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對自己這樣?
聽他的語氣,還有他動作,就好像他們很熟似的。
可是,他們真的不熟,更是一點關(guān)係沒有。
就在她思緒萬千之際,經(jīng)理的聲音響了起來,“是他,是這個小子,沒服務(wù)好兩位女士,惹她們生氣了,於是就爭執(zhí)了幾句。敦”
經(jīng)理輕描淡寫試圖混淆黑白的一句話讓顧初夏除了想笑之外,只想對著他噴三個字,“滾媽蛋!”
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樣腦殘的老闆纔會眼瞎的招來這麼一個沒點是非觀念的經(jīng)理。
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估計那老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顧初夏氣得直想吐血,一旁的白沫也是無語,那經(jīng)理一看這兩位都不吭聲,更是肆無忌憚,“小夥子嘛,年輕氣盛,不小心就頂了這姑娘一句,那姑娘起來就打,你看這,都傷成這德性了,估計醫(yī)藥費也得不少呢。”
這一次,顧初夏再也沒辦法繼續(xù)沉默下去,一股火氣直逼腦門而來,再也顧不得什麼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不能和他一般見識的想法,剛想不顧一切的咆哮出聲,一個異常清冷的聲音遽然響起,“把你們老闆叫來?!?
顧初夏擡頭看去,只見皇少冷一臉清冷,那一雙驚豔藍眸明顯透出幾絲不悅。
那經(jīng)理一愣,以爲是幻聽了,再次大著膽兒反問道,“這位先生,您剛剛說我們老闆?我們老闆很忙,這種小事怎麼能勞他親自……”
那一雙藍眸頓時迸發(fā)出陰鷙駭人的光芒,“貝斯,五分鐘,讓他過來?!?
“是!”
皇少冷的近身護衛(wèi)貝斯,是一箇中法混血,長得高大俊美,但卻很冷;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冷,天生一塊冰坨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個訊息:生人勿進,靠近必喪命。
此刻,聽到皇少冷的指令,貝斯立馬轉(zhuǎn)身離去。
皇少冷莫名的話讓在場看熱鬧的衆(zhòng)人面面相覷,疑問叢生;那經(jīng)理或許是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偷偷拿眼偷瞄皇少冷的表情,想開口卻又不敢,就這樣猶豫著猶豫著……
顧初夏更是不明白皇少冷的意思,他讓手下人去找這家店老闆?還五分鐘?
天!
他是在開玩笑麼?
即便是g市再不大,要找出一個人來,豈是五分鐘能完成的事?
太狂妄自大了點吧?
五分鐘,本來很短,卻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中,顯得有些漫長。
終於,一個聲音傳來,“主子,來了?!?
貝斯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跑得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傳來,下一秒,一個只穿著睡袍的中年人不顧形象的跑到皇少冷麪前,連句話沒來得及說,直接就一巴掌揮到那經(jīng)理臉上,隨即一聲怒喝,“混賬東西,還不跪下受罰。”
那經(jīng)理直接被自己老闆一巴掌給扇懵了,回過神來時,他已經(jīng)被那中年男人拉扯著強迫跪在了皇少冷麪前。
圍觀的衆(zhòng)人看著眼前一幕,都小聲議論起來。
“這男人就是這店老闆?”
“嗯,我之前見過一次?!?
“怎麼這天剛黑就穿睡袍了?這睡得也太早了點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估計是快活了一整天還沒結(jié)束呢?!?
“嘖嘖嘖……”
衆(zhòng)人的議論聲不小,一字不落地傳進了皇少冷的耳朵裡,只見那一雙陰鷙藍眸更加陰沉駭人。
看著經(jīng)理乖乖跪在地上,那中年男人這才擡起頭來,卻不敢睜眼看皇少冷一眼,只是用眼角視線偷瞄一下,緊接著垂下頭來,“太子。”
隨即又想起什麼來,趕緊看向圍在一旁的服務(wù)員,急聲道,“趕緊將至尊包廂開放?!?
“好?!?
幾名服務(wù)員趕緊離開。
那中年男人隨即低頭,態(tài)度恭敬中透著謙卑,“太子,咱們?nèi)ブ磷鸢鼛??!?
“不必了!”
皇少冷沉沉出聲,嗓音一片冷厲。
“秦大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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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屬下是秦大同?!?
“秦梵是你的?”
“侄子?!?
“很好?!被噬倮涞穆曇敉蝗桓吡似饋恚皬慕裉炱?,這家店由秦梵負責,一個星期之後,我想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湘館?!?
皇少冷的話頓時讓秦大同驚出一身冷汗,“太子,這家店是我父親傳給我的,我纔是這家店的老闆啊,你不能……”
“你?”
皇少冷睨著秦大同的驚慌失措,冷笑一聲,“你父親秦民德雖然沒將這家百年老店發(fā)揚光大,但好歹是良心還在,業(yè)界名聲也還好?!彼恼Z氣徒然一變,“而你秦大同,接手不過六年,這湘館都被你糟蹋成什麼樣子!”
面對皇少冷的句句逼問,秦大同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皇少冷看著面前像個草包似的秦大同,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直接吩咐貝斯,“打電、話給秦老爺子和秦梵,讓他們半個小時內(nèi)趕到?!?
那秦大同一聽說要請他親爹,立馬雙腿一軟就跪了,“太子,求你饒了我吧,我父親要是知道了,會滅了我的。”
圍觀的人羣頓時爆發(fā)出鬨堂大笑,“哈哈,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怕老子?”
“這你就不知道吧?”人羣裡有人說,“秦老爺子那是出了名的厲害人物,年輕的時候扛過搶殺過鬼子打過土匪,絕對是條硬漢子。”
“有這麼一個硬漢爹,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孬兒子?”
“長著長著就歪了嘛。”
“哈哈哈……”
一旁的顧初夏突然之間也不覺得臉頰疼了,擡頭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嗯,看著不那麼讓人討厭了。
白沫更是抿著嘴兒偷笑,她也看了一眼皇少冷,心裡也暗自評價著,這男人不錯哦,人長得帥也就算了,還這麼的霸氣側(cè)漏,夏夏走了好大的桃花運。
在等待的間隙,皇少冷突然偏頭看了顧初夏一眼,視線掃過她紅腫的臉頰,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扯進了她們原來的包廂,白沫心底一緊,也趕緊跟了進去。
“你幹什麼?”
皇少冷的手勁很大,拽得顧初夏的胳膊有些疼,臉痛加上手痛,直接讓她有些惱怒。
皇少冷一把甩開她的胳膊,隨即坐在一旁,擡眼,冷凝著她紅腫得不像話的臉,不屑冷哼,“你就這麼喜歡頂著一張豬頭臉讓別人免費欣賞?”
“你……”顧初夏氣得差點沒被口水嗆死,“你才豬頭,你全家都是豬頭臉。”
“全家?”皇少冷的視線無意掃過一旁白沫,“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你真沒良心?!?
“我怎麼沒良心了?”顧初夏被皇少冷的這句話惹得莫名其妙,“就允許你罵我豬頭有良心,我罵你豬頭就沒良心了?”
“錯!”皇少冷立馬反駁,“你說的是我全家?!?
“我……”
“好了?!币慌缘陌啄瓕嵲诼牪幌孪滤麄冎g這種十分沒有營養(yǎng)的爭吵,“大家都圍在門口看著呢。”
顧初夏立馬閉了嘴,隨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白沫看向也同樣將視線看過來的皇少冷,柔聲說道,“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們。”
皇少冷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將視線從她臉上移到她一直用手捂著的腹部,藍眸一沉,“你傷著了?”
“被踢了一腳,沒事?!?
她的回答讓皇少冷臉色一沉,立馬冷聲吩咐道,“讓瑞格過來?!?
“是。”
那個叫瑞格的男人很快就過來了,手裡拎著小巧精緻的醫(yī)藥箱,“太子。”
“去裡面給她做個檢查?!?
包廂裡面隔著一座精緻屏風,配合這包廂的設(shè)計,古樸典雅。
皇少冷擡手指了指白沫,吩咐道。
“是?!比鸶窳ⅠR轉(zhuǎn)向白沫,“小姐,請隨我來。”
白沫愣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皇少冷竟然不顧夏夏的傷勢卻讓醫(yī)生先給她做檢查。
下意識擡眼去看顧初夏,只見她早已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