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貢品,楊鼎天等人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陰冷,那可是活生生的女弟子啊!三年來,不知有多少女弟子慘死他的手中。
此時就連茯苓的臉色也變冰冷了,三年來,恆嶽宗發生的一切,她都是不知曉的。
“葉楓,你有多少把握。”衆人紛紛看向葉楓,說到底,這真正掌控佔據的還是神秘歸來的葉楓。
葉楓抿了一口茶水,輕輕一笑,“來多少,殺多少。”
衆人一驚,“天炎宗可是有空冥境坐鎮,強者無可估量,這....。”
“你看我像做賠本買賣的人嗎?”葉楓再次淡然一笑,眼中寒芒不斷閃射,“不要小看我三年來的經歷,這次,不死不休。”
夜幕緩緩降臨,衆人紛紛隱身而去,各自隱藏了起來,倒是楊鼎天留了下來。
“宗主,有話不妨直說。”葉楓笑道。
楊鼎天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葉楓肩膀,“小傢伙,三年來發生了很多,有些恩怨,或許可以試著放下。”
“宗主說的是王天德他們和趙康嗎?”葉楓淡淡一笑。
他心智不同常人,早在爲恆嶽宗弟子解除咒印的時候,他就見到了王天德他們和趙康,他是偷偷破除的咒印的,此時他們幾人還不知葉楓已然歸來。
迴歸恆嶽宗之後,葉楓聽到了很多有關趙康他們的事情。
三年前,王天德他們紛紛進入了內門,姜維他們被派出去逃亡,內門排名第一名號落在了趙康的身上。
三年來,趙康鋒芒內斂了很多,當年還出言爲楊鼎天等人求情,被葛洪鎮壓在了谷底。
至於王天德他們,自葉楓走後,真真正正的擔負了起了重振恆嶽的大任,三年來也不曾做過迫害過和葉楓有關的人,反而還處處維護他們。
“放下了,早就放下了。”葉楓再次一笑,“他們沒有讓恆嶽失望。”
“還有紅鸞和青蕓,此時還被鎖在罪惡谷底,你....。”楊鼎天欲言又止。
“我明白。”
夜空時深邃,當茯苓睡下,葉楓輕輕走出了小竹房。
再次出現便是一座矮小的小靈山,透過月光,葉楓還能看到拼命修煉的六川他們,他沒有現身,轉身隱於黑暗之中。
再次邁步,他來到了王天德他們的靈山,和六川他們一樣,五人也在拼命的修煉。
正像葉楓所看到的,五人驕縱姿態早已不見,臉龐上更多的是堅定。
或許,當葉楓三年前一人赴死走出恆嶽的那一刻,他們才真正明白,他們就徹底敗給了葉楓,若是換做他們,決然是沒有葉楓那種勇氣的。
“我們的恩怨,清了。”葉楓轉身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他看到了一個瘋狂舞動手中靈劍的趙康,趙康變化很大,驕橫神態不見,眸光內斂了很多,臉龐之上佈滿了滄桑和疲憊,嘴邊的胡茬絲毫不少於姜維。
“爲什麼這麼拼命。”葉楓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聲音恍若天外而來,飄渺無依。
趙康頓時停手,仰頭望著虛空,堅定一笑,“那人若還在,也會像我一樣拼命,他保下的恆嶽宗,我會拼命守護。”
“我們的恩怨,也清了。”葉楓一笑,再次消失。
恆嶽宗有一座幽深的谷底,歷年來都是關押觸犯門規的弟子和長老的,所以稱之爲罪惡谷底。
罪惡谷底陰冷幽暗,寸早不生,時而還有陰冷寒風呼嘯而過,此時谷底的兩座祭臺之上,黑色陣紋流轉,每一座之上都用符文鏈條鎖著一個女弟子。
仔細一看,正是紅鸞和青蕓。
紅鸞和青蕓,臉色滄桑疲憊,三年前,她們被葉楓救下,爲葉楓求情,被鎮壓在了這裡。
眨眼間,三年已經過去了。
“師姐,轉世投胎的他,已經三歲了吧!”紅鸞看向青蕓,嘴角浮現出一絲柔情。
“是啊!三年了。”青蕓無奈苦笑,美眸水波神光在流轉,臉頰上有一絲憧憬閃過,“若是三年前,我們履行賭鬥諾言,我們或許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可惜我們沒有,反而親眼見證他一步步走上我們仰望的高度。”紅鸞自嘲一笑,“這就是報應,上蒼對我們的懲罰。”
黑暗中,一絲金光緩緩閃爍,葉楓神色漠然,當年的事,他早已忘卻,若是有,那也是一段冤孽賬。
暗歎一聲,葉楓招手打出一道金光,扯斷了符文鏈條,“刑期已滿,你們可以出去了。”
夜空深邃,整個恆嶽宗卻是異常不平靜,大多像趙康等人在拼命的集聚靈力,以便明日的三宗大比不會輸得太過悽慘。
葉楓靜靜立於陵園,靜靜的仰望星空。
這次歸來,恆嶽宗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至少三年前他慷慨赴死,死的還是很值得,患難之中,讓他看到了真情。
“留我一人在房裡,你出去幽會了嗎?”身後女人香襲來,白色長髮飄搖的茯苓緩緩走來。
葉楓一笑,緩緩轉身,托起了茯苓下巴,笑道,“媳婦,怎麼,吃醋了?”
“是啊!吃醋了啊!”茯苓儼然一笑,輕輕依偎在葉楓懷裡。
翌日,不待東方第一道紅霞映漫天際,恆嶽宗的弟子就走出了修煉洞府,他們氣息微弱,卻都換上了嶄新的道袍,每人臉上都掛滿了堅定神色。
滿頭灰髮的楊鼎天早已立於雲端,他身後站在恆嶽宗的衆長老,衆人神色漠然,卻是透出了一副拼命的瘋狂神態。
恆嶽宗大殿前,一座足有萬丈大小的戰臺已然構建出來,戰臺四周站滿了恆嶽宗弟子,爲首的一個青衣弟子正是趙康,趙康之後便是王天德他們。
至於姜維等人,此時已然隱藏了起來,只待三宗大比真正到來。
“師兄。”紅鸞和青蕓走來,停身在趙康的面前,葛洪是他們三人的授業恩師,說起來,他們也是師出一門的,不過他們也同樣是被拋棄的人。
“你們趁亂就逃吧!逃得越遠越好。”趙康暗歎一聲。
“不逃了。”兩人紛紛深吸一口氣,“茍且偷生三年了,我們早該死了。”
恆嶽大殿深處,葉楓白衣飄動,白髮搖曳,雙手懷抱,靜靜佇立在那裡,深邃的眼中古井無波,淡然從容,他身後是四道魔影分身,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了。
轟隆隆,轟隆隆。
就在此時,天際傳來轟雷聲響,遙望而去,那裡雲霧翻滾,似是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另一方向,神虹漫天,靈獸嘶吼聲震動天地,氣息中滿是殺伐之氣。
龐大羅盤和龐大飛劍落下,飛雲宗和青木宗的人來了,兩宗來勢洶洶,氣勢通天,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玩味戲虐意味。
“楊鼎天,李山他們呢?”青木宗宗主公孫止落下之後便是一聲暴喝。
“什麼李山,我不知曉。”楊鼎天淡淡開口。
“你....。”公孫止冷哼,磅礴的靈力澎湃而出,卻被天際一道驚天的震動打斷了。
“少主來了。”飛雲宗宗主薛元上前一步,對著公孫止使了個顏色。
公孫止冷哼,“楊鼎天,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的。”
轟隆隆,轟隆隆。
虛空轟雷陣陣,雲霧翻滾通天,三頭龐大靈獸奔騰在前,身上覆滿了鐵鏈,拉著一座龐大的玉輦而來,玉輦通體光弘,裡面斜躺著一個滿臉玩味的青年,不用說便是天炎宗少主呂志了。
呂志依如三年前那樣驕縱,神色戲虐玩味,血紅的眼瞳中滿是兇殘之色,手腕上還纏著一條紫色的小蛇。
“葉楓,你好好看著,你所守護的恆嶽,我會讓他們生生在痛苦中慘死。”呂志陰笑一聲。
龐大玉輦一旁,葛洪和華雲踏著雲端輕輕邁步,兩人神色一如既往的陰狠。
“我倒要看看,是誰破了我的咒印。”葛洪猙獰一笑,血紅的雙眼中滿是嗜血之色。
轟雷聲還在繼續,龐大玉輦停在了恆嶽宗的虛空,龐大的威壓壓得整個恆嶽宗弟子臉色蒼白。
“見過少主。”楊鼎天他們緩緩上前,拱手行了一禮。
“楊鼎天,這月的貢品呢?”呂志走出玉輦,腳下踩著的是一個個匍匐在那裡的弟子。
“我已經爲少主親自挑選了三十名女弟子,三宗大比之後,爲少主奉上。”楊鼎天開口,眼中卻是微不可查的射出一道無比尖銳的冷芒。
“算你識相。”呂志陰笑一聲,“葉楓的師傅茯苓,別忘了給少主帶上,我要讓她在我的胯下蹂躪而死。”
呂志說過之後便大笑的走向了專門爲他設立的最高座位,他走後,葛洪和華雲陰笑的走上前。
“楊鼎天,是誰破了我的咒印。”葛洪眼睛微米的看著楊鼎天。
“不知道。”楊鼎天神色冷漠。
哼。
葛洪冷哼一聲,笑道,“我會讓你招的。”
三宗大比很快開始,這本就是爲了折磨恆嶽宗的,飛雲宗和青木宗的人,一個個玩味的看著恆嶽宗的人,陰狠神色已然佈滿臉龐。
兩宗宗主來時早就吩咐了自己門派弟子,這次三宗大比不用留手,就算是殺死恆嶽宗的弟子,也是無妨的,已然有嗜血好戰的弟子舔了舔舌頭。
“宗主,好好看看接下來的大戲。”葉楓的聲音傳進了楊鼎天的耳中。
此時,龐大的戰臺上,青木宗一個白衣弟子已然跳了上來,手裡摺扇輕搖,高高在上,俯視著恆嶽宗的弟子們。
“有沒有上來找死的。”白衣弟子玩味一笑。
“混蛋。”王天德身旁的鄭嵩暴喝一聲,剛準備暴跳而起,卻是被身後一隻手掌按回到了原位。
鄭嵩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身後,一個渾身蒙在黑袍之下的人正對著他溫和的笑著。
鄭嵩神色一驚,“聶風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