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前夫,你好! 09 前夫,你把我今晚的男人弄哪去了?
董京夢喝得爛醉,暈暈乎乎地,不知身處何時何地。她一身酒氣,雙頰酡~紅,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並未因爲爛醉而脫妝。
";小Y,我們接著喝,喝!";,她笑著,瞇著眸子,雙手揪著他的衣襟,嘟囔著說,一副很放縱的樣子。
樑仲霆的臉色更加鐵青,濃黑的劍眉微挑,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你誰,幹嘛,把我放下!";,突然雙腳懸空,董京夢到底是被驚著了,提高了警覺性,電梯門開,出來個年輕男人,是他助理,給了他門卡。
";老實點!";,懷裡的人兒在掙扎,像一條不老實的魚兒,樑仲霆嚴肅地喝斥了一句,她立即不動了,他大步朝著房間走去。
她沒聽錯吧?爲什麼好像聽到樑仲霆的聲音了?
董京夢懵了,原本就被灌得迷迷糊糊的她,此刻腦子不聽使喚,吃力地看向上方,男人的臉。
視線模糊,有幾道人影在晃動,她用力眨眼,那幾道人影合成了一道,那熟悉的輪廓,教她心窒,一股心慌襲來,下意識地掙扎,這時,樑仲霆刷了房卡,擡起長~腿,房門被他踢開,他抱著她進了房間,長~腿往後一踢,深咖色房門被他踹得合上。
";放開我!你,你放我下來!";,董京夢還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樑仲霆,但無論是誰,她都該逃!
樑仲霆如她所願,將她放在酒店的*~上。
她身上穿著一件性~感的低胸連衣裙,性~感的豹紋色,黑絲~襪,大衣從她肩膀上滑下,一雙高跟鞋要掉不掉地勉強穿著,一條微卷的長髮凌~亂地散著,那張酡~紅的臉仰著,胸口因爲喘著粗氣而大幅起伏。
樑仲霆穿著長風衣,一身冷峻,對峙地站在她跟前,也因爲剛剛的費力而微喘粗氣。
";小Y呢?";,她無視他,視線在房間裡尋找,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又要跑,樑仲霆邁開一步,攔住她,“你是誰?我朋友呢?”,她迷離的眸子瞪著他,氣惱地問,說話間,一股酒氣涌上,剛剛喝了不少很烈的雞尾酒,身子輕飄飄,腦子暈乎乎,但,她還有點理智,知道他是樑仲霆,所以,故意這麼說。
";樑仲霆。";,他淡淡地吐出自己的名字。
";樑仲霆?啊,我前夫啊,前夫,你好!";,她笑了,一副輕浮的樣子,走近他,一隻手,輕佻地撫上他的臉頰,拍了拍,說道,一雙手臂甚至環住了他的脖子,“前夫,你把我今晚的男人弄哪去了?”,她接著輕佻地問。
";董京夢!你嚴肅點,那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之一,不適合你!";,樑仲霆冷著臉,沉聲喝。
";不適合我?那誰適合啊?你麼?三十,三十七歲的老男人?";,她說著,嫌棄地鬆開他,食指在他的胸口點了點,“你,趕緊從我的視線裡消失,立刻,馬上!”,她鄙夷地看著他,打了個酒嗝,說道。
他憑什麼來招惹她?!
這世界上,最沒資格來惹她的男人,就是,樑仲霆!
本來,這三個名字都快被她忘得一乾二淨了。
她轉身,身子不穩地,跌坐在*頭的地板上,從大一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號碼,“喂,Tony,是我,董京夢,我在京城,今晚有空——”,她說著,手機被他搶了,樑仲霆看了眼屏幕,將通話中的手機掛斷。
";你怎麼還沒走?快給我,滾!";,就算離婚的時候,她都沒對他這麼不客氣過,她手指著門口的方向,仰著頭,瞪著他。
";我會走,你老實呆著,別亂跑!";,他嚴肅地說,邁開步子,就要走,董京夢看著他的身影,心口紮紮實實地抽了下,“嘔——”,然後,低著頭,吐了出來。
樑仲霆轉身,看著狼狽地坐在地板上,低著頭在吐的她,不禁上前,蹲下~身子,她吐得胸前,地板上都是,頭髮絲也沾上了污穢,一股刺鼻的酸腐味很是難聞。
好難受,心口像被灼燒了似的,嘴裡又酸又臭,意識到樑仲霆還在,她覺得挺丟臉。
男人的身影在房間裡忙碌了起來,倒了杯水,在她面前蹲下,“快漱漱!”,他端著杯子,湊近她嘴邊,她立即喝了一口水,樑仲霆拿過垃圾桶,讓她吐在裡面,她一連漱了好幾口,然後,無力地靠在*頭,“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求你……走……”,她閉著眼,凌~亂的發,遮掩了她的臉,她有氣無力地說。
樑仲霆不言,心裡酸酸漲漲的,還是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上。
";你走……我寧願這輩子都看不到你,沒有你,我過得非常好……";,她嘟囔著說,樑仲霆邊聽著,邊去衛生間拿了毛巾。
無暇顧及她胸口那片曾令他熱血沸騰的旖旎*,細細地擦掉污穢,動作很輕,一言不發,就好像已經走了似的。
";那晚,我不知道,狗仔記者是,是我媽叫的,我沒有*你的意思……你是我老公,我是怎樣的人,你不明白嗎……";,以爲他走了,她低喃,卻不想,一字一句,烙在了樑仲霆的心上。
像一隻只烙鐵,灼燙著他的心,疼痛難忍。
被髮絲遮掩的雙眼,在落淚,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橫著落下,沁入了髮際線裡。
樑仲霆緊握著毛巾,雙眼溼漉漉,眼眶漲紅,仍舊一言不發,屏息著。
她像睡著了,雙手無意中捉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抱住,放在心口,轉過身子,踏實地睡了。
";夢夢……";,終於,他喊出了一聲多年沒喊的,夾雜著濃濃*溺的她的小名。
聲音乾澀,哽咽。他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另一隻手將她臉頰上的髮絲撩~開,淚水泡開了眼妝,濃長卷翹的睫毛上,沾著淚珠。
挺狼狽的樣子,還有一股酸臭味,他卻不受控制地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臉頰。
心,緊緊地揪緊。愧疚,疼惜,無奈,惆悵,痛苦,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折磨著他。
他抽手,她死死抱著,不肯鬆開,“老公,別走……”,熟睡的她,說了句讓他心碎的夢話。
她心底還是有他的吧?
他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更深的痛苦。
他吃力地抽手,將她身上髒了的裙子脫下,蓋好被子,又打來了一盆溫水,將她的臉上的妝容擦去,以及髮絲上的污穢,全部擦乾淨。
她的髒衣服被他叫人送去幹洗了,他在靠著*頭坐著,手撫上了她的臉,“我對不起她,也辜負了你,下輩子,再還你,行嗎?”,他看著熟睡的她,僵硬地問。
下輩子,感覺太久了!
他緊~咬著牙,抑制那股折磨人的痛。
她睡著了,聽不到他的話,樑仲霆一直坐在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臉,越看越疼,越疼越看。今晚,是他第一次,跟她面對面。
以前,不敢現身,只在暗地裡悄悄地注視。那些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在不經意間,已經變成了刻骨銘心。他起初沒意識到,在意識到之後,也不由得一驚!
吻,落在了她的脣~瓣,輕輕地,淺淺地,飽含愛惜,不敢驚擾她,細細品嚐。像一個小偷,雖慌亂,卻不捨離開。
但他終沒有跨越雷池,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繼續坐著,*未閤眼,在天微微亮了時,起身離去。
";我們的孩子……";,她動了動,說了句夢話,在門口的樑仲霆並沒聽到。
她在頭疼欲裂中醒來,記憶是零散的,拼湊了很久,她尖叫一聲,坐了起來,看向被子底下。
自己身上只穿著*褲,不過,連襪褲都沒脫下。
腦子裡又浮現起樑仲霆的臉,她心慌,仔細地檢查了下下~身,確定沒有被輕薄,鬆了口氣,她跟樑仲霆,沒怎樣吧?!
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吐了一身!
沒說什麼胡話和不該說的,被樑仲霆聽到吧?
她懊惱,連忙下了*,衝進了衛生間。
她沖澡,身子無力地靠在淋浴間的玻璃壁上,苦笑著,樑仲霆他昨晚幹嘛多管閒事?什麼目的?看她笑話的嗎?
她就知道不該來京城,他現在事業做大了,恐怕常出席今晚這樣的宴會的,但他怎麼知道她和喬冉去泡夜店的?
喬冉?!
想到這,她心驚,連忙跑出了浴~室,正好,喬冉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