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雪虎嶺刺客工會是次日正午,岳天與星域帶著重傷的秋月踏雪而去,當然一同離去的還有紅葉長老。
刺客工會的守門人員還是起初岳天來到刺客工會的那兩個,進過昨天一戰,這兩名門衛對岳天可是刮目相看。任憑他們窮盡一生修煉,也不可能到達如此境界,不禁感嘆,雪虎嶺刺客工會對于刺客聯盟來說,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雪天走在星域與紅葉的前面,紅葉則牽著馬,馬上馱著秋月,跟在后邊。岳天回頭一望,微笑著與星域說道:“星域妹妹,干糧帶夠了嗎?這次我們可只有三個人。”
星域并沒有答話,答話的是星域身后的紅葉,只聽那溫柔嫵媚的聲音:“岳天長老請您放心,我們的糧食足夠二十天吃的。”
岳天淡然一笑,滿意的說道:“很好!那我們就此出發。”
三女一男兩匹馬,還是如當初來雪虎嶺是一般模樣。只是有一個人員變動,那就是冰凝換成了紅葉。
在昨晚,岳天向紅葉說過冰凝的事情,紅葉通過各種方式終于找到冰凝的下落。據情報人員了解,冰凝似乎是去了高橋坡方向。并且高橋坡離此不遠。紅葉決定與岳天等人一起尋找冰凝的下落。一起尋找冰山雪蓮,雪虎嶺一戰,便把這幾個人緊緊地聯系到一起。
起初那個叫范泗的雜碎還想報仇,而現在看來那范泗恐怕有著心沒這膽子了。不過在幾年后的一天,岳天萬萬沒有想到,范泗竟然成了他人生之中的一個威脅,雖然威脅的時間不長,但起碼,成了岳天生命中的一個看客。
最搞笑莫過于昨晚。
鼾聲在岳天的房間里有序的響起,這是岳天即使穿越到古代也無法改變的一個毛病。鼾聲如雷,貫徹耳目,讓還沒有熟睡的紅葉難以入睡。
紅葉將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慌張的,煩亂的在床上亂滾亂蹬。
紅葉終于無法忍受,把自己的衣服脫下,全全堆在岳天的腦袋上,聲音緩緩減少,紅葉看著岳天,不禁得意一笑,沒想到岳天此時一把將紅葉抱住:“小凡,小凡……”
紅葉臉色一紅,因為她只顧著將聲音掩蓋,而忘記了身上的衣物減少,現在她的上身可是一絲不掛。這樣被岳天一抱,該摸的都摸到了,不該摸的也摸到了。可是話有說回來,哪個地方是岳天該摸的呢?
她又羞又怕,羞愧這尷尬的情面,害怕岳天就此醒了過來,如果那樣紅葉可就脫不了身了。她試圖將岳天的手臂拿開,事實上她成功了。但是想起自己還是一絲不掛,于是開始在岳天的頭上取自己的衣物。可是這時,岳天將手在頭上一抓,把衣服全全抱在懷里。
紅葉臉上頓時顯現出三道黑線,他母親的,玩我?
但是她不能放棄。放棄就等于明天一早丑態百出。她小心翼翼的將岳天的手臂移開,悄悄的拿出衣物。
可是那有序的鼾聲,停止了。突然岳天掙開眼睛,正對赤裸的紅葉。
精美的身體,白玉無暇的肌膚,胸前巨大隆起的那一座猶如山峰一般的突兀。面若桃花,出水芙蓉,在暖暖的房間內,由淡綠色的房景相稱,宛若叢林中的仙子,沐浴時的完美一現。
可岳天只是微微一愣,并沒有貪婪的盯著紅葉:“我什么都沒看見!”他迅速閉上眼睛,像是夢囈一般的說道。
紅葉嘴上不禁輕啐:“男人啊!虛偽!繼續睡吧!”
不過當紅葉取出衣物的時候,卻看見岳天的嘴角顯露出隱隱的微笑。
淫蕩——
閑話休提,幾人在這時已經離開了刺客工會很遠,也走到了雪虎嶺的盡頭。接下來有兩條路,一條是坦蕩官路,一條是荊棘橫生的羊腸小道,不過在雪中,這個春季還沒到萬物復蘇的時候,再荊棘的路,也只不過是茫茫一片白雪而已,這個冬天,雪域的積雪其實并不算后,經過多日的風雪腐蝕,在盲腸小路上的積雪已經有了一個堅硬的外殼。若是換做常人,一定會因為重量而踏入白雪三分,可岳天等人是誰?岳天一個初級元嬰期高手,紅葉也是一個天行者的實力,至于星域還是大魔導士的實力,而且她還是全系魔法師,就算等級未到達大魔導士,只是一個魔法學童,利用冰系魔法,也可以在雪地上穩如平地。
只是這馬兒就顯得比較凄慘,它們可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在雪地上行走,十分吃力。
有人問為什么岳天放著坦蕩的官路不走,而選擇了這條風雪小路,這很簡單。因為風雪小路的路程不過是官路的二分之一。為了盡快到達,岳天毅然決然的選擇難走的小路。
到達高橋坡是當日下午,可是此時冰凝已經離開了高橋坡,向下一陣地移走,岳天等人不得不,連夜趕路,直至下一站地,忘情涯。
經過紅葉介紹,忘情涯原名雪靈山,其間有一個無名懸崖。
當時,有一對戀人,可男人是一個窮家小子,女人則是一個富家千金。在古代的社會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可是這貧富間的差距,竟讓兩人走到了感情的盡頭。
富家千金的家人為了讓這女人斷絕對窮小子的依戀,狠心的將此女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富家公子。
女人傷心欲絕,連夜逃出府邸,想要與窮小子私奔,可是私奔在那時是死罪,他一個窮小子,你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觸碰當時的律法。
富人家,給了窮小子很多的錢,并且給他從新找了一個女人,并且安排了婚姻。這些事情,富家女,全然不知。
當富家女離開家門,去往窮家小子那里的時候,只看見滿院子的紅字,那個喜字無時無刻的不觸碰著女子的內心,她從失望,走到了絕望,從絕望走到了窮小子的房門。
她還像是往常一樣推開了房門,卻看到不該看到的——洞房花燭。
那一刻,她已經死了,哀莫大于心死。
她并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這忘情涯。思緒在一刻空前的爆發,往日的畫面一幕幕顯現在富家女的腦海之中,問世間情為何物?
她傷心欲絕,縱身一躍,終究成了歷史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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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盡三生愛戀,只道過眼浮華;
銘心問世,笑靨飛花,蒼老年華。
一縷輕煙未散盡,誰能怪他?卻是一指流沙。
高低不念,求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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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風,若雨,若云,只怪物是人他。
若及,若離,若散,有誰能解韶華?
楊小凡,你還好嗎?你會想岳天嗎?你會知道這個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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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岳天哥哥。”星域關切的問道。
恍若初見的他,卻以為那是楊小凡的呼喚,竟然微笑的,多情的看著星域:“沒事的,風大,迷了眼睛!”
甜美的聲音從忘情涯底幽幽的響起,像是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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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愛斷情妹不驚,
有路不經無人行。
楓樹落葉不是
死,
等到明年還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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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岳天豎起起耳朵:“那是什么聲音?”
紅葉凝眉說道:“好像是有人唱歌!?”
星域疑惑的說道:“不會吧!有誰會在大半夜的在懸崖底下唱歌。懸崖底有村子住戶嗎?”
紅葉說道:“應該沒有!”
“那是為什么?”岳天有些沉不住氣。雖然見鬼,自己的實力也絕對能都得過鬼魂,可是……
紅葉戰戰兢兢的說道:“不會是……”
“不會是什么?”星域看向紅葉。
“浴血白蓮——”紅葉顯然有些害怕,可是浴血白蓮到底是什么?
正當說話之際,岳天仿佛已經看見了懸崖下,一朵白色的蓮花,緩緩升起,在那精美的花瓣上,還滴著鮮紅的血跡。
心下已經,退了一步:“你們看——”
馬兒受了驚嚇,啾啾的叫個不停,而馬蹄也在雪地上踏出無數慌亂的足跡,馬兒也會害怕啊!
岳天驚愕中說道:“紅葉,這就是浴血白蓮嗎?”
紅葉驚慌的向后退了一步,癡癡地說道:“是——”
星域看著岳天,向岳天溫和的點了點頭:“岳天哥哥,我們不必驚慌,紅葉長老,這浴血白蓮是干什么的?”
紅葉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浴血白蓮乃是天地之圣物,只要你曾殺過人,那么它就不會放過你!”
岳天驚道:“難道她好壞不分!”
紅葉點了點頭:“不知道,萬物無心,人怎可知?”
怎么辦,逃?前方就是萬丈懸崖,后退荊棘叢生,夜黑難行!岳天狠狠地說道:“我們就在這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有皓月孤星劍在手,也不怕她敢胡來!”
蓮花慢慢的飄起:“上邊宛然站著一個白色紗衣,輕盈飄舞的女子。動若蘭花涉水,靜若柳絮披風。岳天神色恍惚間仿佛看見一絲影子,那正是熙云。他在現代的妹妹!
可她微微動了動淡淡的粉唇,柔弱的說道:“你怎么會是公的!”
岳天左顧右盼,四人至之中除了自己全是女人,那么這個浴血白蓮上的女人就是在說他岳天了?岳天說道:“廢話,我本來也是男的!這叫男人,不叫公的。公母是形容動物用的!”
突然回憶把岳天的思想占據,那是岳天的小時候。
……
岳天八歲,熙云六歲。
熙云埋怨的問著岳天:“你怎么是只公的,要是你也是只母的該有多好!”
小月天說道:“我當然是男的,以后不要用公母來形容我,公母是用來形容動物的!知道了嘛?”
……
深色中,岳天的眼神不再向從前那么犀利了:“熙云,是你嗎?哥哥。想你了!”
浴血白蓮疑惑的看著岳天:“為什么我跟你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但是我卻不知道你是誰呢?為什么你的記憶力會有我!”突然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極其冰冷:“說——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哥!岳天!”岳天并沒有介意她變冷的聲音,而是激動的,富有感情的向浴血白蓮說道。
“哥——?”浴血白蓮竟然在此時飄到了岳天身邊,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呢?
星域看著飄來的浴血白蓮,不知所措。而紅葉多么想叫做岳天:“岳天不要靠近她,”可是無論她怎么喊,都喊不出半點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