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對著張神希行了一禮,“老祖。”
修仙家族有一點不好不壞的規(guī)矩,那就是在家族有著權(quán)利和地位的,不一定是實力最強的,但一定輩分很高。
赤湖張家嫡系五房之中的五位老祖宗,很多人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們,索性就直接喊祖宗了。
張神希看著張清點了點頭,也沒有追問張清其他人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下方的情況。
“垣一怎么樣?”
張垣一,也就是此刻在湖泊下方的張家種金蓮。
“族老他們在下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和仙界有關(guān)的東西,此刻應該還在商量,但恐怕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
張清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然后就看到這位二房老祖深邃的目光。
“我們離開這里。”不知道內(nèi)心想了些什么東西,張神希開口之后讓周圍所有的張家人都驚訝不已。
“老祖,族老還在下面。”一名筑基忍不住出聲,現(xiàn)在一切的結(jié)果都還沒有暴露,他們怎么能夠輕易離開。
“他是種金蓮,不用管他,就算我們死了他也能活的好好的。”
“將所有弟子召集過來,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
“那三十三天碎片怎么辦?”
“不爭!”張神希眼神深邃,“我們來這里,本就不是為了爭奪三十三天碎片的,金瀾宗不會允許我們擁有第二道仙法傳承。”
“我們拼不過,倒不如現(xiàn)在就走,減少家族損失。”
有人還是不甘心,但在張神希的目光下還是沉默下來。
有了老祖的命令,很快數(shù)百名修士就匯聚在了張家眾修士的身后,隨后張清就看到身旁老祖手中忽然多了一座閣樓。
“這是之前在云霞之地外面的高樓?”張清驚訝,他還以為那是由修士短時間內(nèi)建造出來的呢,沒想到居然還是法器。
秀珍高樓緩緩變大,吸引了許多的目光,但是張家人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數(shù)百人進入其中之后,張神希身旁又出現(xiàn)了十余頭近十五米長的紅色大魚。
大魚以虛空為海,緩緩游蕩著,魚尾處無形的紅色靈氣連接在高樓之上。
張清當初得到的鱗馬馬車比起這來,檔次不知道降低了多少。
“走吧,這里的事情交給他們。”張神希說了一聲,帶著張家嫡系進入高樓之中。
視野轉(zhuǎn)換之際,張清想到了姜白衣身上還有一朵有自己一份的九幽花,但此刻他也不敢留在這里了,手中的青蓮,還有金瀾宗的殺機,都是他不得不趕緊回家的理由。
“老祖,我們真的不管族老了嗎?”張清知道湖泊之下的第四層有什么,所以也就沒問,但是那位垣一族老的安全他還是比較在意的。
張家兩位種金蓮,似乎已經(jīng)隕落一位,現(xiàn)在就剩一位了,難道不得珍惜珍惜?
“如果那真的是三十三天碎片,垣一必死無疑,如果不是,誰也不會殺他。”張神希解釋道,對于張清這個后輩,他還是比較看好的。
家族的修行天才不在少數(shù),但是腦子清晰的,張清算是一個,未來或許可以挑起大梁。
張清眼神微瞇,“老祖覺得,那可能不是三十三天碎片?”
“我不知道。”張神希的目光中,也有些許的疑惑和迷茫,作為家族權(quán)利最大的幾人之一,他知道不少東西,也因為只知道一些而煩惱。
“你想知道答案,可以去問問家主,如果他愿意告訴你的話。”
家主?張清沉默下來,
他的確是想要見見那位家主。
他才練氣八層,青蓮的用途距離自己太遠了,但是如果家主能夠突破種金蓮的話,會改變很多東西。
至少,金瀾宗再也不敢挑選一個張家女孩去聯(lián)姻了。
帶著許多心事,張清回到了屬于張家練氣嫡系的隊伍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張君秀。
“沒想到居然是你,之前我還在猜測,是誰有這么大玩心,跑進散修的隊伍。”
張清身上的白衣讓張君秀認出了他的身份,于是笑著調(diào)侃道。
“膽子果然大,還沒怎么歷練過就敢殺那金瀾宗尹櫟,又獨自進入修仙界,怎么樣,過程很不順利吧?”
張清點了點頭,他出來的時間很短,還只經(jīng)歷了幾個地方,但即便如此死在他手上的散修也不少了。
“修行界本就如此,殘酷的本質(zhì)下充滿了未知,沒有人可以確定他人的好壞,更不能去定義自己的死亡。”
張君秀看著張清,“你能活著回來,便是最好的結(jié)局,族兄不希望你有什么太大收獲,因為那代表了兇險,只希望你能從這段經(jīng)歷中找到屬于自己的認知。 ”
“這是湖心島宗樓教不了你的東西,也是能夠讓你在修行界活下去的東西。”
張清行禮道:“多謝族兄教誨。”
張君秀笑著搖了搖頭,朝著那些家族外戚和招攬的散修隊伍走去。
作為練氣期的領(lǐng)導者,哪怕在這高樓之中他也有著許多事情要做。
倒是張清,沒什么事便開始慢慢恢復自己的法力。
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赤湖的上空。
“安排其他人離開,本家人回湖心島,去宗樓登記。”
“另外,千冠死了,這幾天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離開赤湖。”張神希吩咐了一聲,便離開了高樓。
筑基能夠做到飛行,但是練氣可沒有這本事,張清也只能跟著大部隊落在赤湖湖畔,接受諸多筑基長輩的預防檢測。
“行了,沒受什么傷,根基也穩(wěn)固,回去吧。”
如臨大赦的張家眾多嫡系逃也似地奔向湖心島,氣氛也在這途中漸漸輕松下來。
在宗樓中向周圍本家人告別之后,張清便獨自來到了那最高的閣樓,一路暢通無阻地向上。
“家主,張清求見。”
頂樓的大門敞開,張清也沒有看到守候的人,一進去便看到了不知道坐在那里多久的家主張神陵,以及他對面的一名目光滄桑的中年人。
陌生人的存在讓張清沉默下來,安靜站在原地。
不過張神陵似乎沒有避諱的意思,看著手中一枚玉簡出聲說道:
“那邊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