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因爲敖青宸受傷而認爲自己可以撿漏的一干男人,紛紛靜了下來。
由剛纔的摩拳擦掌,也變成了心如止水。
要不就再看看?
若是她不是鳳凰血脈,那自然沒有什麼好搶的,若她真的是,還不介意自己納妾的話,也……也能湊活。
這一羣人暗搓搓想著,阮漓就在這種靜默而詭異的眼神中,平靜的看向敖青宸,大聲說道:“我救你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快點兒啊小姑奶奶,別說一個,治好了我十個,我都答應!”
阮漓這才點了點頭:“那好,你退出。”
敖青宸臉色頓時一白。
阮漓根本不催他,反正若是他不答應,即便是死了,自己也有可以交代的了,至少責任不全在自己身上,若是答應了,提前解決了這麼一個麻煩,自己又何樂而不爲呢?
而敖青宸即便不願意,但奈何身上血越來越多,身體被劈成兩半的劇痛也在提示著他自己命不久矣,若不是龍族身體本就強悍,恐怕此時,他根本堅持不到現(xiàn)在。
無論如何,還是小命更重要!
想到這兒,敖青宸再不敢猶豫,立即大聲叫到:“我,我答應,我答應你!”
阮漓這才露出一點點微笑。
她直接從通道走出來,慢吞吞走上擂臺,就好像故意要讓敖青宸的血流的更多一般。
後者簡直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我的小姑奶奶,我再也不敢打你主意了,你快點啊!”
阮漓這才稍稍快了一些,拿出自己的匕首,並將手腕伸了出來。
臺上衆(zhòng)人紛紛伸出頭,想要看個明白。
“事先說好,我的血確實有點特殊,但卻不是什麼鳳凰血脈,無論怎麼想隨你們,但若之後再因這個原因找我麻煩,阮漓定當讓他好看!”
她說完,便用匕首在手腕之上輕輕一劃,只見一道細細的血線變出現(xiàn)在她的手臂之上。
阮漓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血一滴滴滴到後者的傷口上,那一
處便彷彿被縫合了一般,那麼長的一條傷口,竟然真的,慢慢癒合了起來。
還說自己不是鳳凰血脈!
若不是,還有什麼人的血,能達到這樣的功效?
看臺之上,剛剛還因爲她的相貌而冷靜下來的衆(zhòng)人,立即就沸騰起來!
若是能將她得到手,那麼生命就等於有了極大的保障,甚至通過一些秘法,還能將她的體質轉移到自己身上。
就是醜他們也忍了!
傷口癒合的神奇之處,敖青宸看的最爲仔細,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他還是看的目瞪口呆,眼見自己的傷口融合的差不多了,他立即站起來,大聲無賴的笑道:“我後悔了,無論如何,我要定了你!”
卻見阮漓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向他:“你不會真以爲,我還會給你反悔的機會吧?”
敖青宸立即感覺到了不妙,卻又不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裡,還當阮漓是在詐自己,當即笑了起來:“爺可不上當!”
阮漓聳聳肩,直接指著他對看臺上說:“只此一次,打敗龍族的機會,看你們誰要了!”
她說完,輕輕一躍,直接從擂臺飛躍至看臺上,重新進了自己的包廂,這一次,卻並沒有關門,而是大大方方的看著下面。
而因阮漓這一句話,現(xiàn)場再次出現(xiàn)騷亂,大家不知道她說這話的底氣是什麼,難不成,是她剛纔在給敖青宸救治的時候,下了什麼藥?
想到對阮漓善於用毒的傳聞,衆(zhòng)人愈發(fā)覺得自己猜測的對,當即就有人站了出來:“我來!”
卻是個只有五級中階修爲的青年。
敖青宸頓時被羞辱的憋紅了一張臉。
他剛想給那青年一個教訓,誰知一邁動步子,就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兒,身下彷彿被爆菊了似的劇烈疼痛隨之傳來,他這才忽然想起,剛纔阮漓給自己治療的時候,血在身上滴了一圈,將所有的傷口都照顧到了,卻唯獨忘了這裡……
他這麼一走,立即撕裂了那裡的傷口,簡直疼的心肝肺都在顫抖!
這女
人簡直太狠毒了!
敖青宸因著這一愣,就立即錯過了最佳的攻擊時機,而被對手直接打到在了地上,他慌忙夾起自己的腿,像個小媳婦似的再不敢動一下,人本來長得就猥瑣,如此一來,便更引人發(fā)笑。
看臺之上,幾乎所有人都笑的一陣前仰後合!
敖青宸這樣,明顯是不能再參加比賽了,沈弦忍著笑,命人將他扶下去,並宣佈對方獲勝,比賽繼續(xù)。
場中最強的八級修者被扶下了臺,就再無如此修爲之人,因此,沒了懼怕的衆(zhòng)人紛紛下臺挑戰(zhàn),沒一會兒,就出現(xiàn)了一個個小高潮,阮漓始終拄著腦袋看著,時不時拍拍手叫一聲好,好像這比試,與她全無關係一般。
賽程一直比到下午,幾乎所有有意之人都上過一遍之後,場中留下了兩個人,都是七級高階,其中一人約莫二十多歲,正穿著之前阮漓在武場外見過的藍衣白鶴衫,相貌雋逸,有若松竹,單是亭亭往那兒一戰(zhàn),就給人一種英俊挺拔之感。
而另外一個,則是個看上去足有八九十歲的老頭,臉上鄒巴巴的鬆皮昭示著他幾乎能當阮漓爺爺?shù)哪昙o,看上去著實讓人覺得厭惡。
但既便如此,幾十招下來,他還是贏了那年青人。
臺上不由發(fā)出一陣嘆息。
那老頭顯然已經將阮漓視爲來囊中之物,剛一勝利,便立即叫起來,問還有誰來挑戰(zhàn)。可是連喊了三遍,見還無人應戰(zhàn),就知道,這次的結果,是自己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便開始催促沈弦宣佈最終結果。
而同時,這老頭轉過頭向著臺上的阮漓嘿嘿笑起來,看得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一般,阮漓剛想自己上場解決他,就聽見下面擂臺旁邊,忽然傳出一道略有些猶豫的聲音。
“我……我來。”
衆(zhòng)人聞聲看去,不由一呆。
這說話之人,此時正站在擂臺旁邊的小臺子上,一身青色大楚的官服打扮,雖生的雋逸出塵,但偏偏給人一種呆呆楞楞的感覺。
正是剛纔用了很長時間,給他們讀卷軸的沈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