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開了口:“該不會真是女兒身吧?”
歡喜之所以撒謊,是因為她知道對面這個就是太子,她不想讓太子和月圓知道彼此的身份。
月圓心慌的摸摸自己的臉,心想,難道這個救了自己兩次的人是故意想拆穿自己?
自己若說是月圓,那他們不是就真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了?加上自己身份特殊,拋頭露面不說,現在還在妓院和幾個男人同桌,身邊還有一群妓女作陪,這要是傳出去,說不定皇帝都會震怒,說自己丟了皇家的臉,到時候整個月家可能都要被自己連累,于是她幽幽的忘了眼宇文靳。
宇文靳只是靜靜的飲了杯酒,根本沒有說任何話。
月圓干咳一聲,故意讓自己的嗓子聽起來更加粗啞,說:“你們可真是說笑了,我不過是個子長的小,身子瘦弱,哪里就成了女兒身,三位哥哥莫要笑話楚舞了。”
宇文靳放下酒杯,笑道:“索性上次我與楚舞你一道去了玉谷溫泉共泡溫泉,否則現在文三哥和文七哥可能要對你驗身才肯相信呢。”
共泡溫泉?
月圓臉一下子紅了,總覺得臉燒到耳后根了,沒想到他那樣一個人,原來撒謊也如此嫻熟。
還有他剛剛那話,是在透露著什么呢?文三哥?文七哥?是在告訴自己,他們是姓文?
也對,既然他說自己是他的朋友,總不可能連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吧。
宇文斯一掌拍在月圓的肩上:“那,楚舞,下次什么時候去,把我也叫上吧。”
“呃……這個……”
歡喜趕緊打岔:“來,文七哥,今日有緣認識,我敬你和文三哥一杯。”
月圓由于過于緊張,她端起酒杯就往口中灌,不小心嗆得滿臉通紅,猛地咳嗽,宇文靳溫柔給她拍背,還柔聲是說:“楚舞,怎么如此不小心,喝口酒都能嗆到?”
月圓突然覺得,不該聽歡喜的話的,就不該來這,現在倒好,尷尬的要死。
席間,太子沒怎么說話,他骨子里透出的傲慢讓人不敢親近,月圓也沒和他多說話,倒是宇文斯熱情得要命,宇文靳就更可惡了,他對身邊的那些女子說:“還不去好好照顧我們的楚舞?”
那些女子趕緊過來伺候楚舞,熱情的過了頭,把月圓團團圍住,又是倒酒又是按摩的,月圓真心招架不住,突然感覺,這個姓文的,是不是故意作弄自己?
過了會兒,宇文斯突然問道:“在這城中,月姓極少,除了月將軍一家,倒是找不出第二家了,難不成楚舞你與月將軍關系匪淺?”
月圓渾身一怔,干笑兩聲,不知要怎么作答,歡喜接道:“文七哥還真是聰明,你說對了。”
月圓驚愕的瞪著歡喜,想不明白這謊言都撒了,為什么不撒遠點,還要和將軍府扯上關系干嘛。
“我家楚舞是月小姐的遠方表哥,是月夫人這旁的親戚,村里月姓比較多,恰巧和月將軍是同姓,因為家里早年鬧天災,現在已經沒什么親人了,也就只有月夫人這個遠房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