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街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小孩子提著燈籠奔跑在街上,嬉戲歡笑,不知何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原來冬天的夜晚來的如此的早。
公猴受了傷在一旁調息,容與看著坐在窗前的九娘輕聲問道:“小九九,明天過后你打算怎么辦?”
九娘瞇起眼,手里把玩著掉落的算盤珠子:“你也看到橙影她們的模樣了,你不覺得地府他們太過分了嗎?”
容與有些生氣:“你瘋了嗎?你為了那些皮外傷打算跟冥界作對?”
“如果那些皮外傷打在我身上,我可以不介意,可是打在她們身上就不行,既然他們不肯放過我,那我就算魂飛魄散也決不讓他們好過,你如果不敢和冥界作對,你……”九娘一頓:“你可以離開,我決不攔你。”
“你叫我離開?我辛辛苦苦……”容與立馬禁聲,隨后接著道:“你,你現(xiàn)在叫我離開?我勸你離開不是因為我怕冥界,我是怕你有個三長兩短,魂飛魄散,你說的輕松,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只知道自己如何如何,可曾想過身邊人的感受?你不覺得你有些自私嗎?”
九娘說完自己也有些后悔,當聽到容與說自己自私時,覺得心里有種苦澀的感覺,委屈,她感覺委屈,和她當初被冤枉時不一樣,這種感覺竟有種窒息的難受:“我自私?是,我就是這么自私,看不慣你可以離開啊,我絕不攔你。”
容與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補救:“小九九,我……”可是九娘卻不給他機會:“你不用說了,我就是這么自私的一個人,自然不能跟你比。”
“小九九你夠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容與突然大吼道。
九娘也站起來推容與離開:“我不明白,不明白,你總是一副什么都對我好的樣子,可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看不透你,我不想去猜測你真正的想法,那樣太累,你不是要離開嗎,你走,你走啊。”
容與站在原地不動,任由九娘如何推,容與不曾移動半步,公猴睜開眼看見兩人爭吵,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還是少管為妙,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還是繼續(xù)調息吧,隨后又閉上眼睛,容與一把抓住推自己離開的手,堵住那張喋喋不休讓自己沉淪的小嘴,九娘吃驚的瞪著容與,想打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他握的緊緊的,隨著這個吻的加深,九娘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容與終于在九娘呼吸不過來時松開了她,容與不知何時放開了九娘的手,只見九娘整個人依偎在容與的懷里。
容與看著面色羞紅的九娘溫順的依偎在自己懷里,忍不住又在她臉上啄了一口,那邊公猴忍不住大嚷道:“我靠,你們還有完沒完,考慮一下我們單身漢的感受好不好。”
九娘的臉紅的更加厲害,頭都快埋在容與胸前,反倒是容與大大方方的:“羨慕啊,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啊。”
公猴罵罵咧咧又閉眼調息,眼不見為凈,九娘離開容與的胸膛,容與扶著九娘正色道:“小九九,看不透我沒關系,你只要知道不管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就行,等這件事一結束,我?guī)闳タ茨Ы绲难徎ā!?
聽到血蓮花,判官身形一頓,九娘疑惑的看著容與:“血蓮花?”
容與點點頭:“對,魔界一種特有的植物,很漂亮。”
風順著窗口灌進屋里,吹亂了九娘的發(fā)絲:“好。”
容與順了順九娘被吹亂的頭發(fā),柔情道:“你讓我拿你怎么辦?你就是我的結啊。”
九娘仰起頭看著容與:“那這個結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解開。”
判官在一旁不自然的輕咳兩聲,九娘回過神來:“判官,我從無意與地府作對,可是地府卻苦苦相逼,這一切怪不得我。”
“并非地府非要與你作對,是規(guī)矩容不得你。”一直作對的兩人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說話。
“規(guī)矩?規(guī)矩還不是四界定下的。”容與緊緊的握住九娘的手。
“是啊,可是你有辦法讓四界為她改變規(guī)矩嗎,先不說魔界魔尊已經(jīng)消失了幾百年,光是天界玉帝,冥界冥王,人界人皇就不可能同意。”判官冷哼一聲。
九娘打斷兩人的對話:“不管怎么說,明天,明天過后才能有決定,我們才能決定下一步怎么走。”
明天,他們把一切都賭在了明天,如果地府不肯放過她,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至于和三界作對,也不是她想的,如果逼不得已的走到了那一步,她也絕不會妥協(xié),至少要為自己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