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數天。欣欣平來見秦應哥了。步履輕鬆,如同畫中的精靈似地,眉目間輕鬆無比,臉含笑意,如春風拂面陰霾盡消。幾天不見,秦應哥甚是想念,屁顛顛的跑上前去,左看右看,愛不釋眼。
“看什麼,呆子!”欣欣平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看看四周沒人,飛快的在秦應哥嘴巴上親了一口,倏然閃到一邊,俏臉上帶著淡淡的羞澀紅暈,嗔道:“算給你的獎勵,嘻嘻……”
秦應哥摸著瞬間即逝的爽,懊惱的張牙舞爪咋呼,“不行,竟然賺我便宜,我非得賺回來不可……”
秦應哥本想嚇唬下小妮子,報復上幾天欣欣平胳膊肘朝外拐的糗事,豈料欣欣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躲避,修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眸中盡是欣喜羞澀。
看的對方和待宰的羔羊一般,秦應哥哪裡還能忍得住,一把抱住可人兒,大大的在她香脣上親了一口,滋味兒受用無窮。
砸吧砸吧嘴,秦應哥一臉的騷爽。
“呆子……”
“嗯!”秦應哥笑吟吟的盯著她。
欣欣平雙眸中泛出一片霧氣,反手緊緊抱住秦應哥,嬌喘吁吁,“我愛你……”
“我也愛你……”秦應哥憋的臉上通紅。
欣欣平詫異道:“你激動也用不著誇張成這個樣吧?”
秦應哥呼吸急促的搖頭,艱難的道:“你……抱……的我……太緊,鬆一點……先,否則你老公要掛了……”
欣欣平訕訕的鬆了鬆力道,不過還是抱得牢牢的,柔聲道:“我們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喜歡嗎呆子……”
秦應哥大喜過望,盼來盼去,終於盼到這一天了。老子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真不容易啊。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有效果了?”
欣欣平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右手又不老實的撫摸上秦應哥的耳朵,“爲什麼給師父的鐵帽子非得刷綠漆,看著怪怪的,難道刷紅的不行嗎?”
秦應哥渾身一僵,對方的呼吸幾乎都噴到自己
臉上了。他依舊卻不動聲色,“綠色昭示著生機盎然之意,紅色主殺,大不吉利,死丫頭,難道還以爲你老公又耍什麼心眼不成?”
欣欣平歪著螓首想了片刻,算是相信了秦應哥的說辭。
“我們明天就和師父辭行罷。”
秦應哥嘿嘿笑著,神色甚爲贊同。
翌日。
歐陽若林率領著數十個天兵,跟著兩個侍候的雨晴雨落,還有小鳥依人,看著貌似溫柔無比的欣欣平,秦應哥打頭,去玉華山頂,和玉眉真人辭行。
也許是頭戴鐵帽不雅,玉眉真人隔著門兒和秦應哥說了幾句,不外乎是好好對待欣平,祝他們幸福云云。
秦應哥敷衍著說了幾句,拱手告辭離開。不過沒有看到玉眉老孃們兒戴綠帽子的**樣子,心中有些意興闌珊。
下一站落日城!再下一站,就是讓秦應哥當初狼狽不堪的聖女宮!秦應哥心中升起一股衝動。於伯光是他好哥們。當初曾經在那兒丟失了百年的純陽。這個場子,一定要帶著他找回來不可。
回去時,當然和來時大有不同。來時惶惶然如喪家之犬,走時,保鏢護駕有美相伴。而且秦應哥還訛詐了天心派一匹天馬。這種帶翅膀的畜生不僅腳程極快,而且能在天空翱翔,就是智慧比人也不逞多讓。
本來秦應哥還打算至少要個十幾匹,包括歐陽若林等十幾個隨從,加上雨晴雨落怎麼著也得小二十匹馬纔夠。但欣欣平制止了他。天馬是爲仙界豢養的神獸,修真界之人根本無權使用,就是仙界等閒人也沒有福氣擁有。當初玉帝聖旨上特意註明。秦應哥可以從神馬大陸任意一個門派挑選一匹神馬作爲自己的坐騎。但就只限秦應哥一人而已,這算是極大的恩典了。因爲,在神馬大陸,就是弼馬溫也沒有權限把神馬送人的。
讓秦應哥有些不爽的是,這不像人的畜生對秦應哥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視。一路上不是趴窩就是尥蹶子折騰,讓秦應哥有種吐血的衝動。可就是他悻悻下馬時,那神馬錶現無比的正常。試探了一路,那
畜生就是不讓秦應哥粘身,像一個早已許人的大閨女一般,剛烈十足。讓秦應哥簡直懷疑自己的人品是不是有問題。
疑惑還是歐陽若林給解開的。歐陽若林作爲仙界的侍衛,眼界絕對是一頂一的,經過他解釋,秦應哥才恍然大悟。原來神馬是聖者之坐騎。在仙界那些修爲低下的仙人面前,神馬都拒絕被乘騎的,更別說修真界秦應哥這種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修真者了。能讓他騎纔怪。
秦應哥有些小鬱悶。看著抿嘴輕笑的欣欣平,秦應哥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老子竟然被一頭畜生鄙視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胯千里馬,手提滴血刀,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這是何等**英雄氣概。秦應哥也希望自己能夠熱血一把啊。自己可是純爺們。於是乎,秦應哥恨恨發誓,一定要努力修行艱苦執著,千萬不能被畜生看扁了。可惜,秦應哥這傢伙也就是三分鐘熱度,往落日城趕的時候,被神馬鄙視了一番後痛定思痛,咬牙切齒的要發憤圖強,連續三天纏著欣欣平給他講述《抱樸心經》,做一個乖乖好學生。可惜,只堅持了四天就開始胡攪蠻纏,滿天底下逮鳥捉雀,再無半分修行之心。讓欣欣平哭笑不得,只得由他去了。
不過讓欣欣平有些欣慰的是,這傢伙學習內功心法連半分耐心也無,偏偏學於伯光教授的‘萬里獨行’進步飛速,而且還能舉一反三。於是,欣欣平自然而然的往這方面引導他,開始時,由修爲最高的歐陽若林與秦應哥陪練,一個逃一個追,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跟得上腳步,但就是七八天後,他完全望塵莫及了。讓這仙界的特招生仰天哀嘆——秦應哥者,爲逃跑而生乎?
這種譭譽參半的評價,讓秦應哥不知道是哭是笑。
一路走,當真是十分遙遠。秦應哥跑路時,足足離開落日城五萬裡之遙。就是用神馬代駕,這十幾個人也足足用了十天的功夫。當然,衆位修真者都是御劍飛行,日行三四千裡不在話下。其中秦應哥是個中翹楚,如果不是懶惰的要死,他絕對是第一個回到落日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