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翻滾在地的禹劍身子突然躬起,朝著不遠處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接把一株拳頭大小的小野花全部覆蓋,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血花’。
禹劍受此一擊,幾乎五臟六腑都被張宇那威力巨大的一擊打得移位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jīng)破碎。因為他剛才噴出的鮮血之中,就隱隱可見一些細小的肉塊。
禹劍趴在地上,兩腿蜷曲,兩只手死死的抓住身邊的雜草。而且因為雙手的用力過猛,造成骨節(jié)凸出,手背沒有一絲血色,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xiàn)。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禹劍看著遠處注視著自己的張宇,眼中怒火燃燒,緊握的拳頭用力的往地面捶打。
一下,一下,沉悶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禹劍忘我的發(fā)泄,就連自己的小指骨頭已經(jīng)被打得碎裂了都渾然不知,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地上猛的落下,嘴里低沉而不甘的說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任何天才也不能一下就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禹劍也不例外。因此,他才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都到達了自己不可遏制的地步了。
比賽已經(jīng)沒有懸念,黑白雙殺從場地中間慢慢的朝禹劍走了過去。
“噗嗤!”
在黑白雙殺走到一半時,禹劍本就殘破的身體再也不能承受如此大的精神沖擊,相互交錯之下,他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張宇站在遠處,不屑的瞧了瞧禹劍躺下的地方,臉上掛著一抹冷笑,道:“天才?呵呵!”
舉目四望,周圍的人群全部都安靜的出奇,他們都被禹劍和張宇的比武給嚇著了,已經(jīng)反應(yīng)不過來此刻應(yīng)有的表情。
在黑白雙殺的安排下,禹劍很快就被醫(yī)療師送到專門的地方前去治療。
見到禹劍受到這么嚴重的傷勢,禹戰(zhàn)也坐不住了,打算從座位上離開,去看一看禹劍的情況。
但就在他剛起身之際,禹定卻是忽然轉(zhuǎn)頭對他說道:“禹戰(zhàn),坐下,你作為族長,代表的是整個禹家,萬不可如此。”
“唉。”禹戰(zhàn)望著躺在擔(dān)架上的禹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袖袍一甩,又無奈的坐下。
禹定說的也不無道理,作為族長就必須要有一族之長應(yīng)有的勢態(tài),懂得視察大局,隨時維護家族的形象和利益,不可因為個人情緒,隨意自作主張。
“大哥,還是我去吧,反正剛才我也看過禹瑩了,輕車熟路。”見禹戰(zhàn)如此無奈,坐在他旁邊的禹洪此時分憂說道。
“好吧,你去吧,禹洪。但你要記住,如果禹劍傷勢過重,就一刻都不要耽誤,立馬把他帶回族內(nèi),找三舅公治療。”禹戰(zhàn)謹慎的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大哥。”禹洪說完,起身離開座位,朝觀眾席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真的這么強嗎?”禹巖趴在欄桿上,眼睛一直注視著擔(dān)架上被抬走的禹劍,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后知后覺的在
自己的心底問道。
見自己最喜歡的人被打傷成這樣,禹玉蓮的心里也非常悲傷。她的眼圈紅紅的,臉色有些蒼白。她一只手捂著胸口,另一只手緊握欄桿邊緣,有些出神的看著禹劍摔下的地方。
“唉,一共才開始兩場比賽,我們禹家就輸了兩場,而且還敗的這么慘,這接下來的比賽,還怎么打呀?”禹波靠著一個角落里,臉上帶著愁容,神色凄苦,一個人暗自感嘆。
“我就知道,在大哥的面前,什么天才之類的,不過都是一句屁話而已,這不,被打得這樣,真是活該。”張烈站在張家陣營的中間,故意提高說話音量,并且眼睛有意無意的朝禹巖看過去。但禹巖還沉浸在自己的自問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張烈的‘問候’。
“這次禹家,怕是要淪落到最后一名了。”張陽旁邊,一個年齡與張陽相仿的中年人說道。
“哼,我就是要打得他們兩家永遠都爬不起來。讓你們不自量力,跟我爭,這就是下場。”張陽陰狠的說道。
王家的幾位參賽隊員雖說沒有親自上場,但是對比賽的整個過程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一邊聽見幾個張家的弟子竭力的吹噓,而另一邊又親眼目睹了張宇的厲害,再看向幾位張家弟子時,心中不由得膽怯幾分。
“第二場比賽,張宇勝!”黑白雙殺見禹劍已經(jīng)被抬離比賽區(qū)域,走到張宇的近旁,高聲對著四周宣布道。
頓時,驚天動地的呼喊聲,雷鳴般的掌聲,各類聲音混雜在一起,不絕于耳。張家區(qū)域的更是夸張,他們拿出了一桿紅色大旗,上面書寫著張宇的名字,然后幾個人在那里輪換著揮舞搖擺。
張宇環(huán)視四周,對于周圍那些響天徹地的歡呼之聲,只是淡淡的一笑。在眼光落在香妃所在的地方時,突然臉上升起一個不一樣的笑容,但是很快就被他不著痕跡的掩蓋下去。
張宇收回自己的目光,伸手彈了彈衣服上粘連的塵土,邁步朝觀眾席走去。
直到他離開場中之后,那些掌聲仍舊久久不息。
第三場比賽是王家的王文對戰(zhàn)張家的張中。
因為上一場比賽中,張宇留給王文的印象太深刻,所以在面對張中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聯(lián)想到了張宇。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鳳姐無雞姊。哥哥都這么厲害了,弟弟即便是弱,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因此,未開戰(zhàn)之前,王文自己就先膽怯三分。
如此一來,原本實力差不多的兩人,竟然很快就分出了勝負。王文的攻擊在自己的心里暗示下,虛滯無力,上一招打了不知道下一招該如何接上去。因此,兩人相互打了十幾招之后,王文就被張中一拳打中胸口,再也沒能爬起來。
接下來的比賽雖然相對于前面的失去了較多的色彩,但也不失為精彩。
勢均力敵的雙方為了擊敗對方,都使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shù)。各種讓人眼花繚亂,氣勢兇猛的功法招式相互交疊,在場中打得如火如荼。
而在這些比賽之中最有娛樂性的就要數(shù)禹玉蓮和王面的交手了。
對方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風(fēng)流少年,在還未入場之際,就在參賽觀戰(zhàn)臺上,兩只眼睛在禹玉蓮的身上不斷游走。
此刻兩人走到場中,他更是借用兩人交手之際,肆無忌憚的趁機在禹玉蓮的身上動手腳。
當然,性子冷漠高傲的禹玉蓮豈會任他如此?
禹玉蓮為了重懲罰敢對自己如此,膽大包天的色狼,在兩人交手之中,她故意賣了一個美人計,果不其然,那小子立刻就被迷得神魂顛倒,都忘記了東南西北的方向。
這樣的后果自然就是王面的手腳都被禹玉蓮打的殘廢,兩只眼眶也是青黑腫大,雙頰高高隆起,就連親生爹媽恐怕都已經(jīng)認不得自己的孩子。
在最后一場比賽之前,王家兩勝兩敗一平,取得了零分,但是參賽隊員已經(jīng)全部入場。而張家和禹家兩人的比分雖然也都是零分,但是兩家還有最后一場比賽。
勝負在次一舉。
五年的金礦開發(fā)權(quán)就握在了最后參加比賽的兩位參賽隊員之中。
走到最后,幾乎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榮譽,都已經(jīng)在兩人的身上匯聚。
而這兩人,便是相互敵意較為濃厚的禹巖和張烈。
兩人站在臺上,對望一眼,都看出雙方眼里的恨意,而張烈多了一分戲謔的快感。
兩人一同從觀戰(zhàn)臺上落下,不緊不慢的朝著場中慢慢走去,雙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對方的身體,一舉一動都在各自的掌握之中。
禹巖的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憤怒之火,不管是以前的羞辱還是現(xiàn)今張烈語言的諷刺,都讓禹巖的情緒在慢慢的燃燒。
而張烈也早也就想把禹巖踩在自己的腳下,有這樣一個白癡經(jīng)常跟自己叫板,讓他覺得很不爽,而且還覺得有失顏面。
所以,兩人的戰(zhàn)斗性質(zhì)不同于之前比賽的任何一人,他們只是為了純粹的爭斗,而張烈和禹巖更是為了打倒對方,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找回被對方損失的顏面。
慢慢的,兩人已經(jīng)走進了場地中間部位,觀戰(zhàn)太臺上的人群似乎都被他們兩個中間的氣勢僵化,睜大眼睛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兩人,小心的喘著粗氣,安靜地沒有一絲聲音。
這時,注視著兩人緩步到來的黑白雙殺卻是嘴角突然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動作極其細微,不在其近旁的人根本無法看見。
終于,張烈和禹巖都走到了場地中間,靠近了黑白雙殺。
這時,在禹巖和張烈兩人中間忽然吹起了一陣大風(fēng),風(fēng)勢太強,敵對的兩人不得不揚起自己的衣袖遮擋面部,以防止風(fēng)沙吹進自己的雙眼。
不過兩人卻是沒有注意到,在兩人的身側(cè)外圍,如此強大的風(fēng)勢,連小草的葉片都沒有抖動一下。
接著,就在禹巖把衣袖揚起來的時候,黑白雙殺突然朝前邁了兩步,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