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林村村長梅發財的住宅院子裡。
“小武姑娘,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啊,我早上的時候明明聽小何理事長說今天要回來吃晚飯的啊。你看看飯菜都涼了,天色也黑了,最後來我們這裡的班車也過了時間了。是不是你們忘了告訴我,小何理事長今天不回來了啊?”雙林村村長梅發財今天下午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在不停地跳,現在看見天色又開始黑下來了,就有些著急了。
“老梅頭,何理事長沒有對我說過今天不回來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你彆著急,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就清楚了。”武文彤說著話,就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何志琴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連續撥打何志琴、章作爲、李駿、馬學武四個人的電話,得到的不是盲音,就是提示信息聲,反正電話就是接不通。
“老梅頭,汪守業,你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這人不見回來,就是電話也聯繫不上,真讓人急死了。”武文彤現在也開始有些慌神和著急了。
“武文彤,你先彆著急,會不會是你的手機的信號不好?這樣吧,我們大家都用電話再打一遍。”男人和女人不同,初遇這種事情不會那麼緊張,汪守業這會兒還是很鎮定自若的。
不過很快的,就連汪守業也沉不住氣了,除了何志琴等人的電話打不通外,不管是燕京還是綏德縣城的電話全都打通了。
“還是趕快給夏雨打個電話說一下吧?”武文彤自己沒了主意,就想先打電話給夏雨,畢竟夏雨是基金會的秘書長。
“別慌,就是給夏雨打電話,也得先把情況搞清楚再說,不然也是遠水不解近渴。再說了,電話這麼說啊?總不能說何理事長他們幾人失蹤了吧?”汪守業還算有些理智,制止了武文彤。
“我說你們幾位小哥,我們總得想想什麼辦法啊?只是坐在這裡怎麼行?”此時的梅發財已經是坐臥不安了,可是他自己又想不出好的辦法,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院子裡來回走著。
劉鐵柱和鄒德安都是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顯得比較冷靜,況且他們對馬學武的身手也有足夠的信心,但是因爲電話打不通,兩人也有些懷疑是不是出什麼意料外的事情了。要知道兩人當初就是特種部隊出身,對於處理突發事件自然就比較有經驗。就告訴在場的其他人坐等決不是辦法,搞不好還會坐失良機,讓事態變得更加不可控制,必須抓緊時間。
“我們大家現在都冷靜些。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六個人分爲三個組。第一組就是我和鄒德安兩人連夜趕到縣城裡去了結情況,老梅頭您仔細想想看,村子裡有沒有那位鄉親們家裡有交通工具的,最好是摩托車,實在不行,自行車也行,另外找兩位對縣城比較熟悉的老鄉和我們一起到縣城去一趟。第二組,就是再找幾位老鄉帶上手電筒在往縣城的來路上去尋找。第三組就在家坐鎮,一有什麼情況就和及時我們大家通報。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三個組之間隨時都要保持信息聯繫。”劉鐵柱見大家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大家,當然這些都得益於在軍隊時的鍛鍊。
“我看這位劉小哥說得很有道理,就這麼辦。小武姑娘,您和小陳就留在村裡,我和小汪哥帶幾個人到縣城的來路上去找他們。兩位小哥,我就先帶你們兩位去找交通工具,走吧。”梅發財也覺得劉鐵柱的辦法在眼下是最可行的辦法了。
在梅發財村長的幫助下,劉本鐵柱和鄒德安總算是在兩位在外做生意的村民家裡借到了兩輛兩輪摩托車,再帶上兩位對縣城環境比較熟悉的村民連夜上路。
梅發財也和汪守業帶著幾個村民,打著手電筒向縣城方向找去。
劉鐵柱和鄒德安兩人,各帶著一個村民,到了縣城就開始打聽情況。好在他們兩個知道何志琴他們四個進城的主要目的,是想和政府方面的部門談合作的事情,終於在凌晨2點半鐘從綏德縣委值班室的人員口中得知何志琴等四人在昨天下午被縣公安局的警察帶走了。
劉鐵柱和鄒德安知道這一情況後,一邊和其他人聯繫,把情況作了說明;另一邊兩人帶著兩位村民就來到了綏德縣看守所,要求立刻面見何志琴等四人,想從他們口中瞭解具體情況,但是遭到了看守所人員的拒絕,只告訴他們,何志琴、章作爲、李駿和馬學武四人是因爲擾亂公務罪被綏德縣公安局刑事拘留。
氣急敗壞的武文彤第一時間就把電話打給了在燕京的華夏何志琴慈善基金會的秘書長夏雨,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情況說了一遍,並說村民爲了要營救何志琴等人現在已經開始串聯,要準備暴動了。把睡眼朦朧並深知何志琴背景的夏雨給嚇了一大跳,花容失色,這下磕睡也沒了,心裡面就像十五隻水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的,只知道要出大事了。怎麼辦?又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聯繫上何志琴家人,把夏雨急得內心就像著了火一樣。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想聯繫姜文龍也聯繫不上,因爲手上沒有姜文龍的聯繫電話。最後終於急中生智,想起了基金會的人員組成名單,上面的幾個理事不就是何志琴的家人嗎?
火急火燎地打的趕到基金會,謝天謝地,有何志琴的父親何友泉的電話。也顧不上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就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把武文彤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開始給在燕京的基金會成員逐個打電話,除了安排幾位在基金會留守外,被要求立刻到機場集中,集體乘飛機趕向陝西省榆林市的綏德縣。
四川省委書記何友泉被電話聲從睡夢中驚醒,當得知這一情況後,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怎麼得了?自己只是四川省的省委書記,而綏德縣屬於陝西省,平常和陝西省的主要官員們也沒有什麼交道,怎麼辦?略一思索,決定這件事情暫時不告訴老爺子1號首長國家主席何國昌,免得老爺子一怒之下會影響到他的身心健康。而是把電話打給了準女婿姜文龍,好在準女婿姜文龍不僅是華夏國防軍事委員會的常委、太空武裝部隊的司令,還有個國務院副總理的身份。
姜文龍一接到電話,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是誰?是誰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姜文龍徹底暴走了。姜文龍此刻處在極度暴怒之下,自己的未婚妻何志琴居然給抓起來了,村民們也因爲自己的未婚妻要暴亂了,這還得了。
“命令,空降特戰1旅按戰時狀態緊急集合,立刻乘運輸直升飛機和武裝直升飛機趕往陝西省最北部榆林市的綏德縣,等候新的命令。”姜文龍拿起電話就給空降特戰1旅旅長李鬆大校打了電話,下達了作戰命令。
上午10點,榆林市綏德縣,縣委辦公所在地。
來自南山鄉雙林村、松林村和揚柳村爲主的上萬名村民,已經把這裡給團團包圍,可以說是水泄不通。加上看熱鬧的和陸續加入的人羣,整個包圍的人員總量還在呈不斷上升之中。
“立刻無條件釋放我們的恩人們。”
“堅決向綏德縣委討回公道。”
人羣中不時爆發出一陣陣吶喊聲。
此時,正在辦公室裡綏德縣委書記孟子學,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看到了聲勢浩大的這股羣衆的力量,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冷汗也一直向外冒著。不過在心裡還在嘀咕著,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刁民們這是發的什麼瘋?不就是自己下令抓了幾個做慈善工作的人嗎?難道你們就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放人?那我的臉面往哪裡放?別忘了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我纔是法律的代表。你們既然不給我面子,就別怪我心很手辣了。
“李局長,你這個公安局的局長是怎麼當的?竟然讓這些無法無天的老百姓把縣委機關給包圍了,這成何體統?我命令你,立即調集警力,把人羣驅散,把爲首份子抓起來,嚴懲不怠。”
“羅縣長,看看你乾的‘好事’,現在你得意了吧?枉我過去還那麼看重你、重用你,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出面,把人羣疏散了,不要造成更大的、不可收拾的後果,哼。”
“米書記,你這個南山鄉的書記是不是當到頭了?南山鄉的村民們居然集體包圍和衝擊縣委機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早不制止?現在我命令你馬上趕過來,協助羅縣長把人給我帶回去。
但是事實上,這些杯水車薪的工作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近百名幹警在上萬名的村民和市民面前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縣長羅書林和南山鄉的幹部們,此刻所起的作用也是那麼的弱不禁風。
隨著時間的推移,包圍者們的不滿情緒在蔓延,失控勢頭也已經開始在上升。尤其是警察們想將幾個爲首的人員抓起來的行爲更是觸犯了羣衆們的怒氣,從開始說理、爭辯到推推攘攘,很快就要演變成暴力衝突了。
縣長羅書林也竭盡全力地做著思想工作,努力地想防止事態的擴大,已經制止了公安幹警抓人的做法,才暫時沒有發生更大的衝突。但是在要求包圍者們選出代表和自己對話時,但是被村民們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不想和做不了主的人浪費時間。村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強烈要求縣委書記孟子學不要躲在幕後,親自出來和村民們展開對話,立即無條件釋放何志琴等四位恩人,公開向華夏何志琴慈善基金會的全體人員賠禮道歉,同時要求公開縣裡的扶貧方案,向全縣人民公佈扶貧資金的具體安排細節。
而惱羞成怒的綏德縣委書記孟子學,完全不顧村民們的正當要求,只是看著對峙雙方的人員發出陣陣冷笑,心裡想著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刁民們在那裡對縣委、縣政府的動作指手畫腳了,你們的眼睛裡面還有王法嗎?要是今天依了你們,那你們今後還不會跑到我的頭上拉屎拉尿了,我這個縣委書記不是白當了。想到這裡,又拿起電話。
“李局長,我現在以綏德縣現委書記的名義命令你,立即組織幹警把爲首的鬧事分子以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將人給抓起來,否則,我將立刻撤消你公安局的局長職務。”
公安局李局長在綏德縣委書記孟子學的淫威下,不得不再次下令開始抓人,隨著警察強行闖進包圍人員中間準備抓人的時候,更是激怒了村民們,一下子就引起了劇烈衝突,一場大規模的流血事件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