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塞的看著皇湘陽,玉傾顏的面色潮紅,腦子早就亂成漿糊了?;氏骊栃σ庥垌墓饷⒂袔追执侏M的意味。
“昨晚……昨晚……你對本宮下藥?”
憋了半天,玉傾顏終于吞吞吐吐的憋出這么一句,皇湘陽斜臥在榻上,單手撐著臉頰,依舊心情大好的看著玉傾顏。玉傾顏的臉蛋紅紅的如蘋果般,對著眼前的少年,居然再次語塞了起來。
難道要一直維持這樣尷尬的局面嗎?
捂著被子,玉傾顏糾結(jié)萬分的在心中想著。玉傾顏現(xiàn)在真的很想一腳將皇湘陽從床上踹下去,可她要怎么下腳?
“公主昨晚喝醉了,要湘陽侍寢,并無下藥一說?!?
輕輕笑著,皇湘陽伸手,隨意把玩著玉傾顏鬢邊的發(fā)絲。玉傾顏瞧著他臉上的傷痕,似乎比昨日好了一些,可依舊令人擔(dān)心日后會不會留下疤痕。
可是想到侍寢,玉傾顏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要是他們之前的公主,還是極有可能的。所以想來肯定是皇湘陽撒謊的,縱然如此,玉傾顏卻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也不能說。
“本宮只喝了兩杯,如何會醉得那么厲害?”
語氣懷疑的說著,玉傾顏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頭發(fā)從他的手指上劫下來?;氏骊枀s是一把抓住玉傾顏的手,輕輕的湊在她耳邊道了一句。
“公主,你今早變得當(dāng)真可愛?!?
玉傾顏的心跳,因為他這句話,驀然漏掉了幾拍。有些慌亂的看向皇湘陽,玉傾顏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好似她早就被人看透,只是她自作聰明的以為,大家都不知道。
單單一個官長鈺,就夠她對付的了,卻又來了一個皇湘陽,玉傾顏當(dāng)真覺得自己要完敗在這兩位少年手上了。
“公主,湘陽要回去了,公主若是晚上睡覺害怕,可叫湘陽來侍寢?!?
依舊伏在玉傾顏的耳邊說著,皇湘陽的語氣中,似乎也含著笑意。熱氣撲在玉傾顏的脖子上,癢癢的,玉傾顏的臉又被潮紅替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湘陽放開玉傾顏的手,掀開被子坐起來,他們的外衣袍被隨意的放在一邊,皇湘陽伸手便可拿到。只是背對玉傾顏的皇湘陽,略有些透的衣料下,皇湘陽的背,卻那般的令玉傾顏驚異。只見他的背,并不如他的臉蛋那般漂亮,上面似乎布滿了傷痕,似乎是常年累計的傷痕。玉傾顏有些訝然,想問什么,卻無從開口。
皇湘陽穿上白色的衣袍,便下了床榻。。
皇湘陽背對著她,慢慢的穿著一件又一件衣服。直到,層層疊疊的衣服,將他那完美的曲線完全裹住??煽v然如此,他的身材還是無可挑剔的。
皇湘陽在臨離開之際,轉(zhuǎn)身看了玉傾顏一眼,他的面上依舊帶著絕色的笑意,可在玉傾顏看來,卻是那般的難以讀懂。在皇湘陽離開后,玉傾顏躺在榻上,對于跟皇湘陽同床了的事情,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該怎么辦?雖然明明對方是男寵,是來侍寢的,可她總覺得自己吃虧了,到底是她自己跨越不了心中的那一道傳統(tǒng)思想的溝壑。最主要的一點是,昨晚她有沒有說出自己是誰來?這才是玉傾顏最擔(dān)心,皇湘陽,為何什么都不表示,便走掉了?
玉傾顏開始回想官長鈺,每個人都那么的神秘莫測,各懷鬼胎,她如何去應(yīng)付,亦或是,干脆做自己?她并不想去偽裝,可不得不偽裝。命運將她安排到這么一個女子的身上,她能奈何?
“公主……”
皇湘陽走了好一會兒,久聆詩的聲音便在外面想起。玉傾顏心中一驚,立即坐起,急急的拿過一件袍子套在身上,再躺回榻上,才應(yīng)了一聲。
“進(jìn)來吧?!?
久聆詩聞言,便神色慌張的走了進(jìn)來。玉傾顏躺在榻上,表情淡定從容。久聆詩來到她的榻前,卻是立即跪在了玉傾顏的榻前。
“公主恕罪,奴婢……奴婢……沒有好好照顧公主。”
語氣帶著惶急,久聆詩的面容上滿是責(zé)備。玉傾顏有些無奈,坐起來,她溫言細(xì)語的道。
“本宮并沒有責(zé)怪你,快起來給本宮更衣吧?!?
睡了那么久,也足夠了。她準(zhǔn)備今日四處熟悉一下水央宮,剩下的,她也不知道。
“是?!?
久聆詩站起身來,看到玉傾顏身上的衣服,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玉傾顏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并沒有覺得不妥。
“公主……這個衣服不能這樣亂穿,有順序的。”
久聆詩含笑的道,玉傾顏微微一愣之后,臉窘得立即變成了紅蘋果。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悲劇,要不要這樣玩弄她?
“公主,奴婢給您更衣吧。”
笑笑的說著,久聆詩便去拿新的衣物,玉傾顏坐在床上,臉頰微紅,頗為不習(xí)慣。作為一個現(xiàn)代保守的人,跟一個男的一起休息了一晚上,雖然穿了衣服,但是心中究竟是如何的一種別扭啊?
玉傾顏的思想,還無法跨越。
久聆詩將玉傾顏的干凈衣服拿過來,便幫玉傾顏給換上。玉傾顏這下卻是明了,古人的衣服還真是好多呢,一層一層的,特別講究,難怪剛才那樣隨便的穿著,不被久聆詩笑話才怪。
每日都是新的衣服,讓玉傾顏好生歡喜,特別是這身子的骨架也好,穿起古裝來,真如仙女一般。只是想到皇湘陽背后的傷,玉傾顏總覺得這個月印王朝不是那么簡單。
玉傾顏有時候會想,如果能夠逃離這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生可多好,偏偏她沒有敢逃的膽量。
在玉傾顏想事兒的那會兒,外面珠簾處,站了一個人影。
“公主,晉陽皇子與錦華公主到府上來探望您。”
那是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玉傾顏未曾接觸過。
“讓他們在外面等本宮一會兒。”
玉傾顏回答著,卻是用眼神叫久聆詩快點給自己梳妝打扮,久聆詩會意,將玉傾顏扶到梳妝臺前,她手上的動作卻是非常的靈活,很快玉傾顏便被梳了一個漂亮的發(fā)髻,再施以淡妝,玉傾顏的妝容便已成型。
披了件披風(fēng),玉傾顏便讓久聆詩扶著自己去見玉傾城與玉傾心。據(jù)久聆詩說,若是在外等候,必定他們在前殿。玉傾顏并不知曉他們來找自己,是來探望自己,還是因為那所謂的流言蜚語??v然如此,玉傾顏該去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
出了寢宮,玉傾顏便覺得寒風(fēng)迎面而來。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她望向外面那重重疊疊的城墻,一瞬間,卻恍恍惚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一般。這會是黃粱一夢嗎?醒來時,她還是她自己?
諸多的時候,人一旦換了環(huán)境,便會不斷的問自己這樣的癡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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