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殺了此子,不能讓他跑掉,不然日后有**煩!”此時天色以漸漸變黑,夕陽即將消失天際,他擔心奪鳩借夜色逃亡。
于是什么也不管了,他將源珠內的源力與靈氣瘋狂的取用,全身再次散發赤色光芒,耀眼的光芒照耀幽暗的叢林,散發出的溫度,讓奪鳩的三魂六魄也有種熾熱的感覺。
靈魂攻擊,傷人魂魄,要知道如果是肉體損傷了,身體自我恢復加上療傷藥物就能好。可魂魄則不同,傷了就很難恢復,除非達到了四宿境界,借助體內的激活的穴竅力量,才能溫養魂魄,強化魂魄,以及恢復受損的魂魄等。
奪鳩博覽群書,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些,所以連忙后退,避免被這熾熱的溫度傷到魂魄。
在奪鳩后退的同時,奪福所在位子光芒一陣猛閃,將周圍的黑暗夜色驅逐,他全身都被赤光包圍,溫度再次升高,盡管奪鳩遠離他,依舊感覺到熱量比以往更強。
奪鳩大汗淋漓,全身上下被汗浸濕,但轉眼間就被高溫烤干,這種感覺極為難受。
奪福動了,他運起全身力道,雙腿往地下一蹬,整個人就飛速的朝奪鳩沖來,手中的匕首刺向他,周圍的樹木則在這強烈的高溫燃起熊熊大火。
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人的潛力總是讓人震驚。
奪鳩的速度比平時快了足足一倍,硬是躲開這毀滅一擊。
不過魂魄傳來的熾熱感讓他有種被燃燒的感覺,就在這關鍵時刻,他腰間掛著的玉佩,傳來那股熟悉的清涼。
那股清涼在他全身轉了幾周,那股熾熱感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奪鳩還未來的及慶幸,光芒一暗,然后又是一陣強光,那股熾熱再次接近,奪鳩回頭一看,臉上頓時色若死灰。
原來那奪福未刺中奪鳩,便將赤熱的光芒收斂,蹬到前方一棵樹上,往回直沖,強光散發,回返那般高溫。
奪鳩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但他也不是那種閉眼等死的人,于是右手源力凝聚,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就是一掌迎上。
就在這兩股力量即將觸碰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人影出現在兩人中間,在兩人的吃驚中,雙手分別抓住奪鳩右手以及奪福緊握匕首的右手。
奪鳩看著這身穿白衣的側臉,頓時一愣,隨即露出笑容,正是在酒樓內幫自己祛除體內雜質的青年。
奪福臉色露出凝重,此人的修為在他之上,三才境界高手。
運起源力,將那青年男子抓著他的手震開,連退數步,他已經錯過了殺掉奪鳩最好的機會。
“你是誰,為何要幫他?”奪福看著奪鳩臉色的神色,心中忐忑不安,陰深的問道。
青年男子笑著回答道:“我是誰并不重要,我不過是在這夜色籠罩的黑暗,看見這林中發出閃爍耀眼的光芒,所以才來一看是不是有什么異寶出現而已。”
“既然如此,那兄臺也可以走了,此子乃我奪家人,這是我奪家的事,還希望兄臺不要插手。”周圍的火焰未滅,奪福借著火光看著這年齡不到二十的白衣男子,一臉戒備。
“拿奪家威脅我嗎?我一生逍遙,無欲無求,秉性而為,得罪的人多得是,又豈會在乎多一個奪家。而且我與這小兄弟有緣,又豈能丟下不管?”白衣青年齊眉的劉海隨風飄動,臉上露出另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奪福也知道沒希望殺奪鳩了,此時只想保住性命,于是說道。“既然如此,兄臺,我就此告退,告辭!”說罷,轉身便要走。
“等等,我允許你走了嗎?”冰冷的聲音傳入奪福的耳里,一股殺意鎖定他。
既然走不了,所幸就拼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那你想怎么樣?”奪福咬了咬牙,運起所有剩下的源力與靈氣,全身散發光芒,手中匕首更是握得死死的,做好隨時隨地都能出手的準備。
白衣青年冷笑一聲,露出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你傷了他,是不是要留下些什么?”
一顆赤色的珠子帶著炎焰源力從奪福心臟所在的位置飛出來,奪福的整個身體與這源珠就像渾然天成一般,沒有任何的不適之處。
“留你個死人頭!”他知道自己兇多吉少,于是果斷祭出源珠,想與白衣親年玉石俱焚,自爆源珠。不過他太高看自己了。
白衣青年輕蔑的抬起右手,頓時,白色,藍色,黃色,三種不同色彩的光華在他手心凝聚成一顆圓球。
左手五指向圓球一抓,那三色光華化作的圓球像玻璃一般的破碎,頓時,光芒將整片樹林照耀成彩光的世界。
光芒之間的對戰。
奪福祭出的源珠光芒不敵,立即消散,化作一刻印著紋路的石珠,從空中掉落在地上。
過了許久,光芒消失,借著周圍樹木燃燒的火光一看,那奪福,雙眼流出鮮血,眼中像是看見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倒身而亡。
逍遙之光,這是逍遙子的獨門絕招,此子怎么會?逍遙子逍遙一生,未收徒弟,那他又是逍遙子的什么人?
白衣青年腳步緩慢的走向化石頭的源珠所掉落的位置。
他彎下腰,右手將石珠撈起,眼神平靜的看著這顆源珠,順手將它往奪鳩所在的方向一丟。
奪鳩本能的接住,看著手中這顆沒有任何靈氣源力的石珠。
“這顆源珠屬火,乃五行其一的源珠,他的境界已經達到陰陽融合,只差一步就可邁入三才境界,不過天資太差,機緣更衰。與三合境界注定無緣,此源珠經過陰陽之氣的灌輸已經初步入道。”白衣青年背對著奪鳩,拍了拍腰間掛著的葫蘆,無喜無悲的說道。“我這酒中聚有木靈之氣,已經將你五臟的肝臟的木靈種子激活,你借著這火源珠說不定也能將心臟內的種子激活。”
“多謝兄臺救命與再造之恩!”奪鳩就想單膝跪感謝他,但一股無形的力量卻托著他的身軀,讓他不能動彈,也只好作罷。
“你不必對我行此大禮,男兒膝下有大道,不跪天,不跪地。”白衣青年說到這句話時,眼中露出傲意,然后搖頭,一副逍遙的神態。“而且你與我有緣分,我這人就注重這緣字,才會給你這些幫助。”
“盡管如此,還是要感謝前輩!”奪鳩固執的說道。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正要說道,突然腰間青木葫蘆,青光大閃,一道神識傳入他腦海中。
頓時,他臉色古怪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怪異。
“好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若是日后有緣,我們還會相見,若在相見,我在送你一場造化。”說罷,腰間的青木葫蘆,變幻青光,然后變成馬匹大小。
白衣青年一躍,站立在葫蘆上,頓時化作一道青光,升到樹林上空,就向北方飛去。
“等等,前輩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奪鳩手舞足蹈的向白衣青年馭葫蘆飛行的方向大喊道。
“疾撫琴弦風雨至,閑呤詩詞鬼神知,逍遙山上逍遙人,我自云游百姓家。把酒當歌世間轉?問道路途左逍遙,左自在。”敲金擊石般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左逍遙,左自在!”奪鳩喃喃念道,他已將這個名字,與這個人的身影深深的記在心底。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一片混沌的空間中,無盡魔氣的深淵處,依舊是那位中年男子。此時的他手里多了一根漆黑顏色的短鐵棍,上面被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中年男子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這些符文。
他突然像是感應到什么,將漆黑鐵棍放在一盤,右手食指點在印堂上,一道黑色光輝從中流出凝聚于指頭上。移開印堂,指向前方,那道黑色光輝就在他所指之處凝聚成一面黑色框架的鏡子,奪鳩近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全部都一一呈現。
當在左樂樂救了奪鳩一名時,他臉上露出笑容,自言自語道:“你欠下的恩情就由你自己換吧!”
說罷,又把玩了會那漆黑顏色的短鐵棍。
“這上面刻畫著符文的是九玄真界的玄文,想必蘊含了許多奧秘,若是領悟了,尋道一途定能在前進一大步。”
奪鳩將多福的身上的儲物袋拿走后,便爬到為遭受到禍水的一棵大樹上,吃了些玉佩里剩下來的干糧,然后打開多福的儲物袋。
多福是武者,而且并未邁入三才境界,所以不能與儲物袋的靈性溝通,也就不能滴血認主,不然這個儲物袋也不會那么容易的大開。
當看到儲物袋中里面擁有的東西時,眼睛睜得老大。
漆黑的空間中,堆積成小山的靈石,其中還有上品的,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幾個箱子類散發著靈氣藥味,打開一看,什么百年人參之類的東西是一捆一捆的綁著。
這老狐貍哪來的這么多靈石,黃金,藥草?
要知道奪家的子弟沒個月都有靈石發送,本來奪鳩該有百塊靈石發送的,但半路上被扣的扣,留的留,到了奪鳩手中只有十塊不到。但都被奪鳩這些年來凝聚源珠給用掉了,但現在出現了這大約有幾千塊得靈石,其中還有上品,讓奪鳩有點做夢的感覺,迷糊糊的。
突然,不遠處閃耀著的赤色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塊鐵牌子散發著赤色的光芒。
奪字赤鐵令牌。