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注意到倚辰表情,他也知道當日司南和藍發仙人對倚辰父子的所作所為。“倚辰賢侄,你先過來一下。”司南怕倚辰和匡震發生正面沖突,更想把當日那尊通天鼎要回,于是把倚辰叫到臺下一旁的座位上。
“呵呵,賢侄,當日事出緊急,伯父的實力你也知道,根本不是人家對手,在那里也是白白送死……咳……賢侄不會怪我吧!”
司南雖然目光關注著臺上變化,但嘴卻附到倚辰耳邊,別且對臺上指指點點,似乎在外人眼中在談論臺上的情況一般。
“玩這套,跑都跑了,還假惺惺干什么?”倚辰心中多少對司南有些不滿,當日情勢雖然危機,他逃跑也是理所應當,但至少也應該去通報一下西門劍宗的高手啊!可司南沒有那么做。
“哪里的話,大伯實在是客氣了!”倚辰知道司南目的,不冷不熱的應承道。
司南一拍腦門,假裝想起什么一般來。
“誒呦——你看伯父的記性,當天伯父不是讓你看一尊鼎嗎?快把那鼎給伯父,那可是我的珍藏的寶鼎啊——”
倚辰瞪大雙眼,表情極為夸張,“鼎,什么鼎!”
耍賴,這是倚辰最后一招,也是最強一招,畢竟當天藍發仙人和匡震大戰情景,司南并沒有看見。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鼎——碎了!”倚辰恍然大悟的模樣,邊看臺上八人對匡震假鼎的鑒賞,邊說道。
“碎了!怎么回事!”司南居然大聲喊起來,吸引周圍不少目光。這目光似乎都在詢問,到底是什么碎了。
我靠!用得著這么大聲嘛,倚辰可不想把事態擴大,急忙道:“睡了,確實睡了,說實話,那個妞確實不錯,伯父,不好意思,讓侄子我搶先了,嘿嘿……”倚辰說話聲音不大,但足以讓眾人聽到。
“還以為什么睡了,原來是個女人……”
“……”
眾人紛紛收回目光,司南感激的看了倚辰一眼,如果讓眾人知道倚辰身上可能有真的通天鼎,那無疑將擴大他得到通天鼎的難度。
“可惜那個妞了……”司南十分配合的說了一句,但眼中的光華亂閃,顯然不是真正說女人。當然,倚辰知道他所指是通天鼎,做出一副‘我也沒有辦法的樣子’將手一攤。
司南可不會因為倚辰的只言片語就相信,重新坐回座位,繼續問倚辰道:“當日我走之后都發生什么了,那鼎可是貴重之物,賢侄沒將它放入儲物戒指中嗎?”
司南還在探問倚辰,想從倚辰的話語中找到紕漏。
“……嗯……當日的具體情形……主要是那個藍毛鬼對我和父親施加壓力,匡震更是從旁攻擊,我還來不及把那鼎放進儲物戒指,就被匡震給震碎了……伯父也不用擔心,早就聽說通天鼎輕易不會損壞,所以,我猜想那個鼎是假的。”
“假的?真的是假的嗎?”司南疑問道。
忽然,臺上傳來聲音,“確實是假的!”說話的人是萬俟家的一位仆人,顯然他不是在說倚辰和司南討論的鼎。
這仆人所說,頓時把倚辰和司南的目光吸引。
“胡說,如果我這尊是假的,那就沒有真鼎了!”匡震依舊十分自信到。
“小人豈敢胡言亂語,不過真的通天鼎有一種獨特的氣息,這種氣息古樸厚重,接近的人可以頭腦清明,先生這尊顯然是假鼎。”
倚辰一怔,他所得到的通天九鼎也沒有這些特征啊,難道……難道自己的鼎也是假的……倚辰頓時緊張起來。
萬俟家的仆人不緊不慢繼續又道:“當然,能感受到這股氣息沒有三五年的功夫是不可以的,至于這鼎到底真假,先生你也可以問問其他幾位宗族的朋友。”
臺上的其他七人,同時點頭不止,確認那仆人所說。
原來是這樣,倚辰心中大石落下。
匡震臉色鐵青,陰鷲的眼睛這盯著臺上八人,“你們誰是青州的代表!”
如此大的場面,匡震不好發作,只能冷聲相問。
正在這時,花船的門慢慢被推開。從中進來四人。其中三男一女。
“獨孤先生,北侯兄,請進!”開門的是沈央,司馬凝煙站在花船門的一側。
獨孤侍的到來,把在場所有人都震驚。
“大哥,二哥,怎么辦,是逃還是再觀察一下!”汝青一臉畏懼之色,如果在魍魎山三人可以躲回斷龍崖,任憑獨孤侍再厲害也拿三人沒辦法。可如今……
“怪不得西門吹雪這么好心給我們三人讓路。”汝風有些氣憤的說道。
當日,西門一橫擋住三人的去路,后來西門吹雪趕到,不但沒有攔截三人,還讓西門一橫讓路,并且說什么西門家與魍魎山的恩怨暫且放下……
“我還以為西門吹雪發什么善心,原來是獨孤侍出黑域了!西門吹雪不是獨孤侍的對手,他想來個借刀殺人,好不狠毒!”汝弘臆測分析著。
汝青搖頭道:“西門吹雪已經突破天神之劫,實力在獨孤侍之上,放我們出來,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哈哈哈……汝氏三魔,萬余年了,我們又見面了。”獨孤侍大步踱向汝氏兄妹的桌前,豪爽的坐下。
哄……
“汝氏三魔,魍魎山的汝氏三魔……“
“不是吧!那這三人豈不是都達到了仙君頂峰,還有可能……”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開來。
獨孤侍回頭瞥向眾人,“聒噪什么,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