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點點頭“這套功法主要在於身法,刀法到是次要了,周伯再來,我再學學――”
兩個人在院子裡乒乒乓乓打了起來,周圍的村民們是越看越帶勁,幾乎比當事的兩人還有興趣些。
一個晚上,無名都沉迷在新招式當中,卿佳都來看過他好多次了,可是他卻樂此不疲,最後,卿佳只好用周僕青需要休息才讓無名放過了老頭兒,而那些看熱鬧的人們似乎是過了那段熱情,又或許是困了,反正沒多久就相續回自己的地方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無名精神奕奕的又來找周僕青,讓他繼續指點自己,周僕青無奈的答應,有這麼好學的徒弟他也不好意思不教人家啊,因此,一有時間兩人就在一起研究武學,一起時間久了,周僕青也越發的喜歡這個精幹的小夥子了,不僅將那套‘戰敵’完完全全的教給了他,還跟他談了很多人生的道理,還有無名失憶後就並不太瞭解的世界,一老一少之間結成了忘年之交。
時間一日日的過去,無名與卿佳到周府也有十日了,那些老人們都好好的生活著,並沒有特殊的情況出現,但是無名卻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周僕青也相當的清楚,那些殺手越晚發動攻擊,那麼攻擊的強度就越大,反正他也沒閒著,平日裡除了與無名一起外,都在想方設法的打擊那些兇殘的殺手,江湖上的朋友也請了一大堆,鎮鄉百里內的會些功夫的人都應邀而來了,唯一讓周僕青意外的是,前往博方城求助的人員卻沒有迴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那些人給掐斷了,這樣就更讓人擔心了。
這些人不理會周僕青在這邊聚集衆多人手,卻阻斷前去求助軍方的人,這說明他們根本不怕周僕青招集的這些人。那些陪同老人前來的家人都被周僕青打發回去了,一來他們在這裡實在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礙手礙腳,二來呢這周府雖大,但是一下子來了這麼多江湖人士也有些擁擠了,所以將他們攆回家中是最好的選擇了。
作好一切準備,無名與大家一起靜待那些人的到來,其實無名心裡是很激動的,甚至有期盼那些人的到來,他很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更想知道他們爲什麼要對這些老人家下手。
“戰敵”之招無名已經練得很熟了,欠的只是那一份火候而已,對於無名,周僕青可是越來越滿意,每天都要拿時間出來陪著無名一起練功,看著他進步神速他自然也替他高興。而卿佳,無名一點兒也不擔心,小丫頭儼然成了周府上上下下的孩子王,因爲人長得漂亮,周府所有孩子都挺喜歡她的,在孩子中間,她簡直如魚得水,甚至她能領著一般孩子四處去像模像樣的巡邏。
終於,暴風雨在無名到達周府的十三天的時候到來了!
這日伴晚,無名正在周僕青的陪同下演練招式,院子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突然人羣裡一陣騷動,遠遠的有人呼喊起來。
周僕青與無名對望一眼,苦笑著心道:“終於來了。”集合著人,無名身後跟著卿佳,數百人將老人們住的地方圍起來,密不透風。
無名站在人羣裡毫不顯現,周僕青帶著一些身手不錯的人站在最前面,如此安排只是將無名作爲一個險要時候的關鍵,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風呼蕭蕭,周府有大門蓬然而開,迎面而來的是一大羣黑壓壓的人,這些人約有三四十人,人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全身隱藏在黑布之下,只一雙眼睛露出來兇狠的盯著對面的人羣。
周僕青面上厲色一閃,大吼道:“賊人兇狂,大家準備。”一陣兵器出鞘聲響起,那些黑衣人卻衝到離衆人十米遠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一字排開,這時無名很好的看清了他們的人數,四十多個人。
黑衣人站定,當中六個人慢慢上前一點,因爲看不到表情,所以無名等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最左邊一人開口道:“你們以爲,找些烏合之衆就能護得了那般老賊麼?哈哈哈,今天,別怪我們大開殺戒。”
周僕青站出來,凜然道:“真是賊喊捉賊,我們這些老頭子哪裡得罪你們了?竟然如此的趕盡殺絕,哼,大開殺戒?難道你們的殺戒開得還少了不成?真是笑話。”
那人一怒,就要衝上來,但是卻被他身邊的人擋住了,擋著他的人道:“廢話別說太多,我們不想殺那些老傢伙除外的人,你們讓是不讓?”
周僕青金槍一鈍,在地上激起咚的一聲:“哼,有本事,那就殺過來吧。”
黑衣人也不再囉嗦了,道一聲“自討苦吃。”便下令攻擊。
六人身邊其餘黑衣人如狼般衝了過來,周僕青帶著人迎上去,兩團人戰在一起,頓時,如黑衣人所說的,鮮血激飛,周僕青所招來的人大都只是小有身手,難有經歷過生死大戰的,在此一刻便有十數人被敵人打倒,那道防線也在瞬間出現了漏洞,只有少數像周僕青這樣的高手能才擋下敵手各自爲戰。
無名等幾名被安排在後面的高手這時的作用體現出來了,當黑衣人衝擊了第一道防線以爲對手不過如此的時候,無名幾人便給予了他們迎頭痛擊,無名手持那柄九尺軍刀,一刀劈下了一名黑衣人的手擘,驚呼聲起,四名黑衣人頓時圍了過來將他包在裡面,四人之間像是練的什麼合擊之術,無名一時之間竟被困在裡面,憑由他軍刀凌厲也破不開包圍圈。
卿佳的修爲本就不在無名之下,手持韶華神劍的她甚至比無名還要強上幾分,但是小丫頭說她從沒有殺過人,面對生死大戰她只是帶鞘出戰,但是即便如此她卻依然遊刃於三個黑衣人之間自如得很。
無名二人一人攔掉幾人,後方的情勢頓時爲之一輕,那些個高手們也勉強能夠抵擋敵人的強攻,場中一時鏗鏘不斷,怒喝不止。
那六個人站在場外,對戰場內的形勢只是冷眼旁觀,當那個黑衣人被無名一刀劈斷手擘時,他們的眼光一下子鎖定在了無名身上,當看到他能以一人之力敵住四名黑衣人時,六人眼內都發出深深寒光,一人開口道:“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子,修爲竟然不弱。”
他似乎是這些人的頭領,他一發話,旁邊一人連忙低聲回道:“這人沒在我們的檔案裡,應當是周僕青新招的年青高手。”
這時,周僕青的兩名對手因爲擋不住他的強勢攻擊,露出一個破綻,被周撲青抓住機會就要下殺手,這時那六人再也穩不住了,一個人身如電飛,急步上前敵住周僕青,口中道:“周老兒,我來會會你。”這人使一口鋼刀,與迎頭間便斬向周僕青的頭顱,逼他放棄對敵人的殺手,從而解救了對方。
“哈哈,想不到你們這些冷血的殺手竟然還在乎自己手下的生命,來吧,讓我一一結果了你們吧。”金槍耀眼無比,絢爛起三朵槍花點向新來黑衣人的頭,胸,腹。
黑衣人對著那兩名手下道:“他交給我吧,你們去把那個少年拿下。”兩人默不作聲的跑開,向著無名衝去。
聽到周僕青的話語,黑衣人又是不屑的輕哼一聲:“周家老兒,不要大言不慚,看招。”黑衣人與其手下不可同日而語,刀招凌厲非凡,輕而易舉化解了周僕青的槍擊,兩人都是怒喝一聲,戰在一起。
這邊無名之處,敵人突然加多,並且實力不弱,一時之間無名變攻爲守,且相形見拙了,六人之間似有一道無表的線牽引著,相互間配合得極爲默契,無名根本沒有下招的機會,九尺軍刀只有被動的護在身邊,只聽見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不多時,無名手中軍刀已經被敵人的刀刃砍砸得刃口翻卷毫無攻擊力可言了,危機厲在眼前。
場中除去無名,卿佳與周僕青外,還有兩個中年男人身手頗爲了得,他們兩人分別擋下了兩個黑衣人,雖然沒有卿佳那般輕鬆,但是卻也沒有無名那般吃力,除開他們兩人,其他的人卻是如同黑衣人圍攻無名一般圍攻黑衣人,多是幾個人打一個,但是即便這樣依然有不少無名這邊的人吐血飛出去,黑衣人可是經過生死大戰的高手,與他們這些平日裡只是練練強身健體的人不可相提並論。
總的來說,無名這邊雖然辛苦,但是總算還是抵住了敵人的攻擊,當然,如果沒有那五個現在還在冷眼旁觀的人除外再說。
“哧。”從外面看去,無名戰團之處炎光突起,躥得老高,五個人皆是一驚,連忙向著被人圍著的無名看去,只見無名手持大炎刀,左右兩刀將兩個黑衣人劈得吐血倒飛。
這邊的黑衣首領大驚,面上的黑布都有些顫抖的道:“帝位者?”
突變的形勢黑衣人他們沒有料到,被無名襲擊得手,六去其二,無名壓力大減,趁著威力又是一刀斬飛一名黑衣人,大炎斬無人可敵,一下子將場中所有人這一邊的人士氣提到了最高,周僕青一見此,一槍逼開那名黑衣頭領,回身大喝道:“兄弟們,一鼓作氣將這些黑衣人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