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爺見黑衣女子身影沒入林子里,嘆了口氣,轉(zhuǎn)回身同二順道:
“走吧,你也趕緊回家吧,我抄近路走這邊,估計這幾日虎子等急了。”
二順點了點頭,便沿著林蔭路繼續(xù)往前走,孟大爺越過荊棘叢沿著小山坡直奔遠處簡陋的自家院子。
可他剛走不遠,就覺得眼前一花,身子被人扛著飛了起來。
想喊,可一張嘴便灌了一口的風(fēng)。這人速度太快,眼前一切模糊成一片虛影向后快速的倒著。
試著閉嘴用喉嚨發(fā)音,半天終于喊了出來:
“救命!”
撲通人隨著喊聲一起落了地。
下一秒孟大爺就覺得脖子上一疼,原來掛在頸子上的紅繩被人掙斷了。
“這個東西怎么會在你這?”清冽的女子聲音從上方響起。
孟老漢心中一驚,莫不是歹人一直跟著?他顫巍巍的抬頭,發(fā)現(xiàn)此處竟是自家的后院,心中便是一涼,本是趴在地上,順勢就跪了下去,聲音抖的話不成句:
“英英雄你你把我孫子怎么樣了?你你要什么都可以,求你放過虎子!!”
玄稚著看手中的藍珀珠子,心神與之相通,珠子忽然一閃,一道銀光乍現(xiàn),隨后消失不見。
玄稚眸子輕輕一閉,幾秒鐘后睜開眼睛,不由的疑竇叢叢。
與此同時百里之外的李清雪神識中屬于玄稚的一角猛的一抖,隨后恢復(fù)正常。
虎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院子里的爺爺,又看了眼浮在空中正一眨不眨的盯著爺爺看的師傅。
師傅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心中一驚。暗道她不是想殺了爺爺吧,不由的喊了聲:
“師傅!”
這一聲,孟老漢如夢初醒,看見虎子完好無損,踉蹌起身,跑過去一把將他抱住。
“虎子,虎子我的乖孫。你沒事爺爺就放心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是沒法活了”
虎子懂事的拍著祖父的后背。眼睛卻看向玄稚。
玄稚非常奇怪那個藍珀明明放著黃泉彼岸花,可里面不是自己的魂魄,竟然是一個叫昭陽留下來的一縷神識。想到那個邵陽所說的話。和方才主上的傳音,搖了搖頭。
看向虎子不由的努起了嘴,飄身落地,攤開手。將手中的藍珀珠子遞了過去。
虎子伸手接過藍珀,打量了兩眼這珠子。見其中間那根莖和上面的葉子還是翠綠如初,噓了口氣,道:
“師傅這是我家傳家寶,打我記事起這個就在我家里。”這話是回答玄稚之前的問話。
孟大爺聽虎子說這話。轉(zhuǎn)身將他護在身后,目光落在虎子手里的藍珀珠子,也似是松了一口氣。隨后警備的看向玄稚,問:
“你是什么人?為何搶我的珠子?”
玄稚撇了撇嘴。率性的一甩頭,將擋在眼前的斜劉海向一側(cè)晃了晃,道:
“你是虎子的爺爺吧,正好有話和你說,我收他為徒了,打算帶他去修仙!”
孟大爺聞言便怔住了,喃喃道:
“修仙者,修仙者……”
“我想知道你這珠子從何而來?”玄稚繼續(xù)說下去。
孟大爺眉頭緊皺,看著玄稚,閉嘴不言。但手卻死死的攥著虎子。
虎子覺得手疼,便用令一只手去掰,
“爺爺,師傅是好人,這些日子教虎子很多東西,你不要這樣!!”
孟大爺手一松,虎子順勢抽出手,接著道:
“前些日子師祖,師傅和她師兄暈倒在山路上,我正巧放牛回家看到,就讓大黃,小黃馱著他們回了家。嗯我看師傅身手了得就求她收我為徒了!”
玄稚看著爺倆說著話,沖著虎子手中的珠子努了努嘴,“我說虎子他爺爺,你可知道這珠子里面是什么嗎?就把這個當(dāng)傳家寶?!”
孟大爺心中仍有防備,謹(jǐn)慎的看了眼,眼前這個打扮中性的年青人,伸手拿過藍珀珠子。
“那這位呃你可知道里面是什么?”
玄稚挑了挑眉,
“這里面是彼岸花,乃黃泉路上的花,該花可通幽冥所以說很難理解你家為何將其當(dāng)做珍寶!”
孟大爺聞言眉頭一跳:
“那方才你和這珠子似乎起了反應(yīng)……”
玄稚咧嘴一笑,似有其事的道:
“那是因為這里面鎖了一個魂魄,我將其釋放了,省著怨氣太大,對你們不好!”
說完玄稚也不再追問這珠子的來源,反而抬腿進了屋。
虎子見此一把攥住祖父的袖子,拉他跟上:
“爺爺師傅人很好!你別這樣。”
想了想接著問:
“是不是這次出門遇到了什么事?才耽擱回家了?”
孟老漢看著虎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嘆了口氣。點頭道:
“是啊,路上遇到了會法術(shù)的壞人,不由分說的來搶這珠子,還問是不是抓了什么叫英的,還好有一個女俠客救了我和二順。”
虎子拍了拍胸脯,“爺爺如今,我和師傅修仙了,以后保證不讓壞人欺負你!”
孟老漢點了點頭,反手拉著虎子進了屋。
玄稚坐在方桌前,未回頭,便知這爺孫進了屋:
“我說虎子他爺,你可愿我?guī)撸咳羰遣辉肝铱删妥吡耍贿^這珠子我勸你還是扔了吧,省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虎子爺拉著虎子坐在了玄稚對面,皺眉低頭半響道:
“如今我莫名的招人追殺,若是你能護虎子周全,我同意你帶他走。”
“爺爺我不走!”虎子大聲道:“我不要和你分開,師傅要不然帶上我爺爺一起走吧!”
孟老漢一聽虎子說這話,面上一急:
“傻孩子,你聽話跟你師傅去,這樣爺爺才能放心!你……”
玄稚聽著這爺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熱鬧,完全不給她發(fā)言的機會。
索性將雙手交疊放在腦后,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師傅,行嗎?”忽然聽虎子問自己。
“什么行嗎?”玄稚問。
“就是帶爺爺一起走”
玄稚將雙手從后腦拿開,摸了摸虎子的頭,笑道: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這顆珠子得仍掉,不能帶!”
孟老漢皺眉,語氣較前明顯平和了許多,問:
“虎子他師傅,這珠子真如你所說?這可是當(dāng)年一位修仙之人送與我的,他說我兒媳婦過了四月便會生下一子,若是這個孩子天生與眾不同,等他10周歲后將這珠子交給他,讓他順著珠子的感應(yīng)一路向北在西延和大夏邊境,找個叫邵和派的地方去學(xué)習(xí)。那修仙之人一身氣度,風(fēng)華蓋世,還幫了老朽很多忙,我實在沒法懷疑他……”
這時已經(jīng)和黃牯隱身進了孟家茅屋的李清雪心聽此中一動,邵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