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動人 16 豬狗不如的禽.獸
如果說伍媚以前對霍司爵有深情和迷戀,現在,那些情分和迷戀早已經因爲骨肉分離的痛苦而消磨了!
現在,在她眼裡,霍司爵就是一個冷血無情、高傲自大的衣冠*!
確實是個*,對親生兒女都沒一點點人性的感情。
眼前的伍媚,在霍司爵眼裡也是不同了的,是陌生的,曾經那個16歲的小孤女,恍若隔世。
沒什麼感情可言,那些不該有的情愫早已被封閉,或者早已經被斬草除根了!
眼前的伍媚是驕傲的、自信的!
“舊*?說出這種話,怕是你對我舊情未了吧!”他冷哼,嘴角浮現起多年來未曾流露出的笑意,其實是嘲諷的笑。
曾經那個在他面前委屈地說喜歡他的女孩,早就模糊了,那些情話和溫馨的相守,也早就成爲笑談了!
“霍先生,我對你有過情麼?那些都是騙你的,你忘啦?我偷吃排.卵藥懷上兩個孩子,逼.迫你娶我,這些,你都忘啦?”就是這個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把她對他的深情當做欺騙,踩在腳底,逼著她和兒子分開的!
霍司爵心口一緊,心臟抽.搐了下,許是因爲一點愧疚吧?
他有什麼好愧疚的?
因爲他也付出過一段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你最好離貝爾遠一點!他不是你的什麼7兒,他是霍家的繼承人,他很快就會有媽媽!”霍司爵冷硬地說,喉嚨口有些僵硬,說完就轉身。
伍媚聽了他的話,感覺肚子一陣陣痙.攣的疼!
“他就是我的兒子!我遲早會把他奪回來!”她一手捂著肚子,咬著牙說道,恨恨地瞪著他。
霍司爵猛然轉身,一臉惱怒,“當初你離開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了!”
“你警告我算什麼?我就是不怕!我一定會奪回我兒子的!霍司爵,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伍媚激動地說,恨意充滿胸腔,身體有些顫抖。
霍司爵看著她的樣子,突然之間,心有些柔軟,他向前走了兩步,伍媚以爲他會對她動粗,防備地向後退,沒退幾步,身子抵在了酒店套房的裝飾櫃上。
男人的表情沒那麼冷酷了,目光也柔和得多,“你不甘心?”他輕聲地問。
伍媚挑眉,瞧不出他是什麼意思。
“排.卵藥的事,我查過了,確實冤枉了你,是別墅的那個傭人,將一盒排.卵藥放在了藥箱裡,我以爲你偷吃的,爲的是懷上我的孩子……”霍司爵平靜地說,只是平實的陳述句,沒什麼愧疚。
然而,伍媚卻愣了,她原以爲排.卵藥什麼的,都是霍司爵臆造出來,故意冤枉她的。
沒想到,真有這件事。
“我確實喜歡過你,以爲被你欺騙了,驕傲地不肯承認。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近期確實會有交往對象,伍媚,我跟你在三年前就已經和平分手了,我希望,你別想任何花招,也別和霍司皇聯合起來對我圖謀不軌。”霍司爵冷靜地說,而伍媚像是石化了。
霍司爵是覺得伍媚對他還有不甘,覺得他欠了她一段情,負了她的真心,所以會聯合霍司皇來報復他。
現在承認對她喜歡過,希望填平她心裡認爲的虧欠。
大家都動過情,誰也不欠誰的,好聚好散,僅此而已。
伍媚愣了很久,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冷笑,有點喘不過氣。
“霍先生,我也老老實實,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這次來紐約,沒打算見兒子,霍司皇是在前天的晚宴上是說過,可以幫我,我沒同意。今天,在我看到那個三歲大的孩子,那樣老成、冷漠,一點同齡孩子身上有的童真都沒有,我心疼!我覺得他在霍家過得不好!現在我很想把他弄回身邊,自己養活,讓他過得快樂些,正常一些!”伍媚激動地說道,看著他笑著。
“還有,至於我對你,恨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對你餘情未了!我現在更加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眼瞎了,纔會喜歡你這種豬狗不如的*!請你別再自以爲是,以爲我伍媚貪圖你的家世,妄想嫁給霍家!我伍媚雖然不是億萬富翁,雖然出身貧寒,但現在生活富足、光鮮,不會自損顏面地去吃回頭草!請你別再羞辱我!”她補充地說,吐出這些,心裡著實痛快。
也暗諷,霍司爵說她對他餘情未了,是一種對她的羞辱!
哪裡還是那個曾經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他不高興的小女孩,眼前的伍媚,像一頭母老虎。
說話句句帶刺,教他無法反駁,只有憋著的份!
“你覺得你現在輝煌了?光鮮了?”愣了一會兒,他才組織出語言,嘲諷地開腔,“不過是名彩妝師,那點知名度說不定是踩著多少個男人上.位的……”
“哈!我告訴你,霍先生,我是踩過不少男人上.位,而且,我還靠女人上.位呢。我現在男人和女人通吃,不過,這些都跟你沒半毛錢的關係!你這麼酸溜溜地對我說這些,簡直讓人反胃!請給我滾出去!”他就認準了她伍媚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是吧?僅僅有點外貌的花瓶是吧?非得靠男人*才能成功是吧?
伍媚驕傲地笑著衝這個不可一世的,自以爲自己真的是神的男人反諷。
霍司爵惱怒地沒話反駁,只緊.咬貝齒,轉了身。
“我不可能把貝爾給你的!你別做夢了!”現在,也只有兒子纔是她的軟肋了吧?!霍司爵恨恨地說道,這死女人,想得可真美!
“你不給,我還就偏要搶回來!走著瞧吧!”她衝著那堵背影吼,這時,套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手裡捧著飯盒的小酒酒進來,見到霍司爵,小丫頭愣了下,立即繞過他,跑到媽媽身邊。
“媽咪,你肚子還痛不痛,我和姍姍阿姨去給你買紅豆粥了,找了好久好久!”暖心的小寶貝仰著頭看著媽媽,貼心地說道。
伍媚的心倏地就柔軟一片,感動地很想立即親女兒幾口。
她之前還兇她來著,小寶貝現在就忘記了,而且這麼貼心!
霍司爵轉過頭,看了眼她們母女,她肚子疼……臉色是挺白。
心扯了下,還是擡起腳,什麼也沒說地出了門。
“姍姍,謝謝??!更謝謝我貼心的好寶貝!媽咪愛死你了!”伍媚蹲下.身子,在小寶貝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姍姍笑著出去了。
“霍先生——”姍姍出了套房,在樓道里看到了霍司爵,喊了聲,霍司爵像沒聽到,徑自向前走。
還真是高傲的人啊。
姍姍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霍先生,我是阿媚姐的助理,就想冒昧地對你說一句,她是個好媽媽!好女人!”鬥著膽子說完就走了,霍司爵像沒聽到,去了隔壁的套房。
夜色裡,男人站在觀光露臺邊,抽著煙。
“我現在更加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眼瞎了,纔會喜歡你這種豬狗不如的*!”耳邊盡是她說的這句,不停地反覆地在耳邊迴響。
爲什麼要在乎她對他的看法?
他霍司爵自小到大就是一個不可一世,驕傲自大,活在自我世界裡的人,沒人能左右他的想法,沒人能評價他,就算評價,他也不會聽。
突然有種酸澀的感覺,從心底發酵,一點點地填滿心房。
豬狗不如的*……
回想她說話時的表情,那樣堅定,他在她心裡確實就是如此吧?
“爹地——”貝爾已經自己洗過澡了,身上裹著睡袍,睡袍顯得有點大,把他過得像個糉子,露出一顆小腦袋,看起來還挺可愛。
他想起什麼,立即將菸頭按滅在左手拿著的菸灰缸裡。
“怎麼出來了?”僵硬地問,看著那小小的孩子,伍媚認爲,他過得不開心,不快樂。
其實他最瞭解貝爾,什麼是開心、快樂,他們根本不懂的,也就無所謂了。
他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沒有玩具、沒有童話故事,只有刻板的教育。
“還沒有到睡覺的時候——”小貝爾說著,雙手抱著欄桿空隙,看向不遠處在顏色裡,五顏六色的迪斯尼樂園。
像七色彩虹一般的摩天輪矗立在黑夜裡,在貝爾的眼裡,其實很漂亮。
霍司爵也靠著欄桿,俯瞰不遠處的童話樂園。
三十三歲的他,跟三歲的兒子,纔算是知己!
隔壁的母女也出來看夜景了,伍媚剛出來,就看到了隔壁的一大一小的一對父子。
無視霍司爵,她的視線落在小男孩身上。
他是在看樂園嗎?嚮往嗎?雖然嘴上說不喜歡……
那麼一點點大的孩子,居然一點孩子氣和可愛都沒有。
“媽咪……他們……”小酒酒看到隔壁的他們,小聲地嘀咕,伍媚抱著她,走到欄桿邊,有屏障隔著,是過不去的。剛聽姍姍說了,他們就住在隔壁。
沒想到父子倆還會一起看夜景。
“爹地,她們是誰?”小貝爾早就看到她們了,拽了拽爸爸的褲子,問。
霍司爵轉過頭,看向隔壁,她們母女也在,有說有笑。
“Bell,下次遇到那個小女孩,不要對她兇,OK?”霍司爵蹲下.身,看著兒子的臉,沉聲問。
不問理由,貝爾像爸爸的一條忠誠的小犬,重重點頭,哪怕他對愛哭愛鬧的小女孩真反感,“OK!”
“你繼續玩,爹地去洗澡?!彼f完,進了屋,剩下貝爾一個人在露臺。
伍媚見霍司爵走了,立即看向兒子,他朝著這邊走來,而小酒酒大膽地朝這邊跑來,兩個孩子隔著一道鐵柵欄,像看著,又像沒看彼此。
伍媚也走了過來,藉著燈光,看著小小的兒子,目光貪婪,好想抱抱他……
“貝爾,你今年多大了?”她蹲在酒酒的身邊,手伸進柵欄裡,要摸貝爾的臉,他立即退後,躲開。
伍媚心塞。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貝爾好奇地問,表情還是冷漠的。
伍媚苦笑,“回屋裡吧,你穿著睡袍,彆著涼了?!辈恢撛觞N跟他相處,原來她相信什麼母子天性的,現在,這孩子對她……
“阿嚏——”小貝爾打了個噴嚏。
“阿嚏——”小酒酒立即也打了個噴嚏,不是裝的,伍媚欣慰地笑。
“快進屋吧,貝爾,再吹風就真的感冒了!”伍媚連忙說,貝爾皺著眉看著一臉溫柔的阿姨。
“阿嚏——”
“阿嚏——”
這次是酒酒先打的,然後貝爾也跟著打了一個,“媽咪,小哥哥學我!”
“是你學我!”貝爾聽著酒酒的話,很不服氣,連忙反駁。
伍媚苦笑,“都別鬧了,貝爾,你回屋裡去,乖!”真怕兩個孩子感冒,一般打噴嚏時就意味著風寒入侵了。
貝爾沒說話,走遠了,伍媚抱著酒酒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伍媚就衝了半杯板藍根,勸酒酒喝下,以防感冒,這是她多年來總結的經驗,小丫頭每打兩個噴嚏後,肯定感冒。不知道隔壁的兒子,會不會感冒,她眉頭緊鎖,沒有遲疑地拿起酒店電話話筒,撥了服務檯的號——
PS: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