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落到斗場上時,斗場四周徐徐升起了能量帳幕,它和斗場形成一個立體的半球。這能量護(hù)盾僅僅是為了防止斗場的能量波動殃及看臺的觀眾。
斗場邊,東西南北各站著一名實力強(qiáng)悍的裁判,他們都示意斗場的肉肉與祁都可以開始決斗了。
“我們開始吧。”肉肉抹了抹嘴角掛著的油光。
祁都拔出象征擎天帝國王子的寶劍,直指胖呼呼的肉肉,一雙圓目冒出冷光:“請亮出你的兵器吧。”
“我沒有兵器。”
“沒有兵器?那你憑一雙肉掌與本王子對決?”祁都頓時冒火,貴為一個帝國的王子,眼前的胖子太不將他放在眼里。他王子般的矜持瞬間腿滅,一抹淡青色的真氣自他的指間溢出,慢慢覆蓋住白亮的劍身,他全身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能量波動,抖擻著手中那抹幽靈般青光風(fēng)馳電掣地襲向肉肉寬大的胸膛。
就聽一聲破體而入的悶響,祁都的劍竟然輕而易舉地灌入肉肉的身軀。肉肉睜大他的小眼,似乎在埋怨祁都不打招呼就出手,也蘊(yùn)含對祁都那閃電般的身法的驚訝。旋踵,肉肉探出右手去抓那一抹青光。如此反應(yīng)倒令愕然的祁都清醒過來,他旋動著青光半分恰恰偏離肉肉的手分毫,猛的抽離青光,身子閃電般退后十丈。胸膛被人扭動著拉了一劍,不死也爬不起來了,祁都沒有想到勝得如此輕易痛快,期望著肉肉倒下去!一刻,兩刻……
肉肉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唯有臉色由恐怖的慘白漸漸轉(zhuǎn)為紅潤。
“恩,又多了一條傷痕。”許久,肉肉突然將臉扭向看臺上的小公主,大聲說道,“可愛的公主,我的主人,我已為你受傷三萬七千零一次,留下三萬七千零一條傷疤了!”
祁都這才注意到手中的青光竟然沒有一滴鮮血,看向肉肉的胸膛,遮體的米色袍子破了一個大口子,露出里面剛剛形成的刺疤。他心里不禁一陣雞皮疙瘩,這肉肉是個什么怪物?世間那有如此人物,刀劍的摧殘之后竟然快速地恢復(fù)!如此荒唐無稽的事情教人怎么相信!
“啊,這胖呼呼的肉球真?zhèn)€奇特,莫非是傳說中的女陰之神的后裔?惟有那傳說的神的后裔才有這本事吧。”九幽殘病旁邊,面目粗曠的八域殘土露出難得驚訝的表情。
“女陰一族是掌控生命奧秘的種族,也就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女陰一族在遠(yuǎn)古洪荒中徹底滅亡,他怎么可能是女陰一族的后裔,倒象是吃了八百輩祖上的恩德,得到女陰一族‘方生不熄功’的真諦!假以時日,他與我的九幽血功有得一拼,這人,我們不可小瞧。”九幽殘病咳嗽著說。
“喂,祁都王子,你愣什么愣?快來賜我?guī)椎栋 !比馊饷咨腻\袍已被他褪了一半,上身完**露出來,是一條條大小不一長短不同的猙獰傷疤,看得讓人心顫。
可祁都經(jīng)不得肉肉的挑釁,只見他將全部修為灌注到王子的寶劍上,寶劍上的青光更加聲勢奪人。可肉肉的身體仿佛對祁都的能量產(chǎn)生免疫也似,面對祁都的攻擊,不僅不避反而主動迎了上去。嘴上喃喃自語:“三萬七千零二條,三萬七千零三條……零二十,零二十一……”直氣得祁都面目鐵青,雙眼冒火,‘恩賜’給肉肉的傷瞬間就結(jié)出創(chuàng)傷的疤痕,他有種被肆虐的感覺,身體里的真氣已被抽干八分,要是這肉肉現(xiàn)在發(fā)難,他死的多難看他都不敢想。這那里是什么以武定親,分明是玩弄人的游戲!
“零一百了!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你的臉上怎么沒有傷疤,本王子賜你來一道如何?”祁都這才注意到肉肉光光腦袋與他腦袋下面的面目猙獰的傷疤極不相稱。
“啊,別。”聽得祁都如此說,肉肉忙將貼過去的身軀控制住,腦袋快速一偏,避過的青光劃在他的肩胛上。可祁都現(xiàn)在只對肉肉的腦袋感興趣,手腕輕微扭動,剛碰到肩胛的青光便橫切肉肉的頸脖。肉肉不敢拿頸脖去對抗祁都的劍,他偏著腦袋矮下胖乎乎的身子的同時向祁都撞了過去,這一下撞得正著。祁都在倒地瞬間狠很給了肉肉一腳,手中的青光也應(yīng)肉肉的歡喜給了他一道傷疤。但祁都還是被肉肉龐大的身軀壓在地上,任憑他怎么掙扎就是動彈不得。
“祁都,擎天帝國的王子,你怎么能打我腦袋的主意?我的腦袋差點(diǎn)被你削去了。”肉肉死死地壓著祁都,努著嘴巴看著他鐵青的臉色道。
“你放開我,我們再打過,我不削你腦袋便是。”祁都被重重的肉肉壓得幾近喘不過氣來。
“真的?那我放開你,你得多砍我?guī)椎栋 !比馊饴牭糜懈嗟臑樾」魇軅陌毯奂磳⒋嬖冢?dāng)即眼光精湛,完全沒有想到祁都已知控制的他的法門——他身上沒有傷疤的部位便是他致命的破綻。
肉肉放開祁都,祁都手中的青光在肉肉起身的剎那掠向他的下體。“哇,你怎么可以襲擊我的下體!”肉肉驚叫著躍開,“那里也不能侵犯。我肉肉還想討個漂亮的媳婦呢,你竟然打我那里的注意,那可是藏著我后代的地方,你再如此,我可真生氣了!”
“我還想打你腦袋的主意呢,讓你和你的后世到太虛去漂泊吧。”祁都已失去他王子的風(fēng)范,他的手中的劍變得更加的兇狠,劍劍都往招呼在肉肉的光頭和下體上。
“哇,祁都,擎天帝國的王子生氣了!大家快看,他是多么的下流,專打我下面和腦袋的注意。”肉肉雖胖,身法卻無比的靈活,盡管祁都劍法叼鉆兇狠,卻奈何不了他。
“零五百了!五百零一,五百零二……”肉肉及其在意祁都給他的傷痕,那是為小公主受的啊。
“肉肉,你在干什么!”看臺上的小公主急了,大聲喊道,“還不快把他打趴,后面還有很多場,你以為是你一個在表演啊,啊呸!”
小公主生氣了,肉肉心里一陣恍惚,腦袋差點(diǎn)被祁都削去。
“可愛的公主,我的主人,你別生氣,我這便把他打趴就是。”肉肉險險躲過祁都的青光,轉(zhuǎn)過身朝小公主道。
祁都那放過如此機(jī)會,全身的修為完全交給手中的王者之劍,璀璨的青輝便是龍笑天都不敢貿(mào)然硬碰。
“方生不熄手!”
肉肉竟頭不回身不轉(zhuǎn),原本清晰的身形一下子蒙朧起來,他的手仍然低垂,可他的背后仿佛多了一雙手,魑魅魍魎地伸向祁都。祁都的劍觸碰到那幽靈般的手便有種陷入泥沼的感覺,他的修為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被那可怕的泥沼吞噬。那鬼魅的手沿著祁都手中的青光,如靈蛇般躥到祁都的手腕,一股現(xiàn)實世界的大力將祁都從那幽靈的泥沼拉出,他感覺到握劍的手腕已被肉肉折斷,他的劍瞬息間被肉肉奪了過去,然后架在他自己的頸脖上。
閃瞬之間,他輸了!只要肉肉手腕輕抖,他就完全交代在這斗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