)筱泊并不知道比對的雙方是誰和誰。
霍臣商做了個手勢,示意藍(lán)筱泊可以出去了,同時叮囑他,“老爺子那邊,這些事不用向他報告,蕭宋允那邊也要保密。”
“是。”
蕭宋允是珞佳燕夫人的人,提防著也是應(yīng)該的。
不過老爺子那邊,難道這些資料里有老爺子不能知道的秘密?
……
聽到辦公室的關(guān)門聲,霍臣商才轉(zhuǎn)過皮椅,拿過桌上擺放著的黃色文件紙袋,打開。
里面的各種資料匆匆一
掃而過,就和他曾經(jīng)看到過的如出一轍,唯獨翻到最后的那份DNA鑒定報告后。
手似乎震動了一下,他放下了下來,揉了揉眉心,仰靠在皮椅上,看來這是份讓他極其頭痛的東西。
閉著眼的腦海里,記憶飄回了那個酒醉的夜——
………………………
莫錦年喝了好多酒,一杯一杯地從侍應(yīng)生的托盤上拿過來,什么話也不說就仰頭而盡。
她搖搖晃晃地走在海邊,視線模模糊糊的,只看到舞臺上那對燈光燦爛的訂婚夫妻,他們好像笑得很開心。
咸濕的液體在眼角打轉(zhuǎn),弄痛了她的眼眶,又酸又澀。
腳下的步伐已經(jīng)亂了,還在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突然她喊了一聲:“簡紀(jì)庭,你個混蛋!!”
聲音之大,惹來不少人的回頭凝住,就連臺上的男人也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她卻在這個時候,渾身乏力,一個癱軟倒了下去——
腰間憑空伸來一只手,有力地將她接住,她半軟地靠在那個結(jié)實的胸膛里,傻笑:“霍臣商?!你知不知道,簡紀(jì)庭,就是個混蛋。”
霍臣商沒有表情變化,不笑也不說話。
女人卻一點都不能安靜:“不,你不是霍臣商,你是簡紀(jì)庭,你就是那個混蛋,大大的混蛋!”
莫錦年舉起拳頭就在霍臣商的胸口又敲又捶,發(fā)起酒瘋的女人,力氣也會變大。
她一點都不解氣似的不停折騰著男人。
就是被他抱了起來,她的雙腳也不停歇地擺動著,“別碰我,你這個骯臟的家伙,你不是摟著別的女人不要我了么?”
她開始哽咽,淚水稀里嘩啦地浸濕自己的臉……
………………………
霍臣商見識過莫錦年發(fā)起酒瘋的樣子,只是如此野蠻的還是頭一遭。
他把她帶到海灘的另一端,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人群。
因為她吵著鬧著要下來,所以他把她放了下來,她卻像打著醉拳一樣?xùn)|倒西歪,最后兩手勾住他的脖子,才找到了平衡。
那雙漂亮的黑眸子凝著他,似乎還是把他錯當(dāng)成了簡紀(jì)庭。
她就這么看著他,眷戀的,依戀的,不舍的,卻又埋怨的,怨恨的,不甘的。
忽地,她湊近他的嘴唇,用這雙讓人看一眼就會心疼的眼睛,說——
“我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怪我背叛了你,你一點都不知道我受的委屈有多苦,混蛋!!你這個大混蛋,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笑得那么幸福,摟著別的女人不要我……”
莫錦年責(zé)罵著。
好像心里有極大極大的委屈,霍臣商只是出于商人的本能,他知道她心里藏著一個秘密,所以……
“你為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不可以選擇別的女人?!”
………………………
海灘上,海風(fēng)吹著樹葉刮起極大的響聲。
倒映在海邊沙灘上的影子卻勾勒出一副男人被女人甩了一巴掌的畫面……
“混蛋,你想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什么么?”莫錦年掌心里一片火辣,她的心痛比不上此時此刻受到的侮辱,含著淚,問——
“你知不知道,我會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都是你母親一手策劃,是她為了你,親自把我逼上了那個男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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