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海回來的當天晚上,姜文龍趁著興致就何志琴大學畢業後的打算作了一次長談。
“琴兒,眼看你大學就快要畢業了,我知道你沒有繼續讀研的想法,但是對畢業後的工作方向考慮好了沒有?”姜文龍在沙發上面坐著,撫摸著何志琴的小手輕聲地問道。
“暫時還沒有考慮清楚,具體找個什麼工作我自己還沒有完全確定。只是二叔知道我學的是工商管理,都跟我說了好幾次了,畢業後想讓我去幫他,就在燕京辦一個分公司讓我來管理。我現在還是有些爲難,爸爸、媽媽在成都,你眼下雖然工作在燕京,但在燕京的時間卻又不多。我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該到哪裡去工作。前一陣子看你忙,也就沒有和你商量,也就一直沒有確定。不過我的很多同學都已經開始找工作了,只是現在的大學生找工作也挺難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尤其是想找到自己趁心如意的好工作就更難了。燕京大學雖然是名牌大學,可是不同專業之間的差別也是很大的。比較吃香的專業不少人都已經被一些有實力的大公司給提前錄用了,但是比較冷門的專業最慘,不少同學只有改行去應聘工作。但即或是改行已經被錄用的也很少,真的很替他們擔心。對了,龍哥,你不如幫我參謀一下,我做什麼工作才能和你不分開?”何志琴自己找份工作那就太簡單了,但是如何才能與姜文龍隨時都夠呆在一起的工作,也讓她傷透了腦筋,一直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就想聽一下姜文龍的看法。
“呵呵,琴兒,你知道我肯定會優先尊重你自己的選擇,我想讓你走你自己所選擇的道路,這樣你在心理上就會開心些。我是有個想法,本來想等你畢業後再和你商量的,既然你都問我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我的這個想法還是在我上次去上海時到二叔那裡搞電動汽車和研製兩種藥物的時候產生的。我當時就直接把這兩樣工作給完成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什麼報酬什麼的。你也知道,國家對我的獎勵就有一大筆的錢,而我那時都不知道這麼多的錢怎麼個花法,其間就是給母校雙流中學捐助了100萬元和雙流扶貧基金會捐助了300萬元。後來給爸爸、媽媽買房、買車,還送了一輛車給哥哥,其它就沒地方用錢了。可是在二叔那裡幫著把那兩件事情做了以後,你也知道二叔的公司是私人企業,說不能佔我便宜,非要付給我應得的報酬,否則的話就不接受我的幫忙。我那時候就在想,拿到了這個報酬去做什麼?
想到目前的華夏還是個發展中國家,貧富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特別是那些邊遠地區,因爲受基礎設施、資源條件等因素的限制,發展就自然落後了。再加上不少有能力的人又離開當地,使得這些地方的經濟發展更是雪上加霜,不少家庭已經到了有病看不起,有學不能上的地步。還有就是華夏是個自然災害頻繁發生的國家,我在軍校讀書時發生的事情,志東二哥肯定跟你講過。那次是雪災,還有洪災,旱災,震災,各方面都要國家財力的支援。雖然現在成立了各種應急機制,對各方面加大了投資的力度,但光有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國家的財力是有限的,需要投入的地方還有更多。因此,我就考慮能不能儘自己一點微薄之力,成立個基金會。
你可能會認爲把錢交給各種基金會就行了,但我並不這樣認爲,只靠基金會也還是不夠的,我認爲還應當通過我們自己的努力喚醒更多的國人加入到這項工作中來,才能讓生活在落後地區的老百姓擺脫困境,儘早過上幸福生活。
昨天上午的時候,在二叔的書房裡,爺爺、二叔、三叔和我在談事情時,我就把我的這種觀點提了出來,得到了他們的全力支持。二叔將會把我搞的這兩項發明以專利權的方式轉換成股份,全部記在你的名下。現在看,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願不願意做慈善方面的事?還有就是我也仔細想過了,你學的是工商管理,基金會一旦開始運作,同樣設計到管理,這和你所學的專業並不矛盾;再有,把基金會總部就設立在燕京,到時候肯定要招聘一批人來共同管理基金會,那麼到那時,你不僅做的是非常有意義的工作,而且還會有很大的自由空間,可以多找幾個得力的助手,把擔子往他們身上多壓些,從空閒的時間上來說,你就會有很大的迴旋餘地。如果你想要去看望爸爸、媽媽,也隨時隨地都可以脫身,可以說是一舉數得。
怎麼樣,你仔細考慮考慮。你現在不是馬上就要畢業了嗎?你的不少同學還正在找工作嗎?眼前也是一個招聘他們的好時機啊。”姜文龍靠著何志琴,用溫柔地的語氣把話說出來,並把其中的好處都一一分析給何志琴聽,便於何志琴作最後的決定。
“龍哥啊,我一直就在奇怪了,你怎麼從來就不關心我畢業後的去向問題,一直都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我還以爲你把精力都放到了考慮國家和軍隊的大事上去了,沒有時間考慮我的問題呢。原來你早就替我考慮周到了,卻害得我成天愁眉苦臉地考慮這件事情。你看看,我臉上都有起皺紋的跡象了,頭髮也有發白的預兆了,還害得我有好幾天吃不好,睡不香的。不管,我要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不然的話,哼哼!”何志琴原來一直擔心姜文龍會因爲工作太投入、太勞累而減少對自己的關心,自己也不想什麼事情都靠著姜文龍或者是家裡人,想獨立走自己的路,雖然找份工作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了,但是在工作地點的選擇和工作的自由度上卻讓她大傷腦筋。現在所有的問題都一下子迎刃而解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早就爲自己考慮好了,心情自然是完全放開了。今天下午在上海外灘上演的那一齣戲還不時在自己的頭腦中纏繞,就準備開始修理修理這個可恨又可愛的未婚夫姜文龍了。
“老婆大人冤枉啊。我不是怕你討厭我直接插手你的工作安排嗎?我可是出於對你的尊重啊。”姜文龍哪能不清楚何志琴此時的心意,既然何志琴都主動出招了,當然也配合著裝傻。
“那你可以先和我商量商量嘛,至於同不同意那可就是我的問題了,也一樣是尊重嘛。誰像你,就知道憋在肚子裡,害得人家一天到晚朝思暮想的。我不管,就要你賠償人家的損失。”何志琴這會兒是沒事找事,開始無理取鬧了,不過呢,這也是兩人培養感情的一種獨特方式。
“一天到晚朝思暮想好啊,那不就是在想你的老公我嗎。我也覺得最近以來老是被什麼附體似的,搞得我時常神魂顛倒,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原因了,原來是老婆一直都在念叨著我啊。實在是讓爲夫太感動了,實在是讓爲夫太激動了,實在是讓爲夫太那個什麼了。”姜文龍本來是想說實在是讓爲夫太動情了,但此時還想再與何志琴鬥鬥嘴,就臨時改口了。
“我最近不是忙著畢業的事情,就是考慮畢業後的工作問題,那還有時間一直都念叨你。依我看你這是在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此時的何志琴口中可不想白白放過了姜文龍。
“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再多情,還不是對我的琴兒多情,你說是不是,琴兒,難道我對你多情不好嗎?不會來個什麼多情卻被無情惱吧,嘿嘿。”姜文龍擠眉弄眼,嘻嘻哈哈地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說誰被無情惱了?”何志琴又擺出了大小姐的姿態,不依不饒地對姜文龍質問道。
“啊,錯了,是爲夫剛纔說錯了,應該改成‘道是無情卻有情’,怎麼樣,現在你滿意了吧,嘿嘿。”姜文龍此時是不會被何志琴嚇住的,不過看到何志琴那欲怒還嗔的模樣,心裡更是得意。
“你現在可是學會油腔滑調了,當初怎麼沒看見你這麼能說會道呢?”何志琴想起了原來被稱爲木頭的姜文龍,和眼下一對比,簡直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這不是與你同流合污,風雨同舟,近墨者黑嗎?”姜文龍搖頭晃腦得意地說道,把這裡面的原因全部堆積到了何志琴的頭上。
“你剛纔說什麼?哼哼,這麼說是本大小姐把你給帶壞了,是不是?”何志琴見姜文龍對自己耍賴,一時氣不過,就稍微用勁地在姜文龍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這可是不少女人都慣用的一招,據說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在自己喜歡的男人身上留下自己獨特的印記,表示這位男子是自己獨自佔有的。但是如果男人的身上如果多了一道這樣的印記嘛,那後果就會很嚴重。
“哎喲,老婆大人快饒命啊,小的知道自己錯了。”姜文龍貌似非常痛苦似的誇張地大叫了一聲,“嘿嘿,不過琴兒啊,我怎麼只知道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可是我怎麼從來就不知道掐該怎麼理解呢?你這掐到底是什麼意思嘛,老婆,快教教我。”
“什麼打是親罵是愛的,看把你給美的,我這叫滿清第十一大酷刑,知道不,咯咯。”何志琴實在忍不住了,就笑了出來。
“好啊,居然敢對爲夫動用滿清第十一大酷刑,簡直就是目無王法。看我的,家法伺候。”姜文龍從沙發上一轉身就撲到何志琴穎的身上,雙手同時就伸向了何志琴的左右胳肢窩。
“嘻嘻嘻嘻,咯咯咯咯,老公,饒了我吧,我投降,下次不敢了。嘻嘻嘻嘻。”何志琴實在是受不了姜文龍的這一絕招,趕緊下話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