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日,處于生死存亡之下的康克金德共和國,更換了“首領”,卡托先生臨危受命,登臺執政。
但是說實話,康克金德人民對此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對于一個長時期處于戰亂的國家來說,人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他們關心的是生死,是下一頓飽飯,至于那遙遠的領導階層,已經無所謂了。
相比較而言,此時的康克金德人民,更關心身旁的守護軍,關心他們是否會突然離開,不再對他們進行援助和救濟。
真正讓卡托先生進入人們視野的,不是他登臺的舉動,而是他登臺之后的舉動。
康克金德早已經與華夏結為盟友,但在他上臺之后,結盟的力度加深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將自己的命運寄希望與他人,這顯然是非常不理智的,但是特殊時期、特殊手段。
當一個人再沒有什么好失去的時候,你很難想象他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類比于一個國家,同樣如此。
全方面、大規模的求援、申請大批量華夏軍的駐守和幫助,這幾乎就等于國門大敞。
當然,這也只是把話說道明面上而已,事實上,康克金德一直是這樣做的,而康克金德的國門一直是敞開的,真正意義上的大敞......
這個小國家應該感到慶幸,它的鄰國是華夏,自從上個世紀,華夏慢慢的從泥潭中掙扎著站起來之后,一直是以友善的、幫扶的態度面對鄰國弱國的。
但凡康克金德還有茍延殘喘的資本,那么就一定會有不同的聲音。但是現在,康克金德上上下下,絕大多數的聲音都是感激,感激卡托先生的魄力,感激華夏的一如既往。
由此可見,康克金德已經落魄到怎樣的地步。
歸根結底,一切都是人。
人們要活著,如是而已。
在過去的兩天時間里,二尾添補了大圣小隊的后明明位置,并奪取了孫大勝的隊長身份,帶著影鴉小隊和大圣小隊,共同搗毀了那神秘的刺殺組織。
一共36名成員,一個都沒跑了,這些刺殺成員還在進一步的審訊過程中,不知道會牽扯出來怎樣的秘密。
太遙遠的東西,江曉沒有過多的興趣,哪怕他守護的人是北予·卡托。
在過去的兩天時間里,狄蓮和她的華夏專家團隊,對黑白燭熊進行了進一步的數據檢測和研究。
可惜的是,專家團并沒有得到突破性的進展,黑白燭火并沒有依附另外一種生物,它似乎已經賴上了竹熊。
但是這不能說明黑白燭火沒有依賴其他生物的能力,只能說明小家伙非常的不配合,或是它特別喜愛這只竹熊而已。
比較有趣的是,在始祖之軀的狀態下,成長期的黑白燭熊與成年期的竹熊,數據上并沒有太大的差距,這也讓華夏專家團看到了一些不同。
經過江曉的同意之后,狄蓮留下了黑白燭熊,并且打算在卡托公館多住一段時間,等待江曉回來。
因為江曉有其他任務,他要回國一趟。
沒人知道江曉要去干什么,而江曉自己清楚,雖然二尾是讓他去招納趙文龍,實際上,是要讓他去傳遞異球的信息。
付黑頂替了江曉的位置,和后明明一起守護著卡托公館,守護著北予·卡托。
而江曉,也踏上了軍機,返回了帝都。
......
2018年5月6日,帝都,晴。
東陽區一座公園之中。
上午9時,這個公園之中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三三兩兩的老大爺坐在公園邊的石桌旁下著象棋,聊天打趣,不遠處的一個小型體育場中,在那小小的綠茵草地上,一群7、8歲的孩子正在踢著球。
與戰火紛飛的康克金德比較起來,這里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逸。
和平,也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只是這一切在華夏太過稀松平常,一些人似乎忘記了和平的可貴。
“叔叔!”一個小女孩擠過不算擁堵的人群,來到了綠茵場邊,站在一位西裝革履男子的身后,怯生生的喊道。
事實上,當小女孩擠過去的時候,人群之中,已經有人開始警惕了。
“嗯?”中年男子轉過身,微微好奇,低頭看著吃著棒棒糖的小女孩,隨即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他蹲下身子,“怎么了?”
一旁,一位中年女子的目光鎖定在綠茵場上,看著其中一個踢球的男孩,目不轉睛的她,戀戀不舍的將目光移開,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那個...那個......”小女孩顯然有點害羞,手里轉著棒棒糖,似乎真的想要說什么。
“怎么了?孩子?”女人同樣蹲了下來,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你的爸爸媽媽呢?迷路了么?”
“不。”小女孩不斷的搖著頭,終于鼓足勇氣,開口道,“那邊有個老爺爺,他叫你過去。”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道:“我?”
小女孩點點頭,道:“關尺。”
名為關尺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向遠處望去,但是人影交雜之下,他看不到那邊的什么老爺爺。
小女孩認真的說道:“星武者協會關尺叔叔。”
關尺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他在哪,可以帶我去么?”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拿著棒棒糖,直接跑開了。
關尺站起身子,對著人群中的某個方向點了點頭,然后輕輕拍了拍身旁女人的胳膊,道:“我去去就回。”
女人的臉上稍帶一絲擔憂之色:“你......”
關尺:“看著點孩子。”
說著,邁步走出了人群,不遠處,一位西裝革履的保鏢也走出了人群,目光在四下里搜尋著,很快,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上。
這里是公園、也是父母們帶著孩子來玩耍的地方,周圍的人大都是尋常百姓,不會有什么特別的舉動。
而那邊有一位老者,孤零零的坐在最邊緣的石桌上,遠離眾人,而且還目不轉睛的看著關尺,視線長時間定格在關尺的身上,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正常情況下,老者的身旁不應該沒有人,這些大爺大媽都是閑著來聊天、打發時間的人,而老年人群體都遠離這位老者,更能說明一些問題。
關尺擠出人群之后,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名老者。
老人微微一笑,伸出那帶著點點老年斑的蒼老手掌,示意了一下身前的石桌。
關尺與保鏢對視了一眼,邁步走了過去。
關尺走過草坪上的石板路,來到公園邊緣,站在石桌前,態度很好:“老先生,你好。”
“后生,坐。”老者又示意了一下對面的石凳,將桌上的象棋一一擺好。
關尺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眼神隱蔽的看向了保鏢。
而保鏢卻是細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關尺與貼身保鏢有著足夠的默契,這樣細不可查的小動作,卻是讓關尺知曉,這位老者并不是一名星武者。
“老先生有何事找我?我的孩子還在踢球,這對他來說是一場重要的比賽。”關尺笑著說道。
老頭微微點頭,抬手就是一發當頭炮:“華夏星武協會副主席,小友年紀輕輕,大有可為。見你,可是有些困難。”
關尺猶豫了一下,馬二進三,靜靜的看著對面的老者。
哪成想,這老頭是真滴暴躁,當頭炮直接轟了出去,連炮都不要了,就為了吃個卒。
關尺:“......”
老者開口道:“我有一位老戰友,通過種種方式,給我傳遞來了一些信息。”
老者示意了一下轟出去的炮,又示意了一下后方的兵,又伸手點了點旁邊一條線上的兵,畫出了一個三角形。
關尺沒有動作,有些不明所以。
老者點了點自己五路轟出去的炮,道:“地球。”
關尺:“哦?”
老者向后畫出了一條豎線:“異次元空間大門。”
關尺的眉頭微微皺起。
老者順著下滑的豎線,點了點自己五路的兵:“下層維度異次元空間。”
“下層維度”這四個字一出口,關尺似乎已經意識到,這話題要往哪里走了。
老者的手指平移,滑向三路的兵,示意著這條橫線:“圣墟,也就是所謂的時空隧道。”
老者手指點在三路的兵上,道:“上層維度異次元空間。”
說著,老者手指畫出了一條斜線,滑向敵方陣營五路的炮,示意著這條斜線:“另外一個圣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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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那手指點了點原本代表著地球的炮,再次開口道:“異維度世界,某種程度上的另外一個地球,我稱之為異球。”
關尺:!!!
老者輕聲道:“地球上一切的異次元空間,只要向上走,最終,一切的一切,都會在異球匯合。”
“異球,一個與地球一模一樣的星球,在不同的維度上,與地球是重合的,在地球上的一切異次元生物,在那里都有本體。”老者輕聲說著,一邊把石桌上的象棋撥開,只剩下了兩個兵和一個炮,只留下了那一個三角形。
“很多誤入上層維度的士兵,最終在異球匯合,都在那里苦苦的掙扎、生存著。異球,似乎也與地球有融合的趨勢,圣墟的直接開放,似乎印證了這一點......”老者沉吟半晌,道,“我快些說吧,你的孩子球踢的不錯,我給你講完這個故事,也許你還能趕上他的下半場。”
......
二十分鐘后,老者的故事慢慢收尾,卻不等關尺開口詢問,便繼續道:“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我告訴了你們一切,至于是真是假、是對是錯,留給你們去評斷。”
說著,老者身子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關尺:???
他本就沒有從這故事里緩過神來,而面前的老者突兀的消失了?
關尺急忙抬頭看向保鏢,道:“你不是說他不是星武者嗎?”
保鏢一臉的驚愕,微張著嘴,半晌,堪堪的回答道:“我確定,他的身上沒有半點星力波動,一丁點兒都沒有!”
關尺只感覺頭皮發麻,這是...這是什么情況?
“關尺叔叔。”
身后,突然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
關尺回過頭,卻是看到小女孩從兜里掏出了一支棒棒糖,不情不愿的遞向關尺,道:“老爺爺說:祝你我都好運。”
關尺傻傻的接過棒棒糖,一旁,傳來了一道女性嗓音:“誒?妞妞,你哪兒來的糖?他是誰?”
說著,女人一臉戒備的看著西裝革履的關尺,急忙抱起了自己的女兒,面色不善的看著關尺。
關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