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宮無悔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全是酒魔今天傍晚說的那幾句話。最後終於忍不住起身來到酒魔的石室門口,卻發(fā)現(xiàn)他睜著眼,也沒有睡著。
“大哥?!?
“別說話,快回去躺著,好戲要開始了?!睂⑹持阜旁谧爝?,酒魔示意他噤聲。
突然,從外面飄來一陣白煙,他正準備到洞口去看看,卻被酒魔拖回自己的石室,按倒在牀上。
“聽我的話,不管發(fā)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動?!痹谒叾谝宦曖?,酒魔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嗯?!蹦蠈m無悔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聽從他的指示,閉目裝睡。
洞內(nèi)的白煙越來越多,南宮無悔感覺頭越來越昏,只能勉強維持意識。猜到這可能是香一類東西,他不禁爲木屋中的表妹擔心。
山上只有他和大哥,再來就是表妹,要是有歹人來了,對錶妹不利就不好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在山上兩年多,從不見有人來,怎麼表妹剛到,就出了這麼多事?
“表哥。”
約莫一炷香工夫,洞口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望瞭望隔壁的石室,腦中浮現(xiàn)出酒魔的臉龐,這才漸漸鎮(zhèn)定下來,一動也不動的躺在牀上。
一道火紅人影很快出現(xiàn)在洞內(nèi),來人身形嬌小,順著洞壁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表妹?!
心頭大驚,要不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怕早就喊了出來。
姚若芙進來之後,連叫了幾聲,確定他沒有反應,纔來到牀前,蹲在他身邊,伸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摸索了一陣後,她又轉(zhuǎn)身在他身旁四處翻著,摸到牀頭放著的那本手札後,當下大喜。
“哈哈,終於被我找到了!”捧著手札,她興奮地叫了起來。
她從周管家那裡打聽到的消息果然沒錯,無悔表哥還是像從前那樣單純,三言兩語便讓他相信自己是爲逃婚而來,雖然表哥的師父似乎已經(jīng)懷疑起她,不過東西還是被她得手了。
姚若芙小心翼翼的將手札藏入懷中,轉(zhuǎn)身向洞外跑去,轉(zhuǎn)眼就沒了蹤影。
“……”
而躺在牀上的南宮無悔又氣又急,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他想起身將表妹追回來,然而眼皮卻越來越重,最後實在堅持不住,陷入了昏迷。
翌日醒來,他只覺得頭昏腦脹,四肢痠軟無力,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酒魔正坐在他身邊,對他微笑。
“頭好痛……”他扶著額頭坐了起來,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讓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不過是一點普通的迷藥,過會兒就好了?!本颇焓衷谒~際揉了揉。
“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被酒魔這一揉,他頓時覺得好多了,人有了精神,立刻追問起昨晚的事情。
“很簡單,你的小表妹把《劍魔錄》偷走了?!本颇駴]事一般聳聳肩,就像拿走的東西不是他的武功秘籍,只是無關緊要的冊子。
“大哥!那可是你的心血??!”南宮無悔不懂他怎麼能如此鎮(zhèn)定。
“不打緊,拿走便拿走了?!狈凑潜尽秳δт洝费e的記載不過是他武功的一部分,真正修煉內(nèi)力的方式他根本就沒有寫下來。
初遇姚若芙時,他便稍微留上了心。也在私下用法術查探過姚若芙的來歷,得知她確實是無悔的表妹,只是上山尋人的理由並非逃婚那麼簡單,而是另有目的。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姚若芙根本就不是離家逃婚,她真正的目的是衝著自己的秘籍而來,在聽到自己要親自趕她下山後,忍不住在半夜動了手。
這樣也好,她偷了手札之後,自然不敢再待下去,省得他動手趕人。
一瞬間,他明白了酒魔話中的意思,表妹來找他並不是來看他的,而是想偷學武功,見他不教,又動了偷秘籍的心思。
“不行,那麼重要的東西,我一定要追回來?!蹦蠈m無悔慌亂的站了起來,但腳下卻站立不穩(wěn),就要摔倒。
“真的不要緊,就算是我送給她了?!本颇а劢菔挚斓膶⒛蠈m無悔抱入懷中。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更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
“大哥,對不起,對不起。”將臉埋在酒魔懷中,南宮無悔有股想哭的衝動。
都怪他不好,輕易聽信了表妹的話,引狼入室,丟了《劍魔錄》。也恨自己粗心大意,居然沒有看穿表妹的意圖,叫他如何對得起大哥?!
“放心,那手札我動過手腳,她拿去也學不到什麼?!?
“?。浚 蹦蠈m無悔這纔想起昨日大哥一臉神秘的將手札要過去,難怪如今不甚在意。
思及此,壓在胸口上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但他也暗自發(fā)誓,有一天一定要替大哥拿回手札。
“我真沒想到表妹會做出這種事來……”
“知人知面不知心,別難過了,嗯?”酒魔輕挑的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脣上偷印一吻。
“大哥早就知道表妹心懷不軌?”想到這一點,南宮無悔瞪大了眼問,語氣中頗有責怪酒魔瞞著他的意思。
“她是你表妹,我要是說她不是好人,你會信嗎?”
自己無憑無據(jù),就算他說了,以無悔單純的性子恐怕也不會信,還不如讓姚若芙自己露出馬腳。
“……這,大哥說的我當然信?!?
話是這樣說,但南宮無悔多少還是有心虛,要不是親眼見到表妹將手札偷走,他還真不相信表妹會變得如此可怕。
“好了,不過是一本手札而已,不管你表妹,先來陪陪大哥好了?!本颇лp笑起來。
才一夜沒有碰他,心就癢得不得了。酒魔一雙大手不知何時已在南宮無悔身上四處遊走,探進了他的衣襟,解下他的腰帶……
“大哥,現(xiàn)在是白天,要雙修等到晚上不行嘛。”南宮無悔又羞又窘,衣衫半解,情難自禁的喘著氣。
他這是怎麼了,被大哥摸一下便軟了腰,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誰說要雙修了,大哥只是想要你?!贝笫植焕蠈嵉脑谒难厦砻?,熱燙的手掌熨在他的肌膚上,讓南宮無悔一陣顫慄。
呼吸越來越困難,有種將要窒息而亡的感覺,他不禁問:“爲……爲什麼……”
“因爲大哥喜歡你,想疼你、想永遠和你在一起?!睙霟岬臍庀娙鲈谒舾械亩?,酒魔認真的表白。
再忍耐下去,他會瘋掉的,他不信無悔真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喜歡我……”被突如其來的表白嚇得傻了眼,南宮無悔呆呆的望著酒魔,半晌說不出話來。
“從第一次遇見你,我就喜歡上了你,直到那一次你離開了,我才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要不是之後阿色提醒了我,我恐怕就要失去你了……但後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我不會,也不想再放開你……”酒魔溫柔似水的訴說著自己的心聲。
當時在酒樓,他出於好心扶了無悔一把,只覺得這少年一雙晶亮的眸子純粹透亮,讓他頗有好感。
之後再遇上,知道他的出身,對他的堅持更是好感倍增,再加上這少年又釀得一手好酒,讓他沉寂了千餘年的心再次起了波動。
他已經(jīng)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這讓他好不容易心動的少年。
“可、可是我是男子啊?!蹦蠈m無悔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況且兒時的他也曾想過長大後娶一房媳婦,生幾個大胖小子,和孃親全家生活在一起。
只是孃的離去將美夢徹底打碎,如今大哥的出現(xiàn)給了他希望,他喜歡大哥,並不只是單純的喜歡,中間還似乎有些別的什麼存在……
“男子又如何,我是魔,本就不可能有後代,你要是想留個一男半女,也不是沒有辦法,日後……”
“大哥胡說些什麼,什麼孩子不孩子……”酒魔的話讓他一陣發(fā)窘,不過漸漸的也想通了。
原來,大哥不求回報的爲他做了那麼多,是因爲喜歡他。這認知讓南宮無悔心頭一陣甜意涌上,幾乎要將他滅頂。
“說的也是,那你喜歡大哥嗎?”緊張地追問,酒魔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忐忑過。
“我……我……”他猶豫著,沒有立刻回答。
他當然喜歡大哥,可是孃親的遺願還沒有完成。
喜歡二字太過沉重,他不像大哥這般灑脫,能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身上還揹負著重任。
“你不喜歡我?”褐色的眸子頓時暗了下去。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彼B忙否認。
要是不喜歡,他也不會答應和大哥雙修,畢竟同性之間的情事實在是讓人差於啓齒,他之所以能夠接受,也是因爲對方是大哥??!
“罷了,我不逼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本颇Т瓜卵垌?,語氣平淡,側(cè)過身子去,讓南宮無悔看不見他的表情。
“大哥,我……”
“是我不好,不該逼你的,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崩仟N的轉(zhuǎn)過身,酒魔起身離去。
他驚惶失措想拉住酒魔,卻被躲開了,酒魔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他面前。
南宮無悔垂下頭、咬著脣。他不是不喜歡大哥,可孃親的遺願都沒有完成,叫他如何接受酒魔的感情?
姚若芙拿到《劍魔錄》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南宮世家,連水都沒喝一口就吵著見南宮霄。
“表妹,這麼快就回來了?”南宮霄不急不慢的從後堂步出。
姚若芙冷著一張臉,從懷中抽出《劍魔錄》遞了過去,“拿去。”
南宮霄急切的將《劍魔錄》拿在手上翻看起來。
“表哥答應我的事可不要食言?!?
“那是自然,表哥還有事,就不留表妹用飯了。”南宮霄輕蔑的掃了姚若芙一眼,便轉(zhuǎn)身進了後堂。
當初南宮無悔回來挑戰(zhàn)時,他便覺得事有蹊蹺,南宮無悔那一身武功雖然還及不過他,不過招式精妙,若有內(nèi)力相輔,他日必成大患。
就不知他這一身武藝是從何處習來。
那日南宮無悔被一神秘男子救走之後,他便派人仔細探過,查到了南宮無悔的落腳處,也知道了他一身武功都和當年名震天下的酒魔相同,而那男子想必也與酒魔有關。
沒過多久,他到姑丈家中拜訪,無意間撞見表妹與一個侍衛(wèi)私會,表妹當時慌了神,一個勁的求他不要告訴姑丈。想起表妹向來與南宮無悔交好,便計上心來。
他先安撫驚慌的表妹,事後以此爲條件,要表妹去找南宮無悔,偷到酒魔的秘籍交給他,否則他就將表妹的事公諸於衆(zhòng)。
沒想到表妹這麼快就得手了,真是天助他南宮霄!
只要他練得了秘籍上的武功,南宮無悔再來,自己也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裡,南宮霄不由得放聲大笑。
過了幾日,南宮無悔發(fā)覺有些不對勁,酒魔雖然仍像往常一樣教他練武,但態(tài)度卻是天差地別。
“今天就到這裡?!?
話一說完,剛纔還站在他身邊的人,一回頭就不見了。
“大哥……”失落的望著空無一人的身側(cè),他喃喃自語。
落差實在太大了,自從那日爭吵過後,大哥再也不對他笑了,也不找他討酒喝,總留他獨自一人面對空蕩蕩的山洞。
他突然有一種怨婦的感覺,但又覺得很荒唐可笑,夜來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中全是大哥的影子,直到天亮才入眠。
“咦,怎麼就你一個人,老酒鬼呢?”一道紅光突然出現(xiàn),許久不曾露面的色魔現(xiàn)身於他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都這樣?!蹦蠈m無悔委屈的扁扁嘴,一肚子悶氣不知道向哪發(fā)泄。
他根本就不知道酒魔爲何生氣,自然也不好詢問,只能猜測多少和自己有關。
“和老酒鬼鬧脾氣了?”色魔將手肘搭在他肩上,笑咪咪的望著他。
“沒有。”他當即否認。
“他活了幾千年,脾氣有些古怪,你別放在心上?!鄙牧伺乃募绨蛞允景参俊?
“幾千年?這麼久??!”南宮無悔瞪大雙眸。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有關酒魔的事情。
“當然了,老酒鬼是我們幾個中歲數(shù)最大的,年紀大了,多少有些怪脾氣,要是他再不理你,你就纏著他親熱,包準他服服貼貼?!鄙б荒槈男?,故作神秘的在他耳邊說道。
“你……你胡說些什麼?!”南宮無悔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別說你們什麼都沒做過,你這身功力是平空而來的?!鄙Р恍嫉钠财沧?。在他面前誰都裝不了。
“我,我——”這下他一時半會也說不出話來。
色魔說的都是事實,他和大哥的確已經(jīng)發(fā)生了親密的關係……
“我什麼我,不要說你不喜歡老酒鬼,一直都是在利用他?!鄙嫔缓?
“不,我沒有利用大哥?!蹦蠈m無悔倒抽一口氣,通紅著一張臉辯駁。
“不是利用,就是喜歡嘍,那你還不快和老酒鬼說清楚?!?
“不行,我還沒有完成孃的遺願,不能輕易給大哥承諾?!睋u了搖頭,南宮無悔神色一黯。
“你們?nèi)俗寰褪沁@麼麻煩,一點小事而已,我伸伸指頭就能給你辦了?!辈贿^就這點破事,值得在這裡傷神嗎?色魔哼了一聲。
“不用你幫,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一定要自己去完成?!蹦蠈m無悔神色堅定。
要是他存了找人幫忙的心,早在大哥在南宮府救他的那一刻,他就不會去阻止他發(fā)怒。
但孃親養(yǎng)育他長大,教他做人的道理,他一定要親手完成孃的心願,纔算不負孃親的養(yǎng)育之恩!
“有骨氣,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攔你,但不準你傷害老酒鬼,要是你敢做什麼讓他傷心,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鄙дf著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半威脅半打趣道。
“阿色,你幹什麼?!”半空中突然響起一陣怒吼。
酒魔從天而降,滿臉怒氣的抓住色魔的後頸,將他自南宮無悔身前拉開。
“放手,我不過是來看看你家小兄弟?!苯蛔∷墓至?,色魔大聲吼道。
“你沒事吧?!憋w起一腳將色魔踢向遠處,酒魔大步上前,想確認南宮無悔的狀況。
“得了吧,我又不會拿他怎麼樣,不過嚇唬嚇唬他罷了?!鄙о饺铝艘痪洌薹薏黄降牧R著見色忘友的傢伙。
“我沒事,我沒事?!币妰扇擞忠称饋恚蠈m無悔趕緊好言相勸,“色魔大哥只是跟我開玩笑,大哥放心,我沒事?!?
“好了,我今天是過來送請柬,下個月是我家凌塵一百八十歲的生辰,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捧場?!鄙дf著甩出一張紅色的信封,眨眼便消失不見。
“哼,跑得倒是快。”酒魔將請柬接過來,匆匆看了一眼,扭頭便走。
“大哥……”怕他走掉,南宮無悔趕緊出聲挽留。
“還有一個月,你就可以出師了?!边@時,酒魔回過頭,深深的凝視著他。
這幾日,就算自己故意板著臉孔,無悔還是一點表示都沒有。原本那日的冷淡,只是自己想試試無悔的心意,希望逼他說出真正的想法。
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之間的冷淡氣氛卻讓酒魔慢慢的沒了自信……難道無悔真的不喜歡他?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一個月……太快了,我不行的。”沒想到時間這麼快,南宮無悔連連搖頭。
其實不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出師就代表著要離開,但他還不想和大哥分別……
莫名的,他覺得這一走,將再也見不到酒魔。
“很快嗎?以你現(xiàn)在的身手,天下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對手了?!本颇阂肿砣巳霊训男n動,用冷淡的聲音說話。
“大哥會一直在山上嗎?”南宮無悔期期艾艾的問道。
完成孃親的遺願之後,他會立刻趕回來,他不要什麼榮華富貴,只想永遠都陪在大哥的身邊,釀酒給大哥喝,他就心滿意足了。
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原來連日來的惶惶不安,都是因爲大哥……
“應該不會了。”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覆,南宮無悔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酒魔。
“我們的緣分也盡了,人魔殊途,你我之間本就不會有好結(jié)果?!本颇Q定將無悔逼入死路,他再也受不了這樣沒有結(jié)果的等下去了。
“大哥,我……”一想到就要和大哥分別,南宮無悔臉色慘白,胸口像是被人刨開一般痛。
“不必擔心,未來的一個月,我會好好的教你。”
“大哥,你能不能暫時不要離開?”顧不得那麼多,他緊緊抓住酒魔的手臂。
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越不說話,大哥的誤會就越多,再這樣下去恐怕就來不及了。
“你這是何意?”心頭一動,酒魔毫不掙扎的任由他握住手。
“大哥總是不聽我把話說完,我並不是不喜歡大哥,我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聽到這話,酒魔憋在胸口的悶氣頓時煙消雲(yún)散,兩眼直直盯著南宮無悔,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習武的目的大哥也知道,全是爲了完成孃的遺願,如今孃親的願望尚未完成,叫我怎麼能輕易的允諾大哥?”想到死去的孃親,南宮無悔的鼻頭又開始發(fā)酸了。
“那你的意思是……”酒魔大喜過望的反手抓住他的手。
“大哥若信我,請耐心等上月餘,我下山完成孃親的心願之後,自會回來……”話音剛落,南宮無悔也紅了臉。
回來做什麼,他就不好意思說了,只希望大哥明白他的心意,不要再生氣說要離開就好。
“你說的可是真的?”反手將人擁入懷中,酒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然是真的,沒有一絲勉強?!睂㈩^靠在酒魔的肩膀上,他紅著臉許下了承諾。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相信。”捧起他的臉,酒魔要求道。
南宮無悔略一遲疑,隨即拋開一切,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一記,而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而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酒魔並沒有追上去,摸了摸被親到的地方,嘿嘿傻笑。
他終於苦盡甘來了!看來這欲擒故縱的招數(shù)還真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